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姚跑到了船艙下,查了好幾遍都沒有看到漏水的地方。
“為什麽我這左眼皮子一直在跳?現在跳的次數還更多了。”余姚用手揉了揉左眼,不自覺的看向了船艙上。
因為暴風雨的原因,現在只能看到時間是多少。
到現在甲班外還是黑的不行。
雖然在海上有暴風雨很正常,但是這場暴風雨未免也太大了。
大到余姚還以為世界末日了。
下午1點。
余姚還在總監控室裡,這也是為什麽之前船客們沒有看見余姚的原因。
但是他也不會總待在總監控室裡,他還是要去船艙下檢查有沒有漏水的地方。
為了保證這些船客的進一步安全。
大海之上,一艘猶如幽靈般的輪船行駛在海上。
狂風暴雨都傾灑在這艘‘幽靈船’上,使的這艘輪船微微地搖晃著。
待在總監控室的余姚突然發現這艘光明號555號輪船似乎偏離了軌道。
“嗯?”
余姚打開了智能地圖,仔細看了看,“完蛋了,這艘輪船偏離了軌道!”
再三確定真的偏離了軌道,余姚開始坐在椅子上思考怎麽辦。
輪船偏離軌道,這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一旦行駛不回來的話,這艘輪船很有可能抵達不了港口。
最終被遺忘在這茫茫的大海之中。
然後被活生生的餓死。
忙前忙後,余姚現在的心情好比你的病剛好,醫生又說你癌症晚期,治不了了。
在一片黑暗的總監控室裡,余姚疲憊的身影跑來跑去。
下午3點半。
“哈……”打了一個哈欠,安陽風伸了伸懶腰,起身站了起來。
聽到有聲音,陳天也隨之醒來。
“這暴風雨怎麽這麽大?”陳天揉著眼睛豎耳聽著。
安陽風搖著頭,“不知道。”
打開了房間的門,一出去就聽到了如狼吼的暴風雨聲。
“這……暴風雨這麽大嗎?”安陽風感歎了一句。
‘呀…’
是他們旁邊的房間門被打開了。
出來的是那個男高中生許文川。
“巧。”許文川轉頭看了一眼安陽風說。
“哦,巧啊。”冷不丁的回了句。
‘轟隆!’一聲雷聲響徹雲霄,這倒是讓安陽風有些驚訝。
‘沒想到這雷聲還挺大’安陽風在心裡想著。
總監控室裡。
余姚依舊是忙這忙那的盡力讓輪船回歸軌道,但是這效果並不明顯。
“可惡可惡!搞什麽啊?!怎麽就偏離軌道了?之前怎麽都沒遇到?”這時的余姚已經憤怒到幾點了,但更多的還是害怕,他怕回歸不到軌道上,他怕暴風雨更猛烈。
他知道害怕。
至少現在的情況足夠他有害怕的理由了。
暴風雨在繼續,並且這暴風雨越下越大,根本就沒有要停的打算。
眾人一個一個從房間裡出來,看到自己周圍那麽多人,也是明白他們出來的意思。
安陽風皺著眉,細聽這暴雨聲,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余姚在總監控室裡還在搗鼓那些個按鈕,希望能回歸到正確的軌道。
卻不曾想,暴風雨越來越烈,直到他在總監控室都看不到外面真實的情況。
暴雨衝刷著整艘輪船,像是在警告他們闖進了不該闖的地方。
大海之上,光明號555號輪船已經在搖晃,
甚至是比之前的搖晃還要強烈。 “完蛋了,這回是真的完蛋了,這麽大的暴風雨這艘輪船能不翻都是一個奇跡,希望明天雨就變小。”
余姚當然知道這是癡人說夢,誰能保證在大海上的暴雨說小就小。
還在船艙內的眾人也皆是感受到了整個輪船的情況,無一不在告訴他們,這艘輪船要翻了。
“我靠,這怎麽回事?這輪船是不是要翻了?”之前的那個死活不想說自己名字的男子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范磊!你在說什麽呢!”一道憤怒的聲音在那個叫范磊的身旁響起。
“你幹嘛叫我的名字?”范磊有些生氣。
“現在你看看這暴風雨都這樣了,你還想不讓我說你的名字到什麽時候?”那人似乎很討厭范磊不讓他叫他的名字。
“行了別吵了。”
這時,本來在總監控室的余姚突然出現在這裡,這讓眾人不由得一愣。
“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暴風雨在不斷加大,再加大的話,我們的這艘輪船上的所有人沒有生還率。”
此話一出就引來了很多人的不滿。
但還沒等那些人開口,余姚就打斷了他們的發揮,“我知道現在說這個有些喪氣,但這是事實,如果你們不承認的話,就等到我們都沉到海底再承認吧。”
瞬間,那些人的憤怒全都被恐懼覆蓋住了。
就在遠處默默聽著他們說話的安陽風皺著的眉頭更皺了。
“那怎麽辦啊?我們也不能就這樣等死啊!”仲商來了句。
點了點頭,余姚沒有看仲商,只是低著頭想著什麽。
就在此時,那個酒店經理楊拯說了話,“那你說,這暴風雨大概會持續多久。”
“不清楚,如果這暴風雨還在加大的話,會持續一個多星期,如果沒有加大的話,應該會持續四天到六天左右。”
聽到余姚的這句話,楊拯思索了幾秒。
“現在的食物還有多少?”
這話一出,眾人都明白了楊拯的意思,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場海難,就變成了‘海上逃生’。
余姚想了想,“大概還夠我們所有人吃一個星期。”
楊拯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話。
想來是想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余姚。
余姚此時也是很為難,以為現在這艘輪船的食物也就夠吃一個星期,但如果這場暴風雨再繼續加大的話,他們現在的食物根本就不夠吃。
這樣難免不會遇到有人小人之心。
安陽風現在不在房間外,而是在船艙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余姚出來的時候忘鎖了,還是本來就是開著的。
走了一圈,安陽風並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就連漏水的地方都沒有,這艘輪船倒是挺好。
就是遇到了不好的天氣。
“你在幹什麽?”
突兀的,在通往船艙上的出口處,站著一個奇怪的人影。
何為奇怪,因為他的腦袋處好像有些平了點。
安陽風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腦袋有些奇怪。
“你是誰?”反問了那個人一句,安陽風手裡多出了一根鋼管, 這是之前看到的想著拿來防身用的。
“我是船長。”
‘船長?他不是死了嗎?難不成真的是一個惡作劇?’安陽風有些詫異。
“你如何證明你是船長?”
“因為昨天我就死了。”
話落,涼意從安陽風的腳底直衝腦袋上。
他終於明白為什麽那個人的腦袋有些奇怪了。
在這昏暗無亮的船艙下,一個站在出口處的無頭船長和一個站在遠處的安陽風,這形成了一種詭異的氛圍。
突然,那具無頭船長猛地衝向了安陽風。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安陽風眼裡的那具無頭船長越來越大。
安陽風終於看到了那具無頭船長。
那無頭船長的脖子處已經不再留著鮮血了,但是為什麽屍體還能動?
“啊!”
“嗯?有人在喊?在哪?”
陳天一下就知道那是誰在喊了,但是他沒有去找安陽風。
因為他不知道安陽風在哪。
或者說他忘記了安陽風在哪。
余姚聽著聲音感覺是在船艙下。
“去船艙,楊拯,陳天,你們倆跟我來。”
余姚朝著他們倆個人招了招手。
陳天自然沒有怨言,但是楊拯就不一樣了,他之前還是個酒店經理,哪被人使喚過。
余姚一眼就明白了楊拯的意思,掃了一眼眾人,“仲商你跟我來。”
仲商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走向了余姚的方向。
跟著他們下到了船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