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靜鵬最後還是沒有辭掉工作,不過工作由黃斌徹底接手負責,至於他怎麽讓自己光明正大地工作,亦或是一直用替身藥水以黃靜鵬的名義來做,黃靜鵬也不管他,這是他自己的事。
不過黃靜鵬開始強硬地監督父母修煉,不再像以前一樣,靠父母自覺,而是作為硬性要求盯著父母,每天修煉八小時。
如果黃斌和黃春成為真正的修士,那黃斌頂替黃靜鵬工作也不是大事,黃春製作的魅力丹也更容易得到認可。
當修真者和普通人放一起時,大家都會更相信修真者的能力,尤其是陣法、煉丹這樣的事,這是不可避免的。
其余時間,黃靜鵬也在學習系統中的知識,不過現在他陣法、煉丹的進度都滿了,但也只是解鎖了一些丹方、和布陣方法,卻沒有突破到二階的內容,看著系統中的【陣法·一階:100/100】黃靜鵬也毫無辦法。
像術數之類的雖然沒滿,不過也快了,等全滿了之後做什麽,黃靜鵬還沒想好。
而且另一部分來自無限幻境的知識,本就是黃靜鵬自己抄寫的筆記,現在被他掌握的透透地,但也沒有繼續研究的方向。
想到這裡黃靜鵬有點想再去無限幻境中的學院裡,把剩下的幾年讀完,但他不敢。
無限幻境之所以叫無限幻境,就是因為它有無數個完全不同的幻境,裡面的主線故事各不相同。
黃靜鵬再進去,也幾乎沒有可能進入之前的那個,更不要說接著之前的發展,繼續去學知識。
而且像黃靜鵬進入的那次,可以完全不走劇情的情況極少,或者有可能在他之前根本沒有。
那次進入幻境之後的人,幾乎都是朝著主線劇情推進,身為唯三安全出來的人之一,黃靜鵬在接受部門詢問時,將他自己感知到的,以及從報紙上看到的故事拚湊起來,匯報給了部門的工作人員。
但其他兩位,以及被變成怪物的人應該都是事件的主要參與者。不過,這只是黃靜鵬的猜想,他並沒有和另外兩個人交流過,不知道他們的具體情況。
這種情況也是黃靜鵬即使在無限幻境中,沒有遇到危險,但卻沒有再進入無限幻境的主要原因。
胡凱和其他人以為他是見識過危險後,怕了才不再去。但黃靜鵬通過資料,以及親自見識到的情況感覺到,他是特殊的。
而擁有這份特殊是因為,黃靜鵬擁有來自來自未來身為金丹真人的自己的遺產。
腦海中的系統,讓他無法接收無限幻境中的語言,但也屏蔽了來自無限幻境的危險。
但黃靜鵬現在真的不敢再去無限幻境,因為現在他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危險,系統屏蔽的不僅僅是危險,還有來自無限幻境的保險杠。
其實,當時的情況仔細想想,就會讓人覺得十分怪異。
明明都是經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黃靜鵬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都能學到知識,輕松晉升三級。其他人語言精通都無法晉升,出來的那兩個人,都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晉升二級,讓他們能平安出來。
而且一個學院中,自己眼裡教授和藹可親,學長熱心友好,自己開始第一年,幾乎一言不發也沒有受到排擠,反而還獲得了煉金魔藥學教授的特殊關照。
但在其他參與幻境的人眼中,學院裡卻是危險重重。
是他們錯了,還是黃靜鵬感知錯了,其實都不是,他們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真實。
但黃靜鵬那時候不這麽認為,他居然還在心裡奇怪其他人為什麽不認真學習,隻覺得好好學習晉升之後,就沒有危險了。
現在想來那時候,其他人會以為他是土著的原因,應該不僅僅是他沒有去和他們交流,而是自己真的很像個土著。
因為自己當時看到出賣身體,被改造成泥巴怪的學徒時,居然毫無異樣,隻覺得理所應當。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變成那樣。
現在時隔一年,黃靜鵬自己再回想起來,當時自己待人冷漠,甚至冷血殘酷的狀態,他自己都覺得毛骨悚然。
他在無限幻境中的表現,與其說是一個從外界進入幻境的人,事實上更像一個知道有外來者來到自己世界搞事,暗戳戳圍觀,不想暴露自己,還帶著金手指的土著!
意識到這點後,讓黃靜鵬怎麽敢再去無限幻境。
在無限幻境中黃靜鵬不用走劇情不說,還可以專心學習、享受生活,甚至完全沒有危險,獲取的知識讓他在外界也可以獲利,出來後還會獲得積分,從部門拿錢。
擁有這麽多優勢,黃靜鵬還是怕了。
如果再經歷幾次無限幻境,黃靜鵬的肉體依舊健全,但靈魂絕對面目全非,完全變成一個自己都認不出來是自己的人還不自知。
要知道,黃靜鵬離開無限幻境後,都沒有想清楚這些,直到現在一年多了,他才突然察覺。
這背後的意義就更讓黃靜鵬惶恐了。
如果無限幻境中的世界,是一個真實的世界。那麽黃靜鵬從現實世界進入幻境,其實是進入另一個世界。
現實世界的黃靜鵬的靈魂,會不斷被另一個世界的身體,潛移默化地影響,如果幻境不結束,他就會慢慢地真正變成另一個人。
就好比穿越裡的魂穿,A穿越到B身上,在外人眼中也好,對整個世界也好,B從未死去,B才是所有人認識的人。無論A用B的身體做什麽,都是B獲得榮光或者失敗淪落。A從來都不存在。
同樣,從無限幻境中出來的黃靜鵬,也不是進去時現實世界中的黃靜鵬,而是一個冷漠的魔法學徒,他在現實世界中黃靜鵬的身體裡,被不斷影響,又變成了現實世界中的黃靜鵬。
黃靜鵬不知道他被變成魔法學徒用了多久,但魔法學徒變成他的這個時間段足足有一年,所以黃靜鵬過了一年,才意識到當時的自己不對勁,或者說那已經不是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