文財開著車,帶著小佟和那些祭品重新進入那座山脈,發現一路上,並沒有什麽塌方缺口,也無山林阻礙。
這讓文財很疑惑,之前山道上的塌方,以及山林移動,是不是那位爺弄出來的幻術,用來迷惑他們?
還是說,那位爺事後又將這些恢復,想讓其他人進入?
不過外面已經被封鎖,這地方大概率是沒人會來了。
一路開車,來到那座山前,發現之前他們坐的那輛陸地巡航艦就停在公路上,後面還有一輛中巴和兩輛面色車,一輛房車。
而在公路旁邊的樹木裡,則吊著十幾具面目全非的屍體,風一吹,陣陣惡臭從山林中飄出,引得文財和小佟一陣乾嘔。
當他們抬頭看去,這一看,兩人的心都差點跳出嗓子眼了。
這是在示威吧!手段真特麽粗暴殘忍啊!這要是大半夜見到……別說大半夜見到,大白天見到也嚇人啊!
文財默默關上車窗,心裡暗罵。
小佟則低著腦袋,瑟瑟發抖。
來到山腳下,文財拿出一個香爐,焚起一把燃香,插在香爐裡面,然後和小佟抬出祭品擺上,嘴裡說道:“山神爺爺,小的帶著祭品來貢奉您來了,請山神爺爺慢慢享用……”
話剛落,那把燃香便呼呼燃燒起來,速度賊快,嫋嫋青煙化成一條比直的煙線,朝著山峰上方直接飄去。
而在貢桌上的那些祭品,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壞。
呼……
一陣風吹來,燃香上的香灰落在貢桌上,化成三個字。
可惜文財和小佟都不知道這三個字是何意思,只能用手機將其拍下來,準備回去之後,找人問問這字是何意思。
做完這一切之後,文財和小佟告辭雲山山靈,準備回去。
至於停在公路上的那些車,兩人都沒想去動,那是山神爺爺的戰利品,一旦動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後果。
……
此時,已是中午。
各大學校都已經放學,縣中一所不大起眼的學校邊上,一位瘦弱的學生被幾個流裡流氣的街溜子拉扯進一條巷子中。
瘦弱學生名叫張軒浩,看到這幾個平時在學校周邊作威作福的街溜子又攔下自己,他便知道他們想幹嘛了。
於是他乖乖掏出自己的午餐錢。
為首的街溜子掏了下耳朵,隨手將這十幾塊錢塞兜裡,“今天不是為了這個,知道我們今天為何找你嗎?”
張軒浩愣了下,搖了搖頭,有些害怕的縮著肩膀。
“我昨天叫人跟你說,讓你離吳桐同學遠點,你沒聽見?你特麽的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啊!”
說著,那街溜子上去對著張軒浩就是一大耳刮子。
轉眼,他的臉便有些腫脹,嘴裡也浮起一絲腥甜,但張軒浩卻敢怒不敢言,只能縮著肩膀抱著頭,等待暴風雨來臨。
此時,誰也沒有發現,一隻尋常人看不見的猴子,正蹲在他們旁邊的圍牆上,默默看著這幾個街溜子。
“知道該怎麽做了嗎?”那街溜子又問。
張軒浩點了點頭,雖然想到要跟自己的夢中女神遠離,有些不舍,但他還是個識時務的,知道這時候不該跟他們強。
但那街溜子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出離的憤怒。
“由於你敢不聽話,明天交的錢得雙倍,聽到沒?”
他家雖然沒有窮到揭不開鍋,可每個月的零花錢和生活費也是有限的,
父母在外打工,他留在老家跟爺爺奶奶生活,多出的零花錢還是奶奶撿瓶子撿的,爺爺腿腳不便,還需要奶奶照顧。 這突然間叫他拿出雙倍的錢來孝敬他們,他哪拿得出來。
就這樣,憤怒的張軒浩一聲不吭。
那些街溜子見此,衝他便是一陣毒打。
張軒浩也只能默默承受著這些街溜子的毒打。
但就在這個時候,在他的心裡,突然浮起一道聲音,那聲音聽不太真切,但他仿佛能夠明白那個意思。
想要力量嗎?想要報仇嗎?想要他們死嗎?
遭受毒打的張軒浩,哪裡能冷靜分辨,此時的他,只有一個想法,如果能打得過他們,他想撕碎這些雜碎。
於是,就這樣,圍牆上蹲著那隻猴子,跳向了張軒浩。
沒多久,小巷中傳來一陣慘叫聲,一身是血的張軒浩面目猙獰地從小巷中走了出來,嚇得路人不由高聲尖叫。
路人紛紛掏出電話報警,沒多久,大家便看到那幕詭異血腥。
只見六個年紀不大,平時不做事,就知道欺負弱小,坑蒙拐騙點錢去網吧酒吧嗨的街溜子,橫七豎八地躺在巷中。
他們身上衣服破爛,布滿了深可見骨的抓痕,雙眸圓瞪,瞞臉恐懼,手腳不規則的彎曲著,有些甚至是九十度折彎。
更怪異的是,他們看起來已經變成了一副皮包骨的樣子,而且肚子都被劃開,內髒消失,不知去向。
出警的老警老夏皺眉搖頭,“這哪像一個學生弄出來的?說是妖怪弄的,也說得過去啊!事情有些麻煩了。”
“這幾個人,看起來有點眼熟啊!”
“看裝束,他們應該是今早才剛出拘留所那幾個小家夥。平時啥事不乾,就喜歡欺負弱小,坑蒙拐騙,抓他們好幾次了,但都因為情節不嚴重,關幾天又放出來了……”
老夏搖頭輕歎,“小吳,你帶兩個兄弟,去把那個學生帶回所裡。 這次的事情太嚴重了,動作快點,免得被上頭罵。不過小心一些,那個學生可能有點不正常。”
“好的,隊長!”
然而,當小吳帶著兩個警察剛來到旁邊的學校,卻發現學校已經被一片迷霧籠罩,裡面一片靜悄悄的。
想推開大門進去,可大門卻被緊緊鎖著。
“吳哥,咱們還是把情況匯報上去吧!你看這霧,明顯有些不正常啊!其他地方都沒有,就這地方像中了煙霧彈一樣。”
小吳心裡也有點毛毛的,於是趕緊聯絡局裡,匯報情況。
……
另一邊,文財跟小佟從封鎖線出來,松了口氣。
在外面默默等待地趙恪看到文財他們的車子出來,不由松了口氣,上前問道:“你們沒什麽事吧!”
文財搖搖頭,想到之前吊在樹林中的那些乾屍,便罵道:“特麽的,老子再也不來這裡了,要是再來,我就是狗!”
小佟拉了拉他的袖子,提醒道:“財哥,那三個字!”
文財愣了下,然後直接‘汪汪汪’,搞得趙恪有些無語。
唾面自乾的文財完全沒有任何羞恥感,掏出手機,點開那張圖片,遞給趙恪,“恪啊!你認識這三個字嗎?”
趙恪看著那三字,搖搖頭,“是那個世界的字,不過什麽意思我也不知道。”
“問問你老婆,看她知不知道。”
然後趙恪掏出手機,將那三個字發給蘇璃。
“……”文財:“你可真狗,我說的是你身這那位!”
“她不懂!”趙恪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