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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國:她攜無限物資搞基建》第91章 佃租
漢代士族均愛封山掠湖修築大型的莊園。

 孤竹莊園因是公孫瓚為了么女準備的嫁妝。

 比起更加注重生產的令支莊園,建築則更華美精致,更多遊園玩樂之所。

 但莊園中該有的設施還是十分齊全的。

 除了依山臨水的莊園主宅,還分布著奴婢僮仆的住處,部曲所在的幾處軍營和蔭戶居住的區域。

 按照特定的區域劃分了生產油鹽醬醋,衣履針線等手工製品的地方,小型的馬場、倉庫,甚至違禁的酒坊、鐵坊、煮鹽池都有。

 據周行介紹,每月上、中、下旬還會有集會。

 雖說莊園中,蔭戶部曲都稱不上富裕,產出多要上繳,但是比起莊園外飽受戰亂之苦的邊塞百姓還是要好一些的。

 每月的三次集會上,各家便會聚集,以物易物,交換一些針頭線腦,豆麥雞蛋的。

 公孫顏聽得有趣,再次好奇的望向遠處的幾座山頭後,又將視線落在管事周行身上。

 見公孫顏打量他,周行下意識的挺直了腰,神色一肅,額上不自覺的浮出一層薄汗。

 他不知道公孫顏是否如其父公孫瓚一般厭惡胡人。

 但他知道他鬱鬱不得志四十余載,此時將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

 是繼續做一個莊戶管事,還是能得主家賞識得到改變身份的機會,便看此時。

 公孫顏並不遮掩自己觀察的目光,她現在確實急缺各種可用之人。

 這個時代知識被世家壟斷,統治階層采用愚民政策。

 絕大多數人一生隻活在自己出生的那個小山溝,短暫一生隻仰望著同一片天空,見識著實有限。

 像是周行這樣非世家出身的人,她是一定會用的。

 只是用到什麽程度,還需考教人品。

 “周管事,不知你月餉多少,為何兩次見你,都隻著葛布衣衫?”

 周行掌令支莊園和孤竹莊園多年,從無到有由他一手策劃。

 兩座莊園產出頗豐,可是兩次見面周行身上都隻穿著普普通通的葛布衣衫。

 倒不是公孫顏定要他貪腐,穿著多麽華貴的綾羅綢緞,但是他做大管事,就算自身再清廉乾淨,也遠不必隻著葛布。

 不管他是有心特意著葛布,還是當真隻穿得起葛布,或者是他個人喜歡葛布衣衫透氣。

 這其中緣由還是要先弄清,才知道該將他擺放在哪個位置。

 為何隻著葛布衣衫?

 公孫顏的問話叫周行一怔,隨後想了許久,便知道,自己特意尋來葛布衣衫的行為只怕是弄巧成拙了,頓時神色一變:“小娘子,我……”

 他素來不是個善於心計的,這穿著葛布衣衫顯示自己清廉的舉動,還是家中老妻想出來的法子。就是為了在新到的主家面前博個出頭的機會。

 沒想到卻被一眼看穿。

 周行的額上不自覺的密布汗珠,背佝僂了下去,言語也結巴起來:“我……我……”

 眼見他面上透出肉眼可見的緊張,公孫顏也未料到他竟這樣沒有城府,忙安撫了一句:“周管事,你不必多想,照實回答便好。”

 周行這才連連告罪,將事情的原委道出。

 公孫顏一邊聽一邊打量著他,見他不像撒謊,才笑了一聲:“周管事不必擔心,孤竹莊園用人只看能力人品,不看出身。”

 周行怔住,他小心了看了一眼公孫顏如花一樣的臉龐,心中生起一絲感動。

 只看能力人品,不看出身,這樣一句話是多少人一輩子等不來的。

 他感激的拱手拜下。

 公孫顏也淺笑寬慰了幾句,叫他不要回去責怪妻子,對他的工作暫時沒有任何變動。

 若說幾句話便能收服一個人,公孫顏自己覺得那是神話中才會出現的故事。

 這亂世之中,縱然有太多豪情義氣,更多的卻是一個個胸懷大志,卻出身受限,抱負無法施展的人。

 人與人之間終是以利益為紐帶才更為穩固。

 利益並非單指錢財,還應包括情感上的滿足。

 給予物質與精神的雙重安心,人與人才能緊密的聯合在一塊。

 揭過了那一出,公孫顏又詢問了一些情況。

 並車從一道道田壟旁駛過,這樣黃土墊的道路,或許是因為主人不住莊中,沒有費心去平整修葺路面,溝溝壑壑,路況比起官道又差了許多。

 木質的車輪為了防止磨損,在輪邊包了一圈鐵皮,全車的減震全靠車廂中鋪墊的厚厚褥子。

 走了一段路,公孫顏摸出自己的小本本在上面加重加粗的寫上修路二字。

 車架一邊在顛簸的路上行走,公孫顏一邊寫寫畫畫在筆記本上邊記錄,時不時詢問周行幾個問題。

 或許是偽裝被戳破,讓他不必再小心翼翼的,周行與公孫顏對答時流利了許多。

 望著路邊的田壟,公孫顏突然問道:“莊中既然既不需上繳賦稅,不知向蔭戶收取幾成田租?”

 孤竹莊園是列於遼西免稅賦名單上的,雖然只是隱形名單並無明文。

 可是沒有哪個戶曹官吏敢來孤竹莊園清查田畝數量和蔭戶戶籍,稅賦一事自然無從提起。

 每年孤竹莊園只需清點產出,將其中四成送到令支公孫本家。

 就這樣本該繳納給朝廷的稅賦,左右一轉,便充入了公孫家的府庫。

 長久以往,國越窮,家越富,幾乎成了漢朝庭身上的一處膿瘡,越爛越深。

 孤竹莊園中的蔭戶徒附不需要承擔朝廷的租、賦、征、調等各種繁雜的賦稅。

 但他們自身並無田產,全靠租佃孤竹莊園中的田地耕種。

 每年他們辛苦耕種所得的勞動成果,將被莊園主人掠奪走多少,全看莊園主人的良心重量。

 公孫顏的問話,讓周行猶豫了一瞬。

 最終他還是有些忐忑的回答道:“往年均是什稅五,去歲酷熱酷寒,田地減產,小人,便私減了一成。”

 周行的話叫公孫顏皺了皺眉,他也誠惶誠恐的垂下頭去。

 什稅五,公孫顏暗自為這個數字心驚。

 這樣狠的剝削。

 難怪古籍中敘述徒附這一詞時稱他們’生有終身之勤,然一旦歲不登小,則流離壑,嫁妻賣子,死有暴骨之憂。‘

 周行在大旱之年減賦的舉動,卻算是有良心的舉動, 不過……

 公孫顏悠悠的看了一眼大汗淋漓周行:“減租是善事,可周管事不該擅自施為,這越了你應有的權限。”

 即便是做善事,也該走一遍該走的程序,得到許可,不能自作主張。

 周行立即翻身下馬,就要跪地請罪。

 公孫顏製止了他,“不必如此。”

 周行既然做了,也老實說了,說明他做好了付出代價的覺悟。

 這亂世,良心稀少,她也不是不能為這珍貴的良心和覺悟買一回單。

 “雖是行善,可擅自施為絕非好事,絕無下例!此次便罰你三月俸祿,周管事可服氣?”

 周行確實如公孫顏所說,已經做好了付出代價的準備,但是真的隻受了如此輕的處罰,心中感動。

 “多謝小娘子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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