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
都知道新駙馬是匹外來的小野馬,平時,公主的面子都不給的,公主都是哄著的,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清芸公主呢,要求更低!
沒有在成親的半路上,給她逃跑,人還到了這裡,已經算是超出她的預期了。
派了這麽多人去接親,就是怕林子驥不上轎子,或者半路上跑了。
能把人接來,這抗拒點就抗拒點吧。
只是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氣味有些不一樣,今天的駙馬太香了。
身上灑滿了香粉,不如平時那股清香的體味兒好聞。
她不由自主地揭開了蓋在廖久頭上的那個紅蓋頭。
“林子驥”怒目瞪了她一眼,“你幹嘛?”
清芸公主忙把蓋頭給放下去,賠禮道,“沒事,沒事,我就是半日未見林兒了,想我林兒了,看一眼就滿足了。”
可能是她的錯覺,這是她的駙馬。
旁人們起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半日不見的就是一秋半,是該看。”
“新駙馬當真是神顏啊!就看了一眼,也是大飽眼福了,清芸公主的眼光這沒得挑……”
“恭喜公主啊!這真正是女才男貌,天作之合!”
“難怪公主非要娶為正夫,這樣的美男子,誰不想娶為正夫?”
“只有公主有這個福分……”
清芸公主一聲咳嗽,“閉嘴你們!嚇到我的新駙馬了,我將你們都趕出去了!”
眾人才停下了嬉笑。
司儀開始宣布成親儀式,“拜堂吉時到!新人入列,一拜天地……”
眾人又圍了上來,伸長脖子看。
廖久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每道都感覺到壓力。
這群胡亂說話的女人們,個個都修為高。
他壓製到五境的修為,被這些肆無忌憚的目光打量,忍不住就想反彈回去。
吉時到!
清芸公主總算松開了廖久的手。
開始拜天地,兩邊的喜婆子生怕新駙馬不拜,隨時準備把新駙馬的頭給按下去的架勢,站在兩旁。
廖久是真不想拜,沒辦法。
為了給媳婦爭取時間。
拜完天地。
“二拜高堂!”
雙方新人都沒有來一個長輩,按道理來說,女皇是清芸公主的親姐姐,理應來的。
今天沒來,清芸公主有奇招,事先去祖宗祠堂裡,請來了兩位好請的祖宗牌位,來替她見證。
有人眼尖,看到了供在上面的那尊牌位。
小聲竊竊私語,“我沒有眼花吧?這上面真是皇室的祖宗牌位?”
“有假的嗎?全是純金打造,鑲珍珠的牌位,據說皇室水家的祖宗祠堂裡,大部分牌位都請不動,但是有幾位好說話的還是能請得動的,皇室每次有什麽事情,需要祖宗出面的,都能請出一二來。”
“看樣子,清芸公主當真是用了大心了,女皇不來,她就請來了祖宗牌位……”
“每次海獸來襲,皇室的祠堂裡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海獸都不敢靠近,雖說人都不在了,但是有部分的意識留下來,專門照顧後代的……”
……
廖久聽到這些毛毛的。
人死了?還留有意識在?這是不是有些邪門?
說得他都有些不敢拜了。
可是清芸公主已經跪拜下去了,廖久杵著不動,旁邊的兩個喜娘婆子力大無窮,按著廖久強行往下拜。
廖久預感不妙!
這似乎不能拜!
但是沒有辦法,兩個喜娘婆子八境武夫的力氣,他就算是不壓製境界,他也不太好反抗。
更何況現在他壓製境界了,根本不敵。
就這樣被按著拜了下去。
很快,整個喜堂之上,突然來了一陣狂風,狂風吹了人的眼睛,人人都不由自主地護住眼睛。
有人驚慌失措道,“不好,祖宗牌位顯靈了!”
“天啦,真的是顯靈了,你們看……”
眾人看向高堂之上,那裡原本是空著的兩張椅子上,突然多出來了兩個人形虛影!
兩人都是身形高大,頭戴峨冠,身穿歷代女皇皇服的形象。
這不是皇室祖宗顯靈是什麽!
個個都是太上女皇!
“呔!你是何人?敢欺騙吾輩子孫,裝神弄鬼地來成親?”
喜堂上響起一道響雷般的聲音,目標正是新駙馬!
廖久隻感覺到心神俱裂!
肝腸寸斷,頭皮發麻。
一摸,七竅都流血了。
清芸公主也嚇了一跳,趕緊攔在了新駙馬的面前,“老祖宗息怒!晚輩昨天請兩位老祖宗的時候,不是說明了原因的嗎?我這新駙馬是外面來的人,不是我們瀾滄國的人,兩位老祖宗不是同意了嗎?還說外面來的人,時間長了,一樣就變成咱們瀾滄國的人……”
太上女皇們顯靈, 發怒,所有人都害怕得不敢出聲。
只有清芸公主敢出言辯護。
高堂上的兩位虛影,對清芸公主也生氣了,“你就是個蠢材!你好好看看他,他臉上戴著人皮面具,桃代李僵,弄虛作假,這可是你要成親的人?”
清芸公主這才醒悟過來,她將廖久頭上的紅蓋頭一把掀下。
此時,廖久的五官已經滲血了,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高手如雲的情況裡,他逃不了!
並且,如果他有逃的跡象話,只怕會被人一掌給劈死。
這種情況,是他之前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現在怎麽辦呢?
想來想去,能護他性命的,只有清芸公主了。
為了保狗命,廖久只能豁出去了。
不待清芸公主出手,自個兒先掀了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本來面目來。
一張無與倫比的俊顏,高貴的氣質,又是不一樣風格的極品男色!
眾人嘩然!
清芸公主一見廖久,怒道,“怎麽會是你?我林兒呢?”
廖久深情款款道,“昨日見公主一見傾心,實在是嫉妒羨慕恨,想與公主成百年之好,剛好,新駙馬他不樂意成親,他不樂意,我樂意,我就代替新駙馬來了,就想與公主成了夫妻之實,以後公主能多看我一眼……”
清芸公主舉起巴掌,惱羞成怒的要拍死讓她丟人現眼的廖久,聽到他這一番話,那巴掌是重重提起,又輕輕落下。
象性地拍在他的後背,“你,你簡直是無知所謂!壞我成親大事!男人就是小心眼,這等過祖宗明路的儀式,就憑你這等小伎倆能瞞天過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