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蓮珠嗯了一聲,“應該是,可惜不記得小嬰兒時期的事情了。”
能記住,才是有鬼了。
“但是,你有沒有發現,百花樓好像在沙門縣出現有些頻繁,按理來說,為啥要把小嬰兒帶到沙門縣去呢?還有之前,我們倆在十裡鎮端了的那窩人販子,叫史光棍的那家夥,他們也有組織的,他們好像也應該是百花樓有關的暗黑生意,還有鷹主,也是沙門縣出身,十裡鎮刺殺那件事情,百花樓出動的人數也不少……”
“你這麽一說,確實有點可疑,會不會百花樓有首領級別的人,會是你們沙門縣人?還是有什麽特殊的淵源?”
薑蓮珠搖頭,不知道。
腦子天天猜測這些,都要不好使了。
“就說這次,是誰在我們府上,把薑大郎他們救走的?蛇主?還是誰?百花樓余孽,在宮裡頭肯定有人,到底是誰?太熟悉我們襄王府的布局了!關鍵我們的布局陷阱,都是我們最近才布下的。”
搞得她們現在,無比的謹慎,大寶二寶都搬過來住了。
都住在上竹苑,廖久與薑蓮珠住正屋,大寶與二寶住左廂房,囡寶與薑程氏住右廂房,然後,除了麗娘之外,院子裡,一個下人都不留了。
麗娘是襄王府的老人,這麽多年來,一直為大寶他們平反張羅著,以性命相救他們,她應該是能信得過的人。
要是麗娘都不能信了,那她們也不知道能信誰了。
廖久道,“現在你的身份一曝光,估計,暫時沒人再敢打你的主意了,沒人敢惹戰王,現在的戰王不是以前的戰王了!”
十幾年前,薑蓮珠失蹤,那時候戰王年輕,勢力還不如現在這麽大,敵國忌憚,身邊的人又不可靠,主要因為戰王妃身體多病,戰王的精力都放在戰王妃的身上,就疏忽了那麽一下下,才釀成了悲劇。
現在的戰王,老謀深算,勢力龐大,在大安國內的地位不可動搖,在周圍國家更是威名赫赫。
說到這裡,薑蓮珠卻眼皮直跳的。
完了!
又要出大事了。
“不容樂觀,我又有不祥的預感了。最近,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眼皮一跳,心裡一抖就會出事兒了?”
廖久奇道,“沒說過,怎麽回事兒?”
薑蓮珠解釋,“可能跟那個什麽巫力有關系,隱約有一點的預言佔卜能力……”
“那佔好事發生麽?只能佔壞事兒?”要是別人說,廖久根本是不相信的。
他親媳婦說的,再離奇的事情,他都相信。
薑蓮珠啞然,“不清楚,目前都是對壞事的發生有一定的預估,那幾天,我娘親她們來京城,我就感覺一直眼皮跳的,後面戰王犯病,我也感覺到了不好……現在,眼皮又跳!”
“那你具體到什麽時候會發生什麽事情,能隱約感應到麽?”
“那不行。也不知道具體什麽會發生,只是一種隱約的預感。”
“會不會是你明天,認祖歸宗會發生什麽事情?還是?”
薑蓮珠仔細想想,想不出頭緒來,“不知道了,就是那麽一瞬間的預感,等你仔細去想的時候,就一點頭緒也沒有了。”
廖久安慰她道,“可能是巫力運用還不太熟悉,以後會有進一步掌握。算了,媳婦,也別怕,咱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所畏懼!你有這種能力也不是壞事,雖然影響心情,但從側面上來講,不也是能預警,讓我們近期行事更小心嗎?”
這就看一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如果承受力不強,會整天受影響,想東想西,自亂陣腳。
這種人有預知的能力並不是好事兒。
薑蓮珠知道廖久是在側面擔心她,她笑了,“我沒事,我薑蓮珠就沒有慫過!”
“那是,我媳婦是誰啊!”廖久跟著她一起吹。
兩人都忍不住笑了。
最後,廖久說起輕松的話題來,“對了,媳婦,你認祖歸宗時,可能要改姓了,叫玄蓮珠?戰王與玄皇結了異姓兄弟的,玄皇賜戰王於皇室的姓氏,你的幾個哥哥們,都是玄姓……”
這些薑蓮珠都知道。
戰王叫玄戰。
她的幾個哥哥們,大郎君不用說了,已經被除名了。
二郎君,叫玄常。
三郎君,叫玄津。
四郎君,叫玄行。
“那我爹戰王以前姓什麽?”
廖久想了想,“好像是姓韓,叫韓戰。”
“那我想叫韓蓮珠還好聽一些,玄蓮珠,憑啥跟他皇室姓……玄皇……”算了,薑蓮珠不想發牢騷了。
點到為止。
古代的君臣制度,就是這樣子的,她一己之力,也奈何不了。
廖久又摸了摸她的頭。
“爹今天和我說話了,問了百花樓一些相關的事情,我都如實告知了,我們查不出來的事情,戰王要是插手了, 想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他麾下的灰衣衛可不只會打仗而已,那可是人才濟濟……個個都是單拔出來,能震一方領域的奇才。
說到這裡,薑蓮珠那種不好的預感又出現了!!
“我知道了,定然會與百花樓有關,戰王一插手百花樓的事情,百花樓肯定也會有壓力,說不定會提前有所大動作……百花樓不會坐以待斃,被戰王接手,一網打盡的。”
說得廖久沉默了許多。
他的語調也嚴肅下來,“極有可能!!最近還真的要小心百花樓來搞事情了。他們一直潛伏在大安國內,拔都拔不掉,肯定有他們自己的目的,最近要小心了,媳婦。”
“嗯,咱們就住一個院子,大寶他們上學多帶點侍衛保護,我醫館暫時歇業幾天。看戰王那邊的安排,等認祖歸宗的事情過了,再說。”
她們能想到的是,就是百花樓的人,會對她回戰王府的事情,從中搞破壞。
先穩住。
不給敵人機會可趁。
“媳婦,沒事,以前咱們那麽難都過來了,將來,有這麽多人保護你,更安全了,戰王也一定會是個好父親的,有我們保護你,還有大寶他們將來長大了,也保護你,你就是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廖久哄她。
薑蓮珠一巴掌就糊過去了,被他接住了。
兩掌相握,溫熱的體溫漸升,電流輕輕的在兩人的掌心,擴散至他們的全身。
廖久用內勁,把桌子上的油燈吹滅了。
俯身,將懷裡的人,壓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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