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快樂的夜晚,墨城一眾人在拍賣行裡呆到很晚,回落安居時,獸市的人都已經稀稀拉拉的了,同他們來時差不多。
拍賣行剛做出來的飯菜確實美味的。
在杜克小的時候,他曾經就非常的渴望有那麽多人能夠陪著他一起說笑玩耍,但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除了卜肯沒有人會接納他,直到現在墨城幾人的出現,一切都變了。
哪怕他主動去和陌生人聊天他也是想過的,礙於自己的相貌,他始終都沒有鼓起過勇氣,遠遠地看著別人說笑打鬧是他童年的縮影。
他沒有一個朋友,因為在他看在他和卜肯的關系也不像是朋友。像什麽呢?他也不知道,都算弱勢群體吧。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是他從小到大的事情加到一起都不能抵得過的精彩。每個人都是發自肺腑的接納他,沒有人把他當做外人。
餐桌上,他也終於有一個新的標簽。
杜克成為了兄弟幾人的新的老三,胡小白自認為做慣了老小,雖說沒有地位,但是沒腦子、沒體力的他,卻樂在其中,並不介意再加入一個三哥。
本來墨城幾人的名次就沒有特別規矩,也就沒有了先來後到,論資排輩的死規矩。
因為被胡小白調侃了一句“杜老三”,讓他回到落安居很晚才能入睡。在他醒來之時,眾人已經在飯桌上商討著要去地面上打獵的事情了。
“呦,三哥,你終於起來了。”胡小白壞笑的調侃道。
杜克很是不好意思的伸了一個懶腰,對於這個稱呼雖然還不太適應,卻也很喜歡。
“你們在說打獵的事情嗎?”
“對啊,我們都不太了解上面的情況,剛才說了一些基本都是白談。就等你來了。”楊哲說道。
被楊哲這麽一說杜克反而更不好意思了,趕緊坐了下來,準備好好說一下。
“地面上確實也比較複雜。白天裡有很多人在上面活動,他們自稱為獵客,其實很多都談不上。他們很多都是附近地下城打獵的人,多少人一團的都有,實力也參差不齊。”
墨城對著杜克問道:“那獵客有什麽不同?”
“哦,獵客就是居無定所的的那種,專門靠打獵為生的一類人,他們不受地下城的約束。在地面的時間,有時候會大於他們在地下的時間。所以能成為獵客通常自身的實力也是很不錯的。”
“哦,那老三,上面的環境如何?”楊哲問道。
“這,其實我也不是特別了解。因為我也不是獵客,能活動的范圍也有限。但我可以基於我了解的簡單的說一下。”
杜克繼續說道:“每一個地下城的上下口附近必定有一個兵房,他是負責上面活動人員的支援的。當然非偷升者他們不管,必須有那張黃色的地下城的證明卡。”
“那他們能支援什麽呢?”墨城問道。
杜克一臉苦笑的說道:“我們戒門城比較窮,說實在的也支援不了太多。最多是食物和死魂器。如果讓他們派出多少士兵給我援助,基本沒那個可能。”
“啊?那有什麽用。”
“知足吧!二哥。聽之前的人說,兵房在月主當上城主後已經好了很多了。之前更是什麽都沒有,現在能夠提供食物和死魂器已經非常不錯了,再說你還可以把它當成一個短暫休息的地方啊。”
楊哲繼續問道:“那野獸實力如何?都是那短頸鱷那般的凶猛,我們也吃不消啊。”
“野獸的話,
一般沒那麽多厲害的。或者說厲害的野獸都不會距離兵房太近,因為兵房還有另一個任務,那就清理附近出現的凶猛野獸。這也是兵房最重要的意義,每一個地下城普通獵人的出入不能死傷太高。” “但是通常小型野獸,實力較弱,價值相對來說也比較低。”杜克無奈的繼續說道:“我其實也沒有獵殺大型野獸的經驗,一直以來都是獵殺小型或者中型的野獸。”
胡小白對著杜克說道:“但是我們答應了卿哥要獵殺價值更高的野獸啊。”
“對啊,所以我們要遠離兵房才可以遇到更多的大型野獸啊。”
“啊?這樣啊。”胡小白說道,語氣裡同樣透露出了一絲無奈感。
“而且我需要強調一下,我所知道的一點。在地面上是很危險的,有時候最危險並不是環境和野獸,而是人。因為在地面上,是沒有約束的,沒有城規保護,人們的眼裡只有利益。”
陸婷婷聽到這裡,擔憂的說道:“要不,還是算了吧。我感覺太危險了,畢竟——”
楊哲截斷了陸婷婷的話,說道:“婷姐,沒事的。我們已經答應卿哥了,再說我們總不能一直龜縮在戒門城裡吧。 ”
楊哲對於這種平淡的生活是不喜歡的,但地球的生活,讓他不得不屈服於安定。
渴望冒險的精神,或許是他骨子裡帶出來的,未知的危險就像賭博一樣刺激,杜克的話雖然讓他有一點顧慮,但也讓他對於這個世界充滿了興趣。
此時,夢雅的眼神裡也是擔憂的神色,仿佛糾結了好久的狀態,終於也開口了。
“我並不反對你們去拚搏,我只希望你們能夠永遠的相互信任,都好好努力活著。”
杜克不敢相信的看著夢雅,說道:“母親,我本以為您也是反對的,沒想到您竟然是支持我們的。”
夢雅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對著杜克說道:“克兒,你說的沒錯,如果沒有婷婷他們四人的到來,我是堅決不會同意的,一輩子都不會。但是,他們的到來,讓你有了去的理由。”
夢雅的話還是很含蓄,杜克不死心的問道:“母親,能告訴我什麽理由嗎?”
幾經思量,夢雅才艱難的說道:“我只能說,和你的父親有關。”
“父親?您不是說他早就死了嗎?”杜克的表情極為震撼,話語中透出了責問的語氣。
夢雅並沒有責怪杜克,看著杜克的眼睛,說道:“他沒死。本來你是沒有能力去接近他的,現在你有變強的資本了,克兒你可以跟著你的兄弟們,放手一搏。我只能說這麽多了,很多話還不是時候,你只需要做就好了。”
夢雅說完,將頭別過一旁不想再語,終於眼淚流了下來。
默默地回到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