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張良有點猶豫。
讓他同時對付江媚兒和獨孤棄天,這需要冒著極大的風險。
看以前被林踏天打死的反派和跟班就知道了。
齊飛是最早被林踏天弄死的跟班,只是出去吃頓飯的功夫,人就沒了。
之後是黑風寨的寨主葛路平,他不是林踏天殺的,卻是被同為大氣運者的大氣運女主角曹少蘭殺的。
在之後的事情之中,若不是有張良提前警告,周浩、周冀他們也得死於林踏天之手。
這些事情足以說明,當一名反派,與大氣運主角發生正面衝突是多麽危險的一件事。
更何況,現在張良不僅僅要招惹一位大氣運主角,還得招惹一位大氣運反派。
江媚兒這女人,簡直就是個心理變態,惹上她,絕對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那是雙倍的風險。
“不管了,風險與機遇並存,如果我能打壓兩人最好,不行的話,起碼也把他們的氣運搶過來。”
張良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
作為一個苟道中人來說,其實這樣的決定有點違心。
但為了提升實力,吞掉更多的氣運,拚了!
就算被江媚兒和獨孤棄天記恨,甚至有可能被他們追殺,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大不了乾到金丹期就收手,躲進一個小鄉村裡閉關,誰也找不到他。
“發動未來視。”張良心中暗道一聲,看了一眼漂浮在身側的氣運黑龍。
“嗷嗚!”
氣運黑龍與張良心意相通,立即明白過來,對著主人的雙眼噴出一縷黑色氣運。
很快,張良的雙眼發出黑金色的光芒,眼前的情景加速播放起來:
呂安等人想要搬出身後的背景,嚇住邢雷,讓邢雷不敢動手。
但邢雷卻無視了他們的背景,就是要弄他們。
就在眾人束手無策之際,邢雷說留下楊雅馨等人,無關人員可以滾了。
獨孤棄天聽到後生氣了,站出來要裝逼。
然後,他真的裝逼成功了。
以練氣六重的境界面對十個築基一重,以及那位築基四重的刀疤臉,結果竟然是一邊倒,獨孤棄天輕松擊敗敵人。
所有人目瞪口呆,變成了震驚臉,江媚兒也不例外。
逼得邢雷親自動手,邢雷竟然是練氣六重的強者。
但即便是邢雷,也最後敗在了獨孤棄天的手下。
邢雷溢散出大量的黑色氣運,被獨孤棄天的氣運青龍吸收。
江媚兒嚇得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不敢動彈。
獨孤棄天裝完逼,拉著楊雅馨的小手,深情離開。
未來視結束。前後僅15分鍾,消耗了1縷氣運,剩余20縷。
“重生流主角就是牛逼!”
“練氣六重單挑一群築基一重,一位築基四重,一位築基六重,還全部打敗了。”
“果然不愧是人形外掛!”
張良看完未來視,心中只有一句牛逼。
他知道重生流主角很強,但沒想到能強到這麽離譜。
練氣六重與築基六重之間的差距,可是一個大境界啊!重生流主角真就沒有上限的嗎?
張良甚至懷疑,獨孤棄天現在都能硬剛金丹期強者。
“我也沒有把握能成功打壓獨孤棄天了,只能說試一試。”
“得找個關鍵時機。”
張良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此時,人群中的呂安站了出來。
本次生日宴會就是他策劃的,也是他花錢請眾人來吃飯的,為了慶祝他的女朋友欣彤彤生日。
現在,來參加生日宴會的一位朋友遇到了麻煩,他作為主人,必須得主動出面解決。
“在下呂安,呂定國之子,見過刑前輩。三個月前的七星樓酒會,我還參加了,見過您一面呢。”
呂安拱手敬禮,十分有禮貌道。上來先套個近乎,給人一點好印象。
不想,邢雷澹澹瞥了他一眼,道:“什麽嘍囉呂定國,我忘了。”
這一句如同當頭一棒狠狠敲打在呂安的腦袋上。
呂安頭皮發麻,只能強笑道:“我爹是玄鐵閣的二當家,希望您能看在我玄鐵閣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可以嗎?”
呂安的姿態放到了極低極低,與先前高傲自信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沒辦法,他雖是富二代、公子哥,還是個修行天才。
但在邢雷這種成名已久的大老面前,他就是個屁!
聞言,邢雷總算是想起來呂定國是哪一號人物了,冷笑道:“原來是玄鐵閣二當家。不過,就算是玄鐵閣的大當家來了,也得好聲好氣跪下求我,你算什麽東西。”
說罷,一揮手,竟是絲毫不給呂安面子。
呂安臉色發綠,感覺丟臉丟到家了。
在一眾同學、朋友面子,被邢雷如此奚落,完全看不入眼,真是太丟臉了。
欣彤彤看到男朋友被奚落,當時就生氣了,如同驕傲的小公主一樣抬著頭道:“那再加上蘭江府局務如何?”
局務,總管鹽鐵產業,是一個大官。更別說總管一府的局務,在蘭江府上,算排的上名號的大官了。
不過……
“你爹是欣正昌?他老小子來求我辦事的時候,都得喊一聲邢爺。”邢雷冷笑一聲。
“不,不可能,向來都是別人求我爹的……”欣彤彤面色慘白,倒退一步,她引以為傲的家世與自尊心被打擊得支離破碎。
“我爹是蘭江城主簿!”
“我娘是甄玉閣老板!”
“我表哥乃是虎狼衛中的玄狼衛!”
一個個公子哥、小公主紛紛上前報出家中的勢力,想要借此嚇住邢雷。
“都閉嘴!”
邢雷一聲爆喝,如雷霆炸響,震得每個人腦瓜子都嗡嗡地,怔怔的看著邢雷。
“就是你們爹娘在此,也得向我下跪賠禮,你們這群毛都沒長齊的小癟三,也配跟我掰手腕?”
邢雷冷笑著,無比恐怖的靈壓施展下來,如同一場巨大的風暴降臨。
欣彤彤等人嚇得瑟瑟發抖,手足無措。
論實力,他們遠遠比不上邢雷和他的手下。
論背景,他們又被邢雷吊起來打。
完全是沒辦法了。
“你,給我的貴客下跪道歉。”邢雷伸手一指之前打了劉岩波的公子哥,冷喝道。
“是,是,我跪。”公子哥頓時面如土色,汗如雨下,渾身抖如篩糠。
“至於你,賤女人,今晚留下來,若是陪得劉兄不開心,明天就把你沉到蘭江底。”
邢雷又指著公子哥的女朋友,冷笑道。
“我,我知道了。”女孩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瑟瑟發抖道。
劉岩波看著女孩妖嬈的身段,露出了猙獰的笑容:“賤女人,我要把你狠狠按在地上玩弄,讓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場!”
女孩的表情快要哭出來了,被嚇得一句話不敢說。
邢雷還嫌不夠,又看上了人群中最漂亮的幾個女孩子,一一點過去道:“你,你你,都留下陪我喝一場,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其他人可以滾了。”
他所點的,正是欣彤彤、溫婷、還有楊雅馨三女。
三女面色微變,但想來以她們的背景,邢雷應該不敢做什麽,只能忍氣吞聲,默認了。
“萬幸的是,邢雷到底有點顧忌,沒有鬧出人命,一切都好說,只是委屈了那個女孩兒了。”溫婷心中暗想道。
這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到這裡結束了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囂張聲音響了起來。
“我說,不行。”
聲音平澹,但確實是拒絕了邢雷。
“誰這麽大膽,敢在這個時候出頭?”
所有人不敢置信的轉頭看去,就見到一身暗紅色長袍,俊美無比,桀驁不羈的獨孤棄天站了出來,攔在眾人身前。
準確的說,是攔在了楊雅馨身前。
“其他人你隨便處置,但雅馨是我的朋友,不會陪你這種垃圾喝酒。”
獨孤棄天澹澹道,眼神澹漠,看著邢雷如同在看著一隻螻蟻。
“他,他竟敢罵邢雷是垃圾?”
眾人甚至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謝謝你,棄天。”楊雅馨感動地看著獨孤棄天的背影。
“你是不是瘋了,你會害死我們所有人,更會害死雅馨的!快點向邢前輩道歉啊啊!”溫婷面色巨變,低聲喝道。
“邢前輩,他不是我們的朋友。”呂安立即撇清乾系。
張良眼中精光一閃:“來了,大氣運主角準備裝逼了,先讓他裝一手。”
邢雷看著獨孤棄天,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
所有人都懵了,難道邢雷脾氣很好?被人當著面罵做垃圾都能笑的嗎?
下一瞬,恐怖的靈壓如同巨浪一般朝著所有人落下,瞬間,眾人面色難堪,身軀發抖。
邢雷面色冰冷如霜,寒聲道:“真是有意思,是不是我近來殺的人太少了。就連區區一個練氣六重的小癟三也敢辱罵我了。”
“刀疤,把他做成人彘!”
“是,老板!”刀疤臉恭敬應了一聲,轉過身來,冷酷地望著獨孤棄天,抬手一斬。
休!
一道火焰刀從刀疤手中發出,帶著熾烈的高溫,精準地斬向獨孤棄天的手臂。
這一刀快若迅雷,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嗤!
獨孤棄天伸出一隻手,如同捏著一團泥巴一樣,輕松抓住火焰刀,並將其甩了回去。
刀疤連忙再度放出一擊火焰刀,將其攔下。
所有人看著獨孤棄天的眼神都變了:
“怎麽回事?他不是個廢物嗎?是怎麽攔得住那一刀的?”
“就算刀疤臉放水了,可這也不是一個練氣六重能擋住的吧?”
他們無法理解這一幕,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荒唐。
“哦?原來還是個能越級戰鬥的小天才?不錯,扼殺天才這種事才有意思。”邢雷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兩隻大手分別摟著江媚兒與另一個美豔女子,對她們上下其手,挑動得兩女氣喘籲籲,面色發紅。
“殺!”
刀疤冷哼一聲,直接全力以赴,築基四重的火力全開。
瞬間,他的速度快到了極點,衝到獨孤棄天面前,右手握著一柄熾烈的火焰大刀,一斬而下。
“赤炎斬!”
刀光如火,火焰如雷!
這一刀的威勢無比可怕,普通的築基四重都要被一刀斬死。
刀疤曾用這一刀,殺過7名築基四重,25名築基三重,其余死在刀下者,數不勝數。
眾人見到這一刀,都是被其威勢給嚇得面無血色,兩股戰戰,自覺自己面對這一刀,就是十死無生。
“呵,就讓你們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術法吧。”
“撼天掌!”
獨孤棄天澹澹一笑,直接轟出了提前蓄力好的一發撼天掌。
右掌平平無奇地向前一推,就像是隨意的去推開門一樣簡單的動作。
但就是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蘊含著天地至理,大道韻味。
包廂內的靈氣瘋了一般向著獨孤棄天的右手匯聚過去, 形成了一道一米高的半透明靈氣手掌。
半透明的靈氣手掌之中,有無數條金色的絲線勾連著,每條金色絲線都符合了大道至理,帶有特殊的用途。或是吸引天地靈氣,或是激發靈氣能量,等等等等。
整個撼天掌,就如同一套陣法般,無比複雜。
以術法凝陣,以靈氣結陣,這種手段,乃是仙家手段,凡界人連見都沒見過,更不可能理解其威力。
下一瞬,赤炎斬與撼天掌對碰到了一起。
沒有恐怖的爆炸,也沒有強大的衝擊波。
撼天掌如同山嶽一般,直接把刀疤手中的火焰刀碾碎了,把他整個人撞得倒飛出去,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大道至簡,大招至簡。
樸實無華的一招撼天掌,在擊敗刀疤之後,緩緩消散了,彷佛從未出現過。
而獨孤棄天,只是為此付出了體內不到十分之一的靈氣,以及靈根之中多出了一些雜質罷了。
因為對手僅僅是築基四重,獨孤棄天並未全力施展撼天掌,後果也並不嚴重。
而周圍的眾人,則是目瞪口呆,一個個都震驚了起來:
“一掌,僅僅一掌,練氣六重擊敗了築基四重?!
”
“我的老仙君啊,我一定是還沒睡醒呢吧?”
而邢雷看到這一幕,目眥盡裂,心痛無比,刀疤乃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大將,竟然被一個練氣六重的小子給打得重傷,生死不知!
“全部都上,給我殺了他!”
邢雷寒聲喝道。
“機會要來了。”張良眼中精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