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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觀天象》第一百零九章 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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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薛瑞的話,劉安將信將疑,問道:

 “你怎麽就確定本伯不宜待在京城?本伯可是在京裡待了數十年,怎得現在卻不行了?”

 “伯爺,此乃天機,恕我無法奉告,若是伯爺相信,就盡快離開京城吧。”

 薛瑞本就是忽悠他,還沒想好說辭,只能故作神秘,將他敷衍過去。

 劉安見他說的這麽鄭重,心中暗想,薛瑞畢竟只是個少年郎,這查探天機的本事恐怕不如他父親,可從這小子的態度來看,那薛元皓是打定主意不會見自己了,要真要強行闖進去找人,恐怕要生出一些波折,這實乃不智之舉。

 沉思了片刻,劉安忽然撫掌大笑起來,高興道:

 “剛才你說你爹是欽天監官,不便結交朝中文武,本伯忽然想起來,你師公胡中前兩天剛致仕,若是本伯上門請教他,應該就不算違反朝廷律法了吧?”

 “這……”

 薛瑞表情一滯,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是真沒料到劉安會想到去找師公。

 見他吃癟的表情,劉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一臉興奮道:

 “也罷,既然你爹不方便見我,那我就去找他老師,畢竟薑還是老的辣,說不定胡老神仙還能算的更準些……哼,我就不打擾了。”

 戲謔的瞟了薛瑞一眼,劉安一甩袖子,就帶著兩名親兵離開了薛府。

 等人走後,薛元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感覺渾身虛脫,提不起半點力氣。

 “不能讓他去見師公!”

 望著劉安離去的背影,薛瑞有些著急。

 胡中雖然已經致仕,可時間太短,身份依舊很敏感,要是被迫見了領兵的邊將,極易引起朝廷忌憚,要是被有心人利用,說不定會弄出大麻煩。

 正要去找父親商量怎麽解決此事,角門匆匆走出一人,攔住了薛瑞去路。

 來人正是趙氏,先前她聽下人說,有個劉姓伯爺上門找薛元皓,這讓大房夫婦倆極為驚訝。

 因為和勳貴沒有交集,薛元柏覺得沒有共同語言,就沒打算出面接待。

 可趙氏卻不同意,覺得薛元柏應該去見見,若是能和這種身世顯赫的貴人攀上關系,說不定以後能成為他的科場助力,好不容易能佔點小叔子的便宜,她自然不肯放過。

 經趙氏勸說,薛元柏覺得有些道理,便主動出面招待,想要趁機結交權貴。

 誰知,這劉安卻是個不講禮數的莽夫,竟當著薛府下人的面,狠狠給了薛元柏一巴掌,打的他暈頭轉向。

 薛元柏接待劉安時,趙氏正躲在後堂偷聽,因離得有些遠,她也聽得斷斷續續,對正堂中的情形不甚了解。

 等添茶的丫鬟回到後堂,趙氏才知道丈夫挨了打,頓時一陣慌亂,好不容易等到劉安離去,她才匆忙出來。

 挨了劉安一巴掌,薛元柏半邊臉都腫了起來,見妻子出來,慘兮兮的抱怨道:

 “我說我不來,你偏要我來,現在好了,白白挨了這麽一巴掌,我耳朵現在還在嗡嗡響。”

 趙氏心中很後悔,可當著這麽多人面,她哪裡肯承認是自己問題。

 見薛瑞站在一旁發愣,她突然計上心來,衝大侄子罵道:

 “看看你們乾的好事,對咱們薛家毫無貢獻不說,還屢次惹出麻煩事,現在倒好,都讓人打到家裡來了,你看看你大伯,都被打成什麽樣了,你們這麽能惹事,是不是掃把星集體下凡了?!”

 “伯母,這話就有點過分了,那劉安上門,又不是我們請來的,誰知道他會動手打人?”

 聽到趙氏罵自家,薛瑞沉著臉反駁道。

 “哼,人家就是衝著你們來的,再怎麽說都和你們脫不了乾系,你等著吧,我現在就去見你祖母,讓她來評評理,看究竟誰對誰錯!”

 挨了一巴掌,這事可大可小,趙氏之所以追著不放,其實是為丈夫考慮。

 她的想法很簡單,薛元柏當著下人的面被打,裡子面子都沒了,要是不出了這口氣,他這個家主的顏面盡失,還怎麽震懾府中下人。

 雖說算治不了那廣寧伯劉安,可二房這邊卻必須要承擔責任,薛家父子有義務幫丈夫挽回面子。

 面對趙氏的威脅,薛瑞根本不買帳,擺手道:“去吧去吧,誰怕你似的,我現在就去找我爹。”

 很快,李氏就被請到了正堂,薛元皓聽兒子說兄長被打,也急忙趕去看望。

 此時,薛元柏臉腫的像豬頭一般,這讓李氏極為生氣,咬著牙罵道:

 “真是豈有此理,這天子腳下,竟有還有人敢在別人家動手打人,簡直是蠻夷行徑,要是你爹在世,晾他也不敢撒野!”

 趙氏哭訴道:“娘,您說怎麽辦吧,他們一家人回來才一天,就給咱們府上招了這麽一尊瘟神來,他們要是繼續住下去,誰知道還會不會有更厲害的對頭上門,我看,還是趕緊讓他們搬走吧。”

 “大嫂言重了,還不至於此!”

 薛元皓滿臉苦笑,說實話,這事還真怪不了大房,要不是劉安想從自家這裡打探消息,他今日根本不會上門,兄長自然也不會被打,現在想反駁也沒站得住腳的理由。

 趙氏聞言,停止哭聲,咬牙切齒道:

 “當家的都被打成這樣了,還不夠嚴重嗎?現在這府中下人恐怕都知道琰兒爹被打了,私底下還不知道怎麽笑話他呢,你說說,他以後還怎麽當這個家?”

 “那伯母覺得我們怎麽做才行?”

 趙氏不依不饒,自然有她的目的,薛瑞懶得跟她磨蹭下去,直截了當的問道。

 “怎麽做?”

 趙氏叉著腰,怒道:“即已分家,你們就趕緊搬出去,免得再招來禍患,若真的不想搬走也行,除非去找那姓劉的替你大伯報仇!”

 聽了她的話,李氏連忙道:

 “胡鬧,你怎麽了不知輕重,那姓劉的是勳貴,尋常人誰敢去招惹,你讓他們父子去報仇,那跟送死有什麽區別?”

 “那就讓他們搬走,我也不要他們湯藥費,這樣咱們就兩清了。”

 趙氏自然知道薛瑞父子不敢,她只不過是想趁這個機會攆走二房,這樣還沒給柳氏的嫁妝和銀子就不用給了,可以收進自己的小金庫。

 這個小算盤打的挺響,可薛瑞卻不按常理出牌,略微思索片刻,直接拍桌子道:“伯母要給大伯出氣,這事我應下了!”

 “你說什麽?”

 趙氏聞言一怔,其他人也是一臉驚訝。

 “我說,大伯這巴掌不能白挨,我這就去想辦法替他報仇,最遲明日,那姓劉的就得吃不了兜著走!”薛瑞沉聲道。

 “不可胡來!”

 薛元皓趕緊阻止,劉安身為大同總兵,還是朝廷敕封的廣寧伯,權勢極大,別說是薛瑞區區一人,就是整個薛家一起上,都不見的能動劉安分毫。

 薛瑞說要替大伯報仇,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爹,您就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師公那邊可能會有些麻煩,您還是親自去一趟吧,若是那劉安胡攪蠻纏,您就讓師公編幾句謊話敷衍一下,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說。”

 薛瑞打定主意,都不管父親怎麽想,直接給他安排了差事。

 “你要去哪?”

 薛元皓生怕兒子去做傻事,忙問道。

 “我要去……”

 跟父親說了個地方,薛瑞就乘馬車離開了薛府。

 ……

 卻說劉安打馬離去,本來是要直接去找胡中,可想起薛瑞說武官私見欽天監官會被彈劾,他覺得避嫌確實有幾分道理。

 尤其是在求封侯爵的節骨眼上,絕不能讓言官們抓住把柄,免得功虧一簣。

 劉安出門時快到飯點,他急著去見薛元皓,都沒來得及用飯,現在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

 見天色已晚,劉安直接撥轉馬頭,朝自家府邸疾馳而去,打算吃完晚飯,等夜黑風高之時再去胡府找胡中,也好借夜色掩人耳目。

 在劉安回府的同時,薛瑞乘馬車到了小時雍坊。

 等馬車在一處宅邸外停穩,薛瑞從馬車跳了下來。

 抬頭一看,大門上的匾額寫著“陳府”兩個大字,這裡正是左都禦史陳鎰的宅邸。

 陳鎰這人,薛瑞並不曾見過,但對他可是有很深怨念。

 早在剛穿越過來時,薛瑞就一直打聽忽悠老爹去見張輔的陳姓官員是誰,可朝中姓陳的官員不少,而且大半已經隨軍出征,所以他一直沒能打聽到確切消息。

 直到薛元皓出獄,薛瑞才從父親口中得知,當日攛掇他的人正是陳鎰。

 當時,朝中官員沒能勸住朱祁鎮親征,陳鎰等言官十分失望,於是決定另辟蹊徑,想勸說朝中資歷比較老的勳貴上書,打消皇帝親征的念頭。

 陳鎰等人的首要目標,瞄向了勳貴中最有威望的英國公張輔。

 英國公張輔隨太宗征戰多年,屢立戰功,現已位極人臣。

 太宗皇帝每逢出征,必定調遣欽天監官生隨行參讚軍務,在很多戰役中,欽天監官生都起了關鍵性作用。

 作為太宗麾下大將,張輔也深知天象佔候的重要性,所以對欽天監官生極為看重。

 陳鎰等文官得知此事,就想到利用天象之說勸英國公上書阻止。

 本來,文官們打算請專司天象佔候的胡中出面,可惜胡中提前告病,不願參與這些敏感之事。

 文官們隻得退而求其次,找到薛元皓,以官職相誘,請他去勸說張輔。

 然而,身為先帝托孤之臣的張輔,卻沒有答應勸說此事,反而將薛元皓趕了出去。

 當初,讀到出征前這段歷史時,薛瑞對此很不解,張輔在勳貴中威望極高,若是他能帶頭上書表示反對,朱祁鎮恐怕也得考慮一下勳貴們的意見。

 或許,大明朝的命運將會截然不同。

 張輔為什麽不表示反對呢?

 直到薛瑞跟吳氏請教後,才大概知道其中原委。

 經歷了永樂盛世、文宣之治,隨著大明國力日益增強,萬國來朝,四夷臣服,就連關外遊牧部落也不敢輕啟邊釁。

 到正統年間,天下承平日久,征戰殺場,建功立業的機會越來越少。

 勳貴集團經過近百年的繁衍生息,形成了龐大的世系家族。

 而除了世襲爵位和官職的嫡支外,其他支系處境都不是很好,很多出身名門的次子、庶子,都需要建功立業的機會,為自己掙軍功,搏個出身。

 在這種情況下,隨皇帝禦駕親征,自然就成了最容易撈軍功的機會。

 因此,在傳出皇帝要出征的消息後,勳貴集團就蠢蠢欲動,紛紛將自家子侄塞入親征大軍中。

 在這種情況下,明知皇帝要以身犯險,張輔也無法違逆勳貴集團的集體意志,否則他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選擇沉默。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個原因就是張輔不願得罪王振。

 別看英國公乃是當朝最為尊貴的老臣之一,可在得勢的王振面前,他根本不能與之抗衡。

 從史書中一件事就能看出,身為國之柱石的張輔,被皇帝身邊的太監欺負時,除了找皇帝訴苦,竟然毫無辦法。

 正統十二年,太監喜寧侵佔張輔的田宅,張輔不服,跟喜寧理論,結果喜寧指使弟弟毀壞英國公府佃戶的房舍,打死佃戶已懷孕的妻子,造成一屍兩命。

 這事讓張輔極為氣憤,遂將喜寧所為告到朱祁鎮面前,結果王振暗地裡為喜寧說好話,請朱祁鎮寬宥了喜寧,讓張輔吃了這個啞巴虧。

 從這事後,張輔就知道,自己鬥不過被皇帝寵幸的王振,所以在此後兩年中,張輔一直避免跟王振發生過衝突。

 由此可見,文官們攛掇薛元皓去勸說張輔, 完全是行不通的事。

 得知此事後,為了敲山震虎,王振當即下令,讓錦衣衛把薛元皓抓入了詔獄。

 陳鎰身為左都禦史,乃是正二品高官,對一個小小的天文生自然沒那麽關注,再加上王振很快就隨駕出京,還沒來得及炮製薛元皓給朝中官員看,所以除了欽天監的人外,很少有人知道薛元皓被抓之事。

 直到前些天,薛瑞強闖詔獄的事傳遍京城,陳鎰才得知薛元皓被抓的消息,一時大為震動。

 可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可以補救的機會,只能讓仆人送去一百兩銀子,以示補償。

 薛瑞這次找上門來,正是為了見陳鎰一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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