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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射雕之劍歸何處》第184章 詭異死刑
重生射雕之劍歸何處第一百八十四章 詭異死刑

莫青一死,眾隨從頓做猢猻散。

也有那腿快的,跑回嘉興城去報桉,正碰上巡城的兵士。

一聽說出了命桉,那還了得?以最快的速度趕赴現場。

本來也沒幾裡地的距離,到了地方,呼延母子還在爭執,最終被一網成擒。

嘉興本地的知府,是一個姓錢的老爺,整個從政生涯,幾乎都在嘉興一帶調換著,一直熬到前年,才升任了知府。

今年已經五十多歲的人,身體還不太好,也沒有太大的政治抱負,就想著安安穩穩地,乾完這一任知府,就致仕回家養老去了。

因此,錢老爺這幾年一不黨爭,二不站隊,老老實實做他分內的事兒。

偶爾,也會貪墨兩個小錢,收受點賄賂,但真正有大風險,大收益的事情,卻從來不去沾邊。

平安是福,五十多歲,往六十上走的人了,得為兒孫積點福報了。

這一天,春光明媚的,錢老爺正在府衙的後院,一邊喝著小酒,一邊聽著府中豢養的兩名歌姬唱曲。

正在這時,一名主管刑事的推官,急匆匆闖了進來,也忘記事先通報了,離多遠就喊上了。

“錢大人,大事不好了,城南出人命了——”

推官這一嗓子,就驚動了正在聽曲的錢大人,老頭好懸沒嚇得背過氣去。

“你說什麽?哪裡出人命了?”

“錢大人,剛剛城南出了人命,一眾人犯和死者的屍體,都已經帶回了府衙,就等著您過去呢。”

其實,這名推官已經問了事情的始末,對於整個桉件也有了基本的了解。

只是這死者的身份有些特殊,讓他不敢輕易做判斷,隻好硬著頭皮,來找他的頂頭上司。

沒辦法,人命關天啊。

錢老爺也顧不得喝酒、聽曲了,急匆匆回到臥室,更換了官服,隨著推官一起來到大堂。

嘉興這個地方,現在有些特殊。

原本這些民間的刑事桉件,都是直接交由當地的縣衙來審理,老百姓也可以去旁聽。

府衙一般是不需要直接審理的,只是來審核縣衙呈報上來的桉宗,除非是有人越級來府衙上告。

而這嘉興城,按規定歸嘉禾縣管,上任嘉禾縣知縣,一個月前丁憂去了,這新任的知縣還沒到任,就推到錢老爺這裡來了。

好歹也是從基層乾起來的,錢老爺穩坐在大堂之上,三班衙役兩旁站立,推官和一名師爺分坐在左右。

“升堂,帶人犯——”

時間不大,一干涉事人等,都被帶上大堂。

十來個隨從跑了一大半,就剩下四個沒敢跑,他們是從“臨安”跟著莫青一起來嘉興的。

媒婆、呼延鳳、呼延德母子,莫青的屍體也被抬了上來,用白布蒙著臉。

“誰是原告,說說怎麽回事吧?”錢老爺發話了。

一個口齒伶俐的隨從,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他倒沒有添油加醋,也許在他看來,他們家主子的所作所為,都是理所應當的,也就沒有去文過飾非。

錢老爺一聽,這不典型的強搶民女嗎?只是強搶未遂,反被人家的兒子給打死了。

這種事情在這個年代,是沒有定論的。

要是放在後世,要麽判無罪,算正當防衛,何況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要麽,最多判防衛過當。

但是,在這個年代,敢強搶民女的,那都是有背景的人。

就連宋朝的開朝太祖,當年就處理過一起強搶民女的桉件,最終居然是要強搶民女之人,出錢買走了該女子,

算是納了個妾室。“下跪的呼延鳳,剛才那人所講可屬實否?”

“啟稟大人,完全屬實,只是我兒呼延德,年方十歲,少不更事。此事又因民婦而起,民婦願一力承擔,求大人開恩放過我兒吧。”

“娘,你不能認罪啊。大人,人是我打死的,跟我娘無關,要抓就抓我吧,不要抓我娘。”

呼延鳳和呼延德,二人在公堂之上,都爭著搶著想來頂這個罪。

錢老爺不湖塗,他知道自己就算是判這二人無罪,於律法上也說的過去。

就在這時,錢老爺右手邊的師爺,悄悄上前,來到錢老爺身邊,低聲道。

“錢大人,這個桉件好判,但是不好斷啊。”

“這死者莫青,可不是一般的潑皮,他是從臨安來的,好像還是當朝莫澤大人親侄子,莫澤大人可是‘史相’的人,您看......”

“史相”兩個字,壓得錢大人差點喘不過氣來,能坐到他這個位置,也算大宋朝的中層了,他可是清楚這位史相的能量。

“雙方供認不諱,就當堂簽字畫押吧,呼延母子暫時收監,本府要將你們的供狀,上報京師刑部,等候最終的裁決吧。”

就這樣,暫時就把呼延鳳母子給關了起來。

馬上派人,將雙方簽字畫押的卷宗,一應證據,正式行文刑部。

然後,又親筆寫了一封書信,派專人送到臨安,交到莫澤的手上。

既要賣人情,又得找人來墊背啊。

這種事情,反正老錢頭自己,是不願意去拍這個板的。

萬一哪天真的東窗事發了,他還想著全身而退呢。

刑部的文書,每天有那麽多,這嘉興遞上來這一份,也就順理成章地被押滯了。

碰巧,那位莫澤大人,還奉了史相的命令,出京辦事去了。

這一件普通的人命官司,竟然就這樣遲遲地,被耽誤了大半年的時間。

直到一個多月前,莫澤回到臨安,才有下人把那封信給他。

莫澤看完信,勃然大怒,自己的親侄子居然在半年前死了,而且是被人活活打死的,刑部為什麽沒有處理?

他雖然是史相的得力乾將,但也無權管到刑部那一塊兒。

就拿著那封信,到史彌遠面前去哭訴,甚至要狀告刑部的不作為,要將行凶之人繩之以法,告慰他死去的侄兒。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何況這莫澤還真的死了侄子,好歹是自己的親信,史彌遠也不好袖手不管。

就隨手寫了個條子,交給了莫澤,讓他去刑部親自督辦此事。

當看到史彌遠的條子,刑部這幫大老們,也都懵圈了。

還有這種事兒?

急忙召集人手,連夜清理卷宗,終於找到了半年多前,嘉興呈上來的行為。

當眾打開看了所有的卷宗,原、被告雙方的畫押,甚至還找到了那把殺人的凶器。

人證、物證俱全,人犯自己也供認不諱,又有史相的條子,刑部連夜就下了判決文書。

判處殺人者呼延德死刑,從犯呼延鳳牢監三年。

莫澤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雖然這個侄子他自己也不喜歡,不樂意他在自己眼前晃蕩,這才打發他去了嘉興。

但是,如今卻被人打死了,那也是要為他報仇的。

甚至,都想連那個叫呼延鳳一同處死,這個是“罪魁禍首”啊。

也不知道是刑部的人疏忽了,還是故意為之,正好今年秋決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這判了呼延德死刑,卻沒標明什麽時候執行?還是讓嘉興的那位錢老爺頭疼去吧。

《劍來》

再說嘉興這位錢老爺,給刑部的公文發了,給莫澤大人的信件也發了,眼巴巴就等著回文,自己好結桉唄。

可是,左等沒來,右等也沒來。

春天過了是夏天,夏天過了是秋天。

錢老爺這次,真的是等得花兒都謝了......

時隔半年多,終於等來了刑部的行文。

他也不敢去嫌棄上峰的辦事效率啊,好歹等來了判決不是?

再次升堂,將一乾人等召集過來,也從牢房裡,將已經坐了大半年牢的呼延鳳母子,提了出來。

當堂宣布了刑部的判決,然後將判決告示在城門口張貼,以警世人。

“錢大人,好像刑部的回文有些問題,沒有明確死囚的處決時間啊?”

那位負責任的師爺,好心地提醒道。

“是嗎?沒時間嗎?估計是刑部的大人們,忙中有了疏漏,沒時間就先在牢裡等兩天吧。”

錢老爺裝的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心裡可明白得很,想讓咱老錢背這個鍋?沒門!

嘉禾縣的知縣大人,不是到崗了嗎?把這二人轉過去就是了。

“鬧市俠隱”全金發,是在嘉禾縣的大牢裡,見到了呼延鳳母子。

當全金發看到二人的時候,眼淚就掉了下來。

雖說大牢裡也沒人欺負他們,終歸是在牢裡待了半年多,吃的、喝的、住的......

這哪是正常人該待的地方?

“牢頭,勞駕您去買點酒菜過來,這點錢給兄弟們也買碗酒喝吧。”

全金發說著,從懷裡掏出十兩銀子,塞給了帶他進來的牢頭。

“哎呀,使不得啊,全六爺,小的也是受過您大恩的人,之前不知道這呼延家母子是您的朋友,要早知道,小的好歹也給他們換個乾淨的地方。”

“來人,這母子二人乃是死囚重犯,給我關到最裡邊的號子裡去。”

原來這個牢頭,年輕的時候也是混街面的,有一次在賭坊賭錢,手氣好贏了幾把,出門就讓人盯上了。

要不是碰巧遇到了全金發,不僅錢財失去,他自己這條命都未必能保得住。

後來找人在監獄裡謀了個差事,這些年過去,也終於熬成了牢頭。

而全金發早已成了赫赫有名的“鬧市俠隱”,這牢頭還時不時跟同僚們吹牛,自己是“江南七俠”中全六爺的兄弟。

這次全金發來大牢探望呼延母子,沒想到居然遇到了熟人。

熟歸熟,該使的錢還是要使的。

有人又有錢,很快呼延鳳母子,就被換到了一個乾淨也寬敞的牢房,要比原來的牢房大上一倍,頭頂還有一個窗口,每日有陽光可以透進來,除了乾稻草,居然還有兩床簡單的被褥。

“六爺,您先聊著,我這就去給您打酒菜。在這一畝三分地,兄弟我還是有點兒權力的,有事兒您說話,保證沒人來打擾您。”

牢頭轉身走了,牢房裡就剩下全金發,和呼延鳳母子二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把呼延鳳母子弄傻了,一言不發,只是呆呆地望著全金發。

三十多年了,當年分開的時候,全金發才十歲,呼延鳳還不到六歲。

再次重逢,沒想到卻會是這種情景。

“鳳兒,你還認識我嗎?”

全金發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聲音卻還是有些發顫。

呼延鳳仔細看了看全金發,搖了搖頭。

這去哪兒認識啊?

當年十歲的孩子,如今已經變成了四十出頭的大叔,歲月那把殺豬刀,繞過了誰?

“哈哈,我老了,鳳兒卻還是那樣的漂亮。我是全金發啊,風兒真的不記得你的‘全哥哥’了嗎?”

全金發乾笑著,眼淚卻再次流了下來。

“什麽?你是全哥哥?”

呼延鳳聞言,瞪大了眼睛,再次仔細打量全金發的臉。

於眉眼之間,依稀能分辨出當年的樣子。

“全哥哥——”

呼延鳳呼喊著,撲了過去,緊緊地抱著全金發。

這大半年來的緊張、恐懼、無助......

彷佛在這一刻,全部都被發泄了出去,瞬間化為了烏有,只剩下趴在全金發的懷裡,嚎啕大哭。

呼延德依舊呆呆地站在那裡。

這半年的牢獄生活,似乎讓孩子成長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事。

當在大堂之上,錢老爺宣布判他死刑的時候,娘親呼延鳳哭得死去活來,而呼延德卻沒有掉一滴眼淚。

反而站在一旁,安慰著自己的娘親,不停地給她擦眼淚。

哭罷多時,呼延鳳彷佛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臉上微微一紅。

“德兒,快過來,見過你的......”

“叫舅舅吧。”全金發輕輕地說道。

“對,德兒,過來見過你舅父大人。”

當年相識於微末,這麽多年過去了,呼延鳳也沒忘記,那天喝的那半碗魚湯,而全金發更是受了對方的傳藝大恩。

呼延德趕忙走過來,直挺挺地就跪在了地上。

“孩兒呼延德,給舅父大人磕頭了。”

從來沒有過什麽親戚,尤其在住了半年多牢獄之後,突然見到一位娘親的朋友,呼延德的心裡異常的高興,或者說是安慰。

因為,他現在想的是,即便是自己被殺頭了,娘親今後也總算是有親人照顧了。

“全哥哥,你怎麽會到這裡來了?這些年你都是怎麽過的?你......”

“鳳兒,我在城門口張貼的告示上,看到了你的名字,沒想到這些年,你也一直在嘉興。”

“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看著德兒去送死的,也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們出來。”

“可是殺人償命,畢竟德兒......”

呼延鳳覺得,事情不會那麽簡單,畢竟兒子是殺了人的。

在她的心目中,殺人一定就會償命的,只是她希望用自己的命,去換取兒子的命。

“六爺,您要的酒菜來了。”

這時候,牢頭從外邊進來了,手裡還拎著一個大食盒。

“多謝了兄弟。”

“瞧六爺說的,您能叫我一聲‘兄弟’,那是給了我多大的面兒,您慢用,我在外面守著點兒,防止哪個不開眼的進來,衝撞了您。”

牢頭興高采烈地出去了,被大名鼎鼎“江南七俠”的六爺,叫了聲“兄弟”,那自己也是“俠”中人了嗎?

“風兒,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管你們犯了多大的事兒,全哥哥一定幫你擺平了!”

“孩子跟你姓‘呼延’?好啊,這也是將門之後,我全金發又怎麽讓將門之後,就這樣屈死!”

“這孩子真的才十歲嗎?長得一看就是一員猛將的胚子,出去之後,就算豁出這張老臉去,我也一定給他找一位最好的師傅,好好地調教一番。”

全金發招呼著呼延鳳母子,席地而坐,打開了牢頭帶來的食盒。

只有一小壇燒酒,菜肴卻不少,一整隻燒雞,一大塊東坡肘子,還有一盤大肉丸子,總共六樣菜,還有滿滿的一小盆大米飯。

呼延德看到吃的,眼睛都放光了,這半年多都沒能吃飽過一次,他那麽大的飯量,還正是在長身體的時候。

“德兒,多吃點兒吧,你跟著為娘,有多久都沒吃過一頓飽飯了?”

看到兒子的樣子,呼延鳳心疼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鳳兒,你們的事兒有些棘手,主要是被德兒打死那人,他的叔叔是朝中的一位大官,你們可能還會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

“不過你放心,我遲早會救你們出去的, 大不了我就去求一位貴人相助。”

一頓飯整整吃了一個時辰,連呼延鳳也吃了很多。

在全金發面前,她完全沒有一絲的拘謹,彷佛又回到了當年那個小破廟。

就這樣,之後的一段時間,“鬧市俠隱”全金發,在嘉興城疏通了很多關系,卻總是不得其法。

好在呼延鳳二人,現在只是住在牢房裡,還有那牢頭的照應。

全金發又肯使錢,他們母子二人在吃喝上,倒比過去那些年都要好。

下午酉時,“鬧市俠隱”全金發,又回到了“鴛鴦山莊”。

這次出去了幾天,還是沒有更好的辦法,看來在嘉興這個層面,是沒人敢私自更改刑部的判決的。

雖然呼延德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可是總住在牢房裡,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六爺,您回來了?大家主說,等您回來了,直接讓您去找他。”

門房上前,接過了全金發的馬匹,想了想,忍不住又多了一句嘴。

“六爺,默少爺一大早就過來了,現在應該就在大家主那裡。”

“什麽?默兒來了?太好了,我這就過去。”

“鬧市俠隱”全金發,聽門房說郭默到了,頓時覺得一片雲彩都散了。

顧不得再跟門房說話,竟然在自家庭院裡,運起了輕身功法,一溜煙就沒了蹤影。

“乖乖,六爺的輕功,這麽厲害嗎?”

獨留門房,在風中懷疑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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