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家。
鬱婦穿著單衣,歲月在她風韻猶存的臉頰與姣好的身材上留下了不少痕跡,卻同樣令她成熟豐美,別有韻味。
“老鬱,我跟你說,咱家女兒出息了,現在與林家少主在談感情,以後她要是嫁入了林家,咱們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我也不用每天回家伺候你了……”
鬱婦絮絮叨叨的說著,拿著一塊毛巾給丈夫洗臉擦身,忙的一身汗。
鬱洪山躺在木床上,一動不動,眼神愧疚地看了一眼鬱婦,微笑道:“可兒運氣真好,若真能嫁入林家就好了,我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呸,說什麽死啊死的。”鬱婦不滿地瞪了一眼鬱洪山,旋即說起另一個話題,“聽說咱們南城要拆遷了,你說咱們能拿多少銀子?”
鬱家另一邊。
月色幽幽,明亮的月光照耀在鬱可兒泫然欲泣、清麗無雙的小臉上,令她顯得越發楚楚動人。
就在這時,一道蒙面黑影落在鬱家的院子裡。正傷感的鬱可兒瞬間發現了,抹了抹眼角,警惕地輕喝道:“是誰?”
“我乃林家家主派來的信使,要給你傳話兩句,你便是鬱可兒吧?”
黑影淡淡道,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傲人氣勢,穿著一身黑衣,臉上戴著黑鐵面具,只露出一雙淡漠的眼睛。
“我是鬱可兒,但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冒充林家信使?”鬱可兒沒有放松警惕,機靈地問。
“這是我的身份令牌,足以說明我的身份了。”黑影說著,隨手拿出一塊刻印著“林”字的鐵牌,隔空丟給鬱可兒。
這林家令牌是張良隨便找了個林家子弟敲暈了拿的,不僅是林家的令牌,白家、曹家,甚至城主府的令牌他都有,畢竟這玩意就是有備無患嘛。
“與他的令牌一般無二,真是林家人。”鬱可兒心中咯噔一下,她見過林踏天的令牌,此刻已經相信了這黑衣人。
不過黑衣人選擇半夜來訪,顯然不是什麽好事。
該不會是踏天他……
“你,你說吧,無論踏天他怎麽樣,我都能承受住。”鬱可兒咬著粉唇深呼吸幾口氣,鎮定了一會兒,方才輕聲問,不過眼眶卻是越來越紅了,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越發可憐動人。
“少主他因你受了重傷,家主對此事頗為震怒,在知曉你的身世與實力、天賦之後,認為你們不合適,所以派我來說一聲,以後你們不要來往了。”
“你也不想少主因為你而繼續受傷吧?你這麽多麻煩,如果繼續和少主在一起,難保不會害了少主。”
“作為補償,家主給你準備了五十兩銀子,算是分手費,你收下吧。”
張良淡淡說著,露出恰到好處的蔑視眼神,隨手丟過去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
“他,他會死嗎?”鬱可兒顫聲問,兩行清淚無意間劃過臉頰。
張良臉皮微微抽搐,暗道你們才認識幾天,這麽快感情就這麽深厚了?受了點傷就心疼得要命的樣子……
張良很懷疑這是主角光環導致的,但他沒有證據。
“少主傷勢如何與你無關,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張良淡淡問。
“我,我……”鬱可兒回答不出來,看著手中的錢袋子,陷入了深深的掙扎之中。
她喜歡林踏天,可是又不想因為自己害了林踏天。林踏天是身份尊貴的林家少主,而她只是個貧苦人家的女兒……
幾分鍾之後,鬱可兒抬頭,眼睛紅腫,
表情倔強道:“我知道了,我會離開他的,但是這不是為了錢,而是因為我喜歡他,不想他為我受傷。”說著,鬱可兒將錢袋子扔了回去。 而在張良的視角中,他看到一直彌漫在氣運鳳凰周圍的淡青色氣運一下溢散了大半之多,只剩淡淡的青煙不甘地徘徊在氣運鳳凰腳邊。
而那些溢散的氣運,則全部都被張良吞龍了,數量之大,遠超以往。
張良嘴角忍不住咧開,為得到這股龐大的氣運而欣喜不已,然而在鬱可兒的眼中,這是嘲諷的笑容,是林家人看不起自己決心的嘲笑!
“我說到做到, 從現在開始我絕對不會再與林踏天聯系。”鬱可兒咬著銀牙道,說完關上窗,趴在床上一頓痛哭。
她不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張良的計謀。
“哈哈,這一次獲得的氣運足足有10縷!真是太爽了!”張良心裡已經樂開花了,更重要的是,他又找到一條打壓林踏天的方式,而且還非常安全,完全不用擔心被林踏天發現。
林家,玉佩空間內。
“我怎麽突然感覺心神不寧,很生氣,很想打人?”林踏天的意識睜開雙眼,不解地道。
林踏天感應了下身體的狀況,已經恢復了不少,沒有其他的異樣,這讓他更是不解,那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從何而來?
張良掌握了吞龍的新方法,不過令他略有些鬱悶的是,自己的天賦提升到雙靈根之後,想要再次提升所需的氣運多了許多。
這次他從鬱可兒身上吞龍十縷氣運,只是令自己的氣運更好了,但天賦並沒有提升。張良預估,從下品雙靈根提升到中品,可能需要數十縷氣運甚至更多。
張良還是能接受的,畢竟天賦已經提升到雙靈根,算得上是修行者之中的天才了,整個青山城能擁有雙靈根天賦的,好像也就曹少蘭這麽一個人,現在加上了自己。
而且張良也因為氣運變好,修行的速度大大增加,只要靈石足夠,養氣丹管夠,基本上不用擔心瓶頸,可以一路突破到金丹期。
現在,靈石反而是張良比較渴求的了。
很快,一個賺取靈石的機會就出現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