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風堡城主大廳的地下,一場“暴力的”審訊正在進行著。
“說吧,你們是怎麽控制獸群的,我很忙的,別逼我動手啊。”牧野握著一把粗大的皮鞭,一臉滿不在乎的神情站在被審訊者的面前。
“來啊,打爺爺啊,有本事往死了打!你個小家夥,毛還沒長齊呢,嚇唬爺爺!”
被審訊的,正是那剛剛被打爆了鼻子的馬匪小頭目,此刻,他正被嚴嚴實實的捆綁在一個大柱子上,一臉的橫肉,氣焰異常的囂張,對於輕易就被眼前這個看似並不算壯碩的小子製服,他還是很不滿意的。他大聲恐嚇道:“古德裡安大人的軍隊已經入城了,識像的就放了大爺,隨後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牧野是一腦門子的黑線啊,眼前的這個家夥,也未免太過囂張了吧。尷尬了片刻,這才露出了一絲冷笑。
“哦,你這麽想死呀。好吧,我很忙的,也懶得打了,那就隨你所願吧。”牧野對站在一邊的盧塔使了一個眼色後,扔下馬鞭轉身就準備離開了。
“等等,等等,你不是要問情報嘛。”看著一旁凶神惡煞的盧塔,拎著那寒光四射的鋒利斧子毫不猶豫的像自己走來,那馬匪發狂似的嚎叫了起來:“我錯了,是我嘴賤,我還不想死啊,我還不想死啊,我說、我說、我都什麽說。”
“哦,是嘛?”牧野停住了腳步,戲謔回過頭來,看了那馬匪一眼,帶著一抹得意的微笑道:“可是我突然不太想聽了,怎麽辦啊!”
“別啊,爺爺,您是我爺爺,我求求您!放過我吧!”看著馬上就要下手盧塔,那馬匪頭子瘋狂的掙扎了起來,喊叫聲也開始帶起了哭腔,一股黃色熱流順著褲管便淌了下來。
“好了,停手吧”牧野滿意的對盧塔說到,隨即回到了那馬匪的面前,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說道:“你還真是個沒有出息,好吧,也別說我沒給你你機會,把你知道的都說說吧。”
“是,是,我說,我都說。”隨即,那馬匪頭子頂著一臉的冷汗,在極端的恐懼之下一股腦的把知道的事情全都給抖了出來。
原來,這家夥還真不是個一般的馬匪小頭目,之前盡然還做過古德裡安的貼身隨從。此次的入侵中,他並沒有跟隨著馬匪的大部隊南下,而是一直在北方的維克領,負責聯絡群山之中的流民大軍。流民們的部族領袖,荒野之主速爾哈,在維克堡首領古德裡安許以重利後,已然決定全力支持他的南下劫掠計劃了,並派出了大批的流民南下支援,雖然之前已經在暴風城城市暴動中折損了數千人,但現在暴風堡城下,依然擁有者超過兩萬名饑餓和暴躁的流民。
匪首古德裡安現在已經率軍北上了,其從維克堡出發時,麾下至少有六千名馬匪和兩千名驍勇善戰的野蠻人。此時,正在攻擊城市,應該就是這些人馬了。
至於草原人,那也是之前古德裡安大頭領聯系作為外援的。邊安所之前扣押了位於大草原西部,一個中型部落的全部過冬物資,這才讓其不得不選擇與馬匪們合作,傾巢出動到上雲地區來討生活。
最後就是野獸人問題了。之所以馬匪們可以驅動獸群,靠的是一支古老的大風笛,馬匪之中,都管它叫做野獸風笛。那風笛極為神奇,只要一被吹響,附近的野獸人都會由衷的臣服,變的如同小狗一般聽話。就是靠著這寶貝,馬匪們在橫斷山脈內四處遊蕩,匯聚了大量的野獸人獸群,甚至,為了這次的行動,
他們還直接繁育了相當數量的野獸人。至於這笛子是怎麽來的,這馬匪的小頭目可就說不清楚了,也就是在幾年前吧,在傲麟大軍幾次大規模的清繳壓力下,他們的大頭領古德裡安不得已帶著他們撤退到了西部的群山隻中,也就是在那個時間段,有一次他們的頭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消失了幾天,再出現時,就已經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那個古怪的大風笛了。 “好吧。”牧野的眉頭凝重,繼續問道:“那這笛子,一般是放在什麽地方呢?”
“都是我們首領大人,不是那個土匪頭子親自安排貼身近衛看管的,具體位置我也不知道啊。”那馬匪小頭目幾乎是帶著哭腔哀嚎了起來。
眼瞅著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了,牧野便起身離開了地下密室。當然,一起離開的還有衛隊長盧塔。他們商量著剛剛那個馬匪小頭目所交代的事情,一路來到了內城的大門前。
此時已經臨近傍晚,激烈的戰鬥在不經意間持續了整整的一天。伊森團長順利的帶領著他的部隊全部撤回到了內城之中,此時正繁忙的部署著下一步的內城防禦工作。在之前的外城防禦戰中,依靠城市建築層層布防的暴風堡守軍取得了驚人的戰果,至少兩千名下馬步戰的馬匪與野蠻人遭到射殺,野獸人與流民更是不計其數。這讓匪首古德裡安心痛不已,最後索性把所有的馬匪和野蠻人都撤出了一線,隻留下野獸人和流民們繼續發起著攻擊。與此相對的,守軍這邊的損失要小得多,不過,由於其整體數量本就不多,那樣傷亡對於其而言,已經是近乎半數的慘痛損失了。
此時,大批的軍械已經被伊森團長調集在了內城的城頭之上,外城的幾個趕不上搬運的軍械庫與糧倉,也被其付之一炬。憑借著地利上的優勢,暴風堡守軍終於是可以維持住陣線不用後退了。 在這條防線前,維克領的匪幫再也沒能取得哪怕一丁點的進展,大批野獸人和流民們的屍體被堆積在內城下方的斜坡處。眼瞅著所有的手下都精疲力竭,攻城器械又遲遲不能到位,匪首古德裡安這才下達了命令,暫時的停止了進攻。
“有消息了嗎?”遠遠的看到牧野與盧塔走來,伊森趕忙湊了過去小聲說道:“我們守不住太久的。敵人現在是由於缺乏攻城武器暫時退了下去,但我估計,靠著城下留存的材料和工具,他們只需要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能製造出足以威脅城池的簡易攻城器具了。”
“好吧,這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牧野的眉頭不由得緊縮了起來,對伊森輕聲說道:“我們確實是問出了一些情況,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我想我們需要被迫去冒點險了。”隨即,牧野一五一十把那個小頭目所交代的情況,前向伊森講述了起來。
“這麽說,只要打碎那個風笛,野獸人就會不再替馬匪們賣命嘍!”伊森頓時間兩眼放光,有些激動地說到。獸群是現在守城作戰中所遇到的最大麻煩,不同於會感到害怕的人類,野獸的攻擊是如同發狂般暴虐的。他的很多弟兄,都是死於野獸人近乎同歸於盡的撲咬之下的。相對而言,饑餓的流民們雖然數量更多,也不畏懼死亡,但是其畢竟其個體實力在那放著,要好對付的多。
“有這個可能!”牧野仔細的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所以我才認為,我們是不是應該進行一次突襲,去試試摧毀這個詭異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