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四人各自回到自己的住所,陳銘洗完澡後坐在沙發上看著桌上的卷宗,希望還能找出一些他們未察覺的細節,反覆看了好幾遍卷宗陳銘依然沒有頭緒,這是他從事警察行業以來第一次感受到這麽無力,同時他也認識到這群“歸元”的人,都是一群高智商高學歷的人,以他們開刀的人可能擁有不下於他們的智商和勢力,這次的的事情深深地刺激著他,他想不明白為什麽這些人會有如此反人倫的想法,也想不明白科技的進步對人類是福祉還是災難,以後這世界的天怕是要變了。
想罷,他躺在沙發上,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從被叫到警局接手案件,到聯合專案組大會再到認識高宏兵之後的一系列的事情,他總感覺哪裡不對,但是又不知道哪裡不對,疑點就像黑夜中難以尋找的微弱的星光一樣,讓人神往又令人沮喪。
慢慢地,陳銘睡著了,在夢中他處在一片黑暗中,環顧四周好像微微有點亮光,但是不知道這個亮光從哪裡來,也不知道腳下要走向何方,但是第六感總感覺有眼睛在注視著他,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他拚命地跑,隻想擺脫這雙眼睛,但是他越是想跑越是跑得快,眼睛的壓迫感就越大。突然鬧鈴聲音把他從夢中拉回了現實。
陳銘一看表顯示7點,他慢慢地做起來,回憶著剛才做的奇怪的夢。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陳銘驅散腦中的疑惑,起身洗漱,穿好衣服,準備今天的聯合專案組的一次例行交流會。
陳銘一出門,帝都的夏天帶著熱浪撲面而來,讓他的心情更加的煩躁,坐在車上他構思著今天要匯報的內容,他糾結要不要將“歸元”組織的事情公布於眾,但是目前他只知道這個組織的信仰但是沒有他們做壞事的具體證據,到時候只要高宏兵堅持否認,那麽他的控訴將化為泡影,何況目前的案件從形勢上看和“歸元”是有關系的,但是具體的關系到底是什麽,他仍然不清楚,還需要繼續往下勘察。
“哎!先讓這幫夥多活幾天。”他無奈地擰動車鑰匙,開車前往大紅院。
陳銘走進大紅院,發現他是到的比較早的人,也難怪,畢竟他的生物鍾一直保持著良好的狀態,但是對於大部分人而言早起確實是一件痛苦的事。他走進會議室,找到位置後翹著二郎腿閉著眼睛做片刻的休息。
不一會,參加會議的人員絡繹不絕地進來,逐漸會議室聲音變得嘈雜,奇怪的是在這麽嘈雜的環境下一股壓抑的氛圍卻顯得如此突出。
“怎麽昨天沒睡好?”熟悉的聲音從身邊傳來,陳銘一睜眼看見了於禁宏那張剛毅的臉。
“又遇到死路了能睡好嗎。”
“不要太著急,先聽聽今天的會議吧,聽說其他國家已經有了新的進展呢。”
“那我們可是落後很多啊。”
“那可不一定,破案本身就是一場拉力賽,最後誰先到達終點誰也說不好。”
陳銘點點頭,之後便不再說話,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隨著臨近會議召開時間,人員逐漸到齊,邢近昭和高宏兵也陸續到場,幾人寒暄了幾句便落座,昨天的空歡喜對幾人的心理還是產生了一些打擊。
“叮鈴鈴~”胡近曦搖了搖手邊的鈴鐺,示意大家安靜,會議準備召開,“這小玩意還是很方便啊。”胡近曦搖完鈴鐺後笑著說道。
“根據幾日的各國的調查,有一些新的進展,現在請大家做交流和討論。
” 說完,於禁宏看向陳銘,示意陳銘做報告。
“各位專案組的同志們,根據近幾日的調查和研究,認為這次案件是由一些組織掌握先進的科學技術,利用這些先進的技術殺害死者們,經過和本國的研究者高宏兵教授的交流,我們初步懷疑是由一種單糖外衣包裹基因探針定點敲除技術,但是可惜我們去往該技術研發者的住所做詢問,但是據研發者尚士聰教授交代,該技術並沒有交給或者賣給任何公司或組織,在此點我們認為需要進一步勘察和研究才能確定。另外,我們整理了死者們的交叉信息,發現死者們的研究領域重疊部分極度相似,分別是人工智能領域、機器人領域和基因領域,對此我們猜測可能這幾個領域的一些利益受損者采取的行動,但是目前沒有找到具體是哪些利益問題,所以需要進一步勘察。”
說完陳銘便坐下來,不遠處的高宏兵松了口氣,以陳銘對他的態度,今天的匯報能夠不說出他們組織的事情已經很給高宏兵面子了,但是事情發生了總會有藏不住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到時候該何去何從。
陳銘說完後會場上議論紛紛,這是米國代表站起來說:“經過我們的勘察和本國的科學家們交流,我們的推測是一種超量子微波技術殺死了尊敬的科學家們。屬於一種前端的研究成果,但是目前沒有發現可以使用該技術殺人的公司或組織,而且經過對比發現所有的死者都是屬於腦乾出血而死,造成了自然死亡的假象,剛才貴國代表說某種基因敲除的方式我方並沒有考慮到, 接下來會增加該項的調查和研究,希望貴方能予以支持。”
胡近曦點點頭:“當然。從形式上看我們可能面對的是一群擁有高智商的,有相當科研實力的組織的攻擊,在這裡也希望大家能夠坦誠交流,一同把敵人拿下!”說著胡近曦揮著拳頭,配合著他的語句,就像是把敵人已經打趴在地的氣勢迸發出來。
毛熊國代表發言:“我們經過勘察得知與兩國有諸多相似點……”
各國的代表依次發言,將一些信息整合起來,但是對於殺人的方式各國有一些分歧,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能夠達到這種殺人方式的只有一些處在最前端的技術才能辦到。
會議完後,陳銘走出來會議廳,腦海中不斷回想著整部案件,他總感覺自己遺漏了什麽,但是自己卻還沒有抓住這個點。
“不要太沮喪,隨著調查的進行會逐漸的水落石出的。”於禁宏從後面跟上來安慰著陳銘。
“我並不是沮喪,而是感覺從始至終我們好像遺漏了什麽,但是又不知道到底遺漏了什麽。”
“那我們可以把目前的經歷梳理一邊。你看,首先我們突然接到命令,之後咱們分別去了幾個現場去勘察,並對現場的人員進行詢問。之後是聯合專案組成立,我們來開會。……”於禁宏一步一步地梳理著。
陳銘一邊聽一邊腦海回放著,突然“等等!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之後我們去尚士聰家裡詢問他。”
“對了!就是這個!”陳銘大喜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