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些火蜥蜴是有預謀的埋伏!
這點從陳子延他們剛剛露面,就遭到火蜥蜴攻擊便能看出來。
“tnnd!這些畜生還整上了兵法,跟胖爺玩這套,也不打聽打聽咱潘家園小諸葛的名頭。”走在最前面的王凱旋首當其衝,連忙罵罵咧咧的拔槍還擊。
其他人也是連忙各施手段,用自己的方式抵禦火蜥蜴的攻擊。
雖然這些火蜥蜴蓄謀埋伏,但陳子延他們也不是毫無準備,為了預防這種情況的出現,他們的武器可都是一直拿在手裡,所以在經過短暫的錯愕後,很快就恢復了冷靜,開始從容應對起來。
雙方在交手後沒多久,就陷入了僵持的狀態,火蜥蜴的埋伏沒能奏效,但陳子延他們卻也沒辦法快速擊潰這些皮糙肉厚的家夥。
沒辦法,這些火蜥蜴的皮膚雖然還比不上斑紋蛟,但也能有效阻隔槍械,會受傷但不致命。
“胖子,用你弄出來的那手榴彈!”見狀,王凱旋當機立斷朝著王凱旋喊道。
既然常規攻擊作用不大,那就直接上手段!
為了能夠有效抗衡斑紋蛟和白胡子老魚那樣的生物,王凱旋趁著休息的空隙,抽空用炸藥做了一些三枚一組的拉火式雷管充當手榴彈,這時候剛好能派的上用處。
在聽到陳子延這話以後,早就按耐不住的王凱旋,當即便掏出自製手榴彈朝著火蜥蜴群扔了過去。
火蜥蜴們哪裡見過這種東西,根本就沒當做一回事,所以沒有任何的防備,直接就被王凱旋的自製手榴彈給炸了個蜥仰蜴翻。
士氣這種東西不止人類有,像是這種具備紀律性的野獸也有,所以在突遭重創以後,火蜥蜴的攻勢立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弱了下來。
等到王凱旋又接連扔出了幾枚自製手榴彈後,火蜥蜴們直接被炸得潰不成軍,紛紛朝著身後的火山口逃竄。
王凱旋見自己弄出來的自製手榴彈起了作用,那叫一個興奮啊,直接就把剩下的都給掏了出來,打算追上去來一個斬草除根。
但這家夥剛剛走出沒兩步,就被察覺到他意圖的陳子延給阻攔了下來,陳子延可不會讓王凱旋再繼續下去。
雖然他這手榴彈是自製,但內核卻是正品火藥,所以在威力方面並沒打多少折扣,在這邊緣處用用還沒什麽,畢竟這裡的岩石密度高,不會出現太過嚴重的影響。
但要是到火山口去狂轟亂炸,那可完全是另外一碼事了,要是不小心把入口給弄塌,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冷靜下來的王凱旋也明白了這點,雖然有些遺憾,但還是乖乖把剩下的自製手榴彈收了起來。
隨後陳子延檢查了一番地下的火蜥蜴屍體,確定所有的火蜥蜴都歸西後,這才帶著眾人朝這錐形山的頂端,也就是火山口而去。
在火山口附近堆積著大量的黑色火山沙,這意味著這座死火山至少存在了數百萬年。
根據陳子延所知,火山岩最開始都是灰白色,變黑就已經需要不短時間,而要想形成這樣的沙狀結晶,所需時間更是得以百萬年為單位。
踩在黑色的沙礫上,想到這座死火山經歷了亙古的變遷,不由讓人心生一種自身渺小之感。
不過這種感慨來得快,去得也快,在抵達火山口的時候就漸漸消散了。
火山口比預想中要小很多,歲月的侵蝕使得洞口早已塌陷了很大一部分,剩余的部分看起來就像是工廠裡那種大煙囪一樣,不過這樣的規模已經足夠他們進入。
因為火蜥蜴逃竄進了火山裡面,所以陳子延他們沒有貿然進去,而是先朝裡面扔了一個冷煙火,畢竟誰也不敢保證那些火蜥蜴會不會故技重施,再給他們來一次伏擊。
好在借助冷煙火的光芒,他們並沒在下面看到火蜥蜴的蹤跡,這才放心的下去。
這下面呈現為倒喇嘛的形狀,沿途能夠看到一些由石頭和黑木建成的建築殘留,顯然在很久以前,有一條通往火山腹部的路。
不過木料早已腐朽,但石料還都很結實,並不影響使用,眾人借助這些巨石,三兩下就進到了山腹裡面。
這死火山的山腹是一個天然的石窟,不過從周圍的牆壁能夠看得出,這裡以前曾經被人為修整過。
站在石窟的中央位置,目光在周圍掃過後,陳子延覺得他們所處的這個地方,看起來也像是一座神殿。
只不過因為受到地形限制的緣故,導致外圍區域相較中心更低矮,所以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借助手電的光芒可以看到,在這神殿的牆壁上刻著很多原始符號,遠遠看去就像是漫天散布的星鬥一般。
其中一面牆壁上的原始符號,構成了一片眼睛輪廓的星雲圖桉,在這星雲圖桉下方還有著一圈獨特的五爪獸紋,看起來就像是在托舉著上面的眼睛狀星雲一般。
】
目光在獨特的組合圖桉上流轉了一會後,雪莉楊緩緩說道:“我在一些文獻裡見過這個標志,好像是出自製敵寶珠大王的唱詩,在詩文裡面管這個標志叫做‘瑪葛曼寧墩’,翻譯過來的意思是‘大黑天擊雷山’,是指傳說中一種能夠控制礦石的惡魔。”
還沒等其他人做出反應,王凱旋突然抬起了槍口,朝著他面前的石門厲聲喊道:“誰?出來!”
他這突然的舉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讓他們無暇去估計浮凋的內容。
陳子延先是打量了一番神殿,沒有發現問題後,走到王凱旋身旁問道:“胖子,怎麽回事?”
說話的同時,他的目光也在看著面前的石門。
這裡面就只有這一扇門,所以他打算留到後面再研究,卻不想現在出了問題。
王凱旋死死盯著面前的石門,低聲說道:“剛剛這扇門自己關上了!”
“自己關上了?”陳子延也是一驚,追問道:“你沒碰到什麽吧?”
他懷疑可能是王凱旋碰到了機關。
“沒有。”王凱旋輕輕搖頭,語氣很篤定:“我剛才在另一邊,什麽都沒碰過。”
看著這胖子鄭重的面色,陳子延知道他應該沒說謊,這不禁讓他皺起了眉。
說實話,剛剛只是匆匆一瞥,他根本就沒注意到石門是開是關,所以現在也就無從驗證。
但是……石門自己關閉?
毫無疑問,這種石門不會自己關上,如果不是機關所致,那就一定是有人藏在暗中搗鬼。
如果真有人藏在門後,王凱旋剛剛的喊話也就沒問題了。
想到這裡,陳子延不由看向了藍袍藏人,問道:“你們康巴洛有其他人跟你一起來這嗎?”
他此刻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康巴洛人,如果說還有陌生人在這地下,那無疑是他們最有嫌疑。
“我們人手有限,每個區域只有一個人。”藍袍藏人毫不猶豫的搖頭。
他其實也想到了這個可能,不過念頭剛剛出現就被他給否定,如果真是他們部族的人,那一定會率先跟自己取得聯系,而不會悄咪咪的藏身暗中。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在這裡疑神疑鬼永遠也不會有結果,把門打開看看!”陳子延想了想後,決定打開石門看看。
他這個想法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同,現在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無端猜測永遠不會有結論,想再多都不如親自看看門後到底有什麽。
說不定真是王凱旋看錯了呢?
不過雖是這樣想,但陳子延自己都沒信心,一來是王凱旋的表情過於篤定,二來就是這地下本就邪性,說不定會出現什麽古怪東西。
畢竟這世上很多事雖然不能盡信,但也不可不信。
其余人都跟在了陳子延身後,手裡的武器蓄勢待發,一旦門後真的有情況,那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出手。
來到石門近前,首先看到的就是上面浮刻的兩隻巨大人眼,除此就再也沒有任何裝飾。
這倒是不足為奇,這樣的眼球圖騰在這裡不說遍地都是,但也是屢見不鮮。
唯一獨特的地方,就是以前那些眼睛圖騰,都是沒有眼皮的眼球,而這石門上的眼球浮刻,是帶著眼皮的,並且呈現為閉合的姿態。
不過最吸引陳子延的不是這眼球浮刻,而是石門底部作為開合機關的滑動石球。
在看到門下的滑動石球後,陳子延突然升起了一下想法,或許這門還真是自己關上的!
但他沒有立即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打算先看看門後的情況再說,如果門後什麽也沒有,那真實情況很可能就是他所想的那樣,到時候也能有一份左證。
就像是為了幫助陳子延驗證自己的猜測,在他把手放在石門上後,只是輕輕那麽一推,眼前的石門便已經緩緩開啟,根本沒費多大的力氣。
石門後是一條天然的隧道,隧道四壁都是那種火山變動時期形成的岩石結晶體,這些結晶體散發出冷澹的熒光,在漆黑的地下世界裡就像是一條白色隧道。
但這條隧道並非筆直,只能夠看到數十米,後面便已經進入了視線的死角,讓人難以判斷出隧道的具體長度。
眼前這熒光隧道的情況一目了然,至少他們能看見這段沒有能藏人的地方,不過陳子延沒有就此罷手,他打算到前面的拐角去看看,萬一那後面的情況出現變化呢。
但就在他剛剛踏進隧道的瞬間,突然聽到在隧道的深處,傳來了一陣沉著有力的腳步聲。
面前這熒光隧道似乎有著攏音的作用,所以那腳步聲雖遠,陳子延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但很快陳子延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那腳步聲竟漸漸跟他的心跳重合,就像是踩踏在了他的心臟上一樣,每一次落地都好似有千鈞之重,讓他的心臟隨之顫抖。
而當這如雷的腳步聲節奏越來越急促後,陳子延的心跳也是越來越快,同時一股難以抑製的驚恐從心底湧現,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
陳子延知道這是來自身體的示警,他的潛意識在催促他盡快離開這裡。
不過陳子延沒有順從身體本能,而是強製遏製住心底的驚季,目光死死盯著遠處隧道的拐角。
他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發出的腳步聲,會讓他的身體產生本能的恐懼!
但是當腳步聲密集到一定程度後,卻是毫無征兆的戛然而止,隧道瞬間靜謐了下來,就好像什麽都沒出現過一樣。
這突兀的轉變讓陳子延有些猝不及防,緊繃的身體也隨之松懈,一個踉蹌退回了神殿。
“陳爺,沒事吧?”胡八一就站在陳子延後面,見狀連忙扶住了他,關切的問道。
此刻的陳子延不僅面色蒼白如紙,整個人還在微微顫抖著,劇烈的心跳聲從胸腔裡傳出,看起來情況很是不妙。
“我沒事。”陳子延劇烈喘息了兩下後,對著胡八一輕輕擺了擺手。
他的身軀強度在那擺著,雖然看起來很嚴重,但很快就能夠恢復過來。
“陳爺,你這什麽情況啊?”見陳子延沒事,王凱旋湊過來好奇問道。
聽到他這問題,陳子延眼底閃過一抹訝異,看向他問道:“你們沒聽到那腳步聲?”
問話的同時,他下意識看向其他人,發現別人好像都沒事。
剛剛心神都被腳步聲吸引,他還真沒注意到這點,但現在突然發現,貌似只有自己一個人聽到了那令人窒息的古怪腳步聲。
“腳步聲?沒有啊!”王凱旋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沒有嗎?”陳子延看了眼外面的隧道,大概是明白了什麽。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 那種古怪的窒息腳步聲,很可能只有進到熒光隧道的人才能聽到。
這是一種詭異的現象,但在這裡卻又有幾分理所當然的味道。
“陳爺,你剛剛是聽到了腳步聲?”胡八一好奇問道。
他現在很不解,要知道他就在陳子延身後,雙方之間距離連十厘米都沒有,可他卻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甚至在陳子延踉蹌倒退前,都沒察覺到陳子延的異樣。
“嗯,我聽到了一個古怪的腳步聲,這聲音就像是有某種魔力一樣,讓我感覺……就像是有人在捶打我的心臟一樣……”
陳子延想要描述自己剛才的感受,但說到後面卻是停了下來,因為他有點不知道該怎麽用言語來描述自己剛剛的感觸。
總感覺不管是什麽樣的詞匯,都不足以描述那種心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