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木城前,一群江家高層早已出來迎接。
看到江媚兒等人,頓時喜笑顏開,上前紛紛恭賀道:
“媚兒,我早就知道你一定會有出息的!”
“快來快來,家中早已置辦好宴席,就等你們來了。”
“這幾位都是你的同學吧?果然是一表人才,人中龍鳳啊!”
張良、馮景三人尷尬回應:“過獎過獎。”
心中卻是無比奇怪,明明要回來對付江家,不應該偷偷摸摸進城才對麽,為什麽江媚兒弄得大張旗鼓的,恨不得全城人都知道。
不過看到江媚兒滿臉是笑,高高在上俯視著所有人一般的眼神,張良似乎明白了什麽。
有道是衣錦還鄉,這江媚兒在除掉江家之前,都還想著出一出風頭。
江媚兒四人身穿著蘭江書院特有的藍白色學子長袍,這是蘭江書院的學子外出執行任務時必穿的服飾,用來彰顯身份。
這種長袍水火不侵,用上好的料子製作,每一件成本都有五十塊靈石,但蘭江書院卻是免費發放給學子們。
江家的高層們,見到江媚兒等人身上的學子長袍,都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很快,江家命人拉來一架可容納八人的大型馬車,張良四人坐入裡面。
在全城人的歡迎中,馬車緩緩通過主道,來到江家門前。
桐木城整體地勢為北高南低,江家便坐落於桐木城北城,佔據了一大片地方,幾乎霸佔了小半個北城。
江府門外,圍牆高達十米,大門更是可容納三架馬車同時進出,門口有兩隻兩米高的玉獅子看門,有二十人的護院在門口列著。
江家的排場,可見一斑。
江家內,宴會大廳,裝扮地極為隆重,到處掛滿了紅色的喜慶燈籠,往來的下人也都喜笑顏開的樣子,似乎與有榮焉。
江媚兒坐在下首位置,馮景、張良、田遠三人其次。
“老爺到!”
隨著下人的一聲吆喝,一位面容矍鑠,眼神威嚴的老爺子穿著深棕色大袍,坐在了首座位置。
江老爺子渾身散發著築基二重的強大靈壓,仿佛仍處於壯年一般。
在其身後,還站著三名築基一重的修行者,看模樣,估計是江家內的高層。
馮景見狀面色微變,傳音給江媚兒道:“你跟秋元說的明明是江老爺子大限將至,實力十不存一,怎麽現在看起來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
江媚兒保持著甜美的笑容,傳音回道:“我早有計劃,等我的命令行事。”
“命令,該死,誰想聽她的命令!”馮景死死捏緊拳頭,卻毫無辦法。
信息的不對稱令他一直處於競爭的下風中,甚至在這次任務之中,也一直被江媚兒這女人牽著鼻子走。
旁邊的張良隱晦地掃了一眼江媚兒,暗道一聲狡猾:“此女絕對有大陰謀,說不定不僅在算計江家,連我們三人都在她的算計之內。”
“不過不用慌,我有《快劍殘卷》在身,在速度上,無人可以匹敵,即便是築基二重,如果不是身法高明,肯定追不上我,就算有危險,我也可以隨時逃離。”
消滅江家的任務在張良看來無關緊要,就算失敗了,秋元也怪不到自己的頭上。
張良更在意的是,林踏天也快來了,如何利用這次任務打壓林踏天,吞他的氣運,才是重中之重。
在他的心中,已經有一個計劃框架悄然成型。
“不過,
我必須得提防江媚兒,絕對不能讓氣運被她搶了。”張良暗道。 張良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布局,最後卻一場空。
在眾人虛與委蛇的宴會過後。
江老爺子的臥室中。
江老爺子坐在床榻上,俯視著江媚兒問:“才去蘭江書院多少天,怎麽就跑回來了,怎麽,需要靈石?”
江媚兒單膝跪地,恭敬道:“媚兒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稟告爺爺,蘭江書院下派了一樁任務,要調查咱們江家,有一名天才新生接取了這項任務,這時候估計差不多到了。”
江老爺子面色微變,江家這些年在桐木城做了不知多少欺壓百姓、強取豪奪的事情,若是在大周龍朝的治下,早就被抄家了。
而且就算桐木城不在大周龍朝治下,在國境內,也有不少修行者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匡扶正義。
就連一些號稱正道的大宗門、勢力,也喜歡派弟子去清理江家這類地方惡霸,用來歷練弟子。
不過幸虧桐木城比較小,因此多年來一直沒有引起大宗門、勢力的注意。
誰想到,蘭江書院竟然會關注到桐木城,這下麻煩了。
“怎麽會這樣?是誰向蘭江書院告發我們的?”江老爺子有點慌了, 還從來沒想過會出現這種情況。
“爺爺安心,只要你派那三位築基一重的高層去把他殺掉,我自有辦法回報蘭江書院那邊,讓他們不起疑心。”江媚兒笑道。
“嗯,好。”江老爺子沉思片刻,同意了這個計劃,回過神來,以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她,緩緩道,“媚兒啊,爺爺想就寢了,你留下來服侍我吧。”
江媚兒身體一僵,暗中握緊了拳頭,卻是笑容滿面道:“好呀爺爺,多天沒見,媚兒想死你啦!”
半小時後。
江媚兒鬢發有些許凌亂,氣息急促,走出江老爺子的臥室,回頭恨恨看了一眼,暗道:“老狗,就再讓你爽最後一次,很快我會讓你知道生不如死是種什麽感覺。”
剛走出不遠,就被一個略顯富態的中年男子攔住了。
此人名為江昆林,乃江老爺子的二兒子,練氣九重的實力。
江昆林看到江媚兒,毫不掩飾地露出了貪婪的神色,上前拉著江媚兒的玉手道:“媚兒,來陪二叔玩玩怎麽樣?半個多月沒見,二叔想你了。”
江媚兒一把甩開他的手,冷笑道:“江昆林,注意你的身份,下次再敢對我出言不遜,我就殺了你。”
說罷,江媚兒邁著曼妙的步姿,緩緩離去。
“他媽的,老頭子能玩你,我就不能玩?”
“臭婊子,區區一個養女,上了蘭江書院就裝起來了是吧,以前跪在我面前喊爸爸的時候多賤啊,草,我就不信收拾不了她。”
江昆林眼中冒著莫名的怒火,罵了一句,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