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之所以這麽開心激動。
是因為信使帶來的不光是只有一封信件。
隨著信件一起過來的。
還有王瑩和婁圭二人按照蘇木教的方法紡織好的羊毛大衣。
此時東漢末年的紡織技術已經是發展的比較成熟和完備了。
以前之所以沒有人去嘗試紡織羊毛大衣。
就是因為那羊毛上沾滿了髒東西和油脂。
附著在羊毛上的髒東西多清洗幾遍就可以洗掉了。
可是除了那髒東西之外。
附著在羊毛上的油脂。
一直是困擾鮮卑人的難題。
從鮮卑草原流入到大漢的羊毛製品。
比如什麽衣服、地毯、被褥等都是帶著很濃重的膻腥味的。
這種膻腥味一直阻撓著鮮卑人手中的羊毛製品賣出高價。
因為在大漢能消費起羊毛製品的家庭。
根本不可能接受在房間內擺放一張味道很大的地毯。
更別說要穿著一身膻腥味的羊毛衣服出門社交了。
偶爾有幾張毛毯被鮮卑人去掉了味道。
那都是能賣出天價的好東西。
王瑩在蘇木離開大同城之前。
也是和蘇木說了投降的慕容鮮卑進城的族人都很不適應城內的生活。
那些慕容鮮卑的老弱婦孺都想出城繼續養牛養羊。
在王瑩詢問蘇木如何處置時。
蘇木也是想起了可以建造一個羊毛紡織廠來安置這些人。
畢竟早年間在蘇木上學的時候。
也是學過歐洲資本家搞出來的羊毛吃人的故事。
他也是清楚的知道羊毛製品究竟能帶來多大的利潤。
蘇木將建造羊毛廠的想法和王瑩說了之後。
王瑩也是搖了搖頭拒絕了蘇木。
王瑩給出的原因就是這羊毛帶著膻味的問題。
蘇木當時也只是朝著王瑩淡淡一笑說出了自己常說的那句話。
“這算什麽,我會的東西那可太多了!”
蘇木朝著王瑩說完。
也是交代了王瑩如何洗去羊毛上油脂的方法。
那就是去采礦場拉回來足夠多的石灰。
然後挖一個足夠容納剪下來的羊毛的大池子。
在池子中攪拌出石灰水。
然後再將剪下來的羊毛在這石灰水池中好好清洗幾遍。
蘇木給這個環節起名叫做‘淨毛’。
整個羊毛紡織的過程基本分為采毛,淨毛,彈毛,紡毛等幾個環節。
最後再由王瑩組織鮮卑族內的老弱將紡好的羊毛製作成羊毛大衣。
此時蘇木站在馬邑城外就從那信使的手中接過了兩件製作好的羊毛大衣。
高順此時看著蘇木滿臉笑容的捧著兩件沒見過的衣服。
也是疑惑的湊過來問道。
“主公,這是何物?”
高順問出聲後。
蘇木才總算是從回憶中回過了神。
他捧著羊毛大衣扭頭朝著高順笑著說道。
“這可是好東西,等到造出來我給大家一人一件做咱們陷陣營士卒的軍服,這樣一來,大家冬日裡就不用在訓練時打擺子了!”
“哦?”
高順聽蘇木說著話也是上手摸了摸那羊毛大衣。
“哈?竟是羊毛紡成的?”
高順摸著那羊毛大衣有些驚訝的繼續說道。
“這東西每個士卒都能穿得起?”
高順此時也是不去計較這羊毛大衣究竟有沒有味道。
在他看來。
若是能給每個士卒都穿上這保暖效果良好的羊毛大衣。
即便是很重的味道。
那他陷陣營士卒在冬日裡的戰鬥力也能提高幾成。
“這東西知道了製作方法成規模後就不會貴的那麽離譜了!”
蘇木和高順簡單的說了幾句話。
也是笑著和高順告別朝著馬邑城張氏走去。
此時征兵工作就快要完成了。
他也要趁著羊毛大衣製作出來這個機會去找到張山敲定重新丈量田地的事情。
此時蘇木的身份已是不同。
他此時再去張氏拜訪。
再也不用跟著仆役去走側門了。
此時他帶著身後的幾個護衛的士卒正站在馬邑張氏的大門前。
等待著馬邑張氏打開自己宅院的大門。
“吱呀……”
蘇木沒有等多久。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馬邑城張氏的族長張山就帶著張氏有頭有臉的人打開了大門。
蘇木聽見聲音也是朝著張氏大門望去。
只見張遼一臉憂愁的跟在自己的父親張山身後走出了宅院的大門。
“哎呦,使君,若是要來此,怎地沒有先遣人來通報一聲啊!”
那張氏族長張山此時也是滿臉笑容的朝著蘇木拱手說道。
“若是早知道使君要屈尊來此,老朽早就打開中門等著了,何必還要勞煩使君久侯……”
蘇木看著滿臉笑容的張山也是拱手回禮道。
“某本是在城外視察,偶然得了一個消息,這才急匆匆的趕來要與張族長商議!”
蘇木簡單的和張山寒暄了幾句。
就被張氏族人簇擁著進了內宅。
張山也是在話語間聽出來了蘇木確實是有要事相商。
所以此時房中也是只有他和張遼父子二人在與蘇木相對而坐。
蘇木進了屋內坐下後也不多言。
直接朝著身後的護衛士卒招了招手。
“張族長請看,這就是某曾與文遠說起過的羊毛大衣……”
蘇木說著話。
在他身後的護衛士卒也是將羊毛大衣遞給了張遼父子二人。
“哦?這麽快就製成了?”
那張山和張遼接過了那羊毛大衣之後。
也是不約而同的捧到鼻子前聞了聞。
他們作為大漢邊塞馬邑城內的大世家。
以前也是見過不少漂亮的地毯保暖的羊毛大衣的。
只不過他們接觸到的毫無例外的都是帶著濃重的膻腥味的。
可是此時他們父子倆捧起來聞了聞之後。
也是疑惑的朝著蘇木問道。
“使君,這羊毛為何毫無異味?”
張山此時有些疑惑的抬頭望著蘇木問道。
“哈哈哈,張族長不要見怪,這去異味之法乃是大同城內一小吏家中的不傳之秘……”
“哦,哈哈,那是老朽冒失了!”
張山一問出來自己內心中也是立即就後悔了。
若不是猛然間見了這毫無異味的羊毛大衣有些失神。
作為張氏族長的張山是不會失禮去打聽蘇木的秘法的。
“以你我兩家之間的關系,若這秘法是某所創,便是送你一份也是舍得的,只是這秘法乃是城中小吏求生立命之法,某實在是不便多做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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