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貧民窟,一戶人家的地底下,被挖出了一個足球場那麽大的空間,上下兩層。
這裡,是割腎幫的主基地,防守森嚴,光是築基一重的強者就有三位之多,築基二重也有一位。
進出都要經過嚴格的身份驗證、口令驗證,杜絕任何外人偽裝潛入,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轟隆隆!
基地裡,大門打開。
周冀、張良,在一位築基一重的高手的帶領下,走進基地。
白興寧迎上前來:“二位,我已經恭候多時了。這次多虧有二位相助,我已經將林踏天成功抓獲,另外,還有一個意外收獲,不多說了,請先入席。”
說著,白興寧帶領二人進入一個布置奢華的房間之中,幾張紅木桌上,都已經擺滿了上好的酒菜。
三人落座。
“白少主,你這主基地設在南城的貧民窟地底下,真是天才的想法。”周冀讚賞道。
“過獎過獎,在我看來,張良的智謀才是真正的天才。簡單一計就助我將林踏天拿下。”白興寧擺手笑道。
“小道爾,白少主過譽。”張良連忙拱手道。
“不要多禮了,來,二位請看。”白興寧說著,一揮手,打出一道靈氣,注入房間中的一面落地鏡上。
嘩!
很快,兩幅畫面出現在鏡子上,其中一副畫面,是林踏天被關押在石室之中,手腳和脖子上都捆著精鐵鐵索。
另一幅畫面,卻是一名冷豔貌美,身穿紅衣的女子,昏迷躺在一間石室中。
“白少主,可想到了什麽法子折磨這廝?”周冀好奇問。
“嘿嘿,先給他走一套拔指甲、鹽水灌傷口、水刑等牢獄中常見的刑罰,後面再割掉他的腎,讓他永遠做不了一個男人。”白興寧冷笑道,俊逸的臉龐,溫文爾雅的氣質,卻說出如此可怕的話語,就像一條毒蛇般。
張良聽得皺了皺眉頭,白興寧還是想著要割腎,這樣很容易出問題的。一旦觸發了林踏天的被動逢凶化吉,而白興寧又沒能壓製住林踏天,很可能今天他們全得栽在這裡。
別看這主基地防守森嚴,但在林踏天的主角光環之下,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我還是放心不下,得用一次未來視。”
張良調動一縷氣運到雙眼附近,望著鏡中的林踏天,發動未來視。
加速一般的場景在眼前掠過:
白興寧停止了鏡子術法,和周冀、張良喝酒。
但很快,林踏天就不知道通過什麽手段蘇醒了。
這地下基地的防禦是外緊內松,對於林踏天的看守並不嚴密。
林踏天很快恢復實力,並且逃出石室,來到了那名身穿紅色長裙的女子密室。
那名紅衣女子忽然醒來,渾身發熱,不斷扭動,竟是中了春藥。
林踏天義不容辭地用雙手替紅衣女子解決了困難。
紅衣女子恢復理智,掀開偽裝,竟然是襲雯。
兩人爆發出無比可怕的戰力,直接殺出去,三名築基一重、一名築基二重的高手都攔不住他們二人。
白興寧和周冀聞訊趕到,但都被襲雯與林踏天聯手擊敗,並且被林踏天吸收了大量的黑色氣運。
張良因為謹慎,聽到消息時就逃跑了。
但整個主基地的人,還有周冀,都留了下來。
衙門與城主府的大批高手趕到,將白興寧等所有人抓走。
未來視結束,由於觀看的時間有些長,
這次消耗了3縷氣運,張良只剩下2縷氣運備用。 “怎麽回事,他們身上也有黑色氣運?”
張良睜開眼的第一時間,看向了白興寧和周冀,眉頭一皺。
在未來視中,林踏天和襲雯擊敗了白興寧二人後,從他們身上吞掉了大量的黑色氣運。
這些黑色氣運與張良所擁有的黑色氣運幾乎一模一樣。
“難不成,黑色氣運是反派的標志?可為什麽林踏天擊敗了他們,也能吞他們的氣運?難道吞別人的氣運不是我特有的能力?”
張良越想越是心驚,搖了搖頭,“現在的關鍵不是這個,關鍵是等會林踏天就要醒來了。”
“而且,襲雯居然也在,這個襲捕頭擁有築基一重的境界,但實力不下於築基二重,並且同樣是大氣運者。”
“危險,必須立即警告他們。”
張良想到這裡,連忙道:“白少主,且慢,你可知那位紅衣女子的身份?”
“哦?你說那美女?怎麽, 張良你也對她有興趣嗎?”白興寧微微一笑,動作優雅地喝了口酒,道,“她是我的手下從東城那邊抓回來的,看樣子長得不錯,我就留下準備享用一番,還命人給她下了春藥。”
“如果你喜歡的話,我玩過之後,你可以玩玩。”
聞言,張良眼角抽了抽,道:“並非如此,我是想說,此女乃衙門的襲雯襲捕頭,她是故意偽裝潛伏進來的,估計現在主基地的位置已經暴露了。”
“什麽!?你說真的?!”白興寧驚得一下站起來。
“白少主去找人仔細查驗一番便知。”張良道。
白興寧連忙派一位築基一重的高手去查看,很快,果然發現了紅衣女子是襲雯用易容術偽裝的。
襲雯的易容術,雖然築基期的修行者也很難看出來,但如果近距離直接上手,是很容易破壞易容的。
白興寧看著鏡子術法中,已經被手下用清水衝去易容,露出冷豔面孔的襲雯,整張臉都氣綠了:“混蛋,是哪個癟三把她抓回來的,簡直給我帶來個天大的麻煩!”
“此女不僅實力高強,而且衙門背後乃是城主府,那是個不遜色於我白家的勢力,若是被城主府發現主基地,我就完了。”
“她身上搞不好有定位符、追蹤符之類的符篆,可能城主府現在已經在調集人手趕過來了。”
白興寧額頭冒出一層冷汗,正在迅速思索該如何解決此事。
然後他悲催的發現,似乎除了放棄主基地外,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