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便來到勘定奉行所門口。
「站住,這裡是勘定奉行所,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一名勘定奉行武士阻止道。
「我要見勘定奉行!」
「勘定奉行大人平時不接見外國人,快回去!不然我們就…」
說完就亮出手裡的長槍。
「欸,橫山,等等,等一下…」
「啊,奉行大人!」
橫山看到家主過來後,連忙將手裡的武器收好。
「這位是遠道而來的貴客,別再用那老一套了。」
「來來,有事就請進來說。」
隨他進入宅院,裡面飛簷重閣,白牆黑瓦,精巧的建築有股濃鬱的稻妻民族風格,建築在半掩半映在樹林中,加上氤氳縈繞的氛圍,使建築更顯得幾分神秘。
「我是柊慎介,勘定奉行格家的家主,很榮幸見到異人冒險家。」
聽到後不禁眉頭微皺,這家夥平常是這性格?
「初次見面,奉行大人。」
「我這次來找你,是想…」
「欸,不急不急。好不容易見到社奉行家的冒險者,何必這麽匆忙談正事。」
「來人把好酒好菜都上上來!」
不一會兒,宴會廳桌上就擺滿了山珍海味,豐富程度不比社奉行差。
他這是鬧哪樣?把我認為是社奉行家的門客了?
「…能幸運請你光臨離島,也是本島的榮幸。」
這時外面突然大聲喊到。
「將軍大人到!」
「什麽!」
我心裡一慌,將軍人偶怎麽來離島了。
一名高挑的少女緩緩走進庭院內,她一頭暗紫色長發扎成麻花辮垂於身後。紫色的右眼角有一顆淚痣。頭上戴著龍膽花和折扇的裝飾。左肩戴著黑金色的肩鎧,穿著一件紫色的和服,上面紋有龍膽花。
果然是【將軍】。
「阿賴耶識,怎麽辦?」
「沒事,有偽裝和遮斷,雙重技能下,只要你自己不暴露就行。」
聽到阿賴耶識的話,我才舒了一口氣。
「不知將軍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無須行禮,此身雖然尊貴殊勝,不過此般前來,確實有事要問下你。」
看到宴會廳還有人在,將軍便坐在我對面,看著我。
「菜肴如此豐盛,不知此人是?」
還不等我自己回話,柊慎介就急忙說道。
「此人是社奉行門客,今天突然拜訪,怕不符合口味,只能多做了些。」
將軍抬了抬手,表示不想聽。
「關於【神之眼】收集的怎樣了。」
「回稟將軍,經過一個月搜查,共收集到10枚神之眼。」
說完,就站起身朝外頭喊道。
「來人,把神之眼都呈上來。」
不一會兒,一名武士就將承有神之眼盒子呈了上來。
「嗯,辛苦了。」
將軍右手一揮,東西消失了,難道是在?。
「沒錯,是在一心淨土裡面。」
機械般的聲音響起。
好家夥,東西變成都在我這了。
那名武士剛要退下時,抬頭看見我,急忙喊道。
「沒想到你竟然在這,抓起來。」
說完就吹響口哨,不一會兒一群武士就將庭院內圍得水泄不通。
「勝家,是不是搞錯了啊?他不是社奉行門客嗎?」
柊慎介故作疑惑問道。
「回稟家主、將軍大人,此人確實是社奉行門客,昨晚此人在我們進行收稅時不僅進行阻擾,仗著自己是社奉行門客還打傷了我好幾個弟兄。」
「今早在楓樹庭內發現有命案發生,前去查看後發現死者是萬國商會的哈裡森,死者昨晚和此人都對我們進行辱罵過,根據死者的傷口看是薙刀造成,而且還在現場發現有冒險協會專門發放的披風碎片。」
「屬下懷疑,兩人因某種原因產生口角,最終哈裡森才慘遭殺害。」
這時將軍看我的眼神帶著些冰冷。
柊慎介也故作嚴肅。
「閣下可有話說。」
「哈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這是承認了?來人,把此人拿下,聽候發落。」
柊慎介轉身,抱拳對著將軍作揖。
「將軍大人,沒想到此女心狠歹毒,不過此人是社奉行的門客,將軍大人打算如何處置。」
「你做主便是,無須顧忌社奉行。」
我站起來對著將軍雙手作揖。
「將軍大人,我想說下···」
話還沒說完,便被柊慎介打斷。
「一介異人,豈能直面將軍大人,來人,還不趕緊拿下。」
「無礙,我看了你許久,竟有一絲看不透,你想說什麽。」
「回稟將軍大人,我有證據證明不是我殺的。」
在場眾人一驚,唯有將軍饒有意思的問道。
「說來看看。」
「還需將軍下令,命人將屍體搬來此處。」
「將軍大人萬萬不可,死者已準備下葬,此時再送來怕有屍臭,會影響到將軍大人貴體啊。」
柊慎介也是一驚,他們存放屍體就是想,有需要驗證刀傷就直接搬來,但聽到我說的話,他們不禁害怕了,難道那具屍體上真有證據不成?
「來人!」
將軍冰冷的聲音響起。
「在!」
幾名武士走上前跪下,他們雖是勘定奉行的武士,但武士身份可是由將軍統一授予的,是聽命於將軍。
「按她說的,搬來。」
「是。」
不一會兒屍體就搬到庭院內,屍體面色發白,身子只有一件涼席覆蓋著。
我來到屍體旁,掀開涼席,用手指了指屍體的脖子說道。
「啟稟將軍,造成死者死因的是脖子上的勒痕。」
「你···你胡說。」
這時跟在勝家後面的慶次郎慌了,站出來狡辯道。
將軍緩緩的走下去,看到傷痕也是皺了皺眉。
我也為其解釋了窒息死才會產生的症狀。
「你無需解釋,我在戰場上常見,確實是死於窒息。」
我轉過身對著慶次郎戲謔道。
「凶手就是你吧,慶次郎。」
「你···你有什麽證據?」
他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這是心慌的表現。
我將哈裡森的雙拳打開, 從裡面拿出一枚紐扣。
「大家看下,這枚紐扣上刻有勘定奉行的標志,是死者死前拚命從凶手上拽下來的。」
這時在場的武士紛紛檢查了下自己的扣子。
「慶次郎右手的扣子沒了!」
一旁的武士驚叫道。
大家紛紛看向他,但慶次郎還是死鴨子嘴硬。
「好啊,我···我說我的扣子怎麽沒了,原來是被你偷走了,想栽贓於我。」
將軍略帶著怒意,問道。
「昨晚看守的時候是否有發現有人靠近?」
兩名武士上前回答道並沒有。
將軍將目光看向柊慎介,眼光冰冷,像是把利刃能把人刺穿。
柊慎介急忙跪下道歉,表示自己管理松散才導致的,一定會從嚴處理。
「將···將軍大人,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慶次郎跪在地上還在狡辯的哭訴道。
將軍看向我,問道。
「既然已經有結果了,你想怎麽處置?」
我回稟道。
「遵從稻妻律法,法辦。」
「無須,此人斬了便是。」
說完將軍便走出庭院離開了。
慶次郎絕望的呆坐在地上,把目光移到勝家時。
勝家一個威脅的眼神好像在說明,你只要敢說出我的名字,你妻兒必死無疑!
我喚出薙刀,緩緩的走在他面前。
「你的的罪孽,將由我,代行雷罰。」
「噗嗤」
慶次郎腿一蹬沒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