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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射雕之劍歸何處》第245章 道姑莫愁
“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消息確定了嗎?”

 郭默手裡拿著兩份情報,一份是由“皇城司”傳過來的,一份是由“聽風”傳過來的。

 但是,兩份情報的內容,幾乎一模一樣,所差的也不過是行文措辭罷了。

 郭默心裡已經確定這上邊的內容是真實的,但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郭老弟,事情發生在七月中的大朝會上,消息應當屬實。畢竟‘皇城司’是官面上傳遞過來的信息,而臨安的‘聽風’,是在下秘密安排的,別人都不得而知。”

 是了,當初設立“聽風”的時候,主要是為了對外行動的方便,一開始就沒打算在大宋境內布點。

 還是陸乘風多了一個心眼,才在臨安城偷偷地留了一手,派了一個五人小隊,潛伏在了臨安。

 臨行之時,陸乘風特意交待,非大事不可稟報,如若稟報就直接將消息發到他的手上。

 這份情報,也是臨安的“聽風”小隊,這一年來,第二次向他匯報,上次還是因為臨安四起對郭默的“流言蜚語”。

 “二師兄,事情絕對錯不了,‘皇城司’的消息,還是四師傅特意派老五送來的。”

 封戈出於關心郭默,也參與了這次談話,原本他並不在這個范圍。

 “老五?葉瞿回來了?他沒什麽事吧?”

 五師弟葉瞿,自從大家從大漠的“七賢莊”逃回來之後,葉瞿就帶著妻子周蓮、老丈人周誠和兒子葉風,去了嘉興。

 同行的,還有二師傅“妙手書生”朱聰,七師傅“越女劍”韓小瑩和五師傅“笑彌陀”張阿生。

 因為,葉瞿已經是拖家帶口的人了,而老丈人周誠又在混亂中,為了保護女兒受了傷,葉瞿也想帶著老婆孩子安穩地過日子,就沒有提出往軍中去。

 而在嘉興城裡,葉瞿隨意開了個小店鋪,由幾位師傅照顧著,一切都過得很平靜。

 只是這種平靜的生活,讓葉瞿慢慢有些不習慣了。

 作為妻子的周蓮,自然能看出丈夫的煩悶。

 “葉瞿,你要是實在在家裡待不住了,就去找二師兄吧。”

 一天夜晚,見到關了店門的葉瞿,再一次喝了一壇子酒,在院子裡不停地練武,直到將自己累得倒在地上。

 “可是,你、嶽父和孩子該怎麽辦?”

 “呵呵,葉瞿,老夫只是左腿跛了而已,又不是完全不能動彈,就咱家這個小店經營起來還不費什麽力氣。”

 “再說了,在這嘉興城裡,還有你幾位師傅幫襯著,就算生意不景氣,難道還會斷了吃喝?你還年輕,要出去給葉風搏個前程出來才是。”

 老秀才周誠,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出現在了院子裡。

 說一千道一萬,剛剛他最後那句話,算是說到了重點。

 葉瞿的二師兄那是誰啊?

 郭默,大宋的“燕王”殿下,他們作為知情人,更知道郭默的真實身份。

 一旦將來有面南背北的那一天,跟著郭默衝鋒陷陣的人,自然能給家裡搏一個封妻蔭子。

 有了家人的支持,再加上葉瞿那顆不甘寂寞的心,第二天就告別了妻兒,先去了一趟“鴛鴦山莊”跟幾位師傅打個招呼。

 然後,葉瞿就直接趕奔臨安城,去找自己的四師傅“南山樵子”南希仁。

 也有好多年沒見到四師傅了,葉瞿穩重的性格,倒是跟南希仁一脈相承。

 師徒二人見面,自然有一番離別之情要訴。

 正好趕上有一份關鍵的情報要送,南希仁就把葉瞿派了過來,而葉瞿的事情,還是讓郭默這個二師兄直接安排吧。

 “二師兄——”

 聽到郭默在裡邊說到自己,等在屋外的葉瞿叫道。

 葉瞿相對穩重,跟封戈相比,少了些外向和自來熟,在郭默面前未免有些拘束。

 再加上多年沒在一起,而且去年剛回來的時候,封戈隨著三師傅進了“靖難軍”,而葉瞿卻跑到嘉興去了。

 “老五?快過來,你小子來了怎麽還躲著不見人啊?”

 郭默看得出這五師弟有些放不開,估計還有小小的心結存在,這可要不得。

 “從臨安來嗎?幾位師傅還好吧?”

 郭默走過去,一把將葉瞿拉了進來,先沒有詢問情報的事情,而是關心起“江南七怪”幾位的現狀。

 單單這一個表現,看得旁邊的陸乘風就暗讚不已。

 “二師兄,師傅他們都挺好,這次順道替四師傅送份情報,其實我...我是來投奔你了。”

 葉瞿還是有些磨不開。

 “哈哈,老五啊,你早就該回來了,以後還跟四哥一起搭檔。”

 封戈也走了過來,一把將葉瞿的肩膀,摟得結結實實的。

 這兩人都是從川蜀走出來的,患難相扶了十多年,又一同拜了師傅,一同上戰場殺敵,二人的感情最是深厚。

 “嗯,老五,你就暫時跟老四在一起吧,這小子最近練功都懈怠了,有你在也能督促他點兒,大家說說這份情報的事情吧。”

 情報裡到底說了什麽?

 原來,在七月中的大朝會上,沉寂了幾年的百官之首,那位位高權重的樞密院使史彌遠,終於發飆了。

 大朝會當天,官家趙擴剛剛在“大慶殿”上坐定,就有禦史出來彈劾。

 按理說,禦史有“風聞奏事”的權利,即便奏錯了,也不會承擔責任。

 據說,是宋仁宗“發明”了“風聞奏事”的制度,也就是說諫官可以根據道聽途說來參奏大臣。

 此例一開,台諫官員與執政大臣勢如水火,而皇帝卻在一旁偷著樂。

 因此,日常的彈劾早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今日則不同。

 先有禦史彈劾樞密院副使、禮部尚書程珌,玩忽職守、濫用私權,年老昏庸而耽誤政事。

 這名禦史剛剛退回去,又走出一名禦史。

 彈劾刑部尚書趙汝述,說他久離刑部、糜廢部務,乃屍餐其位之人,請官家罷黜其刑部尚書之職。

 又有禦史走出來,一連彈劾了刑部侍郎宋慈、兵部侍郎孟宗政、戶部侍郎嶽珂等人。

 被禦史彈劾的這些人,要麽就是堅定支持“燕王”郭默的人,要麽就是因為郭默才能位列中樞的人。

 聽完禦史們的彈劾,趙擴沒有做任何表示,面沉似水,一言不發地看著滿朝文武。

 “史相,你如何看待此事?”

 良久,趙擴將目光盯在站在文官第一位的史彌遠身上。

 “啟稟官家,老臣以為,‘無風不起浪、空穴才來風’。禦史台向來聞風奏事,雖不全中恐怕也有些端倪,官家當派人詳加查處、以正朝綱。”

 仿佛史彌遠所說,早在趙擴的意料之中,聽完之後也不置可否。

 “太子覺得此事如何?”

 最近一段時間,不知是“迫於”坊間輿論的壓力,還是官家趙擴真的老了。

 已經允許太子趙竑上朝聽政,並參與審閱一些普通的奏折。

 滿朝文武都知道,最近這半年,太子趙竑表現得很好。

 宮裡宮外,都維持著“忠良仁孝”人設,卻偏偏跟百官之首的史彌遠,尿不到一個壺裡去。

 就像現在,官家趙擴先問了史彌遠,而又緊接著問太子趙竑,明顯是想讓他們二人當眾來打擂台的。

 “啟稟官家,今日禦史台一次性彈劾如此多的朝廷重臣,兒臣以為乾系重大,不可輕易判處,以免朝局不穩。”

 “不過......方才史相所說,皆乃老成謀國之言,公忠體國,望官家明察、照準。”

 史彌遠方才的話,在場眾人聽後,都想得明白,也看得清楚,很明顯就是在排除異己。

 六部重臣,除了他自己的人,就單單留下一個兵部尚書胡榘沒有觸碰,因為胡榘現在是堅定站在趙擴身後的人。

 但是,太子趙竑的上奏,尤其是最後一句,卻讓很多人都大跌眼鏡。

 這還是太子趙竑嗎?

 什麽時候,太子殿下跟史彌遠站在同一戰線了?

 尤其是朝中那些中立派,既不站史彌遠,也不站“燕王”郭默,更不站太子趙竑的文武大臣。

 “哈哈——好一個‘老成謀國’,好一個‘公忠體國’,竑兒這半年來,果然大有長進,心胸比起以往,可是開闊了不少啊!”

 “既然太子殿下,跟史相都認為他們有罪,那麽朕也懶得去查驗了,就乾綱獨斷一次吧。”

 “即日起,程珌、趙汝述、孟宗政、嶽珂、宋慈等,各降一級處分,暫原職留用。除嶽珂之外,其他人再罰閉門思過三個月,退朝吧——”

 趙擴說完,竟然都沒給那幾位當事人,當朝申辯的機會,一甩袖子就離開了。

 這一下子,就像捅了馬蜂窩一樣,朝中六部,一半以上都受到波及,尤其是刑部和禮部。

 刑部尚書趙汝述,本身現在就是“燕王”的長史,常年待在洛陽的燕王府,不過問刑部事宜。

 現在,連刑部真正處理日常事務的,刑部侍郎宋慈也要閉門思過三個月,刑部頓時就沒了決策之人,大小事務都堆到了樞密院。

 而禮部更是誇張,金國的使節已經有三波人,住在臨安的驛館,他們都是來找老程珌交涉的。

 隨著金國北部戰場的吃緊,金國朝中已經有人提出,放棄熙秦路、慶元路、京兆路等區域的十來個州府。

 這樣,就能把在那裡駐扎的四萬多金兵,全部調過來,拱衛金國現在的國都汴梁城。

 可是,大多數的金國人是不甘心的,這樣一來,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大宋那麽大片疆土?

 因此,先後派出使節來交涉,看看能不能從大宋換得一些支持,哪怕是給些兵器、鎧甲或者糧草呢。

 如果,大宋能夠派兵共同抵擋蒙古鐵騎,金國甚至都在考慮,可以將河東北路,以至於太原城以北的區域也讓給大宋。

 不是說金國人突然變得這麽康慨大方,而是他們清楚地認識到,現在金國的實力,已經不足以守護這些地方。

 與其最終也會落到蒙古人的手裡,不如趁早拿出來交換一些利益。

 將那些地方給了大宋,也算是將大宋,直接擺到了蒙古鐵騎的兵鋒之下。

 把大宋也拉進戰爭的泥潭,金國人才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來調整和壯大自己,以便於將來能夠卷土重來、東山再起。

 可是,老程珌現在居然歇了,還是奉旨放假——閉門思過三個月。

 沒人跟他們談啊,即便禮部一些低級官員可以接待他們,最終沒有拍板的人也一樣談不成啊。

 事發的第三天,就有那腦子活泛的金國使節,偷偷地找到老程珌的府上去。

 老程珌先是閉門謝客,後來玩得更絕。

 直接上了道折子,說自己舊傷複發,需要靜養,懇請官家再延長他三個月的假期。

 然後,竟然帶著一隊護衛,悄悄地離開臨安,到洛陽城找趙汝述喝酒去了。

 甚至,還舔著臉要求趙汝述,也給他在燕王府安排個職位。

 理由很充分,憑啥你趙汝述能夠兼任著刑部尚書,就能不回臨安去,待在洛陽當著燕王府的長史啊?

 當官家趙擴,收到老程珌的請假折子時,老程珌已經離開臨安了,這是赤裸裸地先斬後奏啊?

 再看看他請假的理由,“舊傷複發”?

 你一個文官,又沒有上過戰場,你哪來的舊傷?

 難道是被那幫金國人給氣出來的內傷嗎?

 “官家,這個程尚書也太有點兒......”

 老太監張了張口,沒好意思說出後邊的話。

 “太什麽?太無賴了?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老流氓,朕都想不明白,朕當初怎麽就任命這樣的人做了‘禮’部尚書,他懂‘禮’嗎?”

 趙擴都給氣樂了。

 “那他這封折子?”

 “準了,還能怎樣?這老東西現在在哪裡?”

 趙擴也很無奈。

 “聽他的家人說,程尚書天一亮就帶著一隊護衛離開了臨安城,說是要到洛陽去養傷。”

 老太監在旁邊匯報著,說到這裡,連自己都忍不住樂了。

 “哼,這個老貨,想躲清淨啊?門都沒有。明天再傳個話,告訴那幫金國使節,宋金交涉的事情,只有程珌能談,讓他們到洛陽找他去。”

 趙擴心裡清楚,這個老程珌,是完全吃透了自己的想法。

 或許那幾位被勒令回家閉門思過的朝中重臣,也能明白自己的想法,今日在朝堂上才保持著沉默。

 “老貨,太子現在在做什麽?”

 趙擴突然問了一句。

 “啟稟官家,太子殿下好像...好像在寢殿裡飲酒,還叫了教坊司的幾名舞姬。”

 ......

 現在的屋子裡,除了郭默,還有黃蓉、陸乘風、封戈和葉瞿,王堅卻不在這裡。

 這小子一刻都不能安生,竟然趁著郭默不在的一個多月,將西夏和金國交界的一座縣城文水給暗中接管了。

 文水縣本歸太原府管,連太原城都沒什麽駐軍,文水縣靠近西夏,更是沒人管的地方。

 “郭老弟,以陸某這幾年對官家的了解,他這樣做應該是另有深意的。”

 “今時不同往日,宮中禁衛、臨安軍防,可以說都牢牢掌握在官家手裡,要不是忌憚朝野的安穩,‘皇城司’掌握的那些證據,就足以拿下史彌遠。”

 郭默的身邊,還是缺乏出謀劃策的人。

 陸乘風也只是因為久在“皇城司”,掌握的信息多一些,對官家趙擴了解的多一些,才能夠做出這樣的判斷。

 ......

 “欲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史相,你還是有些孟浪了,咳咳——”

 在臨安城某處宅院裡,吏部尚書薛極已經在家養病快一個月了,他倒是真的病倒了。

 本身也算上了歲數的人,過去這兩年,史彌遠身邊的人,能派上用場的越來越少,很多事情都壓在了薛極的身上。

 上次臨安城流言四起的事情,讓薛極本就沉重的心情更加矛盾,又有程珌的從中說項,薛極索性就安生地在府裡病著了。

 ......

 雖然,陸乘風沒有給出郭默太高明的建議,就是單純從力量的層面為官家趙擴做了注腳,郭默反而放下心來。

 其實這道理很簡單,只能說是郭默當局者迷罷了。

 就他現在的身份和實力,就算臨安城裡,真發生了驚天的變動,郭默也有能力力挽狂瀾。

 “還是密切關注臨安的動靜吧,讓王堅秘密潛伏回臨安,先待在四師傅那裡,一旦臨安真出了大變故,讓他立刻接受臨安城防。”

 王堅,是“敦武軍”的老人,也一直是孟共的副手。

 孟共現在作為一軍主帥,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而王堅則不然。

 現在臨安的駐軍,已經有超過一半,都是從“敦武軍”接受過訓練出來的,對王堅當然熟悉的很。

 再加上郭默給的,一份加蓋了燕王大印的軍令,相信王堅能夠將事情處理圓滿的。

 這也是防患於未然之舉,少算不勝多算勝,提前布好局而已。

 如果真用不上,那才是最好的結局。

 “郭老弟,還有一事,看看你是什麽意見?關於熙秦路、慶元路、京兆路等區域的十來個州府,你是怎麽打算的?”

 自從“敦武軍”攻佔洛陽之後,這十來個州,算是徹底被關了禁閉。

 金國也多次派使臣到臨安跟老程珌打擂台,溝通交流一年了,也沒有談個結果出來。

 老程珌眼睛多賊啊,他清楚這其中的關鍵不在金國給出的條件,也不在於宮裡的官家趙擴,大主意還得那位“燕王”殿下來拿。

 “我的意見很明確,地盤一定要拿下,能不發生流血衝突最好。記住,這些金國的疆土,對我們大宋來講,永遠都是‘收復’故土,不是佔領。”

 “至於那幾萬金兵,如果他們想要,就好好談個價碼,而且還要看這幾萬人自己的‘意願’,務必在‘自願’的前提下,才能放他們離開,明白嗎?”

 郭默意味深長地看了陸乘風一眼。

 “哈哈哈,明白、明白,陸某知道該怎麽去做了。”

 “另外,以我的名義給官家去封密折。讓朝廷下旨,在洛陽城舉辦一次秋闈大考吧,人員不要限制,任何地方的都行。”

 “就讓趙汝述做這個主考官吧,以後再拿下來的地盤,優先讓這次考中的人出仕。”

 “沒有空缺之前,先集中起來讓趙汝述培訓一個月,把余階那小子也調過去,當一個月的教官,就講講他那套理論。”

 余階有什麽理論?

 當然是忠於咱們“燕王”殿下的理論了,這小子的腦子,也不知道怎麽長的,天生就是能做“政委”的料。

 “培訓完之後,挑出合格的,統統先下放到鄧州、唐州、河南府、孟州、懷州等地歷練,一旦何處有了空缺,就能隨時上任。”

 郭默可不想只要一些書呆子,就直接去管理各地的民生,怎麽也得在自己之前打下的那些地盤上,實習過一段時間才行。

 陸乘風不是很理解郭默的做法,但還是一絲不苟地記錄下來,並發往臨安。

 同時,也抄送給燕王府長史趙汝述一份。

 這麽麻煩的事情,還是扔給這老家夥吧,相信他一定會樂此不疲的。

 “默哥哥,咱們還去中都參加‘天下英雄大會’嗎?”

 見諸事都定完了,旁邊的黃蓉問道。

 是啊,算算日子,今天已經是八月初八了,距離“天下英雄大會”的八月十五,也就剩下七天時間了。

 從西夏的銀州城趕到中都,時間上可一點兒也不寬裕。

 “當然去了,畢竟之前都已經答應你的嘛。”

 看著黃蓉那副渴望的樣子,郭默又怎忍心拒絕她?

 西夏的“聽風”也完全恢復運轉,陸冠英已經趕了過來,並親自到中興府坐鎮。

 經過這幾年的歷練,年近三十的陸冠英,去年也突破到了二流境界,又有著幾種絕技傍身,足以獨擋一面。

 封戈和葉瞿都在,兩人就此做了分工,葉瞿在明、封戈在暗。

 西夏境內,郭默布下的有戰鬥能力的人員,已突破了兩千人。

 一切都安排好之後,郭默和黃蓉就起身前往中都。

 東出西夏,進入金國,經過太原府,折而向北,再西行進中都。

 緊趕慢趕,二人還是在八月十六的下午,才進了中都城。

 “默哥哥,咱們還是來晚了。”

 看到中都城的城門,黃蓉有些嬌嗔道。

 “哈哈,蓉兒何必如此。聽說這次‘天下英雄大會’,一共會舉辦三天,今天才是第二天而已。”

 “擂台較量,高手都是壓軸出場的,黃女俠又何必提前去搶別人的風頭?”

 二人打馬進城。

 直接來到城南一處不起眼的街道,“雲來客棧”,從外表看,這也是一家老店了。

 二人到了近前,就從馬上跳下來,早有店小二過來牽馬。

 “客官,您二人是打尖還是住店?要是想住店就有些麻煩,這幾天中都城正舉辦‘天下英雄大會’,離著咱南城還不遠。”

 “店裡的客房早就滿了,恐怕二位得高升一步了。”

 店小二非常客氣地介紹道,看來這個“天下英雄大會”的影響還真不小啊。

 “哈哈,小兒哥不用為難,先給我們來點兒好酒好菜,已經有朋友在你們這裡包下了院子。”

 郭默說著,就帶著黃蓉往裡走。

 進門往大堂一看,正看到在一張桌子旁喝酒的“銅屍”陳玄風。

 “郭老弟、小師妹,這裡來——”

 沒等郭默開口,陳玄風就熱情地招呼道。

 店小二看到這個場面,心裡就踏實多了。

 “原來,他們是陳爺的朋友啊?那就沒得說了。”

 陳玄風早早地就來到了中都城,打聽清楚“天下英雄大會”擂台的位置,就找到了這家“雲來客棧”落腳,並把這個信息通過城中的“聽風”傳給了陸乘風。

 蒙古人進了中都城之後,一改往日屠城的習慣,反而頻頻推出一系列與民有利的政策,“聽風”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進入了中都城。

 不過,到底是在成吉思汗的眼皮底下,陳玄風平日根本就不跟“聽風”的人聯系,更不可能住到他們那裡去。

 “大師兄,你怎麽沒有去看打擂台,不好看嗎?”

 在告示裡,大家早已知道,此次的“天下英雄大會”,主要就是通過擂台的形式進行比試。

 前一場算是為武林新秀所設,不分男女,只有三十歲以下的年齡限制,最終獲勝者可獲得“承影”劍。

 時間截止於“天下英雄大會”的第三天,也就是明日的正午。

 而關於蒙古國師的選拔,據說屬於內部選拔,有資格的人參選後,會另辟場地角逐,且不對外開放。

 卻在“承影”劍頒發時,同步宣告蒙古國師人選的誕生。

 “哎,沒什麽好看的,昨日老陳倒是去看了一天,都是一些歪瓜裂棗,充其量來了一些二流選手,看了也是浪費時間。”

 陳玄風給郭默滿上一杯酒,自己也喝了一杯,發泄著自己對這個“天下英雄大會”的不滿。

 二流高手,在江湖中其實已經算是中堅力量,但在陳玄風眼裡,依然是不夠看的。

 “那是,大師兄你應該多努努力,等過幾年去參加‘華山論劍’。”

 黃蓉在旁邊調笑道。

 “呵呵,小師妹你還別擠兌我,老陳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是無力去角逐‘五絕’的,不過下次真的再有‘華山論劍’,老陳一定會去給師尊捧場的。”

 三人一邊吃著,一邊閑聊分開這麽久的經歷。

 當郭默告訴他,自己一路向西的故事,別說是陳玄風,就連黃蓉都聽傻眼了。

 “先天高手?還一下子碰到兩個?郭老弟,你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郭默回來之後,眾人見他沒有主動提及追人的事情,就默認為被對方逃走了,也就集體選擇了閉口不問。

 現在聽郭默說了經過,黃蓉都後悔自己沒有跟過去。

 “默哥哥,他們真的都已經一百多歲了嗎?跟那個‘鬥酒僧’一樣啊?連‘北丐’前輩,在他們面前都是孫子輩的?”

 “回來了——回來了——”

 郭默正要回答的時候,就聽到“雲來客棧”外邊,有眾多人的腳步聲,還一陣陣歡呼,郭默有些不解。

 “沒什麽事兒,估計是今日的擂台結束了,那些看熱鬧的人都回來了吧。”

 陳玄風在一旁解惑道,但他自己,還沉浸在郭默所說的故事中。

 他也知道了自己的師尊,已經踏入“半步先天”,甚至又收了一個關門弟子,七師妹金鑲玉。

 一會兒的功夫,回來的看客們就將客棧的大堂裝滿了,一個個推杯換盞、高談闊論。

 “今天看得可真過癮,山東高家的‘螳螂拳’太厲害了,佩服啊——”

 “‘螳螂拳’雖然厲害,但是還是敗給了覺塵小和尚,好像是從什麽少林寺來了,怎麽從來沒聽過?”

 “切,那算什麽,最後不還是被全真教的高徒給打了下去?要我說,那位甄志丙道長,才是少年英雄呢,儀表堂堂,功夫又好。”

 “就是、就是,甄道長連贏了六場,給累得夠嗆。要不然後面也不會輸了,還是輸給一個女道姑,讓她成了最後的贏家。”

 “哈哈,以張某看,甄道長不是武功輸給了那女道姑,而是被女道姑的美色所迷。要是張某下場,縱有天大的本領,也甘拜在那女道姑的掌下。”

 這個姓張的,一邊說著,居然還能聽到他咽口水的聲音。

 “張老三,你不想活了?那女道姑陰冷的很,一看就不是正道中人,跟他動手的,除了甄道長外,都被她一掌打得渾身結霜了。”

 “哎,可惜了那一副好皮囊,怎麽就選擇做了道姑呢?還是一個冷冰冰的道姑,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有人能打得過她?”

 眾人聽了,紛紛點頭稱是,仿佛都在為那女道姑惋惜。

 “眾位客官, 你們說半天了,那位最終獲勝的女道姑,到底叫什麽名字啊?”

 旁邊聽的津津有味的店小二突然問道。

 “哈哈,她的名字也很好記,李莫愁——要我看,還不如直接叫‘冷莫愁’呢。”

 女道姑?

 李莫愁?

 難道一切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

 這時,郭默就感到旁邊刺過來兩道寒光。

 轉過頭來,果然,正看到黃蓉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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