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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射雕之劍歸何處》第315章 悲喜交加
祭拜永昌陵,已經過去十多天了,官家趙擴既沒有回臨安,也沒有到汴梁去,而是暫時留在了洛陽。

 當趙擴當眾說出“傳位”二字的時候,郭默的腦子裡卻是懵懵的。

 即便他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甚至他分別從薛極和黃藥師那裡,得到過相似的提醒。

 說官家有可能北上汴梁之時,會將皇位傳給他,而趙擴退居為太上皇。

 沒想到,在祭祖的當天,就在宋太祖趙匡胤的陵墓前,趙擴說出了傳位的話。

 既然事情已經當眾說開了,自然要按照固有的流程進行下去的。

 太子太傅趙汝述,已經帶著相關人等趕往汴梁城,匯合太子太保兼禮部尚書的程珌,全力準備郭默的登基事宜。

 而郭默則跟在趙擴的身邊,全程學習如何處理政務。

 其實,真正要皇帝拿主意的事情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下邊的大臣已經擬定了章程,皇帝只是做一個決定或判斷罷了。

 太子太師薛極,完全充當起師傅的角色,幾乎是手把手將呈上來的奏折,逐個進行條分縷析。

 治大國如烹小鮮,很多事情,真等你坐到了那個位置上,就完全沒有了“憤青”的心態,現在的郭默就是如此。

 等郭默逐漸上手了,老趙擴竟然玩心大起,微服出去把洛陽附近的景點轉了一溜夠,甚至還跑到中嶽嵩山去了。

 趙擴知道自己的功績,是完全夠不著泰山封禪的,索性就到嵩山去轉轉。

 這都是在河南府之內,安全上自然不必擔心,即便如此,郭默還是讓“鐵掌無情”陸平生、武南天和哈吉三人,帶著一百名“錦衣”跟了過去。

 郭默登基的日子,定在了年底,臘月二十八據說是最近幾個月最好的日子。

 小年一過,趙擴也瘋跑回來了。

 這一趟出去了兩個多月,老頭子居然越跑越精神了,哪裡還像是一國的官家,分明更像是一位江湖豪客?

 “哈哈,小七啊,我算是明白了,你為什麽總喜歡在江湖上飄著。到處遊山玩水的,真遇到路見不平之事,那種拔刀相助的感覺真好。”

 趙擴說的眉飛色舞的,旁邊的陸平生、武南天等人卻哭笑不得。

 好在他們轉悠的地方,也只是在河南境內。

 既沒有什麽黑道巨擘,也不算是什麽窮山惡水,遇到的一些潑皮無賴,自有“錦衣”的人打發了。

 “父皇,您倒是玩好了,這幾個月可把兒臣給累壞了。”

 其實,郭默倒不是累,而是整天待在宮裡渾身難受的很,身邊的兩個徒弟也被派了出去,連個陪他練武的人都沒有。

 臘月二十八要在汴梁登基,黃蓉帶著長子郭逸,已經直接趕往汴梁城了,其他幾個孩子卻依然留在了桃花島。

 畢竟,汴梁城並不是郭默心中最終的定都之所,一個登基大典而已,郭默覺得犯不上讓孩子們折騰一趟。

 不過,“東邪”黃藥師、馮衡和娘親李萍等,還是跟著黃蓉一起上路了,只是留下了李莫愁,在家裡照看那些孩子們。

 臨近年關,四海無戰事,郭默麾下的幾大經略安撫使,和幾支勁旅的正副都統製也陸續趕往汴梁城。

 連大理經略安撫使趙希琯也赫然在列,只是“靖難軍”的掌帥郭靖,卻因為一年多之前跟隨拖雷遠征東瀛去了,就沒能接到郭默的通知。

 臘月二十七,汴梁皇宮。

 經過一年多的修繕,整個汴梁皇宮,已經找不到女真人絲毫的痕跡,基本上恢復了北宋時的樣貌。

 只是,臨安皇宮很多宮殿的名字,都是沿用了當年汴梁皇宮的,現在重新修繕汴梁皇宮,就不得不將一些主要宮殿的名稱做了調整。

 比如,最重要的大殿原本叫做“大慶殿”,現在更名為“太慶殿”,作為議政上朝的主殿,也是郭默登基要用的地方。

 “福壽宮”,趙擴的住處,兒臂粗細的大蠟,將“福壽宮”內照的亮如白晝。

 朝中的文武重臣幾乎都在座,像吏部尚書薛極、刑部尚書趙汝述、禮部尚書程珌、兵部尚書胡榘、戶部尚書嶽珂、禦史中丞衛涇、兵部侍郎孟宗政、刑部侍郎宋慈等。

 甚至郭默麾下的關中經略安撫使魏了翁、河南經略安撫使杜皋、河北經略安撫使劉克莊、大理經略安撫使趙希琯。

 以及“敦武軍”掌印孟共、“嶽家軍”掌印嶽翱、“忠順軍”掌印余玠等也在被邀之列,甚至史彌遠都來了,唯獨沒有看到郭默本人。

 “諸位,明日就是太子的登基大典,今晚把諸位請來,朕有一事想跟諸位打個商量。”

 趙擴笑呵呵看著眾人,一半是跟隨自己多年的老人,更多的卻是從郭默手上成長起來的。

 “官家,您有什麽事情,盡快吩咐就是了,還用打什麽商量呢?”

 坐在比較靠前的程珌先說話了,這一年多來,他在汴梁城主持日常事務,對這座城市和這座皇宮,比別人都更有感情。

 “哈哈,老程還是那麽快人快語,朕想說的是,希望太子繼位之後,不再稱‘官家’而是稱呼‘皇上’和‘陛下’,諸位以為如何?”

 趙擴依然面帶著微笑,可是,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他眼神裡的希望與堅定。

 眾人心中就是一凜。

 有宋一朝,臣子都是稱呼皇帝為“官家”,但是,官家這種稱呼其實並非宋朝特有的。

 早在漢代,便有“官家”這樣的稱謂,“官家之惠優於三代,豪強之暴酷於亡秦”。

 “官家”這個詞代表的是朝廷、官府、公家,只不過在後來發生了一定的轉變。

 從南北朝時起,官家就有了皇帝的意思,所謂“三皇官天下,五帝家天下”。

 值得一提的是,宋太宗趙光義、宋真宗趙恆這兩位皇帝,也曾詢問過臣子,為何要稱呼自己“官家”?

 其實,宋代稱呼皇帝為“官家”,卻是皇帝這個位置的權威性受到了削弱。

 唐末藩鎮割據之亂世,五十三年間,中原輪換五朝、八姓十三君,當時的人只要兵強馬壯,就可以自立為王。

 “天子”於是泛濫,一個牌匾掉下來恨不得都可以砸死一大群。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君權神授”的觀念在民間開始動搖。

 趙宋創立之初,地方鎮守的權力極大,他們拉幫結派稱為“十兄弟”。

 趙匡胤先通過“黃袍加身”當上皇帝,後來又用“杯酒釋兵權”收回權力,這些似乎來得都有些輕巧。

 但是,要想讓手底下從前的兄弟們信服,除了表現出君王的“寬仁大度”,他別無選擇。

 基於這樣的原因,趙匡胤不自稱“天子”,而是按照庶民的習慣,稱自己為“官家”。

 一來顯得比較平易近人,二來通過這個稱謂,向大臣們傳遞一出:皇帝願與百官“共治天下”的心聲。

 因此,宋朝的歷代皇帝,幾乎都要受到大臣們的製約,權傾一時的權臣層出不窮,皇帝一個個也當的憋屈啊。

 現如今,郭默的橫空出世,甚至乾翻了整個大金國,又將大理納入大宋的版圖,明眼人都能看出,西夏被拿下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郭默打下的這些地盤,完全能夠跟大宋的疆域相媲美,這絕對是一代強勢的君主。

 因此,趙擴才將眾臣召集起來,提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薛極、程珌、趙汝述、衛涇、胡榘等人,一個個低頭不語。

 在可是一件大事,往大了說是動搖大宋國本的事情,直接跟大宋立國之初的基本國策相違背。

 他們這幾位老臣,往往不是什麽孤家寡人,他們身後站著的是一個個大的家族或者利益集團,他們能躋身於朝堂,很大程度上也不過是個代言人的角色而已。

 “官家,臣完全讚同官家的說法。恕臣妄言之罪,以臣之愚見今太子殿下之功,可比當年太祖的開國之舉。”

 “且太子殿下依舊不到而立之年,偌大一個天下,殿下兵鋒所指,超越漢唐亦未可知。”

 戶部尚書嶽珂,第一個站了出來,力挺趙擴的觀點。

 “臣兵部侍郎孟宗政,讚成官家的說法——”

 “臣刑部侍郎宋慈,讚成官家的說法——”

 “我等皆讚成官家的說法——”

 三大經略安撫使,三大勁旅的都統製,也紛紛站了起來,支持郭默去“官家”而稱“皇上”和“陛下”。

 這樣的局面,趙擴早就料到了。

 他也不會因此去責難那些老臣,因為他知道這些老臣心裡也是向著郭默的,只是在這樣的事情上,身不由己罷了。

 不過,看到那些站起來支持郭默的人,趙擴的心裡還是很是欣慰的,這些都是兒子的鐵杆支持者啊。

 趙擴敢提出這樣的話題,就是因為郭默這莫大的功勞,和手握數十萬的勁旅。

 你一個大金國的國主都能夠稱“陛下”,難道我兒子滅了你,他自己反而沒資格稱“陛下”嗎?

 趙擴一抬眼,看到了一個超然物外的人。

 “同叔啊,你見多識廣、胸有溝壑,你覺得朕這個提議怎麽樣?”

 趙擴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對準了那人,現任的“衛國公”史彌遠。

 “哈哈,官家將如此大事來問我一個閑散之人,不覺得有些過了嗎?不過既然官家這麽問了,老夫也想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大宋初立之時,稱主上為‘官家’,那是當年具體情況導致的,數百年過去了,‘官家’這個詞已經變了味道。”

 史彌遠停頓了一下,這種話貌似還只能他來說,或者說在場之人也只有他敢這麽說。

 “數年前大宋民富而國弱,正是太子殿下橫空出世,才力挽狂瀾,掀起了大宋的尚武之風。”

 “咱們先不來討論,合適不適合改掉‘官家’的稱呼,試想如果太子殿下打下的疆土,他自立為皇可不可以?”

 是啊,大理國加上大金國,很可能還要加上大夏國,這三國的國土和底蘊,要比大宋強太多了。

 太子殿下就算不要大宋的國土,都能自立稱一聲“皇上”,如果是敵對的勢力,順手再滅了大宋也都是正常的。

 真到那個時候,還有必要再討論是稱“官家”還是“皇上”嗎?

 “哈哈,好好好,不愧是同叔,到底是做過一國之宰的人,這件事就這麽定了。麻煩是一定會有的,如果太子連這點麻煩都搞不定,那他自己就活該再被叫回‘官家’。”

 最終,趙擴一錘定音,眾人也相繼離去,趙擴卻興奮的有些睡不著。

 “官家,夜深了,您也該歇著了,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忙呢。”

 伺候在一旁的老太監,這些年似乎一點兒都沒變老,兩隻眼睛好像更亮了,只是腰卻又句僂了一些。

 “哈哈,老貨,你不知道朕現在有多興奮啊,明日朕就要將皇位傳給小七了,大宋將會在他的手上,變得更加繁榮強盛!”

 老太監能看出來,官家這是真的興奮,仿佛比他自己當年登基前那一晚都要興奮啊。

 次日,臘月二十八,諸事皆宜、百毒不侵。

 一大早,郭默就被老程珌給叫了起來,這大冬天的,外面還是黑漆漆的一片。

 “殿下,昨日老臣給您講的禮節,您都記住了嗎?”

 宋朝是一個很奇葩的朝代,出現了四位太上皇,這也是歷朝歷代出現太上皇最多的。

 遠的不說,趙擴自己登基之後,就締造了一位太上皇,沒想到他現在也要做太上皇了。

 大凡是坐上皇帝寶座的人,沒有誰會想著去主動放棄這個位置,宋朝的皇帝雖然相對於其余各個王朝更苦逼一點,但有這麽多的皇帝禪位去做太上皇,還是讓人覺得很意外的。

 宋光宗趙惇,據說是有精神疾病,被文官們聯手宋高宗的老婆把他趕下台的。

 宋高宗的老婆、太皇太后吳氏出面,在趙惇不知情的情況下,直接把他的皇位給廢除了,名義上叫做“內禪”,把她的兒子趙擴給扶上位,讓趙惇去做了太上皇。

 幾十年後,趙擴讓位給自己的兒子,這倒是完全出於真心的。

 不是怕管理不好這個國家,而是不願意將太多的歷史功績,歸結在自己身上,這也不能不說是一種另類的奇葩。

 先是到太廟祭拜祖先,正式稟告列祖列宗,今日將舉行禪位大典。

 趙擴事先準備了一大篇禪位的講稿,老頭子沒有選擇在“太慶殿”上宣讀,而是高高地站在了“宣德門”的城樓。

 面對皇宮外數以萬計的臣民,趙擴大聲地敘述了郭默這麽多年來的歷程和功績。

 郭默的事跡,有很多臣民們都是知道的,當年在立他為太子的時候,禦史台結合邸報就狠狠地宣傳過一輪。

 現在,再次聽到從趙擴的嘴裡說出來,得到權威認證的同時,又增加了幾分傳奇色彩。

 洋洋灑灑的一篇文稿,愣是讓數萬聽眾打斷了十數次,幾乎每一次聽到郭默的壯舉,都受到城下臣民的讚揚和歡呼。

 “太慶殿”上,趙擴親自為郭默戴上象征著皇帝的流蘇帽。

 是的,是“流蘇帽”,當年秦始皇發明的“流蘇帽”,帽子前沿還有一排珠簾。

 流蘇擋住了皇帝的臉,顯得格外有威嚴,與此同時,也讓臣子們感到敬畏。

 而不是宋朝官家戴的“長翅帽”,就是帽子左右兩邊有很長的兩個橫條的那種。

 這一個舉動,就讓“太慶殿”上的很多大臣竊竊私語。

 郭默倒沒有多想什麽,本來一上午的各種禮節就已經讓他疲憊不堪了,現在給他戴上一頂“流蘇帽”,他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畢竟,這樣的帽子他在後世的影視劇裡見得多了,連玉皇大帝貌似都戴的是這種。

 反而大宋官家的帽子,還那些文官戴的“長翅帽”,郭默還非常的不滿意,看著總是覺得很滑稽。

 趙擴又親自把郭默扶上了金台,待郭默坐好之後,自己卻坐到了郭默側後方的一處軟座上。

 “臣等參見陛下——”

 嶽珂、孟宗政、宋慈、魏了翁、杜皋、劉克莊、孟共、嶽翱、余玠等,第一波站出來,雙膝跪倒在地,口稱“陛下”!

 在更多大臣的瞠目結舌中,薛極、趙汝述、程珌、胡榘、衛涇等,稍稍猶豫之後,也走出班位,雙膝跪倒。

 “臣等參見陛下——”

 形勢比人強,這些老臣也是八面玲瓏之輩,眼前這位君上不是大宋其他君上能比擬的了。

 即便是當年的宋太祖,受到時局的限制,也是無法全力施為而已。

 這些朝中重臣都跪了,其他四品、五品甚至六品的臣屬,也不好再站著。

 “臣等參見陛下——”

 而這第三波人中,聲音最大的,最激動的,無疑就是開封府知府耶律楚材了。

 耶律楚材是被郭默用三十萬石糧食換來的,先是做了大半年的許州知州,又做了一年多的開封府知府。

 如今,郭默在汴梁城登基,這個開封府知府的地位,無疑也水漲船高。

 耶律楚材精通漢學,又歷經大金、大宋兩國,自然知道這“陛下”和“官家”的差別。

 而這三波“臣等參見陛下”,也讓站在文官中間位置的耶律楚材,更透徹地看清楚了朝中的格局。

 不過,無論如何這聲“陛下”是他耶律楚材所期盼的,很久之前他就有過這樣的想法,可惜自己人微言輕。

 現在,親眼看到了這一幕的發生,讓耶律楚材的心更加澎湃了起來。

 這個時候,郭默似乎才注意到眾臣的稱呼,有些不解地看向一旁的老爹趙擴。

 趙擴衝著他微笑地點點頭,並示意他趕快讓眾臣平身啊,所有人都還跪著呢。

 “眾卿平身——”

 郭默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仿佛覺得自己身體內“嘎嘣”一聲脆響,許久未曾贈加的功力,莫名地有些松動。

 “地坤絕”,大地無垠,由南及北,又似乎在一眼之間。

 端坐龍椅,面南而背北,放眼望去,暖陽高照,只是那厚厚的宮牆,阻隔了郭默的視線。

 不過,他卻知道宮牆之外,還有更廣闊的大地,繼而淮河、繼而長江、繼而秦嶺,更有遙遠的海邊。

 在大海的另一端,亦有數片大陸,在茫茫無際的大海上,更是有諸多的海島,居住著各種各樣的族群。

 華夏自古相傳天圓地方,可是,郭默卻清楚地知道自己所生活的,卻是一個球體。

 南轅北轍?只是條件不能滿足而已。

 “地坤絕”?

 絕之後呢?

 “謝陛下——”

 這一次,“太慶殿”中所有的文武,只出現了一個聲音,而這聲“陛下”也顯得比之前那些呼聲更加的鏗鏘有力。

 “報——‘靖難軍’都統製,‘靖邊侯’郭靖在外求見——”

 正在這時,從“太慶殿”之外響起一道“虎賁軍”的聲音。

 郭默登基為帝,“虎賁軍”自然成為護衛君主的禁軍,只是人數上暫時還沒有變動。

 大哥終於還是趕過來了?

 “快快有請——”

 也許因為郭靖是自己的大哥,也許是郭默還沒習慣自己皇帝的身份,居然像來了客人一般,說了句“有請”,而不是“宣他上殿”。

 時間不大,就看到風塵仆仆的郭靖,一身戎裝,大步流星地走上了“太慶殿”。

 “末將‘靖難軍’都統製郭靖,參見官家——”

 因為今日是郭默登基的大日子,郭靖又是第一次朝見,直接也是雙膝跪地。

 “哈哈,郭都統,如今皇上登基,今後就要稱‘陛下’了。”

 老程珌在一旁善意地提醒道。

 郭靖聽了就是一愣,轉而眼睛裡流露出濃濃的喜悅。

 早在郭默還是燕王的時候,郭靖就掛了一個參軍的職位,逐步學習和鍛煉自己處理政務的能力。

 他當然也明白“陛下”跟“官家”的差距在哪裡,先是感激地向程珌點點頭,再次向上拜道。

 “末將‘靖難軍’都統製郭靖,參見陛下——”

 “大哥,快快起來吧,你總算是趕過來了,要不然二弟我總覺得缺少點兒什麽。”

 對別人,郭默可能會拿出君王的架勢,面對郭靖,他卻只有兄弟之情。

 “陛下,末將在大朝的開城聽說了陛下登基的日子,連河間府都沒回,直接騎著‘嘶風’星夜趕來,四天三夜、不眠不休,終於還是趕上了。”

 雖然郭靖風塵仆仆,卻難掩心中的激動。

 “陛下,臣有賀禮獻上——”

 說完,郭靖從懷中掏出一物,看樣子是一卷綢布。

 郭默不明所以,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親自走到郭靖的面前,先把大哥從地上拉了起來,才接過他手中的東西。

 “這是?”

 郭默有些詫異。

 東西他當然認識,那是一副地圖,赫然包括中都城、奉聖州、析津府、大定府等七處州府。

 這些也是屬於燕雲十六州的一部分,不過名稱上與數百年前有些出入。

 只是郭默有些不明白,這些地方現在還屬於蒙古,正是在拖雷的管轄之下。

 “哈哈,末將助拖雷平定了東瀛四島,那可真是一處好地方,只是當地的土著太差勁了些。”

 或許是又想到了東瀛島上那些可笑的侏儒,郭靖居然沒繃住笑了起來。

 “拖雷為了酬謝末將和‘虎賁軍’的功勞,又聽說今日是陛下的登基大典,就讓末將將此地圖獻上作為賀禮。”

 “從此,這圖上七州府之地,就是我大宋的版圖了。末將已經擅自做主,讓‘靖難軍’前去收復這些失地了。”

 郭靖的聲音很大,甚至有君前失儀之嫌,但是,所有的人都聽明白了,大宋又開疆擴土了。

 “哈哈哈,好,真是個大好消息啊,父皇,您快來看看這幅地圖。”

 郭默轉過身去,將手中的地圖遞給了走過來的趙擴。

 自此之後,燕雲十六州,只剩下居庸關外和河東北路以北的數州之地,還在窩闊台的手裡了。

 “嗯,不錯,真是個大好消息,算是給我兒今日登基增色不少。郭都統獻禮有功,可晉位‘靖邊公’——”

 好嘛,一句話,就由“靖邊侯”變成了“靖邊公”,這不僅是看在收復失地的份兒,同樣是因為這是郭默的大哥。

 “報——陛下,陳都統回來了,就在大殿之外,不過……”

 陳統領,能夠讓“虎賁軍”叫做陳統領的,只有“銅屍”陳玄風了。

 “不過什麽?快說——”

 郭默有些急了。

 “不過,陳統領他身受重傷,已經奄奄一息了……”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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