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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射雕之劍歸何處》第243章 先天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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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這是什麽情況?”

 緊追在後邊的郭默,被前邊蕭矩的狀態嚇住了。

 這眨眼的功夫,對方竟然甩開了自己二十多丈,大有一騎絕塵之勢。

 “好賊子,哪裡逃——”

 郭默大喝一聲,也不再保留,將體內的“先天真氣”運轉到了極點,哈下腰再次追了下去。

 要說前邊跑著的蕭矩,最詭異之處,莫過於他奔跑時的身法。

 長途奔襲,郭默施展的是“凌波微步”,這也算是極為頂尖的輕身功法。

 可是,蕭矩施展的身法,郭默卻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該怎麽形容呢?

 蕭矩奔跑起來,就如同袋鼠一樣,一個縱身就能出去三四丈遠。

 就那樣一縱、一縱的,郭默都快跑得雙腳離地了,依然無法縮短跟蕭矩的距離。

 蕭矩一路向西,進而折北,忽西忽北。

 這二人可就鉚上勁了,也沒敢走人煙聚集的地方,盡揀一些荒郊野外、溝溝坎坎的路。

 這蕭矩,看上去還不像是在瞎跑,前方難道還有接應他的人嗎?

 郭默藝高人膽大,也沒去考慮對方,是不是要把自己引到什麽地方去。這一口氣,兩人就跑了三天三夜,早就把西夏國遠遠地甩在了身後,郭默也不清楚現在跑到了什麽地界來了。

 前邊的蕭矩,對今日這樣的處境似乎早有準備,每隔三五個時辰,他就會從懷裡隨便拿點丹藥吞了。

 有時候,明明就只剩下三五丈的距離了,郭默卻愣是追不上。

 有心轉頭回去吧,自己溜溜都跑出一千多裡地,鬧著玩呢?

 郭默自己倒是也不累、不餓、不困的,看來這都要仰仗體內“先天真氣”的特性。

 要不是有了這次特殊的“極限拉練”,他還真未必這麽早就能發現。

 只是,看到前邊的蕭矩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郭默氣就不打一處來,暗下決心,這次說什麽也非抓住他不可。

 殊不知,跑在前邊的蕭矩,隨著這幾天的逃跑,蕭矩的心裡一天比一天恐懼。

 覺得後邊這小子也太可怕了,簡直就不是人啊?

 他怎麽能這樣不知疲倦地奔跑?

 要知道,蕭矩自己是不斷在吃藥頂著,尤其是第一天吃掉那枚白色的丹藥。

 幾十年前,就是因為盜取了師門這枚“聖藥”,蕭矩才不得已逃離了師門,常年躲在明教總壇光明頂,一直苟活了這麽多年。

 關於“聖藥”的功效,一切都來自於一個古老的傳說,而活在世上的人,好像還真沒有誰親身試驗過。

 幾天前,蕭矩也算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飲鴆止渴般地吞下了“聖藥”。

 的確,“聖藥”的效果異常明顯,蕭矩的內力猛然增加了很多,比起原來的自己至少增多三成以上。

 可是,內力的性質卻依然沒有改變,增加的也僅僅是數量而已,頂多會讓蕭矩在這種強度的長途奔襲中,多支撐三五天而已。

 現在的蕭矩,連腸子都要悔青了。

 後悔幾十年前,就為了這麽一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聖藥”,自己竟然義無反顧地背叛了師門?

 可是,事已至此,蕭矩也別無選擇。

 如果世界上真有賣後悔藥,蕭矩可能會去買上兩粒。

 一是因為背叛了師門,二是因為,去招惹了緊追在後邊的那個“魔鬼”。

 “我說‘燕王’殿下,你到底要怎麽才能放過我?”

 又跑了一天一夜之後,蕭矩被追得有些抑鬱了。

 一邊跑著,一邊大聲地質問追在後邊的郭默。

 “追了你這麽多天了,還不知道該怎麽稱呼閣下?聽你那位死去的手下,叫你為‘左使’,難道你是來自於西域明教的‘光明左使’嗎?”

 一個人,在清醒的狀態下,要是連續幾天不說話,會感到異常憋悶。

 郭默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因此,前邊的蕭矩一找他說話,他也趁機詢問道。

 未必是真想知道對方的名姓,而是,真的跑得有些無聊了。

 甚至,郭默都有意放緩了腳步,給對方留出放心說話的“安全距離”。

 “不錯,本座正是明教的‘光明左使’,我的名字叫做蕭矩——”

 都到了這種地步,蕭矩覺得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如果這次真逃過去了,自己鐵定會找個地方貓起來,至少再也不會到中原去了。

 如果這次沒能逃過去,那更不用顧慮了,自己都死了,還顧慮那麽多做什麽?

 “蕭矩?聽起來像是曾經大遼國的人。你們素未謀面,不知道蕭左使,為何要殺戮我的人?”

 其實,知道對方來自明教的時候,郭默就有些納悶,貌似自己還真沒招惹過這個門派吧?

 明教的總壇光明頂,遠在西域,而郭默從來還沒有去過西域。

 現在腳下的土地,是自己有生以來,到過最西的地方了。

 難道是國仇嗎?

 郭默知道,歷史上要推翻大宋的“方臘起義”,其中帶頭人方臘,好像就是出身明教。

 “‘燕王’殿下,‘西毒’歐陽鋒是在下的好朋友,他也是我明教的‘護教蛇王’,您和歐陽鋒敵對相處,蕭某也是受了歐陽鋒的蠱惑,才下山來助他一臂之力。”

 “途徑西夏,偶然得知‘龍門客棧’是貴屬的據點,才出手殺了那人,想來還是有些誤會的。”

 見到郭默跟他說話,蕭矩覺得也許跟對方還有緩和的機會,索性服了個軟,甚至把“西毒”歐陽鋒也給賣了。

 “哼,誤會?一句‘誤會’能讓死去的人復活嗎?蕭矩,納命來——”

 好嘛,郭默整明白了對方的身份,了解了事情發生的原因,自己憋悶了幾天沒說話也緩解過後,突然又加快了速度。

 “你——”

 蕭矩這個氣啊,這人怎麽如此不講“武德”?

 看到郭默加快了速度,蕭矩也不敢怠慢,也拚了命向前跑著。

 繞過一個山頭,前邊出現一片沙漠,蕭矩二話不說,一頭就扎了進去。

 現在的蕭矩,終於知道那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感覺了,而被郭默方才那般戲耍了一番,覺得自己就是一隻被貓追的耗子。

 罷了,塵歸塵、土歸土吧。

 躲藏了這麽多年,也是時候該回去看看了。

 因此,蕭矩向西的路線,竟然是要跑回自己的師門?

 準確地說,他是想跑到當年師尊的隱居之所。

 他的師門人數並不多了,如果說世上真有一個人,能夠從郭默手中救下自己,那麽只有自己當年的師尊了。

 只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師尊他老人家,是否還活在這個世上?

 如果他老人家真還活著,那也得一百二三十歲了吧?

 蕭矩一邊跑著,一邊還有心思在胡思亂想,可他知道自己的處境實在是凶險。

 丹藥的副作用,已經有些顯現了出來。

 腳下距離師尊隱居的地方,至少還要再跑上兩天,自己真的能撐得住嗎?

 兩人又跑了一天一夜,遙遠的西北方向,仿佛憑空出現了一座大山。

 此時的郭默,居然進入了一個全新的狀態。

 體內的“先天真氣”,就像歡快的溪流,“嘩嘩”地流淌著,滋潤著體內的每一處經絡、穴位、骨骼和肌肉。

 郭默已經不再考慮,自己是否能夠追得上前邊的蕭矩,只是一味就這樣奔跑著,似乎奔跑才是生命的真諦。

 潛意識中,鎖定了前方蕭矩位置,而隨著雙腳在大地上不斷地一起一落,郭默竟然進入了修煉狀態。

 而且,他入定了!

 要是跑在前邊的蕭矩,知道了郭默如今的狀態,也許會被氣得吐血,可惜他並不知道。

 蕭矩也將自己身上,僅存的一粒丹藥放進口中,而前邊的那座高聳入雲的大山,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可是,蕭矩心裡更明白,望山跑死馬,真要跑到大山那裡,至少還要一個白天。

 蕭矩的處境,可以說是非常的糟糕,他現在完全是在燃燒體內的生機,換得逃跑的能量。

 也不知道,師尊出手能不能救得了自己?

 蕭矩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好笑,忙活了這麽幾十年,到頭來,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啊?

 現在,自己把最後的希望,賭注在了師尊身上。

 可是,他老人家真的還健在嗎?

 郭默的狀態卻出奇得好,別看依然那樣飛速地疾馳著,郭默自己倒沒感到費什麽氣力,就像傳說中的“永動機”一樣。

 本來,“凌波微步”就具有自我回氣的功效,何況郭默體內的還是“先天真氣”。

 就像現在這樣,在不知疲倦地奔跑中,郭默的身體和意志,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平衡。

 “凌波微步”,不再只是簡單地回氣,而是異變成了自我造氣,產生的居然還是“先天真氣”。

 事實上,“凌波微步”除了是一門頂級的輕身功夫,更是一門難得的內功心法。

 只是它的修煉法門,就是不停地運用“凌波微步”而已。

 而郭默現在這種情況,難道是將“凌波微步”,直接升級成了先天功法嗎?

 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也許郭默自己可以。

 可惜,他入定了。

 又跑出去了四個時辰,蕭矩真的有些堅持不住了,兩條腿就像灌了鉛一樣,而整個身體更像是殘破的風箱。

 蕭矩的速度,不自覺就慢了下來,他知道自己恐怕要被郭默追上了,甚至蕭矩都已經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

 可是,他發現後邊的郭默,貌似速度也慢了下來,兩人還始終保持著十幾丈的安全距離。

 這個發現,讓蕭矩有些驚訝,卻又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時間在無情的流逝,兩人已經進入了大山之中。

 這條山脈大的很,山連山、嶺連嶺,山嶺重疊。

 周圍的溫度竟然降了下來,如果郭默此時清醒,他就可以發現,不遠處的山脈,很多處竟然覆蓋著積雪。

 這還是未出六月的夏日嗎?

 而此時的郭默,修煉已經到了關鍵時刻,體內的“先天真氣”,積累到了一個需要突破的程度,運轉的速度也在不斷加快。

 可是,郭默好像不知道怎麽來控制這些“先天真氣”,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有突破的法門。

 難道會爆體而亡嗎?

 郭默的腦海裡,奇異地閃現出這樣一個問題。

 郭默不願意放棄,他知道這對自己來說,應當是一次絕佳的機會。

 一旦錯過,永遠都無法預知,下次的機遇什麽時候能再來臨。

 “師尊——弟子回來了——”

 正在這關鍵的時刻,跑在前邊的蕭矩,已經累得癱倒在地上,卻大聲地在呼喊著。

 山谷有回聲,一直傳出老遠去。

 蕭矩的師尊沒有出來,反而把郭默從入定中驚醒了。

 “哎,終究還是功虧一簣啊——”

 郭默從入定中醒來,就已經弄明白自己這一天經歷了什麽,即便以前有過諸多奇遇,他也對自己這次遭遇唏噓不已。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也許一切本就不該強求吧。”

 郭默閉上眼睛,感受一下自己身體的狀況,似乎除了體內的“先天真氣”更加凝實,也沒有別的變化?

 只是給郭默一種錯覺,體內的“先天真氣”,已經不再是氣體,仿佛自己一伸手就能摸的到一般。

 這是要“液化”了嗎?

 一時想不通,郭默也沒再繼續糾結,邁步來到蕭矩的面前。

 “蕭左使,你還能跑嗎?如果閣下還有興致,郭某倒不介意陪你再跑上六天六夜。”

 是啊,這一下子,兩人已經馬不停蹄地跑了六天六夜,連郭默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跑出了多遠。

 “你......你不能殺我,這裡是我師尊潛修的地方,我師尊馬上就會出現的。郭默,別看你武功高強,但在我師尊面前,你什麽都不是——”

 蕭矩內心害怕到了極點,卻色厲內荏地吼叫著,還是企圖有人能聽到他的呼喊聲。

 像他這樣怕死的人,鬼知道是怎麽練到絕頂高手的境界的?

 “哦,這麽說,你是有意把我引到這裡來的?”

 郭默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深處一處大山之中,向西、向北望去,到處是高聳入雲的山峰,比自己前世今生去過所有的山,都要雄偉壯闊。

 要麽青山綠水,要麽古木狼林,時不時還有大凋在空中盤旋,純粹的原生態,看不到任何人工的痕跡。

 即便身處山谷之中,郭默也能感到周圍的空氣是那樣的清新,仿佛還能聞到冰雪的味道。

 是了,極目遠去,西北部近處那道山陵,還真覆蓋著積雪,而自己的腳邊,卻是溪水潺潺。

 這是什麽地方?

 “歡迎閣下來到‘無憂谷’——”

 就像是在回應郭默的疑問,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說的也是中原的官話,只是太過生硬,聽起來很像後世最西北部某個少數民族的腔調。

 話音未落,從山谷深處來了一個人。

 準確地說,來了一人一驢。

 只見來人,身形修長,留著一捋山羊胡子,小圓眼睛,雙目如燈。

 挺大一個頭,卻戴著一頂小帽子,手裡拿著彈撥樂器,腰間居然掛著一個錢袋子?儼然一副西域土著的打扮。

 最離奇的是,來人騎了一頭灰色的小毛驢,卻是倒騎在驢背上。

 “師尊?真的是您嗎?”

 癱坐在地上的蕭矩,看到這一人一驢,仿佛就看到了生的希望。

 郭默有些納悶,來的這人,看起來明明只有四五十歲,怎麽會是將近六十歲蕭矩的師傅?

 而且,來的這人,郭默是越看越眼熟,甚至他的裝扮,他這一人一驢的組合,都讓他感到似曾相識。

 來人從小毛驢上下來,先到了蕭矩身旁。

 也沒見他過去診斷,凌空幾指,就封住了蕭矩身上幾處穴道。

 然後,竟然將右手放在蕭矩的頭頂“百會穴”,內力微吐,蕭矩渾身一震。

 “哎,這麽多年了,你依然還是執迷不悟,終究走到絕路上去了。為師即便能救你一命,也不過再多活個三年五載罷了。”

 “跑了一路了,也累了,你先好好睡一覺吧——”

 蕭矩竟然真的就睡著了,只是從嘴角處,莫名地流出一行血液。

 那血,紫紅紫紅的。

 郭默沒過去打擾他們,就這樣靜靜地站在旁邊看著。

 他已經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來人。

 但是,內心深處一個強烈的聲音告訴他,此人絕對是自己見過的所有人中,最為厲害的一個。

 其厲害程度,要高於半隱半廢的慕容老家主,甚至也要高於遊戲人間的“鬥酒僧”。

 “小友,我這孽徒是你的仇敵吧?”

 來人見蕭矩已經安然睡去,樂呵呵地來到郭默面前。

 “是的,他殺了我的朋友。”

 雖然預感到自己不是來人的對手,郭默依然沒有退縮的理由。

 甚至於,直接將身為“下屬”的陸威,提升到了“朋友”的高度。

 “那的確是他的罪孽,需要在真主面前懺悔。可是孽徒現在已經身中奇毒,即便老夫全力施為,他也不過苟活三五年而已。”

 “不知小友可否,看在我老人家的面子上,饒他這一命?”

 來人依然和顏悅色道。

 似乎在來人眼裡,生命的產生和離去,只不過是時間的早晚,儼然看透了世態炎涼。

 而聽來人的口氣,仿佛只是在跟郭默商量。

 郭默如果同意了,蕭矩就可以苟活個三年五載。

 郭默拒絕了,來人或許也不會阻攔郭默殺人吧?

 這是給郭默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是其妙。

 “不知閣下是何人?”

 是啊,你讓我給你面子?你總得讓我知道你是誰吧?

 “呵呵,小友這下倒是真問住我了,讓我想想啊,已經有六七十年沒人叫過我的名字了。”

 “我老人家的名字有很多,也很長,小友如果真想稱呼我,可以叫我‘納斯魯丁’。”

 來人認真思索了半天,那副“滑稽”的樣子,引得郭默差點兒都笑出聲來。

 “納斯魯丁?你是阿凡提?”

 聽到來人說,自己叫“納斯魯丁”,再看看他這副裝扮,和旁邊那頭小毛驢。

 郭默不得不去思考,自己這是到了哪個世界?

 郭默前世是學中文的,對於傳說中的智者“阿凡提”,也算是有過一番研究。

 “阿凡提”其人,應當是真實存在過的,甚至他的墓穴在後世依然有人過去參拜。

 只是傳說太多,一直也沒有一個定論。

 能達成統一的認可,就是“阿凡提”其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人物形象,曾經在四段歷史中出現過這樣的人。

 第一種說法是,其人生活在北宋仁宗天聖——徽宗崇寧年間。

 “阿凡提”的本名叫“霍加·納斯爾丁”,也有人叫他“納斯爾丁·阿凡提”或“毛拉·納斯爾丁”。

 “阿凡提”意為“先生”、“老師”,就如中國人把孔丘先生簡稱為“子”一樣。

 “霍加”、“毛拉”,則是尹蘭斯教宗教人士的尊號。

 第二種說法是,其人生活在南宋寧宗嘉定——元世祖至元年間。

 十九世紀有一位作者,他是安卡拉以南錫維裡希薩爾的穆夫提,哈賽因?艾芬迪尹瑪目。

 在他的記錄中,納斯魯丁其人,最終就安葬在阿克斯希爾城。

 其人曾經憑借自己的功夫,和出色的軍事才能,指揮軍隊抵擋過蒙古鐵騎的入侵。

 並以少勝多,把蒙古鐵騎打的落花流水,最終讓不可一世的蒙古鐵騎,繞道而行,完好地保存了自己的部落和領地。

 第三種說法是,其人生活在帖木兒帝國初期,距離郭默生活的這個年代,還有著一百多年呢。

 第四種說法更靠後,其人生活在大清乾隆年間。

 這卻是後世大多數人,較為認同的一個時間點。

 維吾爾疆的tlf人堅持認為,這位樂觀、幽默、機智的民族達人,就出生在葡萄溝南部,一個叫達甫散蓋村的古老村落。

 “阿凡提?很好聽的名字,不過這樣叫,是不是有點兒太抬舉老夫了,哈哈——”

 雖然來人這樣說,但還是能夠看得出,他很喜歡這個名字。

 既然來人很可能就是那位傳說中的“阿凡提”,郭默就更加不敢掉以輕心,這可是等於大宋道濟和尚的存在啊!

 他足智多謀、疾惡如仇、行俠仗義、舍己助人,經常倒騎在毛驢上,雲遊四方,專為窮苦老百姓打抱不平,宣稱“愛管天下不平事,要為窮人出口氣”。

 “令徒殺了在下的朋友,如果前輩這樣三言兩語就化解了,是否太不拿別人的性命當回事了?”

 “也對,那樣好像也不是太合適,那麽小友是怎樣一個章程?非要了孽徒這條命不可嗎?”

 “阿凡提”好像也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不過,他還是堅持想救自己徒弟的性命。

 “如果可以,身為江湖中人,在下想跟前輩討教幾招功夫,如果前輩贏了在下,那只能怨在下學藝不精,此仇不報也罷。”

 練功到了郭默這個層次,真心渴望遇到更高層次的高手。

 “先天”高手,“鬥酒僧”算一個,可惜那個時候郭默自己的境界還太低,根本就沒有過招的必要。

 慕容老家主是第二個,看到對方已經那個樣子了,即便是贏了,郭默也會覺得勝之不武。

 而眼前這個疑似“阿凡提”的人,也許就是郭默最好的選擇。

 “你想跟我打架?不不不,我老人家最不喜歡打架了,熱愛和平不好嗎?大家友好相處不好嗎?為什麽要用打架來解決問題呢?”

 聽到郭默想跟他動手,對面的“阿凡提”一個勁兒地搖晃著兩隻手,滿臉拒絕的神情,甚至整個人,都不自覺躲到了小毛驢的身後。

 這......是什麽情況?

 郭默一下子懵掉了,這還是傳說中,宛若神明般存在的“阿凡提”嗎?

 郭默說出話的時候,都已經準備動手了,沒想到對方居然完全不接茬。

 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阿凡提”又從小毛驢背後走了出來。

 “小友,不是我不想答應你,而是我老人家真的不願意跟人動手。我也看出來了,小友是一個武學天才,年紀輕輕的就已經‘半步先天’的境界。”

 “我老人家活了這麽多年,能在四十歲之前達到‘半步先天’的,好像只聽說過有兩個人,小友將是這第三個人了。”

 “第三個人?”

 “前輩可知道,另外那兩位是誰?”

 “這個嘛......我老人家沒怎麽去過中原腹地,只聽說是一位道人和一個和尚,也許以後你的武功再高點兒,沒準兒還真能碰到。”

 “阿凡提”明顯不想就此事多說,完全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這樣吧,小友如果真想比劃兩下,正好我這裡有一位老朋友來做客,他的功夫呢,比我老人家還要厲害,定然讓你不虛此行。”

 也許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郭默,“阿凡提”扭捏了半天,還是把他的朋友給“出賣”了。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什麽?”

 “阿凡提”扭扭捏捏的無奈之舉,卻真真把郭默雷得外焦裡內的。

 真的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

 人間幾乎絕跡的“先天高手”,啥時候變得這麽不值錢了?

 自己不過是,隨隨便便追了一個歹人,居然能一下子碰到兩個“先天高手”?

 而且,聽“阿凡提”的意思,他那位朋友的功夫,比“阿凡提”還要更厲害?

 這個時代,有這樣的人嗎?

 郭默都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更多的卻是期待。

 見到郭默這個樣子,沒有反駁,“阿凡提”就當他是默認了。

 “嗯,這孽徒還需要再睡一會兒。”

 然後,一隻手把地上的蕭矩提了起來,隨意放在小毛驢的背上。

 輕輕拍了拍小毛驢的屁股,小毛驢就自己載著蕭矩,回山谷裡去了。

 聽到還有一位更厲害的“先天高手”,郭默也沒心思將注意力再放到蕭矩的身上。

 “小友,你隨我來吧——”

 “阿凡提”在前邊帶路,郭默緊走了兩步,跟了上去。

 山谷不小,再往裡走就能看到一個人工砌的石牆,留出一個進出的門洞。

 而在門洞的上方,刻著三個大字......可惜,郭默不認識。

 也許,這就是方才這“阿凡提”口中的“無憂谷”,只是不曉得刻的是什麽文字?

 進入門洞,也有好大的地方,兩旁甚至還種了很多,郭默也叫不上名字的植物。

 而在右側,還修造了一個密閉的大池子,山風吹來,郭默居然聞到一絲酒香。

 那是個大釀酒池子嗎?

 郭默有些不解。

 “老叫花頭子,快出來啊,有人打上門來了啦——”

 剛看到裡邊一排居所,“阿凡提”冷不丁就大叫了起來,把跟在後邊的郭默都嚇了一跳。

 這世外高人,都是這樣的不著調嗎?

 好像自己才是“弱者”吧?

 “前輩,您的小毛驢自己回來了,還馱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到底出什麽事了?”

 “阿凡提”剛喊完,從最外邊的一個房洞裡,走出來一個老叫花子。

 只見此人花白的頭髮,應該有五十多歲、六十不到,一身破衣爛衫的,身材卻極為壯實,手裡還拿著一根棍子。

 最顯眼的,是這個老叫花子腰間,懸掛著一個碩大的酒葫蘆,從酒葫蘆那鋥明瓦亮的反光表面,都能判斷出用了很多年。

 要是郭默的大哥郭靖在此, 那一定會忙不迭地跑過去,納頭就拜、口稱師傅。

 沒錯,從房洞裡走出來的這個老叫花子,正是有“北丐”之稱的,“丐幫”前任幫主洪七公。

 可惜,郭默對“五絕”之中,其他幾位都異常熟悉,卻唯獨沒有見過,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北丐”洪七公。

 也就不可能過去給他見禮,只是聽其言,觀其行,郭默就知道這也一定是一位高手,而且至少也是絕頂以上的高手。

 好嘛,這是一個什麽所在啊?

 自己難道是捅了馬蜂窩嗎?

 “小乞丐,我老人家不是在叫你,你的功夫雖說也不錯,但估計還不是這小子的對手,你那位乞丐祖宗呢?”

 “我老人家不願意跟人動手,讓你那位老祖宗出來,替我打發了這個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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