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樓樹開辟的虛空,就像是個半位面,鑲嵌在現實之中,也容納了現實的規則,這樣算來,方清源可以暢想以後隨身攜帶著種地空間了。
只是現在雲樓樹還是個種子,想要它發芽,需要每日裡都用自身元氣滋養,直到氣機互通,然後就將其放置在高空中,吸收天地靈氣。
這樣辛苦水磨十年光景,雲樓樹才會發芽生長,開辟虛空,那時候才能派上用場。
不過方清源覺得,這耗費的時日也太長了些,看著手中種子,方清源想起楊戩曾言,這樹種若是有法力魂力澆灌,能早些日子發芽。
法力,方清源有,宗師級的五雷掌,讓他回氣也快,他體內五氣輪換,一身法力可以源源不斷生成。
但是法力並不是無限量的,而法力的生成,也需要身軀的轉換,倘若方清源一直毫無節製的使用法力澆灌,他的身軀便會被榨乾。
就像力氣一樣,耗費力氣後,歇息一段時間就可恢復,可要是一直勞累,時間久了就會傷及本源,落下病根,嚴重的直接油盡燈枯,猝死當場也說不準。
魂力也同樣如此,每日裡都用自身元氣滋養,指的是可恢復的法力和魂力,總而言之,要適度。
而適度的代價,就是十年苦工,方清源要每日簽到一樣,到點就要輸送法力魂力,這樣堅持十年,雲樓種子才會發芽。
期間若是有了變故,這個時間還要往後推遲。
天地靈根雖好,可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種的,方清源舉著這顆樹種,心念一動,身上法力便朝著雲樓樹種灌輸。
像是溪水混入深不見底的溶洞,隨著方清源法力流淌,這顆樹種只是光芒稍稍明亮,其他再無變化。
把自身法力輸送一半進去後,方清源才停了下來,不能把法力全部耗費,不然萬一之後有敵來襲,方清源豈不是要陷入抓瞎的境地。
當方清源停下輸送法力之時,這顆樹種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看上去毫無變化。
接著把魂力注入,努力與雲樓樹種建立聯系,這一場景,讓方清源想到了滴血認主。
只是魂力也輸送完畢,樹種還是那樣,
對此,方清源也不氣餒,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其後,方清源把雲樓樹種收起,天地靈根到底是與眾不同,哪怕是種子,也有神異,這樹種不需用盒子裝攏,而是自行隱匿在虛空之中。
若不是方清源一直緊緊握住,只怕這樹種就要隱匿在虛空中,讓人根本找不見。
但方清源有了楊戩給予的知識,用神魂牽引雲樓樹種,這樣即使雲樓樹種隱匿在虛空,方清源也能精準定位到它的位置。
而且這個位置還在不停變動,本來是無序變化,現在有了方清源神魂之力做道標,雲樓樹種便圍著這個道標移動。
換而言之,雲樓樹種現在是隱匿在方清源周邊虛空,跟隨著方清源移動而動。
等方清源需要時,只需輕輕一摘,這顆樹種便憑空顯現,落入他手中。
這樣才稱得上是天地靈根,於是方清源施展完請神之術,與楊戩交談之後,便陷入了無事一身輕的狀態。
除了每日做課業,澆灌雲樓樹種,其他俗事自有旁人打理,一般也煩不上方清源,只有省城藥鋪出了大問題,才值得方清源操心。
但是李月娥操持得很好,也沒給方清源這個機會。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來到六月,這個月尾是茅山法會召開的日子。
茅山總山門離鵝城兩千多裡,現在這個年月,沒有快速便捷的交通工具,普通人想要出趟遠門,困難重重。
甚至還要做好客死異鄉的心理準備,但方清源是修道之士,神通廣大,常人畏懼如虎的兵災瘴氣,奈何不得方清源。
就是一路奔行,不出三四天,方清源也能橫跨兩千裡路途,直接到達茅山。
可這樣做,就失了體面,如今方清源攢下偌大家業,能夠享受良好的服務,又何必風餐露宿,委屈自己呢。
於是方清源包了一艘大船,準備走水路,一路上逆流兩千多裡,從南國趕到江蘇鎮江。
這水路不單單是內陸航運,期間有很長的一段距離,是走的沿海航線,要從奎克·湯姆森這個軍火神父上岸的港口坐船,一路航行到上海,再從黃浦江上做船,趕到鎮江。
路線大致是定得這般,時間為期半個月,法會月底召開,現在月初就要出發了。
這是要留下足夠余量,提前幾日到茅山,畢竟方清源第一次去,先熟悉一下地界也好。
蔗姑肚子日漸大了起來,肯定不能舟車勞頓,九叔這時也不好走開,所以這兩位都不去了。
錢開和茅山明都在省城,錢開是作為武力保障,茅山明則忙活跑官一事,這次也不能成行。
於是方清源便找人給徐真人送了口信,邀他同往,而徐真人也挺給方清源這個師弟面子,欣然來到鵝城。
說起來,方清源和徐真人並沒有深仇大恨,當時因為譚老爺的事,兩人的確生份,甚至鬧到動手的地步,可隨著張大膽遠走投軍,錢開不在徐真人面前晃悠,方清源與徐真人的關系,反而好了不少。
看來方清源把錢開弄走, 倒是隨了徐真人的心意,也是,當初兩人算是正式翻臉了,同處一個地界,誰都別扭。
現在錢開去了省城,徐真人更是自在,他離鵝城近,就先到城裡,四目和麻麻地離得遠些,要明天才到。
當天方清源設宴招待了徐真人,談及去年的往事,兩人都是失笑,喝了幾杯酒水,這事便算是翻過去了。
徐真人是獨自一人來的,可四目卻帶著嘉樂,還有箐箐。
看著嘉樂,方清源能理解,可一休大師的徒弟箐箐算是佛門中人,雖還未正式出家受戒,可與道家也摻不上,她也跟來算怎麽回事。
看出方清源疑惑,四目無奈道:
“一休這個王八蛋,說是感到了突破的機緣,留下箐箐就遠行了,你也知道這些和尚神神叨叨的,老是說緣分,誰知道這個老家夥是不是去瞧老相好的了,我去法會,帶上嘉樂見見世面,可我們一走,深山中只剩下箐箐一人,我放心不下,乾脆也帶她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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