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介恢復正常,一番恭賀之後,人群散去。
心魔暫時除去,但事情卻尚未結束。
不過有段介這位道器師在,六陽神火鑒的煉製卻要輕松不少,也不再需要那麽多人幫忙了。
材料的處理李玄機依舊不參與,盡數交予段介,還有段氏的煉器師。
鑄兵坊內。
李玄機以九疑鼎,借助火脈之力,全力洗煉吞天魔瓶這件中品道器。
吞天魔瓶並不弱,如果不是遇上了九疑鼎,李玄機肯定拿不下。
時間飛逝,一轉眼一個月時間過去。
吞天魔瓶終於化為仙道法寶。
“日後便叫吞天寶瓶吧!”
李玄機順勢改了名號,然後開始祭煉。
這家道器並未運用周天道紋陣圖和陰陽萬化道紋陣圖,至少是五百年前煉製的了。
可惜,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
而此寶有收攝,煉化之能。
寶瓶之中有血河真水,乃是邪穢之水,可化法力,肉身元神。
也可汙染法寶。
即便是絕品法器落入其中,若非有克制血河真水之能,怕也支撐不過幾息時間就要被汙染,失去掌控。
“也幸好九疑鼎的先天陰陽元胎玄妙,倘若當時沒有九疑鼎,便是以南明離火劍之強,落入這寶瓶內,也無法脫困。”
南明離火劍很強,但吞天寶瓶也不差。
兩者之間差了等階,不可匹敵。
將吞天寶瓶收入靈界持續祭煉,李玄機便又取出南明離火劍。
以他如今的道行,已經足以將這口飛劍繼續祭煉,晉升為道器了。
“再等等!”
想了想,李玄機卻又暫時放下,垂眸繼續修行。
一轉眼又是兩個月過去。
六陽神火鑒的材料處理完成,正式開爐煉製。
此次是李玄機與段介聯手,黃鴻雲、萬景等數位法器師旁觀。
李玄機也真正見識到了道器師的強大。
融煉材料行雲如水,火候掌控妙到毫巔,勝過黃鴻雲等人許多。
李玄機虛心請教,段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儼然是將李玄機當做了弟子一般的存在。
但對於李玄機,他卻又以平輩相交。
對於段介而言,李玄機值得他如此對待。
段智仙等段氏煉器師也並無意見。
與段介合作,李玄機可謂受益匪淺。
他在火道上的造詣已經不弱。
但段介更強。
雖涉獵不如他廣,但在煉器上的各種運用,卻比他精深的多。
實際上,不說段介,便是黃鴻雲、萬景,乃至虞鴻道,乃至諸多寶器師,也都各有所長,有很多值得他學習之處。
三日後,器胚已成。
李玄機神魂出竅飛入爐內銘刻烙印陣圖。
煉製六陽神火鑒,他輕松了很多。
前後二十七日時間,不到一個月時間,他便完成了陣圖的銘刻烙印。
不過,這一次他並未引動寶光來提升六陽神火鑒的等階。
中品道器,足夠強大了。
若是再來兩道寶光,絕品道器不可能,但可入上品道器,達到材料極限,未免有些驚人。
此前煉成天心環已經足夠張揚。
煉成六陽神火鑒,李玄機便知道了自己如今整體的極限在哪裡。
煉製火道法寶,中品道器便是極限!
神魂歸竅,段智仙讓段婧送上丹藥。
李玄機也未拒絕,收了服用恢復精神。
段介拿著六陽神火鑒仔細打量,片刻後笑道:“李師在火道上的造詣驚人!”
這並非客套。
隻觀六陽神火鑒即知。
他看得出來李玄機在有些方面欠缺,但有些地方,
造詣卻驚人。他在火道上的造詣實際上還是要勝過李玄機不少,但若讓他設計煉製一件火道法寶,卻是達不到六陽神火鑒這等威能。
李玄機吞下幾枚丹藥,搖頭無奈笑道:“不怕段師笑話,我修行時間不長,底蘊不足,只是仗著在火道上有些天賦才能達到如今成就。”
“您若是讓晚輩去煉製水行法寶,木行法寶,寶器怕便是我的極限了。”
這是實話。
當然。
如今他觀想參悟先天五行靈珠,還有太極圖,底蘊正在飛速積累,彌補短板。
“這卻無妨,先專後博,觸類旁通。”
段介笑道:“我等也都是這般走來的,而且人各有長短,自然要揚長避短!”
李玄機點頭,此話很有道理。
黃鴻雲這時笑道:“李師如今雖然自開一脈,但過去也是山陽鑄兵院之人,自然也算是我們青州器院之人。”
“若是有意,不如在器院多待些時日,做個客卿,與諸多同道交流。”
李玄機喜道:“多謝黃院長,玄機求之不得!”
器院的確是個好地方!
不遠處,見李玄機一口應下,段婧不禁暗暗滴咕:“李師也太實在了,連條件都不講便一口應下。”
黃鴻雲實際上也有些詫異,不曾想李玄機答應的如此痛快。
但這總歸是好事。
目的已經達到,黃鴻雲也看出李玄機與段氏之間還有話要說,便帶著器院煉器師告辭離去。
接著,駱丘和上官玲瓏也告辭離去。
“智仙!”
段介開口。
段智仙點頭,隨即取出一隻儲物袋送到李玄機身前,笑道:“這是一尊玉胎,乃是我段氏多年珍藏。”
“李師不顧虞氏挑撥,冒險出手助我段氏,此恩不可不報,還請收下此寶!”
段介也隨即開口:“李師不必拒絕,老夫知曉你在尋這寶物。”
“說起來這玉胎還是當年老夫與南珍在外遊歷的時候得到的,給你正好。”
李玄機頷首,伸手接過儲物袋:“既是如此,那晚輩便厚顏收下了。”
這玉胎要是不收,那與段氏就不是交好,而是結仇。
收了玉胎,段智仙又取出一隻玉匣,道:“這是一塊西方太白真金,請李師收下。”
又是地寶,中品。
而且很合李玄機心意。
這是煉製南明離火劍的主材之一。
再加上足夠多的離火之精,煉製萬寶圖錄上完整版的南明離火劍亦是不成問題。
“李師不說你助老夫斬了心魔,便是這兩件道器,難道不值這兩件地寶?”
段介笑問。
李玄機便再度接下。
實際上他也沒有想要拒絕的意思。
收了西方太白真金,段智仙又取出一物,卻是一塊玉牌,笑道:“李師,這是我段氏寶庫的目錄,李師若有所需,可從中購買換取。”
段氏寶庫!
從剛才兩件地寶即可看出段氏的底蘊之豐。
這個禮物,當真是出乎李玄機的預料。
對他來說,這玉牌,和玉牌代表的意義,比一件地寶更珍貴。
“那我就不客氣了!”
李玄機笑著伸手接過。
人情世故處理完,李玄機主動問起段介道侶如今的情況。
“南珍如今還在鎮魔殿深處鎮壓,只是她的情況比老夫嚴重的多。”
段介神色凝重起來:“我是心魔所擾,而南珍是外魔入侵。”
“有一縷地窟魔神意識降臨在她識海之中,佔據了她的肉身。”
“這尊魔神手段厲害,老夫窮盡辦法也無法除去。”
地窟魔神!
事情果然難纏!
段介歎息一聲,道:“原本老夫是想送南珍去帝都的,但路途遙遠,哪怕通過傳授陣門,路上也容易出現意外,隻好作罷。”
李玄機點頭,問道:“青州也有純陽道君,不知是否請過純陽道君出手?”
段智仙道:“席州牧,還有鎮魔殿、鎮妖殿的兩位殿主都曾出手,甚至三人聯手,也都無法將那魔頭除去。”
“強行為之,魔頭死了……”
段智仙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顯然,那地窟魔神與藍南珍的糾葛已然極深。
李玄機神色越發凝重。
純陽道君都無法除掉那魔頭,六陽神火鑒,再加上他,只怕也做不到。
段介收斂情緒,看著李玄機的神色,反而笑道:“李師你不必有壓力,除魔徐徐圖之,不可如我過去一般操之過急。”
“而純陽道君都無法做到的事,李師你無法做到也屬正常,不必多慮。”
“老夫如今得你之助,有天心環再加上這六陽神火鑒在,五百年內當可安然無恙。”
“而這五百年,老夫有把握入純陽道君之境,修成純陽元嬰,那時候老夫未必不能找到解決之道。”
李玄機點頭,隨即一笑道:“總要試一試的。”
“而且,不瞞段師,我對洞窟魔神也很是好奇!”
段介點頭,道:“等你恢復過來,我們走一趟鎮魔殿,去會一會那魔頭。”
“時隔數百年,老夫也想再見見那魔頭!”
定下約定,段介等人告辭離去。
不過段婧依舊留了下來。
她此前求李玄機出手之時發誓,如今自是要履行,否則遲早心魔滋生,阻礙道途。
李玄機也由得她,就當自己多了個紫府境的護道者。
鑄兵坊。
天犀妖王和段婧在外,李玄機與周輕雲在內。
九疑鼎前,李玄機取出一個儲物袋,正是裝玉胎的。
打開一看,他頓時露出驚色。
周輕雲見了連忙問道:“怎麽了?”
“你看!”
李玄機將裡面的玉胎取了出來。
“七竅玉胎!”
周輕雲忍不住驚呼。
足足一丈六高的青色玉石,儼然已經有了七竅,便猶如人之目、耳、口、鼻。
而此時七竅吞吐,虛空之中便有滾滾天地靈氣被其攝入體內。
李玄機觀其吞吐靈氣的質量和渾厚程度,卻是不遜於道器了。
甚至可以比擬四階靈脈。
“玄機,這應該可以達到絕品層次了吧?”
周輕雲問道。
李玄機點頭:“是啊,絕品地寶。”
“若開得七竅,便是天材,也叫仙材,一如我們在第九重虛空所見的九竅劍胎。”
他仔細打量眼前的七竅玉胎,道:“這玉胎的目竅該是近兩百多年才開的。”
周輕雲凝眉,道:“絕品地寶,這是否過於珍貴?”
李玄機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笑道:“的確很珍貴,但既然段氏送了,說明於段氏而言,我值得。”
“或者說,段師於段氏來說,勝過這七竅玉胎!”
“而且,人情也不能算的太過清楚,否則便過於勢利了。”
周輕雲聽了便放下心來,笑道:“如此一來,這七竅玉胎便可作為你再次煉製九疑鼎的主材了。”
“是啊!”
李玄機笑著點頭。
不過心底卻暗暗滴咕:“七竅玉胎……太可惜了,若能培育成九竅玉胎,那麽煉成混沌元胎的概率必定會更大。”
想著,他不免心下火熱起來。
將七竅培育到九竅肯定很難。
但他有九疑鼎,有先天靈氣,甚至可以接引道氣。
“七竅玉胎,不知道是否可以承受住道氣。”
“應當可以,這七竅玉胎可比我如今的肉身強得多。”
李玄機很快按耐住心思。
需得等回到磁雲山再說,有徐老頭在,安全一些。
小心將七竅玉胎收入九疑鼎的先天陰陽元胎之中,李玄機又取出段氏的寶庫目錄。
這一看便不免驚喜連連,感慨連連。
都說段氏在不斷衰弱,可這底蘊是真的可怕。
已經拿出了兩件地寶與他,可寶庫之中竟然還有三件地寶。
這便是煉器仙族,元嬰仙族的強大。
而其他高階靈材,低階靈材,更是琳琅滿目,令他難免眼熱。
這時周輕雲問道:“玄機,那虞氏不懷好意,只怕後面還會有小動作。”
李玄機收了玉牌,收斂心神,道:“我現在成了器院的客卿,對虞鴻道的威脅更大了。”
“不過,我煉製天心環和六陽神火鑒已經算是展露實力。”
“他們如果還敢做小動作,那便別怪我施以雷霆手段。”
“而且,這次挑撥也不會這麽輕易揭過。”
明眼人當然知道此前虞氏挑他出來是不懷好意,但那是藏在暗中。
所以明面上李玄機現在對虞氏也客客氣氣。
但找到機會,他卻是要讓虞氏知曉,他也是有脾氣的人。
周輕雲點頭,心裡已經有數。
兩人也不再閑話,各自垂眸修行。
乾康五十二年十一月。
李玄機與周輕雲出關。
“婧仙子,此前將段師從鎮魔殿放出來的魔頭可有消息?”
寶舟上,李玄機詢問段婧。
“李師不問妾身也是要告知的。”
段婧神色有些嚴肅,道:“那些魔頭隻被抓了幾個嘍囉,重要人物就像是一滴水融入了大海一樣,消失在了青州城內。”
李玄機一聽,神色不禁一凝。
他之前還奇怪,膽敢闖入鎮魔殿,便是能進能出,可怎麽掏出青州城去?
十二天門大陣可不是吃乾飯的。
原來是能藏身於青州城這片大海之中。
可見,青州城這片水很深!
“所以,闖入鎮魔殿的魔頭,實際上未必就是魔頭?”
天犀妖王嗤笑。
大乾鎮魔殿和鎮妖殿的名頭他是聽說過的,這樣的重地,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夠闖入,然後又殺出來。
更別說在青州城竟然還逃了。
這其中有著太多意味深長的地方了!
沒有理會天犀妖王的嘲諷聲,李玄機又問道:“可知道那些魔頭闖入鎮魔殿為何?”
“劫獄!”
段婧道:“鎮魔城深處有一尊屍魔被截走,釋放介祖是為了給他們吸引注意力。”
“鎮魔殿兩大殿主都不在,州牧也在拍賣會,這才讓他們得逞了。”
屍魔!
“屍魔道的魔頭嗎?”
李玄機眼角不禁微微一跳。
這讓他想起了南陽鎮活屍傀事件。
“是的李師,那魔頭人稱九隆真魔,一百五十年前被天刀衛摸到其蹤跡,在他突破進入元嬰境之時,洪赤綬帶著天刀衛將其擒拿鎮壓。”
天犀妖王問道:“既然擒拿鎮壓了,元嬰真君層次的屍魔,青州城的實力,要殺了他不難,為何還要鎮壓在鎮魔殿?”
“很簡單!”
李玄機道:“屍魔道的屍魔一脈,乃是將自己的肉身當做法寶,煉成魔寶,其肉身極強。”
天犀妖王聽了立即冷笑:“用人體煉寶,鎮魔殿又是正還是魔?”
段婧聽了卻是理所當然,道:“九隆真魔已經成魔,那邊不是我們人族了,用他的肉身煉寶和用妖族的肉身煉寶並無區別。”
天犀妖王聽了不禁大怒,牛眼瞪向段婧。
段婧見過天犀妖王老實的模樣,又有李玄機在,一點都不怕他,繼續道:“更何況,屍魔道的屍魔一脈,自身肉身已然祭煉成寶,鎮魔殿只是想要化魔為仙罷了!”
有李玄機在,段婧靠山又硬,天犀妖王也隻敢瞪瞪牛眼,冷哼嘲諷道:“不過自欺欺人罷了!”
李玄機沒有理會一人一妖的爭執,問道:“如此說來,劫獄的是屍魔道余孽了?”
段婧微微遲疑:“鎮魔殿給出的結論是如此,但介祖覺得有些不對。”
“他老人家說,那放他出來,還引爆了他體內心魔之人,魔性比屍魔道的更深,也更為精純。”
“其魔性之重,便是屍魔道的魔君也不過如此。”
“不過,也有可能屍魔道余孽也出了天才說不定。”
段婧猜測道。
李玄機不置可否。
能夠比屍魔道魔性更深更精純的,要麽是地窟魔神,要麽是傳說中的天魔。
屍魔道余孽能夠藏身在青州城內,是真的隱藏的足夠深,還是有內應?
被操縱的活屍傀?
說不得是天神教套了一層屍魔道的皮。
“我能夠用屍妖煉成傀儡,別人就未必不能用屍魔煉成傀儡。”
李玄機暗暗想道。
段婧這時道:“李師,在你們煉器這段時間,天刀衛和巡檢府聯手,用天陽鏡搜羅全城,各大勢力也各自檢查,但都不曾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李師,可以做到仙魔同修嗎?”
段婧問道。
李玄機一怔,想了想道:“自然是可以的。”
“一如段師,如今也算得上是仙魔同修。”
段婧笑道:“介祖也是如此說的。”
“他老人家推測,劫獄的人,既修煉了仙道,也修煉了魔道,而且還能自如掌控。”
李玄機聽了一怔,道:“段師的意思是,此人和我一樣?”
周輕雲、天犀妖王都是一怔,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
“正是如此。”
段婧點頭:“此次闖入鎮魔殿的魔頭不少,但介祖根據天刀衛掌握的線索,再加上自己的回憶,覺得實際上殺入鎮魔殿的只有一人。”
“此人與李師一般,也精通煉神法門,神魂分化萬千,再加上屍魔道的活屍傀,便可一人成軍!”
周輕雲若有所思道:“如果推測是真,那麽此人明面上有合法身份,其表面修為當在金丹境,及之下。”
“這樣的人青州城太多,簡直如同大海撈針。”
說話間,寶舟已經出了器院,段介、段智仙,還有段氏三位法力境煉氣士已然在門口等候。
一行人上了寶舟,便往鎮魔殿而去。
“關於鎮魔殿被劫一事李師你如何看?”
段介坐下後問道。
李玄機微微搖頭:“線索太少,推測難定,一切皆有可能。”
“可能真的是屍魔道余孽,也有可能是地窟魔神,還有天神教。”
段介點頭,想了想便笑著轉移話題,與李玄機談論煉器之道。
兩個時辰後,一行人來到鎮魔殿前。
洪陽就在鎮魔殿前等候。
下了寶舟,一番見禮後李玄機不禁大量眼前的宏偉,莊嚴肅穆的黑色宮殿。
下品道器!
青州城太富有了!
步入鎮魔殿,裡面的空間也比想象中的大的多。
而等來到一座門戶之前時,李玄機又一驚。
又一件下品道器!
穿過門戶,李玄機感覺到了空間的變化,然後來到了另一座殿宇。
上品道器!
如此森嚴的地方,竟然被人劫獄了!
“這裡就是鎮魔殿的牢獄,深處地底。”
洪陽開口介紹道:“不管是從外面進來,還是從裡面出去,都要面臨重重關卡,一般而言,元嬰真君也出不去。”
李玄機恍然道:“所以,劫獄之人對這裡很熟悉!”
“而且此人極善幻術,以及針對神魂的術法。”
洪陽頷首:“正是如此。”
“劫獄主謀在當時極有可能不曾離開鎮魔殿,而逃遁的魔頭,還有段氏,都是故布迷障!”
又是一種推測!
李玄機讚歎道:“此人真是膽大至極,而且對自己的手段極為自信。”
“甚至連我都被算計在裡面了啊!”
段婧聽了驚道:“李師你也被算計在了裡面?”
洪陽若有所思。
李玄機沒有回答段婧。
段介和段智仙相視一眼,也並未開口詢問。
一行人不斷深入牢獄內。
過道兩側一間間牢房,有的一片死寂,有的傳出恐怖的嘶吼或者怪叫、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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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走道上燈火通明,也無法避免這裡被陰森的氣氛籠罩。
“到了!”
洪陽頓住腳步,立在一座牢房之前。
而這裡,幾乎到了鎮魔殿牢獄的盡頭。
黑色的牢門之前,洪陽抬手一指,一道法力從指間飛出,落在牢門上。
水波蕩漾,牢門迅速透明化,牢獄內的情景也呈現在了李玄機等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