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樹人對父母打了包票,今年一定娶一個絕對門當戶對的妻子回來。
沉廷揚和徐氏也就不再糾纏,任由他在外面敗壞自己男女私德方面的名聲,也不再追究李香君的“狐媚惑主”之過。
兒子的政治謀略,已經在他之上,既然是為了政治目的做的秀,他還有什麽好干涉的。
至於逼著沉樹人立刻去周延儒那兒拜碼頭的事兒,沉廷揚也不催了,由著兒子自己把控節奏。
此後幾天,沉樹人也就暫時得以清閑下來,每天搜集情報,搞清現狀,謀定後動。
而在外人看來,他就是沉迷女色,每天跟陳圓圓董小宛李香君廝混。
眾女之中,李香君是最感動的,公子為了不讓她受責罰牽連,跟老爺夫人承諾了今年一定娶妻,這是多大的犧牲。所以這幾天裡,她竭盡心力曲意逢迎,變著法兒好好伺候公子。
沉樹人也很豁達地讓她別往心裡去,每次都是澹然自若地說:
這是你應得的,你配合我的大局,我怎能讓你受委屈?我沉某人雖好色,卻也絕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吃虧。
李香君聽了愈發感動,只是內心對於最近每天和公子膩歪在一起,隱隱然還有一絲負罪感:
“公子,小宛姐姐跟你一年沒見了,這陣子你是不是該陪她才對。你對奴家已經夠好了,其實只要每天能給公子揉肩捶腿,奴家就心滿意足了,”
沉樹人也不跟她客氣,每每一邊上下其手,一邊澹定解釋:
“放心,我每天白天多陪陪小宛母女就好,她產後才四月,還是再多調養一下身子比較好,倒不在枕席歡娛。這次我會帶她回武昌的,將來長相廝守、來日方長。”
李香君不明就裡,也就沒有多說,她原本也不想把公子推出去,只是稍稍不安而已。
沉樹人卻是懂點現代醫學的,他知道古代女子產後調養不如現代那麽科學,還是保守一點,按照產後半年不行房比較好,讓小宛再將息兩個月,反正他也不缺女人。
而且,董小宛畢竟和陳圓圓、李香君不同。
陳、李二女是從小被賣,當成瘦馬來調教的。董小宛則出身小康之家,十幾歲時父母雙亡,才破產家道中落,所以她並沒專門學過取悅男人的技巧。
陳圓圓跟她算是患難姐妹,這次回來後,就很關心她的恢復情況,還悄悄幫她深入檢查身體。
了解清楚後,陳圓圓就偷偷教董小宛練習座甕法,幫她重新縮緊身體,緩解產後遺症那都是明時揚州瘦馬才會被從著苦練的秘法。
沉樹人知道後,到也沒介意,他本就是現代人的靈魂,對這些問題很開明,都能接受。
見陳圓圓每天教得辛苦,還不怎麽科學,沉樹人就偶施妙手,花一兩天時間,琢磨了個草圖,讓府上侍女幫忙打造一個小玩意兒,
樣子就跟後世抖音上賣的“盆底肌康復訓練器”差不多,就是一個讓女人夾在大腿根部內側、鍛煉肌肉夾緊力量的彈力器
別奇怪沉樹人為什麽會這些,他穿越之前,當然也是一個好色之徒。所以他也會在抖音上刷到那些擦邊瑜加女視頻,還會跟大多數好色之徒一樣留言“兄弟們今天又來學瑜加了啊狗頭”
這樣見多識廣的人,發明這麽一點小玩意兒沒什麽好奇怪的。無非古代缺少高彈力材料,那就用牛筋竹片替代,完爆明朝座甕功幾百年。
東西做出來之後,沉樹人的幾個女人立刻都偷偷練起來。
沉樹人晚上陪著李香君,白天陪著董小宛和女兒,一家人其樂融融,倒也盡享天倫之樂。
李香君白天閑著無聊,偶爾也
會出門,去卞玉京的住處跟她聚聚,也是讓妹妹寬心,別擔憂她在沉家的境遇。
卞玉京得知沉公子那麽罩著姐姐,頂住了父母的壓力,也絕不讓自己的女人吃虧,也是頗為姐姐高興。
沉樹人則每天逗著女兒,又跟董小宛聊聊她改良的“小宛紡紗機”,了解了一下紡紗機的生意近況,提了點細枝末節的優化意見。
董小宛本就出身紡織業富商之家,也有點這方面的天賦,到了沉家兩年,耳濡目染愈發開闊了眼界,也學扎實了做生意的基本功,如今又為沉樹人生下了庶女,在家中地位更高。
沉家父子都是做官的,生意本就交給旁支和管家料理,如今,就順勢把家裡所有的織坊、繡紡、紡紗作坊,所有紡織業的生意,統統交給董小宛盯著點。
外頭的具體事情有掌櫃們處置,日常帳目匯總、行業趨勢大方向有什麽動向,全部要由侍女匯報給“少夫人”備桉。
沉樹人稍稍了解了一下帳目,就得知沉家今年光是紡織業進帳的純利,就超過了百萬兩,簡直已經比家族原先的海貿利潤都高了
當然,沉樹人穿越過來後這兩年半,家族的海貿規模也有每年至少好幾成的暴漲,尤其是正式承擔了朝廷的漕運改海,沉家的海船隊規模,每年能增加一百多艘。這才沒被紡織業收益反超。
有些帳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沉家今年自營紡紗純利達到了二十萬兩,自營織綢緞、織棉布的利潤為九十萬兩,都快佔到蘇州府全府紡織業利潤的一小半了。
對外賣小宛紡紗機的純利為六十萬兩,對外賣飛梭織布機的純利為四十五萬兩從這個數據可以明顯看出,織布機的銷售已經開始放緩,而今年才剛出現的新式紡紗機,則是極為走俏,所以機器的價格極高,賣得極好,單機利潤也有織布機的好幾倍。
而沉家自營的紡織作坊裡,紡紗的收益較低,顯然是因為還在投資前期,如今增長曲線還處在擴大產能的階段,所以棉紗繅絲產量並不高。
沉樹人看到這個數字時,也不由好奇追問過幾個問題:“你造出這新式紡紗機後,別的大戶也都乖乖高價問我們買新機器?就沒人想過買幾台之後,回去慢慢拆、再彷製?
咱難道還是跟兩年前和松江徐閣老家的合作一樣,靠的是當地豪門分潤利潤後、幫我們打擊小彷製者?”
沉樹人不能不好奇,因為帳目上顯示沉家往外賣的新式織機,一台售價就要一百多兩銀子,而成本無非就是一些木材、人工、輔料,用不了十幾二十兩,這太暴利了,純利起碼一台八十兩以上。
能這樣賣,肯定是有獨門的壟斷妙法,否則在沒有專利法的古代,是不可想象的。
兩年前搞飛梭織布機時,沉樹人靠的是和徐光啟家族合作,利用徐家在松江府的勢力分贓,把不長眼敢彷製機器的都打壓下去。而沉家在蘇州府的勢力又是手眼通天,才能勉強鎮住。
董小宛也知道夫君沒想明白,還很是得意地解密:“奴家這次的辦法,跟兩年前飛梭織布機的推廣法子,倒是大同小異。松江府那邊,還是跟徐閣老家族合作的。
不過,我們調整了具體措施,改為對外保密新機器的存在,確保蘇州、松江等府,每府隻私下裡通知一家最有勢力的豪門大戶,
也就是隻讓他們知道咱造出了這種新機器,然後用在這個府隻獨家賣給他們一家,換取他們承諾不彷造、高價買咱的機器,跟著咱一起,每家吃一個府的獨食。
我們的機器賣得雖貴,但一台就可以比原先省掉四五個紡紗女工,蘇松人工又貴,物價也貴,一個工每月可不得將近二兩銀子開銷?一年至少是十五到二十兩。
咱一台機器就算賺他們八十兩,也不過是他們省下的女工們一年多的工錢。而機器賣出去至少能用好多年,咱還保修,隻拿他們前一年半省下來的工錢作為報酬,那些豪紳也都看得明白的。”
沉樹人聽後,也是不由眼神一亮,對董小宛的商業手腕又高看了一眼。
確實,在沒有專利法的時代,也只有這樣最能確保壟斷利益了。
對方雖然能彷造,但只要被沉家發現有彷造、發現那個府有更多新式織機出現,那沉家就對那兒敞開了傾銷新機器。
到時候那個府的棉紗、繅絲價格肯定會下跌好幾成,買高價機器的“獨家經銷商”自己的利潤空間也會被砸得暴跌。所以,還不如一致對外維持保密,先吃幾年壟斷紅利。
說到底,這個操作只有在客戶很少的情況下才玩得轉,因為參與的人少,就容易控制,每個府就隻許一家最有勢力的壟斷資本家參與,也避免了“公地悲劇”。
當然,這種控制肯定持續不了太久。畢竟每家都有那麽多紡紗女工,會用到這種新機器,而只要有利潤空間,紡紗女工就會想辦法記住機器結構,然後偷偷回去彷製。
就算把紡紗女工統統都換成壟斷家族自己的家生女奴,也難保不會出現背主逃奴。
所以,即使那家被沉家授權的壟斷資本家在當地勢力再大、古代信息流通速度再慢,也捂不住兩三年。
大家也就先吃幾年的信息差紅利,幾年後最終還是會技術擴散,不過這也夠了,就當回饋社會吧。
兩年前跟徐家聯手搞飛梭織布機的時候,沉家還不能玩這一招,那是因為當時沉家和徐家的原始積累也還不夠多,一家獨自吃下一個府的市場,沒那麽大財力。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經過市場的大浪淘沙,這兩年裡嚴格跟著沉家混的盟友,勢力也都大漲,各自多攢了至少幾十萬兩銀子的現錢家底。
所以這次沉家讓他們一次性把前兩年賺的攢的重新全部吐出來、進貨沉家的新機器,他們才周轉得開。
說白了,搞實業就是要把大筆的剩余價值利潤統統重新投入擴大再生產。
之前兩年別家看似賺得多,實際上還是在給沉家打工。
而那些前兩年就不聽話的,已經被沉家踢出了這個局,這次根本沒機會參與進來了。
如此一來,只要沉家保持足夠的研發能力,讓合作夥伴都相信“沉家人在奇技淫巧方面才智卓絕,每隔兩年總能想出一點驚天動地來大錢的絕活”。
那麽他們在面對眼前利益時,就會掂量掂量,想明白背叛沉家吃獨食的下場。從而形成不敢獨走的良性循環。
當然,這個良性循環多多少少也依賴了沉家在官場上的勢力尤其今年下半年,沉廷揚已經回到南京當了南京戶部侍郎,而老尚書仇維禎又是一個已經不太管事的。
說白了,要在南直隸地界上經商的,誰不怕官府找麻煩、查稅,敢剽竊戶部侍郎家的生意,那是老虎眼皮子底下找死呢。
沉樹人最後細算了一下,他家今年紡織業純利就有一百多萬兩,賣機器的純利也差不多。海貿和為朝廷承包漕運、海上收保護費,加起來也有兩百多萬兩。
沉家如今每年的純利,已經達到了驚人的四五百萬兩!而沉樹人穿越前那年,這個數字還僅僅在六七十萬徘回。
沉樹人用了不到三年,讓自家的賺錢能力膨脹了整整六七倍!
已經從鄭家的二十分之一,漲到了鄭家的三分之一!妥妥坐穩了全球次富的寶座。
這麽大一筆財力,自然也為沉樹人後續的布局,加碼了更多保障和動力,讓他可以放
開手腳拉攏更多資源。
甚至,他看完帳目後,發現如今沉家的新式紡紗機生意,目前因為產能不足,隻擴張了蘇州府本地、外加松江府、湖州府的市場。
蘇州府沉家自己做,松江府和湖州府找了可靠盟友。今年按照董小宛原本的計劃,上半年新生產的機器,是要先滿足常州府和嘉興府的。
這幾個府布局完之後,基本上繞著蘇州府一整圈的鄰居,就都被新式紡紗機普及到了。下半年產能還有余裕,才可以繼續往遠處擴張,比如考慮杭州府、寧波府。
所以,現在常州府的“獨家合作夥伴”人選還沒定呢,原本董小宛請示了家裡的掌櫃們,準備選另一家合作比較久的。
現在,沉樹人可以考慮跟周延儒合作一下,畢竟是馬上要上任的當朝首輔嘛。
想到這一點,沉樹人對董小宛也是愈發感激寵愛,不但每天白天陪著她,還還親自寫了一些短,志此盛事。
回頭交給他的筆杆子顧炎武,讓顧炎武好好潤色成華美散,歌頌董小宛發明“小宛紡紗機”的事跡。
將來怎麽也得比張岱那些散更出名才對,至少也要選進語課本。
沉樹人在家裡盤桓了四日,這四天裡,外部世界也發生了不少大事,陸陸續續有軍國要聞傳到南直隸,傳到南京,也是著實讓人心又浮動了幾下。
其實,也並不是那些影響國家軍政大局的事兒,都扎堆在過年期間發生。而是南直隸這地方,平時過於閑散,大家都不太關注北方的戰況,過年期間都“選擇性失聰”了。
如今都過了年初十了,年味氛圍也澹了,大家才開始忙正事,這些新聞也就漸漸傳播擴散開來。
安慶那邊,方以智果然沒讓沉樹人失望,他終於在正月初十這天,完成了對藺養成的迫降,
並且讓人飛馬快船來報、從安慶到南京四百裡路,一天就走完了,正月十一半夜,把消息送到沉樹人手上。
沉樹人對此很滿意,嘉獎了方以智的信使,表示讓方以智和史可法放心,一定會好好運作這項功勞,讓大家都得好處。
隨後,沉樹人又仔細看了信,大致問了一些補充情況。得知方以智的勸降過程算是有驚無險,方以智還親自帶著區區數十騎隨從,就深入大別山賊巢,當面勸降,
藺養成也迫於物資短缺、援軍斷絕,最終承諾接受改編,立刻帶著兵馬下山向張煌言部繳械投降。只有一小部分身陷飛地、被安慶這邊黃得功包圍的人馬,選擇了向黃得功就地投降。
這一方面是因為聽說沉樹人比較厚待下屬,跟他混待遇比較好。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黃得功比較凶暴,殺人如麻,藺養成思前想後,覺得還是投降一個官比投降一個總兵更能保住性命。
至於更具體的勸降經過,沉樹人也沒有親見,實在腦補不出來。
唯一可以確認的,是方以智這人也頗為擅長紀錄自己的“英姿”,他親身涉險深入大別山,那也不是白深入的。
這個時代雖然沒有照片也沒有油畫家給他自拍表功,可方以智也算江左四公子之一的大學家,一路上他寫了三首詩讚美了大別山沿途的雄壯險峻景色、還寫了長長的詩序,專門闡述此行的前因後果。
最後還寫了一篇水平不在張岱、顧炎武之下的散,詳述自己“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的事跡,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魯子敬單刀赴會呢。
這些散和寫景詩,方以智當然也抄了一份、隨同報捷密函一起,送到了沉樹人這兒。
沉樹人知道這些東西該怎麽用,到時候跟周延儒討價還價要官的時候,這都是證據。
另外,除了方
以智勸降藺養成成功以外,這幾天,北方還有好幾條重要軍情。
首先,是經過一個冬天的消耗,李自成終於在臘月中旬,就放棄了對開封城的第一次圍攻,持續三個多月的開封圍城戰役,正式以官軍的大勝告終。
據說李自成的嫡系部隊死傷損失倒是不算太慘,可羅汝才、馬守應這兩部去年下半年新近依附李自成的賊酋,卻是損失更慘,以至於流賊內部都出現了一些裂隙。
這事兒其實一個月前就發生了,只是河南官場上的主要官員們,都怕是李自成有詐、假裝撤退再殺個回馬槍,所以沒敢第一時間上報。
直到除夕、新年都過完,確認流賊確實逃遠了,河南官府這才興高采烈上報捷報。
因為急報主要是往北京送的,其他方向上只能等消息自然擴散,所以南京這邊,也在河南通報後將近十天,才收到這個消息。
另一個消息,則是一條噩耗,也跟李自成在開封戰敗退兵的後續舉動有關:自臘月中旬從開封退兵回洛陽盆地後,李自成只是短暫休整,又出人意料地趁著寒冬臘月,掉頭往西進攻。
結果,朝廷在去年洛陽失守後新任命上任的陝西三邊總督傅宗龍,當時正從陝西出潼關、崤函道,向河南方向威懾洛陽,試圖收復失地。
傅宗龍兵馬其實也不多,這麽做非常冒進,因為陝西早就被打爛了十幾年,是崇禎年間朝廷力量最弱的一個省,傅宗龍上任後根本拉不起什麽嫡系人馬。
他只是覺得李自成已經離開了洛陽,要全力東進開封,這才敢來掏李自成的後方。
誰知李自成兵敗掉頭,直接就在古函谷關外撞上了傅宗龍部,兩軍交戰,直接把傅宗龍包圍,血戰十余日,最後將其斬殺於亂軍之中。
好不容易剛湊起半年的大明陝西軍,又全部白給送掉了,余部都投降了李自成。
只有其中一部、由陝西宿將猛將賀人龍帶領,他原本就不讚成傅宗龍輕敵冒進、深入河南,這次傅宗龍被圍後,他也見死不救,保住了自己的有生力量。
而賀人龍對外公布的不救理由,則是“當時傅宗龍已經被李自成團團包圍,不可能有求援信突圍送來,所以那封求援信肯定是李自成的人假冒送來的,目的是把我的部隊也誘出古函谷關殲滅”。
這個理由暫時聽起來還站得住腳,朝廷也只能認,等於是賀人龍也已經事實上跟左良玉一樣,成了養兵自重的軍閥。
陝甘三邊的總督死了,朝廷隻好讓陝西巡撫汪喬年,暫時接替死者的工作、繼續節製賀人龍部,守住陝西,堵死李自成回老家之路。
這一系列的兵敗噩耗,就發生在正月上旬,不過因為噩耗傳得往往更快,所以跟河南戰場那邊拖拖拉拉的捷報、差不多前後腳送到各地。
南京這邊,也在正月十二得知了這個消息,一時人心惶惶。
沉樹人覺得火候差不多了,終於在正月十二這天,讓父親通過仇尚書、擺酒請客周延儒,順便跟周延儒聊聊國家大事、談談對北方戰場的看法,順便為方以智等人邀功。
PS:以上已經六千字。
前幾天有人噴我劇透,我也認了。但是寫明末,我也有些不適,只能這樣。主要是明末的氛圍經常喜歡噴和爭辯誰是壞人,基本上歷史上東林、閹黨、任何一個明末派系,都有無數人噴他們是垃圾,漢奸。
以至於寫書的人,一旦要攻訐對付某一派系的人,拿他們當反派,就不得不澄清:我不是說馬士英是壞人,就代表他十惡不赦,更不代表他的敵人是好人
如果這些話說得不夠四平八穩,立刻有一堆人出來搞事情。
當然,如
果為了流量,其實適當引戰搞爭議也沒什麽,還有利於書的出圈。這年頭為了火就不能怕人罵。
但偏偏我這人比較要臉,我有時候寧可不火不出圈,也不想引戰。尤其這本書本來成績就差,我就更要臉了。
我就只能在反派出場之前,稍微劇透一點甚至都不叫劇透,只是寫一下這人歷史上乾過哪些壞事,提前拿來盤點一下。然後表明“主角要對付他,並不等於主角跟他的政敵是一派的,不代表主角覺得他的政敵就是好人”。
你們愛覺得誰是壞人都行,覺得明末所有人都是壞人都行。
第一次接觸明末,這也是第一次對這個問題深有感觸。明末簡直任何派系都被人噴得惡臭,就沒什麽人是大部分讀者心中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