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舍中,林踏天正惡狠狠地放話,準備做掉江家與江媚兒,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甜美的嗓音:
“哦?你想反殺誰呢?”
聲音甜美發膩,如同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對心愛的情郎撒嬌一般。
但林踏天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渾身汗毛一下炸開,轉頭盯著江媚兒,恨道:“你竟然敢出現,臭女人,仙界有路你不走,地府無門你自來,來的正好!”
“今天我便新仇舊帳一起算,叫你死在桐木城!”
說著,林踏天的氣勢節節攀升,就要發動強大的攻擊。
“哎呀,你凶巴巴地做什麽呀,人家可不是來打架的呢。”江媚兒卻咯咯地笑了起來。
林踏天才不會聽這陰險的女人廢話,直接一發蓄力奔雷掌朝江媚兒拍了過去。
就在這時,江媚兒突然拉開領口,一大片的聖光浮現,幾乎閃瞎了林踏天的眼睛。
“啊啊啊!這是什麽光,太大、太白、太刺眼了!”林踏天眯著眼睛,不敢看江媚兒的胸口,連連後退數步。
江媚兒拉起領口,聖光消失,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道:“林踏天,和我做一樁交易,交易完成的話,我可以陪你一次,怎麽樣?”
“我這副身軀,可是多少男人求之不得的呢。”
說著,江媚兒輕咬下唇,眼神魅惑無比。
但林踏天卻不吃這一套,他背後的氣運青龍正對主人不斷發出警告的咆哮聲,提醒他,這女人絕對不能相信。
“開什麽玩笑,你絕對想害死我。”林踏天警惕地後撤數步,右手隨時蓄力奔雷掌。
“不,說起來,我恨江家,遠甚於恨你,只要你替我除掉江鎮南那個老不死的賤狗,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一個不太過分的要求。”江媚兒咬著銀牙恨道。
“哈?”林踏天懵了。
“不相信?我給你看證據,我身上的傷痕,就是被他玩弄的痕跡。”江媚兒見他不信,緩緩脫下衣物,再次露出大片大片的聖光,差點閃瞎了林踏天的眼睛。
“啊啊啊!快穿上,我眼睛快被你閃瞎了!”林踏天連忙叫道。
“怎麽樣?你相信我了嗎?我在江家這麽多年,一直被江家人欺負,我再怎麽心狠手辣,也只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已。”江媚兒可憐巴巴地眨著大眼睛道。
看到江媚兒身上的傷痕,林踏天倒是相信了幾分,畢竟,女子的貞潔是極為重要的,應該沒有女人會拿這種事情騙人。
“好,我可以相信你,但是,我需要一個保證,防止你反悔或者害我。”林踏天想了想道。
江媚兒咬了咬銀牙,拿出一枚造型古樸的玉佩,不舍地遞給他道:“這是最疼愛我的奶奶留下的遺物,我看得比我的性命還重要,現在交給你。”
“暫且相信你吧,你有什麽計劃。”林踏天猶豫了一下,接過玉佩,直接放進空戒裡,問道。
“計劃很簡單,到時候你直接闖入江家,宣布要清理江家,江鎮南他們絕對會動手,到時候江鎮南由你來解決,其余三個築基一重由我和我的手下攔住。”
“只要你拖到我把對手殺掉,我就可以來支援你。而江鎮南對我絕對信任,絕對不會懷疑我的。到時候我直接背刺,把江鎮南捅死。”
江媚兒說出了她陰險的計劃。
實際上,這只是計劃的一部分,還有另一部分,卻是不能告訴林踏天的。
“計劃不錯,但那些練氣期的修行者怎麽辦?我可是聽說江家有不下於五十名的練氣期修行者啊。
”林踏天疑問,那麽多的練氣期,加上三名築基一重,光靠他們解決不了吧。 “這個你放心,到時候我會威嚇他們,要是他們敢動手,書院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之類的,相信我,這樣他們絕不敢對你我出手。”江媚兒微微一笑,成竹在胸道。
林踏天點了點頭,對於江家人的了解,江媚兒絕對在他之上,既然她有把握,應該能成功。
“什麽時候動手?”
“越快越好!”
於是乎……
江府大門前,身穿藍白色書院學子長袍,俊美無雙的林踏天一步一步靠近。
“止步,來者何人?”
門口的護院高聲大喊道。
“來者林踏天,蘭江書院學子,奉命前來清理江家。”
林踏天直接動用靈氣發聲,清朗的聲音遠遠傳開,不僅整個江家上下都聽得清清楚楚,就連小半個桐木城的人也都全部聽到了。
頓時,江家與桐木城仿佛炸開了鍋一般,沸騰起來:
“什麽人,竟敢找我們江家的麻煩,找死!!!”
“我靠,還有人敢說出清理江家這樣大言不慚的話,是誰啊?”
“蘭江書院!那不就是江家女江媚兒所在的那個書院嗎?到底怎麽回事?”
很快,桐木城的人聞風而至,遠遠站在幾百米開外的街道上,看著林踏天裝逼。
而江家內部,也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所有江家人都想出去看看是有誰這麽大膽,敢挑戰江家的威嚴。
“所有人做自己的事情,此子由我來解決。”
就在這時,一道沉穩的冷哼聲響起,穩住了江家人躁動不安的心。
卻是江鎮南發話了。
隨後,一道深棕色的人影掠過江家上空,來到江府大門上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林踏天。
江鎮南!
江鎮南一頭黑發,雙目炯炯有神,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個老人。
江鎮南看著林踏天,心中恨得要死:“江日天那三個廢物,連個區區練氣九重都殺不掉,還讓他打上門來,今日若是不能平穩解決此事,江家要有大麻煩了。”
雖然江鎮南很想就地格殺林踏天,但……
江鎮南看了一眼四周圍看熱鬧的桐木城居民,這些可都是有力人證。真要殺了林踏天,消息很快就會被傳回蘭江書院,到時候蘭江書院盛怒之下,派出高手來襲,江家肯定得完。
想到這裡,江鎮南深吸一口氣,冷冷問:“你說你是蘭江書院弟子,有何證據?”
“我這一身蘭江書院學子長袍,以及手中的書院令牌,便是證據。”林踏天大笑一聲,拿出一塊玉質的精美令牌,高舉在手道。
說完,不等江鎮南扯皮,林踏天直接拿出任務卷軸,展開念道:
“有學子舉報,桐木城江家為惡一方,聚斂大量財富,多生民怨,並且拐賣人口,招收大量有天賦的少男少女作為江家人培養,實則是強迫他們加入江家,血腥壓榨他們。”
“現有任務:調查清楚桐木城江家的舉報情況是否屬實。”
“另:若舉報情況屬實,可酌情考慮清理江家。”
“根據弟子林踏天的調查,舉報屬實。”
“現在,即刻清理江家!”
林踏天說到這裡,圍觀居民已經興奮起來了:
“我可以證實這些舉報內容屬實!”
“太好了,終於有大勢力想要***家這個惡霸了,老天有眼啊!”
“清理江家,我們支持你!”
居民們大喊著,歡呼著,似乎看到江家死,他們極為興奮一般。
事實上,江家控制了桐木城數十年,也就壓榨了桐木城居民數十年,桐木城的居民早已恨不得江家上上下下死絕。
而看到這一幕的二十名江家護院們一個個手足無措起來:
“怎麽辦,好像是真的。”
“我們現在還能逃嗎?”
“我才剛加入江家沒幾天,不關我的事啊!”
啪!
突然,一名護院的腦袋炸了,腦漿四濺,無頭身軀搖晃了一下,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啪!啪啪!
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剩余的十九名護院也都一個個腦袋炸開,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摔倒下去。
“廢物,我養二十條狗都比養你們強。”
江鎮南冷冷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然後盯著林踏天,詭異笑了起來,“本來我不想在所有人面前鬧到這麽絕。”
“畢竟,一旦動手,我在桐木城積累了幾十年的根基就要沒了。”
“但是,你這**崽子不知死活,非要上門裝逼,那就沒辦法了,隻好先殺了你。”
“受死吧。”
江鎮南一拳轟出,璀璨的金色靈氣外放,凝聚成一道人頭大的金色拳頭,帶著無匹的威勢,轟然砸向林踏天。
“老狗,你才受死。”
林踏天冷哼一聲,早有準備,渾身靈火燃燒,氣勢直線攀升,很快就達到了與江鎮南差不多的地步。
“奔雷掌!”
林踏天抬手轟出大招,靈氣外放,雷電手掌轟向半空,電光閃爍,雷霆震響。
奔雷掌與金色拳頭對撞,卻是爆發出轟隆隆的巨響聲,雙雙湮滅。
“竟然在練氣九重就能靈氣外放,不錯,果然是個天才,我最喜歡扼殺天才了。”江鎮南森然一笑,露出冷白的牙齒,隨後結出複雜的手印,一道強大的金光長劍在半空中成型。
金光長劍約有一米長,散發著鋒銳無擋的可怕氣勢,卻是江鎮南的成名絕技。
“千金劍!”
江家內部。
江日天三人同時踏出房門,相視一眼:
“老爺子傳音給我了,讓我趕去支援。”
“我也收到了。”
“走,一起去把那小子宰了,一雪前恥。”
卻在這時,一道妖媚至極,卻又甜美可愛的人影攔在了他們面前。
“三位叔叔阿姨,我勸你們最好留在這裡。”江媚兒笑容甜美地看著他們道。
“你什麽意思,江媚兒,你也是江家人,此刻江家有難,你不應該幫江家殺敵,難道還想背叛江家嗎?那好,我就先殺了你!”
江日天早就看江媚兒不爽,見到江媚兒送上門來,大喜,立刻一發火球朝江媚兒的臉砸了過去。
江媚兒微笑著,一動不動,似乎任由他攻擊一般。
就在這時,一杆青鋼長槍從斜裡刺出,扎向火球。
轟!
火球炸開,強烈的衝擊波逼得所有人都是各自後退了數步。
火光消散,青鋼長槍完好無損,卻是一柄強大的上品靈器。
而在江媚兒身邊,握著青鋼長槍、面無表情的馮景,表情緊張,還有緊握著一柄靈劍的田遠,以及從容淡定,手握一把普通中品靈劍的張良也出現了。
四人全部身穿藍白色的學子長袍,此刻看起來如同正規軍一般,氣勢強大。
“馮景,你解決一個,張良和田遠你們兩聯手解決一個,剩下的那個江日天交給我,我要慢慢把他折磨死。”江媚兒以命令的語氣吩咐道。
“知道了。”馮景冷哼道。
張良與田遠默默點頭。
“搞笑,江媚兒,你還真以為打的贏我?”江日天氣得肺都要炸了,這江媚兒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像是分配獵物一樣分配對手。
“那你就來試試看呀。”江媚兒咯咯一笑,身形一晃,躍上半空,拉開戰場。
“休想跑!”江日天冷哼著追了上去。
“殺!”馮景進入戰鬥狀態,一下就看中了那名帶有凌厲氣質的女子,長槍一刺,扎向江日凡。
“千金劍!”
江日凡是個人狠話不多的狠角色,雙手結印,直接從虛空中生成一柄金光長劍,握在手中,鐺的一聲攔下青鋼長劍,然後反手一揮,一道金色璀璨劍光斬向馮景。
“來得好!”
“霹靂槍!”
馮景暗讚一聲,全力施展馮家絕學霹靂槍。
頓時,青鋼長槍之上冒出一層青金色的靈氣,往前一戳,一道虛幻的槍影以極快的速度抵消了千金劍光。
開戰僅數秒鍾,兩人已戰至酣處。
剩下張良、田遠,還有江日地沒有動手。
“我去看看外面的情況,這個家夥也是築基一重,你應該能乾掉吧?交給你了。”張良拍了拍田遠的肩膀,說完直接跳上屋簷,向大門的方向趕去。
田遠欲哭無淚道:“別啊,我沒殺過人,我不一定打得過他的,張良你要快點回來啊!”
江日地一張胖嘟嘟的臉很是可愛,咧開到耳朵的大嘴以及白得發光的牙齒卻顯得有些恐怖,嘿嘿笑道:“小兄弟別害怕,我等會把你的皮整張剝開,再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一點也不痛,最多有點癢。”
田遠聽得頭皮麻煩,握劍的手抖顫抖起來,強笑道:“那個,能剪刀石頭布決定誰先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