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旋鄭重表示,自己能夠有如此高的思想覺悟,只能歸功於自身的道德修養,跟他胡完全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甚至他還覺得,如果不是常年被胡帶壞,他還還能表現的更高尚一些。
簡而言之,就是年**友不慎,被拉低了自己的道德上限。
這一番話聽的胡嘴角直抽抽,這簡直也太不要臉了,這話他光是聽都覺得羞恥,真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麽好意思說出來的。
「怎麽著,沒話說了吧,不過老胡你也別太內疚,胖爺我別的不說,這心胸絕對夠寬廣,早就原諒你了。」王凱旋看著胡笑盈盈的說道,可謂是滿臉的志得意滿。
他可是很少能這麽壓製胡,真的是太爽了!
胡聞言臉上的表情越發古怪,其間夾雜著毫不掩飾的不屑:「胖子啊,我算是發現了,咱們分開這幾年你可能別的沒學到,但這臉皮絕對是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說完以後,還煞有其事的對著王凱旋拱了拱手:「佩服!佩服!」
陳子延聽到兩人這一番對話,眼眸裡閃過一起無奈。
怎麽又開始了!
隻得說道:「先別忙著爭辯那點有的沒有,還是先顧好眼前的事吧。」
現在也還不到能夠松懈的時候,別看他們經歷了不少凶險,但實際上這才算是真正進入此行的目的地門口。
打斷了兩人的拌嘴後,陳子延也沒等他們回復,直接轉頭對雪莉楊問道:「雪莉,你以前見過這種隕石嗎?」
他自然是早就知道這是隕石,而且還知曉這塊隕石的能力。
但雪莉楊會在第一眼看到時,就勘破這些是他沒想到的,所以陳子延才會有這樣一問。
同時他也在暗自盤算,如果這東西很珍貴的話,那等到回去以後一定得帶人給弄走。
雪莉楊聽到陳子延這樣問,
直接就說道:「以前確實偶然見過一次,不過那次看到的不過是巴掌大小,像是這麽大的聽都沒有聽過。」
也不知道她是看出了陳子延心中所想,還是對此有所猜測,接下來繼續說道:「這種隕石在世界各地都有分布,倒也說不上有多罕見,只不過因為其獨特的功效,所以被各國不約而同的放在了戰略性物品的名單裡。」
言外之意很清楚,就是這玩意普通人拿了不僅沒用,而且還會非常燙手。
陳子延聽到這個答桉倒是並不意外,他思索了一下後,對丁思甜說道:「丁姐,等我們從裡面出來以後,你就聯系一下你領導那邊吧。」
既然雪莉楊都已經這樣說,陳子延對這隕石自然是沒有了興趣。
不過這樣的東西既然遇到了,也不能放在這裡不管,直接上交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但有些時候,這個交給誰也是門學問。
按理說外面就是新月飯店的人,而且張大佛爺自身就隸屬於軍方,這東西直接通過新月飯店交給他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陳子延卻不這樣想,不說他對張大佛爺的特殊觀感,光是它組織以及汪家的存在,就意味著這玩意絕對不能通過這條線送上去。
不然最後指不定會到什麽人手裡,他可不想哪一天會被人拿來對付自己。
雖然他也不在乎就是,但到時候肯定也不會舒服。
所以他選擇了丁思甜背後的勢力,就以那個部門的特殊性來說,上面的人是絕不會任由其他人胡亂插手,完全可以保證這塊特殊的隕石能夠被運用到真正發揮作用的地方。
丁思甜聞言先是一愣,隨即連忙點頭:「好,等出來後我就聯系。」
她剛剛就在想,就算是不能拿下整塊隕石,也得幫自己的領導爭取一些份
額。
這東西她開始時確實沒認出來,但聽完雪莉楊的介紹也就想了起來,對他們部門作用不算多突出,但絕對可以用來換取他們所需要的東西。
此刻聽到陳子延這樣說,丁思甜在心裡暗暗決定,不能白拿這份大禮,到時候絕對得要一份物有所值的回禮才行。
畢竟她現在可也是考古隊的一員,不能偏幫偏向啊。
陳子延不知道丁思甜的心裡活動,就算是知道了估計也會一笑而過。
三言兩語解決隕石安排問題後,他就已經把目光投向了這隕石後面的山谷。
站在這裡朝著裡面看去,並沒發現有什麽不尋常的地方。
頂多是裡面的植被比外面更加茂盛,密集,所以導致更加的狹窄難行,但這對他們來說可不能算作是問題。
「陳爺,咱們這就進去?」胡問道。
陳子延輕輕點頭:「這就進,爭取在天黑前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休息。」
現如今不過剛剛是下午,自然是不能就這樣休息,所以肯定是要進到這蟲谷裡。
但不管是誰都明白,他們很難在今天下午就有收獲,所以夜裡八成早在裡面度過。
「行,讓胖爺給你開路!」王凱旋聽到這話,一個閃身就跑到了最前面,拎著手裡的刀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情。
作為隊伍裡的開路先鋒,他自己也很喜歡這工作,感覺有一種回到童年的感覺。
就是這裡的情況沒那時候路邊的植被安全,很可能會竄出什麽毒蟲,讓人不敢徹底放開手腳。
「那行啊,開路大先鋒,請吧。」陳子延無奈的笑了笑。
這胖子啊,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因為這裡已經沒有路徑可走,完全靠著王凱旋披荊斬棘開出一條路,所以行進的速度自然是大大降低。
而且因為陳子延的話,眾人沿途都在刻意留意周圍情況,想要看看是否有合適扎營的地方。
倒是讓眾人沒想到的是,越是朝裡面有竟然就越寬闊,原本擁擠的樹木漸漸變成了藤莖類植物,甚至都能夠看清楚山崖上那無數形形***的小植物了,隻感覺猶如身處一個五彩繽紛、暗香盈動的空中花園一般。
只可惜這裡的地形過於狹窄,導致生存競爭格外激烈,他們所處的谷底還沒什麽,越是往上就越激烈。
各類植物為了能多獲得一些光線,可謂是拚了命的朝著上面發展,所以下面的采光也就可想而知。
「哈……哈……」在這潮濕悶熱的谷底行走了一段時間後,王凱旋忍不住喘著氣說道:「咱們先歇一會吧,前面那還好,現在這段也不知道是怎麽會是,目力所及全都是綠油油的,晃的我眼睛都發花。」
現在的他們應該算是進到了蟲谷的另一個階段,周圍的植被已經再次換了種類。
陳子延聞言也沒拒絕:「那就先休息一下,不過大家最好不要靠近這裡的東西。」
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他感覺這裡有點不對勁,但也說不出到底是哪不對勁,所以隻好這樣提醒一句。
不過就算是沒有心裡那股感覺,陳子延也同樣會做出如此提醒。
雖然他們都帶著驅蟲香囊,他還有域器在身,可以有效驅散附近的毒蟲毒獸,但誰也不知道這裡的植物有沒有毒,所以最好連接近都給避免為好。
停下了腳步後,胡看著圍繞在不遠處,那些體型碩大的叢林毒蚊,忍不住感慨道:「得虧有可以驅蟲的香囊傍身,不然這些東西才是最難對付的。」
有過叢林生存經驗的他很清楚,在這樣陰暗潮濕的地方,這些叢林裡的吸血鬼才是最為難纏的存在。
尤其是當其成
群結隊,不顧死活的朝人撲去時,真的可能會置人於死地!
雪莉楊說道:「這裡的蚊子其實還好,個頭不算太大,毒性也沒那麽猛烈,我以前遇到過生活在亞馬遜叢林裡的毒蚊,那才是真正的吸血惡魔,體內的劇毒更是足以致命。」
「是啊,這東西要是沒有克制的方法,有些時候真的能要人命。」胡點頭。
「誒,對了,我聽人說大蒜能夠驅蚊,這事是真的嗎?」王凱旋突然問道。
胡點頭,說道:「確實有一定作用,不過也做不到完全驅逐。」
這他也知道,把大蒜和飛機草搗成汁擦在身上,確實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避免蚊蟲叮咬,但也不是百分百能避免。
雪莉楊也知道這個辦法,說道:「這就像是歐洲傳說裡的吸血鬼一樣,同樣是吸血的生物,但都同樣怕大蒜,弱點簡直是不謀而合。」
聽到他們說起這個,陳子延突然問道:「既然說死了吸血鬼,那你們知道我們這邊為什麽沒有吸血鬼嗎?」
王凱旋第一個回應:「怎麽沒有啊,只是叫的名字不一樣,那些吸血的粽子不就是吸血鬼。」
陳子延對著他搖了搖頭:「胖子,這你可就說錯了,粽子是粽子,雖然有些粽子也吸血,但跟吸血鬼可沒有半毛錢關系。」
胡感覺自己好像在哪看到過答桉,但時間導致記憶太模湖,所以根本想不起來具體的答桉。
至於說雪莉楊和丁思甜,這會都是陷入了思索裡面。
稍微等了一會後,兩個思索的女人回過了神,都是對著陳子延輕輕搖頭。
很顯然,她們並沒能想到答桉。
見狀,陳子延緩緩背出了一段文字:「海內西經裡有記載,西嶺有鬼焉,形同人,目赤而生獠牙,晝伏夜出好食人血,食之可延年益壽!」
等到陳子延的最後一個字出口,所有人都是一臉的呆滯。
他們想過很多,但真沒想到會是這麽一個答桉。
「感情咱們這沒吸血鬼,是因為把這玩意給吃沒了?」王凱旋有點難以置信的說道。
就是他在說話的時候,下意識舔嘴唇的那個動作,很容易會讓人誤會什麽。
比如,他是不是也想嘗試一下。
至於胡則是微微苦笑,並沒有多說什麽。
怪不得他覺得熟悉,好像在哪裡見到過一樣,原來是山海經上面的記載啊。
這書他自然也知道,只不過記憶不算深刻,所以才沒有立即想起來。
不過胡覺得這話應該不是陳子延胡謅,因為按照他對山海經的理解,這還真挺符合那本書的風格。
畢竟,眾所周知,山海經別名叫做古時食材錄,裡面幾乎就沒什麽不能吃的東西。
倒是雪莉楊對此表現得有些難以接受,在成功理解完陳子延那段話的意思後,她緊緊皺眉說道:「這真是太讓人難以相信了,要知道吸血鬼可是人形生物!」
對於她的這個觀點,陳子延表示很讚同。
要說是獸形的生物,那吃了也就吃了,但這玩意可是人形的,甚至跟人長得差不多,反正他是肯定下不了嘴。
但哪成想在這時候,王凱旋突然冒出來一句:「我覺得吧,可能咱們老祖宗那會沒見過外國人,直接把他們給當成類似猴子的東西了。」
這話雖然有點不禮貌,但卻意外的很有道理。
如果說吸血鬼是起源於西方,那當時古人遇到的吸血鬼,在他們眼裡無疑就是一種生物。
在這樣的情況下,雙方可能因為各種各樣的因素交手,事後想嘗嘗這種新奇物種的味道也說不定啊。
聯想到這裡後,陳
子延不由感到一陣惡寒,連忙驅散腦海裡不該有的念頭。
這畫面太牲性了!
他這人口味有點澹,接受不了。
其他人更是不再去想這事,順帶對罪魁禍首的王凱旋,投去了憤怒的目光。
王凱旋說完以後,也感覺到自己這話有點不好,此刻見大家都看過來,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雖然他平時的膽子很大,但也不想犯眾怒啊。
不過他隨即就想到,貌似這個話題還是陳子延引起的呢。
如果說真的要怪,他胖爺也不該是第一個啊?
但在偷瞄了一眼陳子延後,王凱旋覺得兄弟間最重要的就是義氣,既然大家都已經誤會了自己,那這時候多說也沒意義,還不如就讓大家這樣誤會下去。
他王胖子敢對天保證,這麽想絕對不是因為,偷瞄陳子延的時候,撞上了對方警告連帶威脅的目光。
何止是王凱旋想到這點,作為當事人的陳子延自然也想到了。
不過他已經不想再提這件事,所以就對王凱旋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