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女訓斥,傅松瞬間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只是,這也不能全怪我啊!
傅松之前一直以為,方靜嫻是前傅松留下的風流債。
雖然自己佔用了對方的身體,但二者畢竟不是同一人。
所以,面對對方可能的女友,他總感覺怪怪的。
現在確定是個誤會,傅松自然開心。
而人一開心,就忍不住有點忘形。
好在他臉皮足夠厚:“這個……其實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在哪紋的,我也想紋一個同款。”
見這貨還在甩流氓,方靜嫻立刻就想離開。
好在想起自己的目的,她竭力忍住:“行了,廢話少說。
那天你拍到的那張牛皮卷,我覺得挺不錯,想買下來研究,你開個價吧!”
傅松一愣,他奇怪的看著方靜嫻:“你想買牛皮卷?為什麽?”
難道對方也發現了牛皮卷上的秘密?
方靜嫻搖搖頭:“不為什麽,就是覺得好奇。
你也知道,我在華清研究的是考古,而那張牛皮卷,大概率是宋元時期的東西。
如果給我研究,說不定能發掘出一些歷史真相。”
“這樣啊!”傅松搖搖頭,“不賣!”
方靜嫻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麽果決:“為什麽?你買那張牛皮卷花了28萬對吧,我可以出雙倍的價格。”
傅松道:“不賣就是不賣,沒有為什麽。”
開玩笑,我一張28億的好寶貝,你56萬就想買。
真當我傻嗎?
雖然若無法集齊七張牛皮卷,自己這張就等於廢紙,但傅松現在並不缺錢。
最多以後傳給兒子,兒子再傳給孫子。
說不定若乾年後,就成了真正的傳家寶。
方靜嫻和傅松說話時,一直在觀察他的反應。
看他聽到雙倍價格時,眼中露出的不屑,難道對方知道牛皮卷的真正價值?
很有可能。
金盛拍賣行結束後,方靜嫻專門查了下傅松的資料,發現對方經營有一家叫“玉盤齋”的古玩店。
有能力經營古玩店,說明傅松肯定在文物鑒別方面,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不然“玉盤齋”也不可能穩定運營到現在。
想了想,方靜嫻道:“傅先生,你手中的牛皮卷對我來說很重要。
要不這樣,牛皮卷還是你的,但我拍兩張照可以吧?
我可以為此支付一定的報酬。”
傅松看著方靜嫻,忽然道:“你手中不會也有類似的牛皮卷吧?”
見對方如此執著,傅松立刻做出大膽的猜測。
除了自己的眼睛異能,其他人想發現牛皮卷的奧秘,大概率應該有類似的東西,而且不止一張。
果然,方靜嫻思量片刻,點點頭:“有。”
傅松眼睛一亮:“你有幾張?”
“兩張!”
“太好了!”傅松笑道,“你看這樣行不?
我的牛皮卷你可以任意拍照,我也不要報酬,只需把你的牛皮卷也借給我拍兩張照即可。”
方靜嫻臉上全是疑惑:“借給你拍照,難道你也是研究歷史的?”
傅松嘿嘿一笑:“這你都看出來了?沒錯,我的確是歷史系的高材生。
雖然學校沒你的有名吧,但在全國也是眾所皆知。”
“真的?”方靜嫻好奇問,“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
“龐各莊大學!”
方靜嫻有點傻眼:“哪個大學?”
傅松:“The of Panggezhuang University!”(龐各莊國際大學)
方靜嫻:“?”
傅松濃重的京州方言中夾雜著淡淡的英語口音,
所以方靜嫻沒聽懂。 但她也沒好意思再問:“既然你也想做研究,我到時可以和你分享。
不過事先聲明,你拿到圖紙後只能自己使用,不得外傳。”
傅松嘿嘿一笑:“放心,這圖那麽珍貴,我怎麽可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兩人達成共識後,都覺得自己佔了大便宜,剛才那點不愉快已經消失殆盡。
傅松舉起紅酒杯:“來,為各自的研究都能盡快取得突破,乾!”
方靜嫻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傅松非常豪邁的一飲而盡。
但他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不遠處的師永文看在眼裡。
師永文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但握酒杯的手卻因過度用力,出現淡淡的青筋。
他萬萬沒想到,兩人昨天才見一面,今天竟然就勾搭上了。
特別是那個傅松,他不是唐可可的男朋友嗎?
能拿下唐可可已經是他八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可這家夥竟不知足,還到處沾花惹草。
沒錯,師永文已經將所有的過錯,都怪到傅松身上。
這家夥從頭到尾就沒老實過。
先是起身看方靜嫻的衣領內部,這地方是你能看的嗎?
而且看了就看了,還大言不慚的開始點評,簡直不當人。
至於後面,因為距離太遠,而兩人又刻意壓低了聲音,所以他沒聽清。
但就算不聽,內容也能猜的差不多。
傅松各種花式調戲,讓方靜嫻一會嗔怒、一會疑惑,一會懵懂、一會端莊。
最可惡的是,傅松說著說著,竟然坐到方靜嫻旁邊,對著她的手機指指點點。
他們該不會是在看方靜嫻的寫真圖吧?
想到這,師永文再也忍不住,三兩步走到傅松所在位置。
看到有人來,方靜嫻立刻關掉了手機屏幕。
師永文:“……”
此刻,他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都是真的。
狗男女!
奸夫**!
氣死老子啦!
傅松看到師永文,有些驚訝:“師老板,你竟然敢來這裡?”
他指的,是師永文賣假古董給張新元和康正奇的事。
敢明目張膽欺騙這兩個富家大少,即使驕傲如傅松,也不得不對師永文說一個“服”字。
知識城聽在師永文耳邊,卻完全變了味道。
什麽叫我竟敢來這裡?
真以為自己仗著三寸不爛之舌把方靜嫻哄開心,就能將其拿下?
天真!
方博士可不是這麽膚淺的人。
想到這,師永文在兩人對面坐下。
他哼道:“為什麽不敢來?傅松,勸你一句,做人還是低調點好。
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場合?
唐家老太君看著慈祥,但眼裡卻最揉不得沙子。
如果讓她知道你故意搞事情,你就等著被收拾吧!”
師永文指的,是傅松有了唐可可,還故意勾搭方靜嫻的舉動。
但聽在傅松耳中,卻完全不一樣了。
對方什麽意思?難道他知道我和唐可可的情侶是假冒的?
這小子不會也是唐可可的追求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