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江書院西邊,女學生宿舍。
一道人影鬼魅般在半空中閃過,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人影落在一棟別墅的屋頂上,落地無聲。
人影走到屋簷邊,站在屋簷邊緣,身體詭異的倒下去,恰好平行於屋頂,以反重力的形式‘站’在屋簷上。
屋簷旁邊的鳥巢中,幾隻小鳥安然入睡,似乎沒有察覺。
人影保持著詭異的姿勢,向下倒視。
可以看到,落地窗內,一道潔白、曼妙的身軀正躺在床上沉沉睡著,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落在她的身體上,映照得肌膚清亮、純淨。
如果動用神識查探,就會發現床上的少**氣純淨,尚是處子。
人影不知何時打開落地窗,進入了房間,就站在少女的床邊,貪婪的眼神打量著少女。
人影咧開大嘴笑了笑,滿嘴猙獰的白牙滴下粘稠的唾液,如同惡虎一般撲了過去。
少女一下蘇醒過來,瞪大雙眼,猛烈掙扎著,身上釋放著練氣九重的靈壓。
但是沒用,人影只是手指輕輕一點,少女渾身一顫,如遭重擊,渾身的靈氣全部不能調動了。
就在這時,少女看清楚了人影的面目,驚恐的道:“副,副席,您這是要做什麽?”
少女記得這位副席,在入學的演講上,這位副席還出面講過一翻話,威嚴很重,看起來很嚴厲。
正是三大副席之一的任廣。
任廣後退一步,月光照射出了他的全貌,一張嚴肅的國字臉,一身如淵似海的恐怖氣息,以及高大的身形。
此刻,任廣面容嚴肅,右手提著一條淡粉色的薄褲問:“不要害怕。這是不是你的?我在巡查書院時看到它被風吹起,我專門過來還給你。”
少女聞言松了口氣,臉色一紅,點了點頭喃喃道:“是的。不過,副席怎麽知道是我的?”
“那是因為……”任廣說著,在少女震驚的目光中,將薄褲放在自己臉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聲音激動道,“我聞出來了啊!”
“呀!變t!!!”少女驚恐地尖叫道。
任廣拿下薄褲,笑容猙獰,大笑:“不錯,我就是變t,你用力叫啊,別墅周圍我已經布下隔音陣法,就是別墅爆炸也不會有人知道。”
說罷,如餓虎撲食一般撲向床上的少女。
半小時後。
任廣飄然離開,消失的無影無蹤。
臨走前,留下裝有一千靈石的錢袋子,以及一句警告:“若是敢對外透露半句,明天你的屍體就會沉在靜心湖底下。”
少女失神地看著錢袋子,臉上有深深的淚痕,喉嚨都沙啞了,說不出一句話。
另一邊,張良的別墅外。
三道人影出現。
一粉,一紅,一深藍。
江媚兒穿著粉色長裙,笑容甜美,對盧冰和項火傳音道:“記住了,衝進去直接做掉他,不要有任何廢話。”
盧冰冷冷點頭,回道:“明白。”
項火咧嘴一笑,自信道:“有我們三人出手,區區一個築基一重,豈不是手到擒來?”
江媚兒心底冷笑一聲,若是張良有這麽好對付,她也不用喊盧冰和項火兩個手下了。
江媚兒心底盤算得很清楚:“等會讓他們兩個先上,消耗張良的實力,就算他敢不顧代價施展邪術,也是盧冰和項火承受,到時候我再出面,如此一來,百分百能成功。”
江媚兒還記得張良說過,他的邪術五天內最多放兩次,再施術會遭受極其嚴重的反噬。
江媚兒心底裡恨透了張良,實際上,一切不在她掌控之中的情況,她都極其厭惡。
尤其是張良有後來居上、即將超越她的跡象,
就連秋元都越來越看好張良了,江媚兒對此無法忍受。江媚兒決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因此,她決定下手了,秋元那邊她還沒說,打算來個先斬後奏。
“走。”
江媚兒帶頭,直接一掌拍飛別墅大門。
別墅四周,已經被布置了隔音陣法,因此不怕動靜鬧得大。
三人徑直闖入別墅內,四處搜查張良的所在,但找了半天,都沒發現張良。
“人呢?難道他晚上不回宿舍?”項火煩躁的問。
“我怎麽知道。”盧冰冷哼道。
“別吵架了,再找找。”江媚兒道。
他們不知道的是。
別墅地下,練功房內。
張良睜開雙眼,神識離體探查,看到了別墅內的江媚兒等人。
“幸好我的練功房建好了,這幾天都在練功房內休息。”
“江媚兒這家夥,竟敢晚上刺殺我,不給她一點顏色看看,真把我當廢物了。”
張良眼中冷色一閃。
他雖然苟,但是苟也有尊嚴,別人都打上門來了,這還不出手,什麽時候出手。
想到這裡,他起身,打開練功房的門,通過暗道來到別墅的二樓客房。
在張良的神識探查中,盧冰就在客房隔壁的房間內尋找著自己。
“一定有什麽機關。”
盧冰淡淡說著,放出神識,在房間內一寸一寸的搜索著。
就在這時,身後一陣微風吹來。
“不好,有人!”
盧冰心中一驚,轉回頭去看,但已經遲了。
嗤!
一道金光璀璨的靈氣劍光刺進了盧冰的右胸處,透體而過。
鮮血噴灑而出,落在地上,立即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你!”盧冰不敢置信地看著張良,她甚至沒有察覺到張良的出現。
盧冰強行凝聚靈氣,右手上出現一道鋒利的冰刀,射向張良。
近在咫尺之下,根本不可能躲開。
冰刀迅速扎中了張良的心臟。
盧冰臉色一喜,但很快僵住了。
張良消失,那只是殘影,並非真人。
張良再次來到盧冰身後,右手從後面伸出來,捏住了她的脖子,在她的耳邊微笑道:“麻煩你休息一下。”
然後,用力一捏,盧冰就昏倒了過去。
另一邊,主臥內。
“媽的,這張良屋子裡怎麽這麽多雜物,乾脆全部燒了。”
項火煩躁地看著房間內被他弄得一片雜亂的物品,直接凝聚一道火球,丟在了雜物上。
立即,熊熊大火燃燒起來。
“很好,把整棟別墅都燒了,他就無處藏身了。”項火滿意的笑了笑,轉身欲走,笑容凝固了。
“我這裡還有些火油,要不要一起澆上去?”張良斯文的笑著問道。
他的右手上,一道璀璨的金色劍光,狠狠地插進項火的肚子裡,用力一攪!
“啊!老大快來,他在這裡!”項火慘叫一聲,連忙凝聚兩個火球丟向張良。
但那是徒勞的,張良的速度遠超普通築基期一重,一晃身便躲過了火球。
隨後一記鞭腿,狠狠抽打在項火的太陽穴上。
噗嗤!
項火吐出一大口鮮血,直接倒地昏了過去。
“項火!他在哪裡?”
江媚兒快速趕到,卻只看到熄滅的火焰,以及暈倒過去,身受重傷的項火。
“盧冰,你人呢?”江媚兒大喊一聲。
然而盧冰也沒有回音。
江媚兒頭皮麻煩,這張良簡直如同鬼魅一般,神出鬼沒的,悄無聲息之間,就乾掉了她兩個手下。
江媚兒忽然感覺有些不對,低頭一看,瞳孔縮成一個小點。
一道璀璨的金色劍光,不知何時從後方伸過來,架在她的脖子上,劍光上還燃燒著金色的劍氣,不斷刺破她脖子上細嫩的肌膚,一縷血線緩緩出現。
毫無疑問,只要她一動,她那脆弱纖細的脖子就會立即斷掉。
一直溫暖的大手緩緩抓住她冰涼的纖纖玉手,然後是一個熱熱的腦袋附在她的耳邊,語氣溫和,像是鄰家的大哥哥一般笑道:“江媚兒,你的膽子真的很大呢。”
“明知道實力打不過我,還敢來刺殺,而且還分兵找我,真是太不小心了呢。”
江媚兒聽到這個聲音,心底發寒,眼中冒出了強烈的恨意,卻是甜美笑道:“張良哥哥,你錯了,我不是來刺殺你的,秋元說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找你,不方便在傳音符上說,所以讓我來找你呢。”
“是嗎?秋元是不是讓你來服侍我啊?”張良呵呵一笑,根本不相信她的鬼話。
“沒有,不過,如果張良哥哥想的話,媚兒也很願意呢。”江媚兒轉過頭,媚眼如絲地看著他道,身子向後頂了一下。
“是嗎?那就太好了,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保證你我都玩得很盡興。”張良笑了,立即給她戴上禁靈手銬,然後押進了一間小型牢房。
這是在建造練功房時,張良順便讓人建的,花了兩百多靈石呢,非常堅固,反正練氣期的修行者徒手是很難破壞的。
牢房的面積大約有二十五個平方,中央有一個鐵架,上方有一條懸索。
四周圍則擺了一張木桌,兩個水桶,木桌上放著繩鞭、教鞭、火燭、夾子、鋼針等器物,牆壁上還掛著鐵鏈、木棒等種種刑具。
說是牢房都是看不起它,專業來說,應該叫審訊室。
搖曳的火燭散發著幽幽的黃色光芒,照射在江媚兒潔白無瑕的甜美臉蛋上。
此時,江媚兒被綁在鐵架上,雙手被懸索吊起,碰不到地。
又沒靈氣,又被吊著,基本上是跑不出去了。
“張良哥哥,你把人家吊起來做什麽,呀,你還有這麽多小玩具,真是性趣別致啊人家已經等不及了呢”江媚兒甜美地笑著道,美眸裡似乎能滴出水來。
“別演戲了,今晚你落在我手裡,身上不少點東西,是不可能出去的。”張良冷笑一聲,拿起繩鞭,抽了一下。
啪!
氣運黑龍十分懂事,立即朝繩鞭上噴吐了十縷氣運,剩余100縷。
黑色氣運如火焰一般附著在繩鞭上,整條繩鞭散發著詭異莫名的氣息。
江媚兒看著那條繩鞭,暗暗皺眉,明明看起來很普通的繩鞭,卻給她一種驚心動魄的可怕感覺。
江媚兒身後的氣運黑鳳則炸毛了,嚇得鳳眸瞪大,死死盯著張良手中的繩鞭,發出驚恐的叫聲:“嚶!嚶!”
“放心吧,一點也不疼。”
張良溫和笑著,一鞭狠狠抽打下去。
啪!
氣運繩鞭用力抽打在江媚兒的身上,立即,江媚兒感覺到從身體傳來一股難以忍受的強烈痛楚,仿佛冰冷的尖刀扎進了她的靈魂深處一般。
“呀!!!”
江媚兒當時痛的忍不住開口尖叫起來,驚疑不定地看著張良手中的繩鞭,道,“你那繩鞭難道是法器?刻畫了增加痛苦的陣法?”
“你猜猜看啊。”張良呵呵一笑,又是幾鞭抽打下去。
啪!啪啪!
氣運繩鞭抽打在江媚兒的身上,宛如一把又一把尖刀在她的靈魂上捅來捅去,痛得江媚兒嬌軀繃地筆直,整個人都抽搐起來。
“呀咿!!不要呀,好痛!!”
“張良哥哥,人家知道錯了,能不能放過人家,人家可以服侍你,你想怎麽玩我都可以!”
江媚兒發出小貓般的痛苦哭腔,眉頭緊緊皺起,眼睛裡水潤潤的,委屈巴巴地看著張良,撒嬌道。
張良不為所動,繼續用力抽打。
啪!啪啪!
“咿!求求你,不要打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要痛死啦!”
“你別打了,放我下來吧,我可以給你當馬騎,當狗玩,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求求你了嗚嗚嗚!”
一連串疾風驟雨般的抽打,江媚兒像是風雨中飄搖的小舟,身體被抽打得左搖右擺,不停發顫,她帶著哭腔求饒著。
強烈的痛苦令她難以忍受,從心底深處生出了一抹恐懼來:
“怎麽回事?到底為什麽這麽痛?我以前曾被一個賤人折磨過一個月,我當時感覺都要死了。”
“可現在承受的痛苦,卻比當初還要強烈百倍!!簡直就像是在抽打我的靈魂一樣。”
江媚兒心底發寒,這種痛楚已經不是正常人能夠抵擋的了,恐怕普通人被張良的鞭子抽打一下,立馬就會痛的失禁或者昏迷過去吧。
江媚兒也受不了,完全是靠自己強大的意志力在支撐著,不至於崩潰下去。
張良對江媚兒的求饒是一點也沒聽進去,覺得這女人就是在裝可憐。
看看人家曹少蘭,被自己打了那麽久,還是……咳咳,好像曹少蘭也頂不住。
“氣運開始溢散了。”
張良就看到,在氣運繩鞭的抽打之下,江媚兒的身上開始溢散出一縷一縷氣運。
氣運的數量不算少,但也不如打壓獨孤棄天的時候多。
在連續抽打了十幾分鍾後,也只是吞了30縷氣運的樣子,現在總共有130縷氣運。
“氣運繩鞭的效率有點低了。”
張良看著已經變回原樣的氣運繩鞭,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