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一時間沒能緩過神來,眾多難以置信的真相把他轟炸得外焦裡嫩。
他就這樣呆呆傻傻的……直到東方拂曉,風起的瞳孔才動了動。
世界原來是這樣的?
我們人族居然是大道的二茬顯化?
我們生活在時空大陣中?
月亮是一個巨大的監視器?
還有那些夢中的入侵者是尼比魯星球上的人?
血族居然在巴爾乾半島上,還能活幾千年?
……
吸收完東來紫氣後,風起好好地理順了一下這些信息,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已是日上中天時,風起終於從亂糟糟的心裡,稍微理出些頭緒,人也漸漸地緩過神來。
“想不通就不妨順其自然,不能被那些想不通的事情牽絆到我前行的腳步!”
“俗話說人有遠慮,必有近憂,何苦自己為難自己呢!”
風起一邊自我安慰一邊想著修煉的事:“總之盡快的提升自己的實力,是不會有錯的。”
其實生活中很多人都是跟自己的人生過不去,明明想了也是白想的事情,還在不斷地糾纏。
於是自己在執迷不悟中越陷越深,給自己的生活增加更多的煩惱與壓抑,不想固然不行,但想多了就會起反作用。
不得不說,研究了十年玄學的他,心靈還真是足夠強大。換做一個人,肯定會被突如其來的巨大壓力壓垮。
他覺得,沒有必要去理會世界原來是什麽樣的,還有人族是不是二次紀元文明。
時空大陣和月亮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心裡有了個印象就行了。
至於尼比魯星球,就更是遙不可及了。
自身狀態調整好後,他能感覺到喘不過氣來的壓抑當中,有了那麽一絲輕松。
眼下他主要的敵人是位於巴爾乾半島的血族,怎麽樣來提高自身的防禦能力,應對接下來的危險才是當務之急。
有些感歎,又有些莫名的興奮。
“自己為啥會有興奮的情緒?難道自己有天眼這個大殺器?”
“要是來一個,直接天眼一掃還可以,要是來兩個或者更多呢?再說了,昨晚一戰,天眼明顯萎縮了一圈,是不能無限動用的。”
最後他把這種莫名的興奮歸結為血脈的萌動。
自己處於明處,血族處於暗處,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他覺得應該好好琢磨一下吸血鬼一族,或者說是血族。
通過與拉斐爾的戰鬥,風起知道血族能夠變身為蝙蝠,能化霧,而且受傷能自愈,怕銀器,更懼日光,能飛行,智慧高,力量巨大……
此外通過拉斐爾的記憶,風起還了解到,吸血鬼可以理解成為某種程度上的死屍。
他們心跳和脈搏極低,沒有魂魄,沒有影子,而且永生不老。
同時,他們有自己的思想,會思考,會交談,也會四處走動,甚至還會受傷和死亡。
巴爾乾半島上的血族人只有100多個,他們是尼比魯人的奴仆,他們吸食靈血。
……
風起在調整心態,而此時的巴爾乾半島卻正是後半夜,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嚎叫聲響起,一座座大山都跟著顫抖起來。
血族聚集處,隨著大長老德拉的一聲嚎叫,眾多血族成員如上次一樣,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不等眾人詢問,德拉長老瘋一樣地吼道:“拉斐爾居然被殺死在東方,這怎麽可能,我要讓那個叫風起的碎屍萬段,
嗷……” 眾人一下子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前往東方的拉斐爾居然被殺身死,這怎麽可能?眾血族成員紅芒閃動的雙眼,都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氣死我了!”德攔長老怒吼著道:“剛才月亮上德攔傳過來一段監控影像,不知道什麽原因,拉斐爾自燃而死!”
“這怎麽可能?她不可能暴露在日光之下的。”
“難道神秘的東方有什麽是我們不知道的嗎?”
“那個叫風起的蘇醒者有過修真嗎?”
……
大長老德拉壓下雙手,阻止了眾血族的議論。
然後看了眾人一眼道:“這個仇一定要報,可惜了我的孫女啊,她才600多歲就這麽不明不白地死了,我要瘋了……”
過了一會,平複下來的德拉又恨恨地說道:“高喬公爵,科琳娜公爵,你們二人再帶三名侯爵,一起過去,這次不論如何,都必須把這個風起消滅掉!
這也是月亮上面的迫切要求,此事已經上報給阿姆達教主了,你們立刻就出發!”
最近幾天,風起壓下心中的千般想法,每天依然勤修不掇。未來的事只能交給未來,做好當下的自己才是最主要的事情,他堅信車到山前必有路。
天眼也在不斷地吸收著練拳時入體的靈氣,沒用多長時間,終於從先前的萎縮狀態中恢復了過來,而且更進一步,能夠內視了。
內視不是說用眼睛看身體內部,而是意念一動,身體的每一處都能反映在大腦中。大到身體的骨骼五髒,小到毛發,甚至是細胞都清晰可辨。
天眼的第二重境界是先知境界,功能上可觀天,觀地,觀人。通過天地人的運行來看“氣機”,能預知禍福,預測未來。
風起明顯感覺到,冥冥中好似有什麽東西在流轉一樣。看不見摸不到,但確實能感覺得到是一種“氣機”。
所謂的氣機,就是天地萬物運行時固有的規律,天眼觀氣機而知未來。這表明天眼已經進入了先知境。
天眼進入先知境界,能預知福禍,預測未來,但和風水看相的不一樣。
風起在夢回萬古的時候通曉了八卦。但他很少用八卦來給自己卜算什麽,就是怕干擾了氣機的正常運轉,造成反噬。
那些風水看相的行業有“五弊三缺”的說法,其根源就是因為他們太多的干擾了氣機的正常運轉,造成對自身的反噬所致。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
天眼是通過看氣機知未來,是從大局著眼,從宏觀到微觀。
而看相的是靠推演,是強行地去推演氣機,容易遭到反噬也就不足為怪了。
二者的本質區別是“直中取、曲中求”,差別一目了然。
他最近還做了兩件事,一是抽時間,把一直存在銀行裡的翡翠大料和那棵白菜料親自送到了羊城。
陳小山和潘洋已經在那邊正式開始組建三和公司了,他也過去看了看……
風起順便還跑了一趟揭陽,找到了一位國家級美術工藝大師,托其給親手雕刻翡翠白菜。
這位曾經獲得過玉石界最高榮譽獎—天工獎的大師,在看了風起的翡翠料子後,二話沒說就同意了。當然怎麽雕刻風起就不管了。
風起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去了兩次荷花池藥材市場,趙四維還是有一些門道的,給他先後淘弄到了兩棵五十年份的老山參。
這兩株老山參不是長白山產的,是俄國境內的,雖然品相不怎麽好看,但藥效還不錯。風起又配置了兩副八珍丸,看來又能維持一段時間。
風起最近在練拳時感覺小腹有些微熱,多少能感覺得到有一些“氣感”,這是煉精化氣差不多大成的地步了。
只是接著如何利用氣感打通奇經八脈,他目前還不得而知。因為他沒有功法,而一旦打通了經脈就是真正的化勁。
風起是開了天眼的武者,按武者的境界屬於內勁巔峰,武技化勁的層次,也可以稱為準化勁境界。
武者的修煉,明勁練骨,暗勁練筋,化勁練脈。
風起和李老也交流過多次。李老進入暗勁巔峰已有多年,也是被困在了經脈如何打通這一環節。
年輕時李老曾經試過,用丹田的氣感打通經脈,可是最終搞的他吐血三升,差點走火入魔。休養了好些年才漸漸好起來。自此,他再也不敢輕易嘗試。
他們兩人知道武技的修煉雖然重要,但說到根本, 還是內功。
太極拳譜上並沒有打通經脈的圖示和說明。那些小人上面,畫的路線是如何調動肌肉骨骼的發力圖示。
一個多月的時間,風起把太極拳修煉到準化勁的地步,這要是讓武術界的同仁們知道,不知得驚掉多少下巴。
“你現在剛突破不久,應該有些心得吧,說來聽聽,我好好借鑒一下。”李曉晨對風起說道。
最近,這丫頭有點纏人,一有時間總是讓風起給講這講那。
說實在的,她和她爺爺若不是親眼所見,是絕不會相信有人在修煉的天賦上是如此的驚人。
風起望向她那有著幾分羨慕的雙眼,笑著說道:”你爺爺就是武道大家,有現成的你不去請教,卻問我這個後學末進。”
“學無先後,達者為師,我這是借百家之長,說說。”李曉晨好看的眼睛對風起眨啊眨的。
“你練的是自由搏擊,具體我不知道怎麽給你說。但是有一點,那就是反覆練習。”
風起接著說道:“一直把招式練到成為你的本能,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暗勁高手。”
“哦,是這樣啊,我明白了,那抓緊時間,你接著陪我練吧。”李曉晨狡黠地一笑。
風起一樂:“要不我陪你練一輩子吧?”
李曉晨一愣,隨之卻是一陣嬌羞,紅著臉低著頭,小聲不大地說道:“你個流氓……”
風起卻是更進一步,拉起李曉晨的手道:“沒辦法,心裡已經種上了花,希望美景自然來……”
風有約,花不誤,這是春天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