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先遣救援小隊,已經抵達安市西郊,請指示。”
通往安市西郊的一條主乾道上,何遊虛帶著足足二十位刑警,三十位特種部隊隊員,共計五十人已經準備就緒。
而在他們身後,五輛承載著救援隊員的防爆卡車以及一輛負責和指揮中心聯絡的通訊車,也隨時準備進入西郊進行救援。
何遊虛正坐在柏油路上看著前方的道路,黑霧基本上已經消散,雖然還有些許殘留,但是也不會遮蔽住他們的視線,西郊內的建築輪廓也已經呈現在他們的面前。
如果是在白天,那麽救援效果或許會更好,但是上面下了死命令,讓他們務必趁著黑夜將事件完全平息。
“這真是典型的掩耳盜鈴式行為。”何遊虛自從接到命令之後,心中就不住的在冷笑。
這時他身旁站著的刑警隊員,衝他報告道:“長官,上頭傳來指示,讓我們優先派人去尋找安市的國際刑警聞忠,之後再進行民眾的搜救任務。”
何遊虛皺了皺眉頭,說道:“告訴他們,我保證會完成任務。”
隊員聞言還想說什麽,但是被何遊虛一瞪,趕忙將嘴裡的話咽回肚子裡去,接著轉身一路小跑朝著聯絡車跑去。
“安市的國際刑警聞忠。”何遊虛兩眼目視前方,摸了摸下巴,“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說完,何遊虛起身坐回到防爆卡車裡,準備集結人手進入西郊。
他的部下全都是執行救援任務的好手,而他本人也是一名馭鬼者,畢竟現在情況特殊,雖然靈異事件看似已經平息,但並不代表著裡面就是安全的。
一件A級事件,哪怕已經結束,它殘留的靈異對普通人來說也足夠致命,因此需要一名甚至數名馭鬼者帶隊來平息余震。
僅僅片刻,何遊虛已經將人手集結完畢。
五輛防爆卡車率先開進了安市西郊,車燈照亮前方,給這個飽受黑暗侵襲的地區帶來了一縷光明。
一路上,何遊虛不止一次皺眉,這片地區算是廢了,隨處都可以聽見活人的哀嚎聲,以及慘叫聲,但是他並沒有停下腳步。
因為你永遠也不知道,在黑暗中哀嚎的究竟是活人還是厲鬼。
這時他身旁的聯絡員開口說道:“長官,聯絡車那邊發來消息,說是已經定位到了聞忠的衛星電話,就在這一帶。”
“好,通知讓聯絡車讓他們具體定位,同時讓所有人提高警惕,隨時準備下車救援聞忠。”何遊虛說道。
他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部接線室提到過聞忠一直沒有回過消息,那麽大概率這台衛星電話現在是不在對方手上的。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聞忠已經死了,死人當然不會回消息。
…………
趙建躺在地上,四周的霧霾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消散,周圍也逐漸地變回了他熟知的景色。
他很走運的躲過了三隻厲鬼的襲擊,趙建隻覺得他這輩子的運氣都耗在這片鬼林裡了。
“就算勉強活下來了,但是厲鬼複蘇還是個大問題,唉真是他媽的,我是不是死在這比較好啊。”趙建有些自暴自棄。
為了活下來他自然動用了不少厲鬼的力量,作為代價他隻感覺自己身上像是有無數把刀在切、在剁、在刺,厲鬼複蘇的危機對他來說可以說是近在咫尺。
“哼,你想死也別死在這裡。”
忽然,趙建耳邊響起了一道冷冷的聲音,
他一驚想起身,然而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重了,他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起身。 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瞬間十幾個荷槍實彈的特種隊員將趙建團團圍住,這時一個眉清目秀一臉正氣的人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來者自然是何遊虛和救援部隊。
“你們是什麽人,我趙建自問和你們井水不犯河水……”
沒等他說完,何遊虛抬手對著趙建的大腿就是一槍,接著他冷冷地說道:“你不是聞忠,那麽麻煩把他的衛星電話交出來,或者等你死了我再從你的屍體上拿。”
趙建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中彈的大腿,他沒想到眼前這個人居然會直接開槍,他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麽,只見何遊虛再次將手中的槍抬了起來。
憑著直覺,他感覺對方這次瞄準的地方正是自己的眉心。
見狀他連忙從口袋內掏出了一台黑色的磚頭手機朝著何遊虛丟了過去,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趙建倒不是怕子彈,他能感覺到眼前的男子同樣是馭鬼者,依他現在的狀態再跟對方動手,恐怕過不了幾分鍾他就會死於厲鬼複蘇。
何遊虛撿起被趙建丟到地上的衛星電話,確認這確實是聞忠的之後,他朝著周圍的人揮了揮手,示意將趙建帶到自己的車子上,接著轉身回到車上。
不一會兒,車隊重新出發,而車上則多出了趙建這麽一名馭鬼者。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這怎麽還帶綁票的。”趙建坐在車內,衝著面前的何遊虛問道。
何遊虛冷冷的說道:“怎麽,身為馭鬼者連國際刑警都不知道嗎。”
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民間馭鬼者,雖說人各有志,但他就是看不慣那種為了一己私欲而胡亂使用自己力量的人。
“你是國際刑警?!”趙建一驚。
“沒錯,而且從現在起,我要正式的征用你成為救援小隊的一份子,你有權拒絕,但在拒絕的同時我也會以擾亂治安罪將你格殺。”何遊虛一邊說,一邊擦試著他手中的槍。
“那麽現在,說出你的選擇。”
趙建皺了皺眉頭,對方根本就沒給自己留出選擇的余地。
“這位……同志,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狀態不好,恐怕沒有辦法再跟著你們一起行動,但是我願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盡量配合你們的工作。”思量再三,趙建說道。
何遊虛聞言,停止擦拭手槍,抬起頭看著趙建緩緩說道:“可以,不過不能是力所能及,我要你拚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