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們三個人鬥地主直到天黑下來,徹底看不見撲克牌。
躺在地上,我問道:“到了安全區,不知道會不會被部隊抓去做苦力啊,或者派出去搜尋物資啊。”
劉小雲說道:“那得看有多少幸存者了。你想想就是1%的人口幸存下來,也是一億多人呢?安全區的面積才能有多大?你覺得軍隊能養的起那麽多閑人嗎?”
我吐槽道:“我當然知道,這不總得有一絲絲期待,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我都跟喪屍單挑兩次了,一次沒贏過。槍我又不會使,去前線當炮灰?”
羅和永笑道:“要追我的男人怎麽這麽頹廢啊,不得有點志向嗎?”
我立馬坐起身來,改口道:“我到了軍隊立馬主動申請搬磚養你。”
羅和永震驚:“不應該是進入軍隊,大展身手嗎?你們不是都玩過吃雞遊戲嗎,應該很熟悉槍械吧。”
劉小雲替我抱不平道:“沒有那麽簡單,我們的95式步槍,重6.5斤。一個壓滿子彈的彈夾重1.8斤左右。
正常備用彈夾還要帶五個,光這兩樣就十七斤的負重。
還沒有算身上的其余裝備,他現在出去都未必跑的過喪屍,更別提加上二十斤的負重了。
就算是體格夠了,軍隊也不會放心把槍交給咱們,和咱們配合行動。沒有長時間訓練配合,很容易造成誤傷的。”
“雖然你說的是事實,但是你這樣說起來顯得我好無用啊。”我無奈道:“我思來想去,也就打雜,種地我能乾。沒準真的去搬磚呢,一般小說裡安全區不是都有圍牆嗎。”
劉小雲說道:“反正我打算跪求婷姐,給我安排一個辦公室美差。這有人的地方,就得有人情事故,這有關系不攀的人,那是傻子。”
羅和永鄙視道:“就因為有你們這些關系主義,天天無孔不入,無所不用,才會腐蝕一個又一個好幹部。”
劉小雲耍起無賴:“婷姐可不是任何幹部啊,她就一普通人。”
我打起圓場:“我們年輕,大學生。智商情商雙高,能識字會用辦公軟件。可不是靠關系,是我們足夠優秀才勝任的!對吧?”
劉小雲忙接:“林哥高見!”
羅和永嗔怒道:“你說的這些,能達到的人一大片一大片的。你到底還追不追我了?你們好兄弟倒是挺能統一戰線啊。”
我連忙改口:“劉小雲,你這是典型的錯誤思想。怎麽能腐蝕我們優秀幹部呢?我到時候跟婷姐匯報,讓你去清理廁所,通過勞動改造來升華自己。”
劉小雲噴道:“見色輕友!”
羅和永笑了起來:“這還差不多。”
我說:“那拉拉手?”
我滿心期待,卻只等來一句“我要睡覺了。”
6月13日,十點二十,手機電量41%
在隨著兩架武裝直升飛機低空飛行吸引走喪屍後,軍隊的車隊浩浩蕩蕩駛了進來。
校園中響起了音量不大的喇叭聲“所有幸存者待在原處,請勿擅自行動,防止誤傷。軍隊會陸續進入每個樓層詢問,聽到之後回復即可。”
在窗旁,我看到樓下四個手持消音武器的士兵繼續向前推進,隨後四輛軍用卡車停在超市門口,下來八名士兵。
我打開窗戶對樓下喊道:“老哥們,小心超市裡有一個沒有聽力的喪屍。”
其中一個人跟我比劃了個ok的手勢,隨後兩名士兵站在門口,六名士兵衝進超市。
大約兩分鍾後,開始搬運起東西。
好像也不用我提醒他們,他們也一定會清理一遍超市的。
不再擔心軍隊,我們背好背包,默默在門口等著,生怕錯過他們的呼喊。
“還有幸存者嗎?”期盼已久的聲音響起,我打開門縫喊道:“這裡有三個。”
門外的人回道:“可以打開門走出來了,下樓之後會有人指引你們進行檢測。”
由於存在著普通人被咬傷後沒有立即變異的情況,我對檢測並沒有意外,但我很好奇檢測方式是啥,科學家這麽快就弄清楚導致變異的病毒了嗎?
出了走廊,看著拿著消音武器的士兵繼續向前走著,我對他們說:“308內還有幾箱吃的和幾箱水。”
年輕的士兵跟我道謝:“謝謝兄弟提醒,我們馬上會派人來搬。”隨後對著對講機說了起來。
下了樓,順著士兵們的指引,我們來到了圖書館門口。
圖書館門口停著六量裝甲車,六量大巴車。我一看這幸存者也不少啊,排隊等待檢測的得有兩三百人,也不知道他們都在哪藏著來的。
順著隊伍陸續往前,我終於看清了檢測方式。居然是一隻被拘束起的喪屍,整個脖子被牢牢控制在架子上,四肢關節全都扭斷反綁起來。
如果幸存者健康沒有被感染,那麽喪屍就會向前撕咬。如果有幸存者被咬還未變異,那麽喪屍是不會對他們產生任何反應的。
真是高明簡單快捷的辦法,就是有點廢喪屍……
輪到我,不出意外,喪屍想要撕咬我。看著喪屍的臉龐,生前似乎還是個大美女,咦,我怎能品味這麽重口了。
要上大巴車,一個士兵攔住我說道:“兄弟,你這個東西有點多,上車怪佔位置,放大巴下面儲物箱吧。”
我有些遲疑,這可是我全部家當了,攢下來不容易啊,萬一被光榮征用了怎辦。
士兵看出了我的遲疑,保證道:“兄弟,你不用擔心,我國的軍隊是不會拿百姓一針一線的。你也不用擔心別人會拿走,出了問題你找我,我是這車安全負責人,叫我老陳就行。”
我知道我在拒絕就要惹事了,連忙擺手說:“陳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劉小雲一旁解釋:“陳哥,他包裡有家長給的東西,那是他最後的念想了,您別誤會!”
邊說我們三人邊把包放到儲物箱。老陳在一旁說道:“什麽哥啊,您啊,客氣啥。以後叫我老陳,不然我可不開心了。”
上了車,我本想和羅和永坐在一起,可惜她沒給我這個機會,直接與另一個女生坐在一起,這個女生竟然是夏蘭雪!
我連忙拉著劉小雲坐在了他們對側。為了方便詢問,我坐在靠過道。
我迫切問出心中問題:“夏蘭雪,你們之前是被困在天台嗎?”
夏蘭雪有些意外,說道:“是啊,你怎麽知道的?”
我胡編了起來:“災難發生時,我們躲在了七樓的一個教室,看到你們去天台了。”
在外人面前,羅和永沒有揭穿我,配合著我的謊言:“是的,蘭雪,當時我們走頭無路發現七樓一個沒人的教室,我們就一直躲在那裡。”
夏蘭雪說道:“可能當時我忙著逃命沒注意到你們吧。 跟我一起逃上去的還有體委、王猛、張強和一個別的班級的女生,可惜王猛後來變異了。”
我們的體委叫許雲鵬,在1-0我明明沒看到他啊,難道是因為1-37中少了一個我和劉小雲,他也成功跑了出來?
我問道:“那跟你們在一起的那個別的班級的女生現在在哪呢?”
夏蘭雪疑惑道:“你認識她嗎?我們出了教學樓,她被兩個士兵帶走了。張強和體委在另一個大巴上。”
羅和永撇我一眼,問道:“這個別的班級的女生和你什麽關系啊?看你還挺在意她的。”
這是吃醋了嗎?應該是吧?我還有點開心。
不過夏蘭雪在,我只能繼續胡編:“她東西掉了,恰好被我撿到,想找到她的時候還給她。”
我還在想這個理由能不能站住腳的時候,突然一把刀插進了我的脖子。
氣管肯定被刺穿了,這一口氣我直接嗆了起來。
神經開始劇烈疼痛,隨後刀尖似乎撞在了我頸椎骨上,我能感覺刀的衝勁帶動我的頸椎向後撞去。
隨著刀的拔出血液從傷口噴了出來,濺了前面一椅背。
我能做出最後的反應就是想用手去捂住傷口,可惜沒有抬起來。喉嚨微微打顫但是發不出聲音。
缺氧缺血導致大腦無法思考,有一種做過山車的下墜感,眼前開始變花,出現黑影。
這時候滿眼視線突然充滿黃光,隨後一根金屬大棒砸在了我頭上。
我又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