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冀大哥好威風,林踏天那條爛狗也敢阻攔我們的拆遷大計,找死!”白楊柳哈哈大笑道。
“踏天!”鬱可兒看到林踏天被打飛,心一下揪了起來,想上前查看,可想起林家人的話,又卻步了。
“這,這也太猛了吧。”
“還是不要招惹他們了。”
“要拆就拆吧,銀子少點也認了,命才是最重要的。”
一群貧民更是神色畏懼,噤若寒蟬地看著周冀等人,生怕周冀突然給自己也來那麽一下。
“去,把鬱家拆了。”周冀淡淡道。
“是!”一眾白家家丁敬畏地看著周冀,繞過他,來到白家前,掄起大錘狠狠砸下去。
很快,外牆就被拆掉了,一個家丁來到屋內,也不看有沒有人,對著中間的頂梁柱一錘下去。
轟!
整個屋子轟然倒塌!
“啊啊!”廢墟之中,傳出一道淒厲的慘叫聲。
“洪山!洪山還在裡面啊!”鬱婦這才想起來家裡還有一個人,驚恐尖叫道,“他們殺人了,他們殺人了!”
說著,鬱婦衝向廢墟,也不管手裡有沒有工具,奮力挖掘,要把鬱洪山搶救出來。
“爹!我爹在廢墟裡!”鬱可兒嚇到了,滿臉煞白,哭著衝過去,運起靈氣,跟著鬱婦一起搬開廢墟。
這下,所有人面色都變了。
“他們殺人了,他們不是來拆遷的,他們要來斷我們的活路!”
“如果再放任他們亂來,說不定會殺掉我們所有人,城主府根本不在意我們的死活!”
“趕走他們!趕走他們!”
“滾!殺人犯!”
“殺人償命!”
本來無比恐懼的貧民,因為這一件事,徹底引爆了情緒,臉色猙獰地大喊道。
“怎麽回事?鬱家居然還有人?你們為什麽不事先打聽清楚?”白楊柳看到貧民暴動,有點慌了。
“公子,我們也沒想到啊。”
白楊柳的手下冤枉道。
“殺人償命!!!”
貧民們如潮水一樣湧了過來,從四面八方擠向高台,光看那一張張猙獰的臉龐,宛如鬼潮一樣駭人。
“攔住他們,別讓他們靠過來,敢過來直接砍死。”白楊柳慌忙道。
“是,公子!”
白家眾手下聽令,手持武器,圍成了一堵人牆,任何貧民膽敢靠近,直接一刀砍過去。這些手下可都是有練氣五六重實力的修行者,矗立在那裡,宛如一堵鐵壁。
噗嗤!
有貧民不怕死衝向人牆,瞬間被割掉一條手臂,鮮血橫流。
但貧民像是瘋了一樣繼續前進,他們拿著石頭、板凳、菜刀衝向人牆,即便實力差距懸殊,依然悍不畏死。
“張良,張良,現在我該怎麽辦?”白楊柳連忙拿出傳音符聯系。
不遠處,坐在茶館的張良同樣看到了這一幕,皺眉思索:
“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現在貧民已經暴怒,想要讓他們冷靜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除非殺掉幾十個人,把他們殺破膽,這樣貧民就冷靜了。不過那樣也太誇張了一點,為了拆遷就殺掉幾十個貧民,簡直是泯滅人性,不可取。”
“先冷處理吧,過幾天再看看反應。”
想到這裡,張良回復道:“張良聽到,白兄你們趕緊撤吧,等事情平息一點再來處理。千萬不要再激化衝突,不然拆遷可就難辦了。”
“好的,
那我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白楊柳連忙回復,說完大手一揮,“我們先撤,周冀大哥,走!不要和他們發生衝突!” 周冀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聞言點頭道:“好。”說罷轉身直接運轉《踏清風》踏空而去。
而白楊柳則是在白家眾手下的保護下,緩緩撤離。
沒人注意到,昏迷在地上的林踏天身邊,來了一個人。
張良站在近處看著林踏天,神色凝重。
只見林踏天身上的氣運青龍正在不斷溢散氣運,但同時,林踏天的氣勢卻越來越強,傷勢在快速恢復。
“他到底是哪種外掛?老爺爺?上古功法?還是特殊體質?真想弄明白啊,如果我能得到他的機緣就好了。”
“想太多了,我的氣運和林踏天相差太大,或許等有一天我把這條氣運青龍吸乾,就能繼承林踏天的機緣了。”
“鬱可兒,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我會給你補償的。”
張良搖了搖頭,帶著歉意看了一眼鬱可兒在廢墟中挖動的背影,等吞龍完畢,感覺又獲得了5縷氣運之後,快步離去。
剛剛在茶館他已經發現了,距離太遠的話是無法吸收溢散的氣運的,必須走到林踏天附近才能發動吞龍。
原地,就在張良離開後不久,林踏天突然睜開雙眼,身上的氣勢暴漲。
哢嚓哢嚓。
林踏天緩緩起身,看向了鬱家廢墟。
鬱可兒和鬱婦已經找到了鬱洪山,可鬱洪山此時的狀態很差。
鬱洪山之前躺在床上,家裡的頂梁柱被打斷之後,房梁塌下來,直接把他的雙腿給砸斷了,鮮血橫流。
“父親,我用靈力給你療傷,你忍住。”鬱可兒雙掌摁在鬱洪山的大腿上,盡力渡過去一些靈力,想要幫助鬱洪山治愈斷掉的骨頭。
可她修行的功法等級太低,加上練氣期的修行者靈力無法離體多遠,一旦離體超過半米就會失去控制,這導致鬱可兒將大量靈力輸送給鬱洪山之後並沒有什麽效果,只是讓鬱洪山的痛苦減輕了一些。
“女兒,別浪費靈力了。”鬱洪山苦笑道,他癱瘓多年,早就把什麽都看清了,自己一直躺著不能動,就是個累贅,現在雙腿還斷掉了,又有什麽差別,還不如死了算了。
“洪山你說什麽胡話呢,女兒,快,我們把你爹背去大夫哪兒。”鬱婦說著,想要背起鬱洪山。
鬱洪山很感動,但拒絕了:“別白費力氣了,就算找到大夫也治不好我的癱瘓,乾脆讓我死了吧。”
“不行,爹,我們一定會治好你的!”鬱可兒連連搖頭,哭著喊道。
“可兒,讓我來試試。”林踏天走過來,對她微微一笑道。
這個笑容對鬱可兒來說,簡直就是黑暗之中的最後一點光,下意識地聽了林踏天的話,讓開了位置。
“林少主你有什麽辦法麽?”鬱婦緊張地看著林踏天問。
“我盡力試一試。”林踏天臉色凝重。
見狀,鬱婦他們也不敢出聲打擾,鬱洪山也好奇地看著林踏天,如果能活下來,他也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