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複蘇之詭聞記恐怖複蘇第一百八十二章密室中的自殺沒有出乎聞忠的意料,總部最終同意了他的計劃,顏文華親自通知他,讓他放手一搏,出現的所有問題全都會由他來一力承擔。
“就是這樣聞忠,祝你旗開得勝。”凌瑾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謝了。”聞忠坐在車上壓低聲音說道:“記住我掛掉電話之後如果沒有主動聯系,你們千萬不要擅自連線,不然可能會害死我。”
“我知道了。”凌瑾深吸一口氣回應道。
說完,聞忠掛斷了電話,此刻的他已經來到了兩儀觀的附近,在這個地方他已經能夠看到那座熟悉的建築。
“現在得到了許可,剩下的就是準備。”聞忠很清醒,現在他只不過是達成了一小段的前置任務,真正的難關現在才要開始。
想到這裡,他猛地踩下了油門,不消片刻他就闖進了兩儀觀,甚至撞飛了堵在大廳的門扉。
他沒有墨跡,直接背著鍘刀提著那具乾屍拿起關押著收音機的黃金盒子,朝著兩儀觀的密室走去,曾經他也是聽方地元說了才知道這密室的存在。
裹著金箔的鍘刀此刻滲出的寒氣要比往常更加銳利,似乎是知道自己今天要見血,它的刀身正不停地顫抖著,仿佛是在期待在渴望。
“別著急啊,現在時間還有的是,咱們慢慢來。”似乎是在安慰鍘刀,也像是在安慰自己,聞忠的身影下一刻出現在了密室的門口。
密室內空無一物,在方地元撤離這裡的時候,這裡面的物資就已經全部都被轉移走了。
他會選擇這裡,除了不想牽連朋友以外,還出於隱秘方面的考慮,這地方目前只剩下他能找到,很大程度上能隔絕一些外界的干擾。
一塊白布鋪在地上,這是他臨時從車上搬下來的,同時一隻粗布麻繩製作的頭套也準備就緒,堵上房間所有的縫隙,準備工作就全部完畢。
“不,還有一條,現在就剩下處理這台收音機了,我要是死了你也別想獨善其身。”他將裝有收音機的黃金盒擱置在了密室角落裡。
靈異無法侵蝕黃金,除非有活人甘願冒著風險去打開這個黃金盒,一旦聞忠死亡,這台收音機大概率會一輩子跟他留在這個密室中。
裝有乾屍的裝屍袋就這麽平躺在地上,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聞忠盤腿坐在白布上,他有想過要不要錄個像,畢竟人一輩子能自殺幾次。
但是想想他還是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沒什麽用,難不成還要錄下來以後給自己再欣賞一次嗎?
只是想想聞忠就覺得瘮得慌。
“而且我這個方法也不具備批量生產性,還是不要搞什麽直播來誤人子弟了。”
這條路他覺得太過依靠運氣,純粹是在跟命運賭博,成功的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
聞忠深吸了一口氣,都到這一步了,已經沒有理由再猶豫,他猛地打開了關押乾屍厲鬼的裝屍袋,第一步就要拔除對方體內的鬼絲。
打開裝屍袋的瞬間,那兩顆乾癟渾濁的眼球便奪眶而出,瞬間它的身體直直挺立,臉上身上青筋暴起,一道猙獰的裂口從眉心開裂到了下巴,皮肉外翻骨骼外露顯得驚悚無比。
不過下一刻,一把冰冷的鍘刀硬生生地刺入了乾屍的身體,瞬間乾屍厲鬼就好像普通人一樣遭到了難以言喻的重創。
它的皮膚開始一片片破裂,整個身體動彈不得,皮肉下的鬼絲也停止了蠕動,只有臉上那道猙獰的裂口似乎還在隨著呼吸不斷開合。
“咕嚕——”
一顆渾濁詭異的眼珠出現在了聞忠的手臂上,還在轉動打量著四周,看到被壓製住的乾屍,緊接著它掙開了皮肉,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從對方身上冒出。
一顆接著一顆,渾濁陰冷的眼球不斷的從對方的身體上冒出,終於就連那道猙獰的裂口內也出現了鬼瞳的影子。
“咕嚕——”
鬼瞳不停在乾屍身上轉動著,下一刻聞忠抬起一條手臂按住了乾屍的頭顱,瞬間他感覺體內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蟄伏體內的鬼絲在這一刻被引動。
“要來了。”
聞忠面無表情的感受著這一切變化,鬼絲承載著他的意識和鬼瞳拚接在了一起,如果成功鬼瞳的靈異也將會有一個質的飛躍。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詭異的變化停止了,眼前這具乾屍即使沒有鍘刀的壓製也絲毫沒有活動跡象,思維鬼的部分靈異已經成功的被鬼瞳繼承了。
同時,他體內原本就已經變得岌岌可危的靈異平衡,此刻也變得更加殘破不堪。
不過,這一切對現在的聞忠來說都不重要了,更重要的是第一個難關已經被他克服了。
“很好,即使被駕馭了,不斷複蘇的厲鬼本能果然還是會逐漸佔據回歸,拚圖已經湊齊,接下來就是意識的承載了。”
話音剛落,聞忠身上忽的綻開了猙獰的創口,灰白色死寂的光芒遊走全身,鬼菌的複蘇已經迫在眉睫。
同時,浮現在他身體上的創口內,一顆接著一顆鬼瞳不斷冒出,原本渾濁的鬼瞳仔細一看上面竟然附著絲絲紅線,就像是眼球上的血絲一樣。
陰冷、麻木、疲倦。
一股窒息感突兀的出現, 見狀聞忠毫不猶豫的抓起了白布上放置的粗布麻繩頭套,接著將它套在了自己的頭上,隻留出了半張嘴巴。
他的嘴角勾勒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憑借著記憶和感覺,他將鍘刀上包裹著的金箔一片又一片地剝下,隨著每一片金箔的剝落那股陰冷的感覺就更加凝重一分。
“砰——”
這股陰冷的感覺,仿佛形成了實質一般,好像能夠聽到些什麽,他來不及細想,最後一片被裹在鍘刀上的金箔被他剝落下來。
此刻。
鍘刀開始完全複蘇了。
僵硬的鬼手握住了刀柄,他的意識仿佛已經模糊,雙手在不停地顫抖,只是瞬間的功夫他突然知道了一個致命的事實。
原來在第一次剝離金箔的時候他的頭顱就已經被鍘刀肢解了,而那聲沉悶的響聲正是他腦袋掉落到白布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