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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弓鎮山河》第20章:鬼墟和樵夫
  壯漢的屬下也習慣了壯漢的言辭,作為覆地司下府都尉,正五品下官職,還身兼定遠將軍一職,必要之時可通過手令調動軍隊的實權高官,言辭卻十分低俗。

  聽聽,打不過,走,這是高官該說的話嗎,一點不場面,一點不偉光正。

  壯漢與眾人來到山頂,壯漢朗聲道:“覆地司下府都尉趙九斤,特意拜訪十萬大山鎮守周察汶前輩!”

  連說三遍,聲音如洪鍾大呂,響徹峽谷,回音不絕。

  “叫那麽大聲幹嘛?我還沒有聾!”

  周察汶人未至,聲先到。態度並不好。

  趙九斤仿佛沒有感受到周察汶惡劣的態度一樣,依然爽朗的笑著道:“前輩,在下在附近辦事,特意來拜會前輩。”

  周察汶懸浮在空中,居高臨下道:“我有什麽好拜會的,不過大山裡一糟老頭子而已。”

  趙九斤道:“前輩,我家大人說,十萬大山的事情,是我覆地司做的不地道,多年戰亂,覆地司雖重新恢復建制,但是人手底蘊都要積累。”

  “我家大人常說,天下合道者,為周前輩品質最為高潔。鎮守十萬大山多年,不辭辛苦,不懼孤獨。如雨潤萬物,悄然不爭,澤被蒼生。”

  “我家大人還說,周前輩外冷內熱,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好人。”

  周察汶雞皮疙瘩起一身,連忙道:“停停停!當官就當成這麽一個馬屁精?”

  雖然話語不善,但是語氣好多了,也沒有再冷著臉懸浮在空中,而是落在了石頭上。

  周察汶撫須道:“這十萬大山的封印理當由欽天監與覆地司維護,這麽多年一個信也沒有,還要我自己去找幾個道觀的觀主支持。這是不是瀆職?”

  趙九斤頗為尷尬道:“前輩說的是,的確是我覆地司失職。某家在此也不過多辯解,隻來給前輩送上一物,聊表歉意。”

  說罷,趙九斤從懷裡掏出一個檀木盒子,雙手奉上。

  周察汶冷哼一聲,打開了盒子,只見其中有一雪白珍珠。珍珠上有海水波浪紋,打開盒子甚至能感受到氤氳水汽、鹹濕海味。

  周察汶驚奇道:“竟然是鯨落海珠,你們從哪裡弄來的?”

  趙九斤有些自豪道:“我家大人在東海以東徘徊十多年,就是為了尋找這鯨落海珠。”

  周察汶點點頭,道:“有心了。”

  趙九斤道:“我家大人說了,我覆地司雖然有多種原因,而多年沒有管理十萬大山,但失職就是失職,一切都不是借口。只有用行動才能表達對於周前輩,對於天下黎民的失職和歉意。況且這區區海珠,與周前輩這數十年的專心鎮守相比,更是微不足道。”

  這話說的,周察汶十分受用,他面帶微笑道:“既如此,此事便揭過。只要你覆地司日後能履行你們的職責就好。”

  趙九斤點頭道:“您放心,我家大人此次派我前來,就是與您商討這十萬大山的鎮守一事。而如今我覆地司不僅要重新挑起十萬大山的鎮守職責,更肩負著管理魔域奇景一職。”

  周察汶皺眉,道:“魔域奇景?莫非?”

  趙九斤點頭,道:“沒錯,鬼墟現世,更有血河車過境,這些尋常軍士無法妥善處理的,便由我覆地司處理。”

  周察汶道:“好,很好,你家大人看來是個有志向的人,也是個有責任感的人。他怎麽不親自來見我?”

  趙九斤道:“望前輩體諒,如今鬼墟就在離十萬大山二十多裡地的一處荒野上,

這是我覆地司沉寂多年來,第一次辦的大案,我家大人親自坐鎮,要把這第一案辦的漂亮,打出我覆地司的風采。”  周察汶聽聞,忽然升空,迅捷快過狂風,飛升至高處,全身灰袍鼓動,雙目放出炸裂銀光,宛如神人在世。

  看向遠方,周察汶竟看到了遠處有一漆黑霧團,其內血光衝天。

  周察汶看了好一會兒,底下有人竊竊私語,小聲道:“不愧是合道高人,好厲害。”

  落至石頭上,周察汶道:“我已知曉鬼墟之事,但我職責所在,不能離開十萬大山。”

  趙九斤道:“這本就是我覆地司的事,萬萬不敢勞煩前輩出手。我這番前來,還有一事相求。”

  “說便是。”

  趙九斤道:“我家大人意欲在此地建營設府,最好能夠打探十萬大山內部的情形,方便日後進山滅妖。”

  “滅妖?”

  趙九斤點點頭。

  周察汶笑了,道:“好志向,但恐怕你們並不清楚妖族實力。”

  趙九斤疑惑道:“還請前輩解惑。”

  周察汶搖搖頭,道:“等你家大人來了,我再與他細談。”

  趙九斤壓下心中疑惑,道:“是。”

  周察汶:“行了,可還有事?無事我就拿這海珠去修補封印了。”

  趙九斤道:“前輩您忙,我等告退。”

  周察汶道:“去吧,回去告訴你家大人,如果可以,就把鬼墟引至十萬大山五裡內,我可遙遙出手。”

  “多謝大人。”

  說完,周察汶便禦風而行離去。

  趙九斤率人離去,在十萬大山與鬼墟之間各距離十裡的地方安營扎寨,並不擾民。

  眾人離去之時,天色已經快黑了,北方冬天天黑得早。村子裡如果不進山打獵的話,睡得也早。

  村子裡眾人練完武藝,紛紛回家。

  隻留下趙山河一人在村口,學那空山和尚,看來看去。看看天,又看看遠方朦朧的樹。

  不知不覺,穿越已經十多年,回想起這些年的日子,沒有一刻能閑下來。

  從懷裡掏出一些草,這草能緩解蛟毒,自己每日服用,真是又恨又離不開。

  嘴裡嚼著草,心裡想著事,想著前世的事,心裡莫名有些感慨。

  天色昏暗,遠方的樹朦朧看不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好像有一個朦朧的人影向這邊走來。

  趙山河凝神細望,他的眼神很好,像鷹一樣,也許是蛟血帶來的變化,雖然趙山河寧願不要這變化,也不想每日遭受蛟毒之痛苦,但這變化的確是好事。

  看清楚那個身影,是個壯碩樵夫,比趙山河還高,約有一米八五,灰布麻衣草鞋,腰間用草繩做腰帶綁著,還有一個葫蘆在腰間晃蕩,讓趙山河驚奇的是其人竟然在這大雪天穿短袖,如同在夏天一樣。

  肩膀上扛著一個大斧頭,斧柄是一根彎彎曲曲的木頭,斧頭很大,那一面斧刃足有樵夫兩個頭大,足以將任何人、獸一劈兩半。

  樵夫皮膚黑黝黝的,鼻子大耳朵大,腦門也大,整個人不說醜,但絕對和帥氣不沾邊,看上去老老實實的。

  離的近了,樵夫向趙山河揮手,客客氣氣道:“你好,這位兄台。我從南邊來,走了很久了,又累又餓,能在此地借宿一晚嗎。”

  趙山河道:“好啊,來我家,我家正好只有我一個人。”

  樵夫道:“謝謝大兄弟。”語氣中熱情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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