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延可不知道黑眼鏡這貨,在心裡暗戳戳給自己添加了某些奇怪的屬性。
他想了想後覺得,為了慎重考慮,黑眼鏡和陳教授這兩個老齡人,還是別進去為好。
雖說詛咒的問題不大,後續肯定是能解除,但有些事情少一個人知曉,就會少一分暴露出去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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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麽在最開始,就定下了以動物代替夥計的主方針,為的不就是這一點。
沒誰能比陳子延更清楚,他們未來的冒險裡面,到底會經歷多少光怪離奇的事情。
雖然這個世界很奇特,有些東西並不只是故事,但是對於普羅大眾來說,那些東西並不適合知道。
陳子延不喜歡束手束腳的感覺,所以他才會訂下這樣一個方針。
當然,陳子延也不是不需要夥計,他只是不想暴露一些墓裡的事情,正常的生意也是需要一批人手的。
不然的話,他何必讓胡八一去招攬戰友。
就在陳子延想著事情的時候,時間緩緩過去了半個小時。
陳教授他們感覺休息的差不多以後,就打算帶著家夥事,去王宮裡面好好考究一下。
陳子延沒有否決他們的想法,也晃晃悠悠跟著一起去了。
他雖然也是這專業,但對於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麽興趣,他現在已經徹底看清自己的心,知道自己想要的是驚奇的冒險,以及得知秘密的喜悅感,而不是這種另一種模式的成就。
當看到精絕女王那鑲金嵌銀的玉石寶座時,饒是陳子延都不禁生出了一抹驚豔。
沒辦法,這玩意實在是太顯眼了。
但他跟胡八一他們一樣,清楚這東西他們壓根帶不出去。
要是他那隨身空間再大點,或許還有可能,但現在這點面積,連人家一個底座都放不下。
所以過了把眼癮後,陳子延就開始四處轉悠了起來。
這地宮裡古物都損毀的比較嚴重,像是陶罐之類已經爛的不成樣子,稍微一碰就成了齏粉,盔甲兵器更是鏽跡斑駁,唯一能稱道的就是有很多富有民族特色的款式,諸如鶴嘴巨斧,弧背凹刃刀,以及觸角式弧形劍等等。
慢悠悠來到玉石王座的後面,陳子延看著面前的牆壁嘖嘖稱奇,要不是他提前知道了劇情,還真是看不出這隱藏著一扇暗門。
不過他絲毫沒有說出這事的想法,他們現在也不打算回到地面,這完全是沒必要的事情好不好。
更何況,鬼知道有沒有高手,也摸到了這精絕古城,他們要是把這暗門打開,豈不是活脫脫的引賊入室?
“吼——”
而就在這時,一道咆孝聲忽然從他們來時的方向傳來。
陳子延第一個反應了過來,連忙朝著回路跑去。
他知道,這是無雙鬼的聲音。
考慮到營地附近有很有鼠輩,所以陳子延特意把無雙鬼留在了那,此時聽到吼聲,立馬就知道是營地那裡出了問題。
看到陳子延的動作,其他人雖然心底疑惑,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也是跟在後面朝著回路跑去。
剛剛跑到地下空間,陳子延就看到無雙鬼,正戒備的看著身後漆黑一片的空間。
而在他身後的地下湖裡,此時竟泛起了點點熒光,那些熒光正在不斷從湖底湧出,朝著湖心的小島而去。
等到其他人趕到的時候,湖心小島上已經滿是熒光,此時沒有湖水的折射,他們能夠清楚的看到,那熒光是來自一隻隻澹青色的蜉蝣。
王凱旋下意識說道:“這……該不會就是給我們引路的那水中使者吧?”
當時他們怕肆意動作,
會嚇得水裡面的生物,所以一路上都沒有去貿然驚擾。而等到地方以後,卻發現引路的‘水中使者’早已消失,所以一直都不清楚對方的到底是什麽。
此時看到這樣一幕,不由得就聯系到了一起。
胡八一也是這想法,猜測道:“看樣子應該是,難道這裡就是它們出聲的地方?”
“好像是要蛻殼。”雪莉楊眼尖,率先看到了那些蜉蝣在做什麽。
就在他們說話的這功夫,湖心島已經被密密麻麻的蜉蝣所佔據,從遠處看就宛如漫天星光一樣燦爛。
而最早一批上去的蜉蝣,這時候已經徹底脫離了自己原本的外殼,看樣子只要稍微適應,就能夠展翅飛翔。
“跟我來!”
看到這一幕,陳子延連忙回到營地,裝作從自己背包,實則是從隨身空間裡取出了六根鋼質的圓柱。
這些圓柱長度在半米左右, 直徑差不多二十公分,上面是圓柱形,而下面則是圓錐形。
取出圓柱後,他疾步在營地周圍轉了一圈,將這六根圓柱給分別插在了營地的周圍,構建出了一個奇特的六角形。
而就在陳子延做完這些的下一瞬,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無數隻大老鼠從四面八方竄了出來,尤其是他們身後的位置,更是彷若決堤的河水一般,湧出一片鼠海。
這些大老鼠朝著湖心狂奔,鳧水而行,爭先爬上那滿是蜉蝣的湖心島,抓起剛剛蛻殼的蟲子就塞進嘴裡,那貪婪的模樣讓人望而生畏。
但是另眾人感覺驚奇的是,這些不管不顧的大老鼠,就像是沒有看到他們一樣,在遇到營地時更是會繞路而行。
見到這樣奇特的一幕,眾人也顧不上去看湖心處兩個種族的生死角逐,皆是看向了站在營地邊緣的陳子延。
他們見證了事情的整個經過,所以很清楚這些老鼠會避讓,原因應該就是陳子延安插下的那六根圓柱。
但是讓他們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是怎麽樣的原理,才只能夠做到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
胡八一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陣法,他覺得陳子延很可能是拿這些圓柱,布置出了一個陣,但當他把這六根圓柱的擺位,朝自己所知的陣法上套的時候,卻發現一個相符的也沒有。
甚至這種擺位,壓根就不符合陣法的基本原則。
至於其他人,則是更加願意相信,問題是出在了這些圓柱本身。
比如積極的王凱旋同志,已經湊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根圓柱旁,轉著圈的研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