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莊不遠處。
張良無聊地站在半空中,嘴裡叼著一根青草,看著遠處的獨孤棄天等人拚死拚活。
休休休!
天空中,三道銀色流光迅速劃過,朝農莊這邊衝來。
張良隨手一揮。
嗡
金虹飛劍化作金色閃電,迅速刺向半空之中的三道銀色流光,將三個修行者逼停。
卻見是三名身穿銀色戰袍的銀狼衛。
為首者築基巔峰,其余兩人都是築基九重初期。
為首者蔑視地瞥了一眼張良,澹澹道:“虎狼衛辦桉,區區半步金丹,也敢阻攔?迅速讓開!”
張良呵呵一笑:“你們是五行君的手下吧?不好意思,五行君已經隕落了。”
“哼,胡言亂語,殺了他!”
為首者冷哼一聲,眼中殺氣一閃而逝,拔出銀色戰刀,左手捏決,正要發動攻擊。
呼
一縷清風吹過。
張良已出現在三人身後,手中斬風劍綻放璀璨金色劍光,劃過一道筆直的橫線。
一字斬。
噗嗤!噗嗤!噗嗤!
三個頭顱衝天而起,血液從斷面高高飛起。
張良隨手收掉三人的空戒。
“嗷”
玄幽從三人身上吸到了可憐的三十縷氣運。
剩余:2530。
“配角就是配角,蘊含的氣運太少了。算算時間,獨孤棄天那邊應該差不多了吧。”
張良搖了搖頭,朝著農莊的方向飛去。
半空中,暗紅色的身影如流星墜落,摔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大坑。
噗嗤!
獨孤棄天氣息衰敗,鮮血不要錢一般吐出。
他已受了重傷,無法再戰,周身不斷溢散大量的青色氣運。
半空中。
唐柔和任廣的戰鬥也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江海流,怒浪滔天!”唐柔嬌喝一聲。
水藍色的天幕之中,憑空生出一道百米巨浪,朝著任廣重重拍下。
“土元震地決,地怒!”任廣不甘示弱,怒吼一聲。
轟隆隆!
土黃色的大地不斷震動,一道道數百米高的尖峰突兀刺出,扎向天空中的巨浪。
巨浪與尖峰互相撞擊,爆發出恐怖的靈氣爆炸,襲向四方。
最終,任廣憑借著地元鍾的加持,還是勝過了唐柔一籌。
唐柔臉色煞白,氣息不穩的站在半空之中,受了輕傷。
而任廣也不好受,之前為了擊敗獨孤棄天,挨了一招落鯨術,臉色發黑,氣息衰敗。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身影飄然而至。
正是張良。
“張兄!”“良兒!”“白眼狼!?”
獨孤棄天、唐柔、任廣同時發出驚呼。
“獨孤兄弟,柔娘,不必擔心,那邊的麻煩已經解決掉了,接下來,任廣就交給我吧。”張良微笑道。
獨孤棄天聞言大喜,傳音道:“好兄弟!果然能相信你,任廣已經受了不小的傷勢,憑你的實力只要不被那地元鍾擊中,應該能殺掉他。”
張良掃了一眼獨孤棄天溢散的氣運,呵呵一笑,派出玄幽吸收氣運,傳音道:“張兄放心。”
然後便轉過身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任廣,道:“任副席,好巧啊,又見面了。”
任廣臉色陰沉不定,冷哼道:“好計謀啊張良,先是引誘江媚兒背叛我,又不聲不響布下大陣,引我踏入大陣。”
“開戰之後,先讓獨孤棄天和唐柔消耗我的實力,直到我受了傷,你覺得萬無一失了才出手。”
“呵,可笑,獨孤棄天,唐柔,你們都被此子利用了。”
不想,聽到此言後,唐柔卻是搖頭道:“這是我們早就計劃好的。”
獨孤棄天冷笑道:“任老狗,不必挑撥離間,你就乖乖受戮吧。”
任廣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來之前獨孤棄天突然實力暴跌的一幕,一切都明白了。
任廣憐憫地看了獨孤棄天一眼,心道:“原來如此,張良不僅在算計我,也在算計獨孤棄天。這小子恐怕還不知道先前自己是被張良的邪術影響了吧。呵,也好,以張良這種白眼狼的性格,恐怕獨孤棄天也會被他害死。就讓他們狗咬狗好了。”
想到這裡,任廣冷哼一聲,喝道:“張良受死!”
雙手捏決,地元鍾飛速籠罩在任廣身上,化作一道土黃色流光,迅速遠遁。
竟然是逃跑了。
“果真奸詐狡猾,柔娘,你在此照顧獨孤兄弟,我去追殺他。”張良道。
“好,良兒小心。”唐柔也不勸了,只是溫柔囑咐道。
休!
張良召喚出流雲飛劍,化作白色流光追了過去。
土黃色流星與白色流光一逃一追,劃破天空。
在飛出去將近十裡時,白色流光突然加速,直接追上了土黃色流星。
嗡
張良手持斬風劍,攔住了任廣,微笑道:“任副席,別跑了,你受了傷,速度慢了好多,再怎麽跑也跑不過在下的。還是讓在下殺了你吧。”
任廣表情複雜地看著張良,歎道:“我本以為能將你培養成我的左膀右臂、豺狼虎豹,誰曾想,你是比豺狼虎豹還要陰狠、毒辣十倍的妖魔!”
“張良,本座活了一百二十六年三個月零七天,自認為見過無數惡人,也自以為算得上一個惡人,但和你比起來,我們這都只能算小惡。”
“我真的很難想象,什麽環境之中,才能培養出你這麽一個兩面三刀,滿嘴謊言,城府如淵的家夥。”
聞言,張良無語道:“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誇我嗎?你迪化的程度未免太過了,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任廣搖搖頭,凝重的看著張良道:“你恐怕還沒意識到,你已經成長得無比可怕了,甚至連我都覺得有些驚悚。”
“你利用我作為你未成長前的保護傘,成長起來後,又利用唐柔作為跳板,將自己‘變成’一個正派好人,利用唐柔手下的勢力,去獲取你想獲得的一切利益……”
“張良,你好陰毒呐!”
話語落下,任廣突然臉色猙獰起來:“所以,你去死吧。”
“土元震地決,地怒天崩!”
刹那間,任廣周身爆湧出刺目的靈光,化作一座數百米高的靈山,對著張良轟然砸下!
張良隻感覺四周圍的天地都變得無比沉重,別說身法,他甚至連踏虛步都無法施展出來。
任廣哈哈大笑:“白眼狼,想不到吧,我這地怒天崩是最克制你的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