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了下身體,共鳴並沒有引發什麽異樣,然而夏爾卻能感應到《詛咒之書》裡面多了些什麽。
翻到金紙頁面,只見金紙上無數黑色的細沙正在緩緩聚攏,漸漸顯出文字輪廓。
很快,《詛咒之書》的金紙上顯現出兩行文字後,便沒了動靜。
夏爾愕然的發現這兩行字自己根本不認識,這陌生的文字看著和《詛咒之書》封面上的文字風格如出一轍!
夏爾又驚又疑,自己又沒對誰下詛咒,金紙上為什麽會出現文字?
再說,之前漁夫的詛咒在金紙上顯現時明明就是帝國文字,可這會怎麽又出現了和封面一樣的文字?
“這文字因我而現,肯定和我有關。”
夏爾想起了漁夫說在發現《詛咒之書》的那口枯井裡還有一扇門,那門裡應該藏著和書相關的秘密,或許打開那扇門,就能知曉《詛咒之書》上的謎團。
現在,夏爾不再費力氣多想,他也不敢看《詛咒之書》除了金紙以外的其它頁面,免得被負面情緒吞噬。
重新燃起希望的他對未來生活幻想一番後,便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夏爾被前來送早餐的侍者叫醒,用完早餐後他自然要去見葛蘭多,打算告知老師《詛咒之書》的事,看看見多識廣的老師有什麽見解。
不過葛蘭多的豪華套房裡空無一人,酒店前台給了夏爾一封葛蘭多的信。
“親愛的夏爾.約翰,我唯一的學生:
在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踏上行程。
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我這一生雖經歷頗多,但並不算成功。
你知道的,筆記裡的大部分詛咒事件,我最終都沒能解除,我頂多算是一個理論家,而實地調查絕非我的強項。
而你不一樣,夏爾。
這次事件證明了你不僅掌握了我全部知識,更具有敏銳的洞察力以及一名除咒師必不可少的可貴品質。
這足以令我放心讓你接替我。
是的,你沒有看錯,夏爾。
從現在開始,你是一名真正的除咒師了。
是的,這是個新稱謂。
盡管外人認為我們是巫師,但你要記住,你是一名除咒師!
希望你善用三定律,並加以完善。
我不認為三定律是完美的,一定還有第四定律,我希望你能找到。
而我,也該退休了。
我本可以繼續和你一起,但你得理解,不成功的人生總有許多遺憾,退休後的我決定去彌補一些重要的遺憾。
不要想念我,夏爾。
你的老師,將要去往遙遠的天際,去赴一個塵封已久的約會。
——葛蘭多.畢登。
”
看完這封突如其來又情真意切的信,夏爾一時五味雜陳,要不是信背面的幾行字,他幾乎要感動的流淚了。
“我給你留了20個金幣,其中4個金幣分別用來還我欠山貓酒館的酒錢、藥劑師的欠款、稅務官的稅款、瑪麗夫人的工錢……剩下的是老師給你的生活費,這足夠你開銷了,何況你還能靠經營事務所掙錢,不是嗎?”
留言後面是一連串欠款清單。
夏爾一陣無語,現在回頭看看葛蘭多的行為,絕對屬於卷款跑路了!
“唉!”
無奈長歎一聲,夏爾將信和信封裡20個金幣收好,拄著手杖離開了酒店。
他沒什麽好抱怨的,只是事情來的太突然,
他心中有落差感。 等回到住處門口時,夏爾已經坦然接受了事實,他希望葛蘭多在遠赴約會後,有個好結局。
而對夏爾自己來說,他覺得自己的生活應該和往常沒什麽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自己現在是事務所首席巫師了。
也是藍湖城唯一的除咒師。
“夏爾!”
正欲開門,背後有人出現,夏爾回頭一看,是艾妲。
目光不經意瞥了眼艾妲胸前的劍鬥士徽章,心中再次湧出羨慕。
艾妲今天穿著貴族軍製靛藍外套,沒有扣扣子,裡面是白色的蕾絲襯衫,胸前輪廓傲人。
注意到夏爾目光直視的位置,艾妲面露不悅,但沒有躲閃,反而挺胸往前走了兩步。
“看夠了嗎?色胚!”
“抱歉,我只是在看你的劍鬥士徽章。”
夏爾連忙解釋,艾妲譏諷一笑:“當然,你當然是在看徽章。”
夏爾面露尷尬,連忙欠身給艾妲行禮。
“艾妲女士,我收到的酬金遠超我的預期,極為豐厚,我想您一定發揮了關鍵作用,在這裡,我向您致謝。”
艾妲金色的長發扎成厚厚的麻花辮,下身是緊身長褲,雙腿修長,夏爾行禮時不禁多瞅了兩眼。
“別對我用敬語。”
艾妲再次走近夏爾,夏爾抬起頭,只見她滿臉都是俏皮的微笑:“我今年十八歲,你雖然瘦弱,但年齡應該比我大吧?反正我感覺你很成熟。”
夏爾不置可否。
“我們算是朋友了,對嗎?”
她雖是詢問夏爾,但眼神卻十分肯定,夏爾知道自己如果說不,一定會惹怒她。
於是夏爾也肯定的點點頭。
她露出滿意的笑容,隨後把手裡提的東西遞給夏爾:“作為朋友,我給你送來了一些營養品,你太虛了,好好補補,不過你今天看起來好多了。”
夏爾欣然收下了禮物。
“謝謝你,艾妲。”
艾妲避開了夏爾誠摯的目光,沉默片刻才道:“葛蘭多大師呢?”
“遊歷去了,快請進屋吧。”
艾妲搖了搖頭:“等等,夏爾。”
她露出幾分羞澀,繼續說:“我有事要和你說,雖然有些唐突,但我還是想問問你,倘若以後你再接手到詛咒事件,能不能派信使去通知我,我對這個非常感興趣。 ”
她生怕夏爾拒絕,連忙補充道:“我也可以幫你的忙,就像昨天那樣!也可以充當你的護衛,要知道,不是所有詛咒事件都能避免暴力衝突的。”
她再次挺胸,對夏爾示意了下鐵劍徽章,神情自信,但馬上又轉為忐忑:“可以嗎?”
“當然,有何不可呢?”
見夏爾點頭,艾妲像孩子一樣興奮起來,“謝謝,哈哈!我不打擾你休息了!記得…一定……噢!”
塞給了夏爾她的地址,艾妲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夏爾微微搖頭,心說這種事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遇到一回呢!
念及此處,夏爾也擔心起來,真正的詛咒關乎他身體變強,猴年馬月一次可不行,但怎麽才能接到更多的真正的詛咒事件呢?
回屋後,夏爾上樓來到葛蘭多的臥室。
顯然,葛蘭多在擁有巨款後,他屋裡這些破破爛爛他一件也看不上了,一樣都沒帶走。
或者是他放心把這些東西留給夏爾,夏爾會幫他保管好。
他是對的,夏爾收拾完一切後,拿起了桌上的巫師信物吊墜。
大陸上每一名巫師都有自己獨特的信物吊墜,用以代表自己的名號。
盡管葛蘭多以除咒師自詡,但還是照著巫師傳統,製作了一枚巫師信物吊墜。
這是一枚正反面都刻畫眼睛圖案的菱形骨牌,寓意在明顯不過,意在看破詛咒,解除詛咒。
“我一定會做一名合格的除咒師!”
夏爾戴上了除咒師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