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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觀天象》第九十六章 參觀古觀象台
這種程度的接觸,著實超出了胡縈兒的底線。

她不禁扭動起來,抗拒的扭動起來:“不,不要,會被人看到,放開我好不好。”

薛瑞趁熱打鐵,嘿嘿笑道:“那你親我一下,親了我就放開你,不然就讓人看到好了。”

“你……!”

這麽無恥的要求,讓胡縈兒恨不得踹他兩腳。

掙扎了半天,胡縈兒實在逃不出魔掌,隻得認命似的閉上眼睛,慌慌張張在薛瑞臉上啄了一下。

“好哇,你竟然佔我便宜,你要對我負責嗷!”

薛瑞放開胡縈兒,一手摸著臉頰,一手抱著胸,一副被吃了豆腐的樣子。

“你要死啊!”

胡縈兒聞言,頓時臉上發燒,握緊粉拳就衝上去。

別看胡縈兒是個女子,手上力氣可不小,薛瑞是深受其害,見她要來收拾自己,忙轉頭朝旁邊跑去。

剛跑出幾步,眼角的余光忽然發現了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這兩人一直趴在一顆芭蕉樹後,見他們兩人突然跑過來,趕緊俯身向後轉移,不料被眼尖的薛瑞發現。

“站住!”

薛瑞下意識低喝一聲,叫住了逃跑的兩人。

胡縈兒看到還有別人在場,頓時被嚇得臉色蒼白,躲到薛瑞身後動也不敢動。

芭蕉樹後兩人見行蹤暴露,隻好慢吞吞的走出來。

借著月光,薛瑞和胡縈兒一眼就認出,這兩人正是他們二人的侍女,蘇蘇和瑾兒!

呼!

薛瑞松了一口氣,胡縈兒也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這兩個丫頭躲在這裡,肯定是在偷看他們兩人親熱。

剛才薛瑞跟胡縈兒光顧著打鬧,哪想過有人偷偷潛伏過來,躲在芭蕉樹後觀察他們。

“不是讓你們回房嗎?躲在這裡做什麽?”

薛瑞板著臉,沉聲質問道。

“我們……”

蘇蘇和瑾兒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薛瑞揪著蘇蘇小臉,目光中帶著審視,道:“說說,你們剛才看到什麽了?”

“我們看到少爺和胡小姐在……”

蘇蘇怕被薛瑞責罵,就要和盤托出。

剛說到一半,就聽瑾兒打斷道:“天太黑了,我們什麽都沒看到!”

“真的什麽都沒看到?”薛瑞質問道。

“嗯嗯嗯。”

蘇蘇此時也反應過來,跟著瑾兒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既然沒看到,就不要亂說,現在天快亮了,瑾兒送你家小姐回房吧,我也回房去洗漱,準備上值了。”

跟胡縈兒對視一眼,薛瑞便領著蘇蘇回了房間。

經剛才那麽一鬧,薛瑞哪還有心思睡覺,坐在床邊閉目養神。

蘇蘇站在一旁,猶豫道:“少爺,我覺得你不能那樣對胡小姐。”

“嗯?”

薛瑞睜開眼,不悅道:“你說說,為何不能?”

“少爺應該對胡小姐以禮相待,不然若是被夫人知道了,她就再也別想進薛家的門了。”蘇蘇勸道。

薛瑞沉思片刻,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今天有點太放縱了,以後必須得克制一下,不然壞了胡縈兒名聲,倒霉的不止是她,就連自己也會有許多麻煩。

“你說的對,少爺接受批評。”

薛瑞誇讚道:“你以後要多多提醒我,免得我又得意忘形,還有,我娘那邊你也多幫胡縈兒美言幾句,要是她真成了薛家媳婦兒,自然不會虧待你的。”

“知道啦,胡小姐為人大度,做我主母的話,倒也不錯。”

蘇蘇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

兩人就在臥房裡聊天,一直到天色微亮,薛瑞洗漱後,又陪胡中吃了早飯,

才去欽天監上值。……

自打救出父親以後,薛瑞的擔子輕松了許多,如今他剛擔任檔房的掌事,在新皇即將登基的關頭,自然要好好變表現才行。

就在昨天,薛瑞已將接下來幾個月檔房的教學任務做了詳盡規劃,並上報給中官正許惇。

經過幾位堂官的共同討論,大人們覺得他這份計劃做的很不錯,表示可以試行一段時間,以觀後效。

這份教學計劃十分詳盡,不但是給世業生們做的,也是給他自己做的。

結合現代教育體系,薛瑞一改往日死板的學習方式,以興趣提升世業生們的主觀能動性,將學習與實踐相結合,這樣更有助於提升世業生們學習積極性。

只要提升世業生們的積極性,學習效率自然就能提高許多,這對負責敦促世業生們學習的薛瑞也有極大好處。

因昨日抓捕彭得清父子,檔房的教學計劃便挪到今日展開。

等世業生們到期,薛瑞當堂宣布,今日會帶大夥去參觀欽天監所屬的幾個分支機構,如觀象台,譙樓等。

世業生們聽到這個消息,自然十分激動。

入監這幾天,他們已經從范岩等人口中得知,像他們這種世業生,只有在通過歲考,取得天文生身份時,才會分去各地供職。

最讓他們吃驚的是,監中有的天文生胡子都白了,竟然連觀象台長啥樣都不知道,想到自己也可能會這樣,他們也頗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意想不到的是,薛瑞竟然要帶他們去參觀觀象台等地,這讓世業生們又驚又喜,恨不得長翅膀飛過去。

跟許惇報備後,薛瑞就領著世業生們,浩浩蕩蕩的出了門。

第一站,自然是要去觀象台。

這是欽天監最重要的分支機構,一切天文活動,皆由此展開。

因觀象台不在欽天監中,所以平時是由五官靈台郎卜刺負責管理,觀象台現有天文生一十六名,負責日夜觀象,及平時事務處置。

觀象台位於城東,工部於正統四年修建而成,除觀象台本身,還有衙署等其余附屬建築,佔地足有十幾畝。

到了地方,早有兩人在大門外等候,見薛瑞等人過來,一人遠遠就迎了上來,高聲道:“薛兄大駕光臨,小弟可是望眼欲穿呐。”

另一人也上前,笑道:“最近薛兄可是大出風頭啊,我們觀象台這邊,都在傳你的英雄事跡,真是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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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一個叫徐峰,一個叫周濤,正是歲考過後被五官靈台郎卜刺挑走的兩個天文生,他們二人昨日得到消息,說今日薛瑞會帶檔房世業生來觀象台參觀,便自告奮勇前來迎接。

“呵呵,你們這是在捧殺我吧,我也就是誤打誤撞而已,哪裡算得上英雄事跡……倒是你們兩人,這才幾天不見,你倆就糙了不少啊?”

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眼,薛瑞頗有些驚訝,以前在檔房學習時,徐峰他們都是細皮嫩肉的,現在卻滿臉的滄桑,連皮膚都粗糙了不少。

周濤苦笑著對薛瑞解釋道:“你們是不知道,這觀象台上風大的很,尤其是深秋夜晚的冷風,刮的人臉生疼,再加上最近一直熬夜,可不就成這樣了嗎?”

“那你們還真是辛苦了。”

薛瑞早聽說觀象台這邊差事不好乾,當時他還有點不信,看到徐峰兩個,他這才有些信了。

跟新來的世業生介紹了一下二人,隨後在徐峰兩人的引導下,眾人一路進了觀象台衙署。

觀象台衙署建有圍牆,呈四面將觀象台等建築包圍。

剛進大門,眾人的眼球就被高大的觀象台吸引。

這觀象台高約五六丈,台頂東西南北各長約二十余米,從大門看去,隱約能看到其上設置的種天文觀測儀器。

范岩踮腳瞅了幾眼,忍不住問道:“徐峰,咱們能上去看看嗎?”

正跟薛瑞介紹觀象台的徐峰轉過頭,回道:“觀象台上儀器十分貴重,白日除了輪值觀象的天文生,其余人等一律不能入內,你們想上去,須稟報卜大人知曉,由他老人家定奪。”

薛瑞安排世業生前來參觀,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這觀象台要是不能上去,光在底下看著有什麽意思?

穿越前,他去這座觀象台遺址參觀過很多次,對下面的樣子樣子已經熟的不能再熟。

不過,現代的觀象台距現在有五六百年,幾經戰亂,又數次重建修繕,到他去參觀時,早已面目全非。

既然都來了,不上去看看自然不甘心,薛瑞便道:“不知靈台郎可在衙署,不如我去請示一下,好歹讓大家夥上去看一眼,不然這趟豈不是白來了?”

“靈台郎聽說你們要來,一直在值房辦公,估計正等著你領人過去拜見呢。”徐峰笑道。

薛瑞點點頭:“那行,咱們現在就去吧,參觀完觀象台,我還要帶他們去譙樓等地看看。”

卜刺值房就在衙署中,步行片刻,眾人就到了門外。

徐峰進屋稟報後,卜刺從屋裡出來,看向這浩浩蕩蕩的人群。

“老夫守著這觀象台也有十數年了,像今日這般熱鬧的情景還真不多見,聽說你們想上觀象台看看?”

卜刺是色目人,卻一口地道的北京官話,讓沒什麽見識的世業生們嘖嘖稱奇。

薛瑞作為掌事,便代表眾人上前,拱手道:“學生薛瑞,見過老大人,先前學生已稟明了中官正許大人,要帶世業生們來觀象台研習,不知大人可否通融一二,讓學生帶人上去看看,也好讓大夥兒開開眼界,否則,將來他們成了天文生,卻連觀象台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那就有點愧對天文生之名了。”

卜刺摸著胡子,笑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老夫要是不同意,豈不是太不近人情?也罷,今日就破例讓你們上去看看,不過在上去前,老夫有兩個要求。”

“多謝大人,請大人示下!”

眾人大喜,沒想到卜刺這麽好說話。

“這觀象台上所置儀器,都是朝廷花了大力氣打造的,你們上去後,除了有天文生身份之人,其他人隻可遠觀,萬萬不可觸碰,萬一出了差池,不止是你們,就連老夫也要被朝廷責罰,懂了嗎?”卜刺嚴肅提醒道。

“大人放心,學生會嚴格管束他們。”

薛瑞忙保證道。

“第二嘛,就是參觀了我這觀象台,過幾日後,老夫要去監中調撥人手過來做些雜事,到時候你們可不得拒絕,若是不答應的,就不要上去了。”卜刺又道。

世業生們聽說過觀象台差事清苦,再加上徐峰兩人模樣,哪裡還不明白在這地方當差的辛苦。

可現在卜刺說過幾天要拉人來打雜,一時讓他們都有些猶豫。

卜刺也不管他們怎麽想,叫來一名年約三旬的天文生,交代道:“黃彥,你帶他們上去看看,最好分成三批,免得人擠來擠去,騰挪不開。”

“老師放心,弟子明白怎麽做。”

叫黃彥的天文生忙點頭。

交代完後,卜刺就回了值房。

黃彥看向薛瑞等人,道:“大人的話,剛才你們也聽到了,願意上去的就跟我走,不願意的就留下,不要隨意走動。”

說完,一甩袖子就朝觀象台走去。

來都來了,眾人自然不甘心就這麽留下,反正檔房世業生三十人,也不一定就輪到自己來打雜,就算輪到自己,那也是時運不濟,怪不得別人。

這麽想想,世業生們也沒什麽好擔心的,竟一個不落的跟了上去。

在去觀象台的路上,薛瑞趁機跟黃彥攀談幾句,得知薛瑞的大名後,黃彥對他客氣了不少,連帶著對世業生們說話也和善了些許。

在下面分配好人員,薛瑞帶人跟黃彥拾階而上。

觀象台說白了就是個四棱台,各種儀器就放置在頂部。

薛瑞等人上來時,台上已有四個天文生,他們面對四個方向站立,手中都拿著紙筆,看樣子是在記錄白天的天象。

眾人到來,自然引起了台上四人注意,紛紛轉頭來看。

不料,黃彥卻呵斥道:“誰讓你們東張西望的,看漏了天象,知道是什麽罪過嗎?”

挨了罵,這四個天文生也不敢頂嘴,忙各自站好,抬頭看著遠方的天空,一副專心致志的樣子。

薛瑞好奇道:“黃大哥,這白天又看不到星辰,也需要觀象嗎?”

“自然需要,咱們觀象台不止是觀夜間星象,白日也偶爾會出現一些特殊星象,比如太白經天、流星墜地,當然,白日主要還觀測這金烏變化,順帶記錄四方雲氣色彩,以備查閱。”黃彥解釋道。

“原來如此。”

薛瑞環顧四周,見周圍沒有任何遮擋,不由驚訝。

看情況,這些天文生觀測天象, 都是在露天當值,這工作環境也太惡劣了些。

春秋天還好,天氣都比較適宜,要是換做冬夏,在這麽高的地方,還要頂著炙熱的驕陽,吹著凜冽的寒風當值,這絕對是個讓人絕望的苦差事。

而且,觀象台管理也太嚴格了些,甚至都不能隨意亂動,有失人性化。

“還好我沒被分到觀象台來。”

薛瑞慶幸不已,天文生分配當天,他還想主動報名來觀象台當差,要不是許惇早有安排,他早就在這裡喝上西北風了。

兩人說話的時候,世業生們已經圍著幾部天文觀測儀器討論起來。

薛瑞一眼看去,除了渾天儀、簡儀,渾象等儀器,其他幾個都不認識,便請黃彥給大家做一些講解。

黃彥乃是五官靈台郎卜刺高足,在觀象台當差十多年,對這些儀器用法自然十分熟悉,便給薛瑞等人做了一些演示,並讓他親自上前操作。

看著這些完好無損的儀器,薛瑞不禁有些激動。

明朝這些天文觀測儀器,只有部分保存到清朝末年。

但在光緒年間,又因八國聯軍打入北京,觀象台上的儀器全被列強德國、法國軍隊瓜分,期間還有不少儀器被損壞、丟失。

雖然三年後法國迫於國際輿論,將幾件儀器交還清政府,卻因保存運輸不當,以致失去精度,無法再使用。

前世薛瑞參觀觀象台時,看到清政府後來彷製的縮小版簡陋天文觀測儀器時,對損壞這些古代天文儀器的列強簡直恨之入骨。

如今有機會親手使用這些早已損壞的古天文儀器,薛瑞又怎能不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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