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間暴怒的野豬,不是親身面對,是體會不到這種恐懼的。
當一頭重達千斤的龐然大物,嘶吼著,咆孝著衝過來時,身軀被本能影響,這些新兵不自覺的就兩股顫顫,呼吸急促。
遊龍見狀,立馬下令:
“開槍!”
隨著遊龍聲音落下,六杆槍口同時噴出灼熱的彈丸,朝著那野豬轟擊而去。
可結果卻不盡人意,遊龍神魂強大,目力更強,他分明看到,有三槍放空,只有剩下的三槍打在這野豬身上。
彈丸先是破開泥殼,再鑽入野豬身軀裡,然而野豬只是一個踉蹌,便穩住了身軀,繼而又衝了過來。
而彈丸鑽入軀體時,還有一層妖氣擋了一擋,若不是這彈丸被特殊處理過,遊龍懷疑,這彈丸很可能只是鑲嵌在野豬體表,根本入不了軀體之內。
挨了三槍之後,野豬更加狂怒,它嘴角噴吐著白沫,跨過那並不漫長的山間,轉眼就來到遊龍幾人身前。
而這時,遊龍手下的六個人,連開第二槍的時間都沒有了。
遊龍深深吸氣,目光緊緊盯住越來越大的野豬身形,等到其快要及身之時,神魂之力瞬間發出,打入這野豬腦宮。
之後遊龍偏轉身軀,差之毫厘的躲過野豬的獠牙。
離得這般近才發出,不是遊龍托大,而是他修為不夠,必須貼近了,才有把握破開這隻豬妖的護體妖氣。
結果也是如遊龍預料的那般,被遊龍用了秘法使出的神魂之力,猶如一柄巨錘,砸的這豬妖頭昏眼花,一頭扎向一棵樹木之上。
隨著轟隆巨響,腰身粗的大樹被一下子撞斷。
野豬小妖肉身雖強,可神魂卻不甚堅固,被遊龍針對性攻伐,便著了道。
趁著這小妖暈眩之際,眾槍齊發,三四輪之後,終於把其打倒在地,命喪當場。
這一幕,方清源在遠處看得清楚,一隻小妖而已,還不值得他出手,哪怕遊龍應對不當,方清源也不會輕易現身。
連續幾日,這野狐嶺方圓幾十裡的小妖們,算是倒了大霉,遊龍率隊拿下了不少妖物。
這些妖物都是動物成精,多是猛獸,遊龍還獵了一頭虎,當場取下虎皮虎鞭,準備孝敬茅山明。
新兵們死了一個,傷了十來個,從剛開始的面對野豬突進都慌得不行,到現在看見老虎興奮的大叫。
這一切變化不過幾天功夫,而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打死老虎的那支小隊,得了一筆豐厚的獎賞,這份獎賞夠他們家人過上五六年的體面日子了。
可比起新兵們的躁動,方清源卻一無所獲,倒是吃了幾天的山珍野味。
香舍夫人一直不露頭,這讓方清源也不禁懷疑,自己這計謀到底有用嗎?
現在方清源連香舍夫人的真身是什麽都不清楚,是狐狸還是蜘蛛,又或者是其他獵奇的生物?
現在看來,方清源這個計謀是有些一廂情願了,他指望妖王有種群的意識,是把香舍夫人當做鹿群的首領那般看待。
然而妖王只是形容香舍夫人的地位和實力,並不是代表著香舍夫人真正成為王者,要對一眾小妖的生死負責。
這幾天來,方清源也收獲了一些資糧,可因為不是他親自動手的緣故,這些資糧減去了一半,總共加起來也就三千份不到。
聊勝於無吧,方清源現在站在一株古木樹冠,放出神魂,努力感知周邊,就是想盡快找出香舍夫人的蹤跡。
他現在家大業大,可沒有閑心在這裡一直待下去,
方清源決意,再滯留此地四五天,若是還沒有進展,他就開啟陰府之行。可事情轉機往往來的不經意,就在方清源快沒有耐心之際,香舍夫人卻突然出現了。
看著縮在角落裡的白色幼狐,以及東倒西歪的一眾新兵們,方清源臉上露出笑意。
這笑容是給前方站立的一名女子看得,見著這女子,方清源便知道,此人便是香舍夫人了。
香舍夫人護住了白色幼狐,卻沒有對捕獵的人類痛下殺手,方清源明白,這是顧及自己的存在,不想刺激自己的情緒。
方清源看著香舍夫人,心中也是奇怪,他肉眼明明見到此人,可神魂掃過,那裡只有一片虛無。
果然有些門道,能躲過自己這麽多時日的神魂搜尋,若不是這幼狐被遊龍他們堵到,自己怕是要錯過這香舍夫人了。
幼狐害怕的發出‘嚶嚶’叫聲,香舍夫人轉身把幼狐抱進懷裡,輕聲安慰著。
圓潤的背部就這麽暴露在方清源眼前,面對這大好機會,方清源卻沒有出手。
揮手讓眾人退下,方清源對香舍夫人道:
“你膽敢在我面前現身,不怕我就此將你留下嗎?”
香舍夫人抬起頭,渾然不顧自己春色外泄,她歎道:
“你殺其他妖物也就罷了,可為何還能對這麽可愛的幼崽下毒手呢?”
方清源聽著香舍夫人的意思,感情之前殺的那些妖物,長的不好看,就不管了。
見著方清源沒有回話,香舍夫人又是歎息:
“我隻想過安生日子,為何要逼我出來,我自幼生長在此,沒有害過一條人命,就是這樣,你們修道之士還是要對我趕盡殺絕嗎?”
方清源想起那些老人們的傳言, 不由得冷笑:
“哦,你這番說詞,可與那些老人們說法不符啊,不害人為何還要去勾引良家子。”
香舍夫人無奈,緩緩講了一個故事:
“有個秀才在野外偶遇了一名靚麗女子,那女子向他請教學問,可此後,秀才再也沒有見到這女子。
感於女子的貌美,秀才回去後便念念不忘,每日做夢都要呼喊她的名字。
聲音因為這麽秀才強大的執念,被冥冥之中送入這女子耳中。
你可知,被人每日每夜念叨,煩的你睡不好覺,是種什麽體驗嗎?”
方清源瞅著香舍夫人美麗的容顏,覺得任誰見到後,都不會忘卻。
“所以你就害了他?”
方清源冷聲回道,而香舍夫人卻說:
“我只是讓他安靜些罷了,每夜都去用法術哄他安眠,他周邊鄰居見了,便傳出流言蜚語,可請來的道士又看不見我。
於是眾人便又覺得他得了瘋病,請神婆去治,誰知他身薄體弱,經不住神婆折騰,就此死了。”
香舍夫人把故事講完,然後開始逗弄胸前的幼狐,這幼狐年紀雖小,可體型卻是碩大,被香舍夫人抱在懷中,顯得沉甸甸的。
方清源聽完這個不同的版本,再對比那些老人口中的故事,他發現,香舍夫人說的更像是真的。
然而,這一切都不重要,方清源不關心香舍夫人有沒有害死那秀才,他現在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拿下香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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