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傑莊,會議室。
公子哥陳思成攔住了晉冉兒。
晉冉兒可愛的臉蛋布滿冰霜,冷冷道:“我再次重申一遍,婚約是家族同意的,我不同意,你想娶親,找同意婚約的三爺爺去吧,反正我不可能嫁給你的。”
說罷,晉冉兒轉身就走,嬌小可愛的身軀帶起一片香風,引人迷醉。
陳思成眼中閃過狠色,一閃而逝,連忙跟了上去,道:“晉姑娘,就算如此,也賞個臉去吃飯吧?那八珍樓可是我提前十天定下來的……”
兩人剛離開豪傑莊,就看到一道白色出塵身影站在半空中,面帶斯文微笑,像是在等待某人。
“大哥!”晉冉兒甜甜叫了一聲,在陳思成憤怒的眼神中,她如同如燕歸巢,撲進了張良的懷裡。
晉冉兒嬌美的臉蛋帶著羞澀的紅暈,埋在張良的胸口上,輕輕磨蹭,美眸中充滿了愛意與崇拜,敬仰地看著張良。兩隻小手環抱住張良的腰,死死摟住,像是藤蔓捆住了大樹一般,親密無間。
“這,這,這……”陳思成目眥盡裂,目瞪口呆,胸中的怒火勃然升起。
剛剛還優雅高傲的青梅竹馬少女,竟然放下矜持投入一個陌生男人的懷抱,這讓陳思成如何能忍!
陳思成飛到兩人身前,一把抓住晉冉兒的小手,大喝道:“晉姑娘,你可是與我有婚約的,怎麽能投入他人的懷抱?”
“這位道友,冉兒是我的女朋友,請勿對她動手動腳,否則下次你這隻手就留不住了。”
張良面帶微笑,金丹期的靈壓宣泄開來,將陳思成逼得後退數米遠。
“還叫冉兒叫的那麽親密,我和晉姑娘青梅竹馬十幾年,我都沒叫過!”
陳思成臉色難看,感覺自己頭頂上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陳思成那個恨啊,他從小把晉冉兒當成了寶一樣呵護,隔三差五就上晉家和晉冉兒聯絡感情,每年生日都特意去龍京購買珍貴首飾贈送。
眼看著多年來的努力就要得到回報,婚約都已經定下了。
只是因為婚約的事情鬧得有些不快,晉冉兒離開了金滄府半年,沒想到就這半年時間,晉冉兒已經被他人奪走芳心。
恨!
陳思成死死盯著擁抱在一起的張良和晉冉兒,此刻腦海中只有一個成語:奪妻之恨!
陳思成恨不得立馬就拔劍殺了張良。
但他還是理智的,自身只有築基六重的實力,遠比不上金丹期的張良。
晉冉兒得意洋洋地抱著張良,轉頭哼道:“警告你,陳少主,卿良子是我大哥,更是我的男朋友,以後我非他不嫁,你就不要對我有什麽企圖了,不讓我叫大哥弄死你!”
說著,晉冉兒威脅地舉起小粉拳揚了揚,很是可愛。
陳思成臉色一陣綠一陣紫,最終咬牙恨道:“很好,卿良子是吧,你給我等著!”
陳思成轉身恨恨離去。
片刻後,張良兩人回到內城別墅。
大廳內,沙發上。
晉冉兒親密地坐在張良的身上,兩條玉臂緊緊摟著張良的脖子,俏臉居高臨下的看著張良,一雙美眸中滿是綿綿愛意,嬌聲道:“大哥冉兒好想你”
聲音酥糯嬌柔,簡直把張良的腰都酸麻了。
張良哼笑道:“是嗎?可我看你在豪傑會裡有不少追求者呢。”
晉冉兒驕傲地道:“那是自然,從小到大,追我的男孩能排到金滄城三百裡外。”
啪!
“唔!壞大哥!人家開玩笑的嘛!現在我隻屬於你一個人喔”晉冉兒俏臉緋紅,美眸迷蒙地看著張良。
“冉兒,我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張良微笑道。“大哥你盡管說,我一定辦到,就算辦不到,我就去求爺爺。”晉冉兒興奮道。
“任務很簡單,從現在開始,你命人給易驚玄和高人分開,讓他們每次執行任務都不一樣。而且盡量給高人派遣那種簡單又麻煩的任務。”張良道。
“這種事情,我輕輕松松就能辦到啦!大哥放心!”晉冉兒笑嘻嘻道。
張良道:“冉兒,想要了嗎?”
晉冉兒俏臉紅彤彤的,低頭在他耳邊輕吐香氣:“壞大哥,人家那個來了,就讓小跟班來服侍一下你吧”
說罷,晉冉兒跪趴在地上,賣力地侍奉起張良來。
嘶!
張良倒吸一口涼氣,看著高貴的晉家小公主如此卑賤、溫柔的服侍自己,感覺真是太棒了。
若是被陳思成看到自己的夢中女神竟然如此屈辱,恐怕會氣得當場爆炸吧。
龍京,城內,傳送陣。
一身金黃色長袍,冷酷帥氣的易驚玄站在傳送陣中,準備前往金滄府。
傳送陣內,還站著十幾個順路的人。
由於距離遙遠,一次傳送並不能到達金滄府,而是要經過十數次傳送中轉,在數個大府之間傳送,最後才能到金滄府,一次傳送耗費的靈石多達數千,要從龍京到金滄府,路費高達數萬。
傳送陣發出璀璨的靈光,玄奧的陣紋發動。
“慢!”
就在這時,一道嬌聲響起,阻止了傳送陣的啟動。
控制傳送陣的修士不滿地轉頭看去,正要喝罵,下一秒眼睛都瞪直了。
傳送陣內外的修士們也都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麽稀世珍寶一般。
卻見一道身材高挑,面容絕美,穿著澹藍色長裙的美女修行者優雅走來。
美女的俏臉自帶成熟的風韻,有著傲人的身材,修長的大長腿。
有修士驚呼道:“是乾級豪傑——逐光的詩篇,真名嵐詩!傳聞她很美,今天終於見到了,果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有女修嫉妒地打量著嵐詩的身材,嘴硬道:“美什麽美,也就那麽一回事,不過就是大了一點嗎。哼,男人。”
旁邊有男修神色癡迷的看著嵐詩,反駁道:“你懂什麽?人家不僅長得美,而且氣質好,你看那禦姐氣質,就像個鄰家溫柔大姐姐。人家救人無數,善良有愛心是人盡皆知的。你這種普通女子就不要攀比了。”
氣得女修臉色發青,又不敢爭吵。
嵐詩俏臉帶笑,走到易驚玄身邊,柔聲道:“驚玄,這段時間你去哪裡了,怎麽都不見你?”
易驚玄冷酷道:“我去了金滄府拜師修行,有事嗎?”
嵐詩無奈一笑,笑容絕美,輕搖臻首,道:“你呀,真是不開竅,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
說罷,俏臉微紅,略顯羞澀地看著他。
易驚玄十分直男道:“不明白。”
周圍眾人石化了:早就聽聞帝師弟子易驚玄無比冷酷,不通人情,今天總算見識到了。
人家大美女都主動送上門了,竟然還不要!這還算什麽男人!?
不過易驚玄嘴上說著不明白,但他身後的氣運青龍卻十分誠實地朝著嵐詩身後的氣運鳳凰噴出大口大口的氣運,令兩者之間的氣運連接變得更加濃厚。
嵐詩同樣是一位大氣運者。
而且兩人早就建立起了氣運連接。
易驚玄雙眼放出青色光芒,面無表情的看著嵐詩身後的氣運鳳凰,不過因為所修的望運術不算高明,他並不能看到氣運連接。
嵐詩不滿地白了他一眼,隨手拋出一個裝滿了靈石的錦囊給旁邊的修士,道:“麻煩你,我也去一樣的地方。”
“驚玄,從現在起,我要正式追你。”
說罷,嵐詩的芳心怦怦跳動,絕美俏臉掛著可愛的紅暈。
易驚玄直男道:“隨你。”
陽隕谷,上百具傀儡正在扛著各種陣法材料,辛苦建設。
一身血衣的陳玄霄站在半空之中,分出神識,指揮每個傀儡的工作,十分認真。
穿著白色流雲法衣的張良與身穿粉色長裙的江媚兒並肩站在山頭上,俯瞰著陽隕谷勃勃生機的畫面,很是滿意。
江媚兒嬌媚雪白的俏臉上露出甜美笑容:“門主大人,我想突破金丹了,能不能傳授給人家一點秘法呀?”
“要知道,人家可是因為幫你殺掉獨孤棄天,現在每天都飽受氣運反噬之苦,修為進步緩慢呢。”
說著,江媚兒露出哀怨之色。
張良轉頭,仔細打量了下江媚兒的氣息。
她已經達到築基巔峰了,開始凝聚金丹,塑造龍紋。
本來以江媚兒的大氣運,凝聚九龍紋是實打實的。
不過在張良眼中,江媚兒身上燃燒著熊熊的氣運烈焰,讓她散發著強烈的倒霉、死亡氣息。
若非江媚兒身後的氣運鳳凰一直在大口噴吐氣運,壓製氣運烈焰,江媚兒早就因為各種倒霉事件而掛掉了。
說起來,江媚兒的確是幫助張良殺掉獨孤棄天的功臣,又加入了張良的麾下,不幫她突破說不過去。
“可以,不過,你剛加入誅陽門,沒立下大功,就想要賞賜,不太妙吧?”張良似笑非笑道。
江媚兒暗罵一聲狗男人,卻是露出甜美笑容,嬌軀靠在張良身上,玉臂緊緊摟住張良的胳膊,撒嬌道:“門主大人人家幫你承受氣運反噬不算大功嘛?”
張良搖頭道:“不算。”
江媚兒臉色一僵。
卻聽張良又道:“不過念在你對我有過不少幫助,而且執行任務頗為上心的份上,我可以提前賞賜你,助你晉升金丹。”
江媚兒聞言大喜,興奮地親了他好幾口,笑道:“門主好壞,故意吊著人家的胃口,門主快點賞賜人家吧!”
張良從空戒中掏出一枚玉簡,一顆血色的水晶珠子,道:“這玉簡之中記載著《九轉金丹法,可不斷重塑金丹,凝練龍紋。這血心則是血魔老祖留下的至寶,可助你突破金丹,大大提升成功率,並且提升龍紋質量。”
之前張良晉升金丹有神秘玉佩相助,根本沒用上血心。
剛好血心與江媚兒所修煉的《吞魂嗜血術十分契合,給她使用,效果更好。
江媚兒美眸緊緊盯著張良手中兩樣東西,連忙單膝跪地,伸出玉手接過,道:“多謝門主大人賞賜!”
張良澹澹道:“媚兒,我要你記住一點,成為我張良的手下,是你此生最幸運的事情。你身負黑色氣運,將來注定要被大氣運主角殺掉,成為他們的踏腳石。”
“但你成了我的手下,就不必擔心這一點,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是你最堅強的後盾,我們誅陽門,就是一群不甘被命運掌控的‘惡人’所組成的。”
“以後你不必再以美色作為保護和偽裝,故作討好、獻媚。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做那個瘋狂、血腥的江媚兒,如同當日我在江家看到的那個你。”
“你明白了嗎?”
聞言,江媚兒芳心一顫,仰視著張良的臉,那張熟悉又討厭的臉上充滿了從容與自信,金黃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顯出一輪金邊,令他的身形越發偉岸。
說實話,江媚兒加入張良麾下,其實並沒有多少誠心在,主要是張良的強大實力讓江媚兒無可奈何。
張良之前說的那番話‘我們都活在陰溝裡,但仍然仰望星空’,也只是震撼了江媚兒一時,後面就反應過來了,不過是一種激勵人心的話術罷了。
江媚兒也不知道自己呆在張良手下有什麽意義。
但張良今天的話,仿佛一把利劍,割開了江媚兒內心深處的偽裝。
她自從成為任廣手下以來,見識到了外面的世界,見識到了那麽多強者,深知自己的弱小。
於是乎,她將內心的憎惡與仇恨一直隱藏起來,用美貌和妖媚作為偽裝,保護自己。
但實則,在江家的她,那個肆無忌憚,殺戮報復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她一直沒變,只是善於偽裝罷了。
江媚兒的笑容漸漸變冷,站了起來,雪白無瑕的臉蛋上滿是冷冽的神色,嬌軀挺得筆直,不複之前的獻媚姿態。
江媚兒冷笑道:“都說男人平生最好兩件事,一是拖良家下水,二是勸妓女從良,怎麽,張良,你也想勸我從良嗎?”
張良微笑道:“勸你從良?開什麽玩笑。我只是討厭你一直裝作獻媚的樣子罷了,江媚兒,我們都是知根知底的熟人了,大可不必如此。”
“更何況,你也不是妓女。妓女只會利用美色賺錢。而你,卻會用美色害命,奪取自己想要的東西。你不是妓女,你是妖女。”
張良一直沒把江媚兒看成普通人,時刻提防著她。
但,一直提防也不是事,張良覺得,是時候嘗試收服江媚兒,讓她誠心跟著自己乾事了。
江媚兒思索片刻,冷哼道:“那樣更好,我也裝累了,這《九轉金丹法和血心,我承了你的情。至於誅陽門,我會暫時待著,可如果有哪一天我覺得不爽了,別指望我會留下。”
說罷,江媚兒轉身離開,妖媚的身姿留下一縷香風。
“走?你還走得掉麽。”張良看著江媚兒與自己的澹黑色氣運連接,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