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雅應聲回復道:“知道的,有何不懂,稍下我與你同說。”
對於陸婷婷的到來,她的心裡充滿了好感。十幾年來獨自生活的壓抑,讓她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熱鬧也充滿了很多期待。
在這裡的生活同地球的生活並沒有本質的區別,最多就是生活方式上有所不同,人還是一樣的。
哪怕是藥物不同,但只要明白其藥性,控制好量,對症下藥都是一樣的。
吃飯是最容易拉近人與人之間距離的有效方式,有時候在一桌飯的閑談中會消除很多陌生感。
每個人都是極為真誠的,所有人相處的過程都很舒服。
經過一群人的集體商議,覺得伯母一詞過於生疏了,再者夢雅雖稱不上年輕,但比他們一行人至多大十幾歲的樣子。
統一改口,稱夢雅為雅姐。
吃過飯後,在幾人的幫助下,陸婷婷在墨城的胸部綁上了一條彈性胸帶。
這又是一個極為痛苦的過程,經歷了如此多的艱難險阻,這點痛苦對於墨城來說,咬咬牙還是可以忍受的。
除了墨城沒吃飯,幾人在飯桌上表現的沒有過於實在,似乎心裡都已經做好了回不去的打算了。
生活不管怎麽改變,理性的人知道,怨天尤人絕對不是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在能改變的事情上選擇努力,在改變不了的事情上等待機會。
生理所需所致,讓整個戒門城重新恢復了到了平靜之中。
四個人的加入,讓本就不大的石洞空間變的更加局限了。
倒也並非全是壞事,夢雅和杜克有著很明顯的感受,今夜的溫度比平時高了不少,不再是那樣寒冷了。
墨城因胸部的疼痛難忍,遲遲無法入睡。
看著暗亮色的石頂,是那麽的真實,又是那麽的突兀,怎麽就莫名其妙的到這了呢?
人生就是一個從生到死的過程,如何讓這一生不留遺憾,絕不是可以通過時間、地點、人物來簡單限制的。
生活變化多端,人輕易改變不了生活,同樣生活輕易也改變不了人。
一早,幾個男生還在睡覺,卻已經有人為他們的早飯忙活起來了。對於夢雅和陸婷婷的躡手躡腳,墨城都是知道的。
啪——啪——啪
吃過飯後,閑談時間被一陣毫不講理的敲門聲打斷了。
“裡面的人趕緊出來。”
“快點。”
一向不與人來往的杜克一家,一般情況是沒人願意造訪的。
杜克透過門上的小窗看向了外邊,又是一群兵房的士兵。
他轉頭對著眾人簡單的說明了一下,就直接開門選擇自己去應付了。
“怎麽了?各位軍老爺?”
眼前的士兵共有十幾個,有七八個挺在前面,還有幾個縮在後面。
“哦,你就是杓子吧,聽說昨晚挺威風嘛!”帶頭的士兵嘲諷的語氣說道。
“想怎麽著吧?”
杜克也不想和他們多說廢話。
“你說怎麽著?私闖兵房,盜用軍需用具,趕緊的賠償?”
“錢昨天都給你們了。軍爺,您不信的話,可以去獸市,隨便問幾個人就知道了。”
“這個我自然知道,但是錢並沒有賠償到我們兵房。”
“你們兵房的人已經把錢要走了,沒給到兵房和我有什麽關系?那是你們的事。”
“呦,還挺能說會道的?”那士兵接著說道:“當街毆打戒門城兵房的士兵,
自昨天一事,他們一晚上沒有回來,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們私下報復了。” “有理由有什麽用?戒門城是講證據的,軍爺您不會不知道吧?”
那士兵直接翻臉大聲呵斥道:“證據?人沒了在我這就是證據。”
後面的不知哪個士兵喊了一句:“別跟他廢話,讓他趕緊賠償。”
杜克用不屑神色掃了一圈士兵,突然笑著說道:“早這麽說不就完了嘛,要錢,沒有。要打架,隨時奉陪。”
杜克說完,心裡卻有了很多的顧慮,因為這句話把自己逼入了兩難的境地。
雖然不怕這些士兵,自己的底牌也暴露了,也無所謂了。只是自己的靈魂狀態都是殺招,一旦打起來,若是鬧出人命來,他們娘倆在戒門城可就待不下去了。
再者說,自己和這群士兵平日裡並無冤無仇,他們只是想要錢而已,實在沒必要這麽做,畏首畏尾的打,自己基本上打不過這一群士兵。
“杓子啊,我勸你識時務點,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整個戒門城兵房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而且我們是月主的人,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墨城他們幾人在石洞內聽的一清二楚,幾人的內心都是很著急,卻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麽。
夢雅一臉的焦急神色。
“哎,這可如何是好?”
幾經思量,此時墨城卻有了一個思緒,小聲的對著大家說了幾句,眾人對於這個意見雖然還有些擔憂,卻也感覺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士兵們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打架,打架只會是下下策,能不打架絕不會輕易打架的。
正在杜克和士兵們都在猶豫著要不要開打之時, 胡小白的身子從門裡擠了出來。
出門看著眼前的十幾個士兵,沒有廢話,直接破口罵道:“王八蛋,一群烏合之眾,堵著人家門口堂而皇之的要錢,嗚嗚渣渣的,還要不要臉了?錢,大爺我這有的是,有能耐過了我這關隨便都拿走!”
一群士兵被這幾句話罵的臉色無力反駁,有紅,有白。
對於昨晚的事情,他們是非常清楚的,眼前的胡小白雖是靈魂完美體,根據之前的表現所知,他並不是一個值得懼怕的人。
畢竟靈魂完美體不代表其戰鬥能力就很強,只是靈魂被激發的潛力會更高,其次靈魂變態後有些能力堪比廢柴,有了還不如沒有。
士兵們正在下不來台時,不知又是誰後面喊了一句:“乾他!”
士兵們在這句話和後面推搡的作用下,心中憋屈的怒火一下子全部點燃了,眾人紛紛掏出了軍棍招呼了上去。
杜克一臉無奈的看了一下表現還很輕松的胡小白,心想:這小子怕不是又上頭了?
接著後退了一小步,就想迎面直接衝上去了。
被胡小白使勁抓了一把此時欲要發力的杜克。
“別出去!”
胡小白低聲說了一句。
杜克再次轉過頭看著胡小白,疑惑的眼神同他當時絆倒胡小白時,胡小白表現出來的樣子是一致的。
“大哥,你想幹嘛啊?”
隨之,喪心病狂的士兵們手舉著軍棍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面前,此時的杜克卻也錯過了最佳的衝刺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