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這是什麽玩意啊。”看著眼前高大的建築,牧野感歎到。
“就是說啊,這荒野中怎麽會有這麽大的一座莊園。”白璐也一臉懵逼的說道。
兩人把馬栓在了身後不遠處的樹林裡,自己呢,則窩在莊園前不遠處的一束茂盛的草叢後,借著烏雲中透出的一絲絲朦朧的月光,研究著白璐隨身攜帶的軍用地圖。
“這麽大的莊園,地圖上不可能一點沒有標注啊。”牧野略帶疑惑的說道到:“而且剛才我們明明是看見燈光的,還是跟著燈光一路過來的,這會怎麽又變成黑乎乎的了。”
“我哪知道,自從帶著你,天天都能遇到這怪事情。”白璐知道牧野馬上要興師問罪了,趕忙搶先出手,倒打一耙。
“我去,不是你帶的隊啊。”牧野生氣的咆哮到。
正在兩人猶豫著是不是應該先過去打探一番時,突然,一陣晚風吹過,幾滴冷雨落在了二人的頭頂上,緊接著小雨便淅淅瀝瀝地落了下來。
“這雨可夠冷的啊。”白璐感歎到
“是啊,這屋漏偏逢連夜雨的,這下可倒了霉了。”牧野也撇撇嘴,經不住抱怨到。
“罷了,管他什麽牛鬼蛇神的,咱哥倆進吧,這要凍一晚上,不死也得大病一場。”白璐看話題馬上又要轉向自己帶錯了路,趕忙叉開話題說到。
“可剛才那燈光?”牧野依舊遲疑著。
“別管那些了,也許是咱哥倆看錯了呢,或者是真的有人住,或者是有流浪漢在裡面,這會休息了,反正今晚咱們是不能再在戶外了,今晚這鬼天氣是生不起篝火的,這麽冷的雨,別說咱們哥倆了,就是安普和烏琪淋上這麽一晚,想必都扛不住吧。”
“好吧,那也只能這樣了。”牧野無奈的點點頭。
二人牽了馬,一路躡手躡腳的,來到了莊園外圍的院牆下。
莊園整體保存的還算不錯,至少外院牆還算完整,但很顯然,已經有很多年沒有打理了,荊棘和藤蔓瘋也似的生長著,已經覆蓋了幾乎全部的院牆。還好,大門處鋪設的是厚重的大理石磚,除了在縫隙中堅強生長出些的那些看似柔弱的雜草,並沒有被植物完全入侵。
咯吱,咯吱,咯吱,白璐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莊園那生鏽的鐵質大門推開了兩人寬的一個縫隙。
“看來個真是個荒廢的園子了。”白璐四下打量著,歎息到。
“你小聲點好不好,萬一真有人呢。”牧野小聲呵斥到。白璐翻了翻白眼,牽著自己的馬和牧野一起進入了莊園的大門。
院子裡一派破敗的樣子,夜色中雖然看不清晰,但借著慘淡的月光,也可以大體看出昔日繁盛的景象。倒塌長亭的殘垣斷壁堆砌在荊棘和荒草之中,從殘存的紋飾上看,依舊可以看出當年修建時的精致與細膩。兩人簽了馬順著青石板路繼續向前,來到了莊園內的古堡前。
“好大的內堡啊。”兩人不由得同時驚歎道,在遠處,兩人因為夜色還多少有些看不出來,但來到門前這才發現,這莊園內堡的稀奇。與其說是堡壘,倒不如說這是一座厚重的孤塔。高聳的塔身由黑黝黝的大理石鑄成,直勾勾的插入深邃的夜空中。厚實的大門並不寬廣,但卻異常的高大,足有四五個人高的樣子。白璐死命的推了推,不知這大門是生鏽了還是被鎖住了,盡然紋絲不動。
兩人無奈,只能是圍著內堡的外牆找了起來,希望能找到通道或者後門什麽的。
可惜的是,內保的外牆光禿禿的,轉了一整圈,也沒再看到任何可以當做“門”的東西。不一會,兩個人便又繞回了內堡的大門口處。 “這可怎辦呀,這進也進不去,都走到這了,難道咱們兄弟還要在外面風餐露宿一夜了嘛?”白璐失落的抱怨到。
“還能怎麽辦,不行就去剛才的長亭那邊唄,那後邊我好像看到有個馬棚,躲一躲至少不會淋雨。”牧野一邊說著,一邊四下張望著,突然他眼前一亮,在大門處不遠,離地大約幾米的樣子,一盞破碎的窗戶大大的敞著,在晚風中咯吱咯吱的發出怪聲。“老白,你有繩子沒?”牧野激動的問到。
“有啊,怎麽了?”順著牧野的眼神看去,白璐也高興了起來:“有戲,這個可以的,別說繩子了,我這連軍用的攀登用四爪鉤都有。”
“嗯,你還算有點用。”牧野玩笑到,不過轉眼看向那窗戶,看到那黑黝黝陰沉沉的房間內,牧野一時又有些不安起來,隨即皺著眉頭對白璐說到:“老白,我現在還是有點猶豫,咱們確實要進去嘛?
“為啥不進,路都是你發現的,你還問我?去馬棚安置了它們兩個,咱哥倆進去看看。”白璐堅定的說到。
“你的謹慎呢?”牧野鄙視到
“謹慎?謹慎它也冷啊!”白璐翻了個白眼,大大咧咧的說道。
二人來到了倒塌的長亭後,果然是看到了一個馬圈,雖然不算暖和,但好在足夠結實,也避風避雨。安置了馬匹,二人誇上武器,拿好四爪鉤和繩索,來到了古堡下。
白璐不愧是行伍出身,仗著裝備也熟悉,幾下就翻入了城堡中,牧野可就慘了點,雖然說還算有力氣,但畢竟沒乾過這翻牆的買賣,加上又下了雨,牆面濕滑,最後只能靠著白璐拉扯,才勉強爬上了窗台。
二人終於是來到了室內,借著月光四下望去,大約是來到了一間客房內,厚厚的灰塵訴說著城堡被荒廢的歷史。家具大多已破爛不堪,廢舊的吊燈也掉落在地面,碎成一攤。
“看來應該是沒什麽人住在這了, 這麽厚的灰塵,不知道是荒廢多久了。”白璐小聲對牧野說到。
“可剛才的燈光是怎麽回事?難道真的是咱們看錯了。”牧野嘀咕道。
二人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客房的房門處,走在前面白璐突然低下了頭,把臉湊向了門把手,“阿嚏”就是一個噴嚏,雖然白璐已經努力去壓住了,但吹出的氣還是掀起了一陣灰塵,兩人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一步,慌忙用手在臉前拍打著,試圖扇開眼前的灰塵。
“你吹他幹嘛?”牧野小聲斥責到。
“門口有些暗,我剛才就想看看那是不是把手,嗆著了。”白璐嗆得又快要咳嗽出來了,硬忍了半天才回復到。
“你這個豬隊友。”牧野無語到,不過也回過神來,二人確實是缺少了照明。在這樣摸索下去,肯定會出事。於是便四下打量了起來,看看有什麽能用來生火的東西。這一看便發現了驚喜,在破舊的燭台上,毅然殘留的幾段半截的粗蠟燭。“白璐,這有蠟燭,拿火石。”牧野輕聲說道。
牧野把幾段蠟燭一一拔了下來放在腰間的口袋裡,拿出一節捏在手上,又給了白璐一支,方才叫白璐點燃了蠟燭,兩人借著燭光又四下檢查了一番,發現並沒有什麽異樣,這才又來到客房門口,這次白璐也不再猶豫了,輕輕的抓住門把手一使勁,“哢嚓”一聲就把手被扭了下來。
“你倒是輕點啊。”牧野嚇了一跳,低聲罵到。白璐無奈的攤攤手,把門把手放在腳下,又輕輕的扣住掉落把手的位置去拉門,“吱扭”的一聲,門輕輕的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