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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視之目》第11章 變革
  陳銘開車回到案發現場找到了於禁宏。

  “老於!聽我說,還有問題!”

  “還有什麽問題?我們落下了什麽嗎?”

  “還有一個人,有一個人說謊了。”

  於禁宏眼睛一亮,和陳銘異口同聲的說到“高宏兵!”

  “沒錯,這次明顯是高宏兵沒有說清楚‘歸元’組織的一切,他應該還有隱藏。”陳銘說。

  “對,這次又是‘歸元’的人死亡,而且我不明白他說的‘我體內的要蘇醒了’是什麽意思。”於禁宏點點頭說道。

  “走,我打電話問問他在哪裡。”

  “好。”

  兩個人詢問了高宏兵的住處,立刻驅車前往,他們現在對“歸元”這個組織的疑惑越來越大,而且感覺上不只是高宏兵說過的那麽點東西,總之只要能趕到他那裡問問他就行了。

  一段時間後,兩人到達高宏兵的住處,一進門,陳銘問高宏兵:“高教授,我得通知你一個壞消息。”

  高宏兵疑惑地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尚士聰死了。”陳銘說著看著高宏兵的眼睛,從高宏兵的眼睛裡他看出一股很複雜的情緒,有釋然、有遺憾、有害怕。

  “高教授,你是不是還有什麽沒有交代。”於禁宏問道。

  高宏兵眼神閃躲,手從上衣摸到褲子的口袋,臉看向右邊。

  “別墨跡了!”陳銘大喊道,“這麽多人都死了!你還有什麽不想說的!”陳銘對高宏兵的隱瞞更加氣憤,死了這麽多人,又有這麽多人在奔走去尋找真想,甚至他自己都不惜上演一波公路追凶,此時的他已經氣憤到極點。

  “老陳,注意情緒。”於禁宏低聲地提醒他,之後上前半步夾在陳銘和高宏兵的中間。

  “你有什麽還沒有交代?如果不交代的話我們就將‘歸元’的事情上報,到時候有專門的審訊組,足以撬開你的嘴。”於禁宏沉聲說道。

  “行吧,你們先進來。”高宏兵將兩人讓進屋裡。

  “其實,尚士聰是我介紹進組織的。”

  “哼!果然你演的一出好戲!”陳銘說道。

  “組織的成立原本是大家有著共同的科研目標和思想,就是探尋人類本質,尋找人類自身謎題的鑰匙,但是後來卻發生了變化,這個組織開始變了。”

  於禁宏拉著陳銘坐下,然後舉手示意高宏兵繼續說。

  “本來組織是只有生物學派的,但是隨著編程和人工智能領域與生物領域的結合,機械派就開始加入了組織並迅速壯大,起初大家以為這樣可以更好地互相幫助,但是雙發在思想上有了分歧。”

  陳銘拿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仰而下,之後翹著二郎腿聽著高宏兵的解釋。

  “分歧的根本在於兩種領域的根本,這個話就有點長了。你們要知道編程和機械都是致力於決定論思想,即一個單元對應一個輸出,一個符號他的表達是固定的,也因此在一開始他們對生物領域的幫助確實是巨大的,但是隨著生物領域的探索,當時的生物學家們都認為只要將人類的基因全部測序出來,並結合編程的思想,把每個小段基因對應不同的表達物一一結合上,那麽人類的奧秘就解開了。”

  “嗯,這個可以明白。”於禁宏點點頭說道。

  “但是事實並非如此簡單,生物學尤其基因工程的研究,隨著研究深入,逐漸發現很多東西不是決定論式,是我們的思想出了問題,

我們一直認為如果把一段基因敲除後小鼠沒有這個表象了或者沒有這個病了,那麽我們就認為這段基因對應的就是這個表象,但是這是一個錯誤的觀點。現在大部分生物學家的觀點是,這個基因只是該表象的一種充分條件,但不一定是必要條件。”  “這個,,抱歉教授,能否通俗一點?”於禁宏問道。

  “比如一個木桶,我們拿走一片木頭,這個桶就漏水了。但是這個木頭是桶漏水的充分條件,也就說是哪怕任何一片木頭抽走都會造成水桶漏水,所以一個木頭和桶漏水不是決定論的關系,而是一種充分非必要條件的關系。其實以前就有一個關於決定論的笑話,說一名科學家把螃蟹的所有腿剪掉,之後在螃蟹邊上使勁地敲鑼,螃蟹沒有反應,說明螃蟹的聽力在腿上。”

  “這個笑話我從網上看到過。”

  “沒錯,這就是科學界一次重要變思想變化。”

  “那這樣的話你們的研究量就會變得很大了不是嗎?”於禁宏微微地把身子往前探。

  “其實變化的並不是研究的工作量,而是研究的思維和模式的變化,所以當時不只是組織,還有科學界都迎來了范式變革。”

  “范式變革?”

  “這個理論是之前一位麻繩大學的教授提出的,指的是一個體系在沒有成型之前,各種理論和爭論之後建立起一個新的體系也被稱為新的范式,即便其中有一些小的不和諧的地方但是還無關大體,但是隨著這個體系的發展由其最初建立的思維和體系的固有缺陷開始顯現,最終造成該體系的停滯發展和無法自圓其說的情況,之後會由新的體系通過種種方式來替代或者轉移,進而形成類似變革的情況,最後新的體系和理論誕生。”

  “就是說唯物主義的揚棄關系嗎?”

  “你說的很對,這種變革不一定是對前一個體系的徹底否定,而是在其基礎上或者從另外的角度進行的一次飛躍和創新,這也是唯物主義觀點中的揚棄部分的實際情況。”

  “那這個變革給你們帶來了什麽,新舊之爭嗎?”於禁宏想起了歷史書上不斷輪回的一幕。

  “是的,因為新思想的建立對老思想的地位危害性極高,而組織內支持新思想的大部分是像我們這樣搞生物科學和基因方面的專家,而支持保守思想的大部分是機械方面和人工智能的專家。”

  於禁宏思考了一下,他明白地點點頭,“這是兩種領域固有的特性導致的。”

  “是的,你說的很對。一開始還好,只是大家都停留在嘴上,但是之後又涉及到一些專家的地位,逐漸開始了白熱化,雙方的明裡暗裡的衝突不斷。甚至到最後飛升計劃的誕生也是在這種分歧中誕生。”

  “所以說你認為這次的事情是你們組織內部鬥爭逐漸演化到組織外的事情嗎?”陳銘問道。

  “這一點我不知道組織的內鬥已經達到了這樣情況,起初我一直以為是有外部力量在搞怪,但是這次尚士聰死了我認識到可能真正的問題出現在組織內部。尚士聰掌握著一些新的技術, 而且這種技術說白了,如果不在意倫理道德的話這種技術的破壞性會很大。”

  “那他的住所更換的事情也是你們一手安排的?”陳銘問。

  “是的,我們是要將尚士聰保護起來,這樣的技術不可以落在機械派的手裡,如果他們用人工智能和機器做出來的新型納米機器人來做這樣的事情那麽我們就會遭殃了,畢竟通過生物手段方法有限,而且人必須和目標離得很近才行,但是這對於機械派的人來說卻是很好解決的問題。”

  “那麽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需要調查機械派的人,他們大概率會殺死尚士聰。”於禁宏理清接下來的勘察方向。

  “但是據你說機械派也有不少人死於非命,這難道是你們做的嗎?”陳銘冷冷地問。

  “我身為一名老生物派,我可以負責任的說我們並沒有,我剛才也說了,我們目前的技術手段看似很厲害,但是實際應用上限制太多。不僅如此,每個個體的生物體內本身存在某種擾動,這也是每個個體的不同,所以可能這個實驗放在這隻小鼠上可以成功,放在別的小鼠上可能就不會成功。”

  陳銘和於禁宏對視一眼,雙方也都有所疑慮,但是眼下先順著機械派的路去調查是比較穩妥的。

  “那你給我們提供機械派的人員名單。”、

  “我認識和知道的機械派的人不太多,但是這幾個我覺得你們可以去查查看。”說著,高宏兵在紙上寫了幾個人名,陳銘和於禁宏湊過來看了一眼之後十分震驚。

  “他!他也是機械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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