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人,請問我們車隊有什麽問題麽?”
販賣獸皮,來自獅心村的商人契布曼一臉討好的問道。
“是麽?我看你這就是有問題啊!”
城門前,一名滿是絡腮胡的守衛隊長用長劍在馬車上挑挑砍砍,聽到契布曼的話,不由癟癟嘴,毫不在意的說道。
見此,原本就是一名商人的契布曼頓時心中了然。
“哈哈,大人,您再仔細看看?”
一邊說著,契布曼一邊微笑著從兜裡摸出一袋錢來,很是自然的偷偷遞過。
接過了契布曼遞過來的錢,隊長掂量了一下。
“來人,將他們抓起來!!!”
冷笑一聲,隊長卻將錢袋往契布曼身上一拋。
“竟敢賄賂守衛,膽子不小。”
“哎?大人,您可以檢查啊?我這只是一車村子運來的獸皮而已,能有什麽問題啊?大人明鑒啊!!!”
被拉著,契布曼與隨行的人哀求道。
他們顯然不知道自己被釣魚執法了,因為這隊長本就打算找他們麻煩。
看著他們被拉下去,一旁的守衛忍不住問道。
“隊長,沒事吧!他這看起來只是個正常的商人啊!”
憋了一眼這名守衛,隊長淡淡的說道。
“怎麽?你想管少爺的事兒?”
聞言,守衛頓時一顫,忙道不敢。
遠遠看見人群中一個腦袋一縮,隊長並沒有理會。
“知道你不敢,去,將這車獸皮也拖下去賣了,哥幾個晚上出去喝酒瀟灑一翻。”
聞言,守衛立馬高興道。
“是的,隊長!”
隊長見此不由輕哼一聲,拍了拍自己衣袖上的灰塵,便前往城堡中間男爵府邸中,進去通知自家少爺去了。
邊境領,板岩堡男爵家裡。
“有讓人通知那個開拓騎士沒有?”
“回少爺,放了一個舌頭回去。”
“是嗎,那就好!成為了騎士又怎樣?扣了你的人,你還敢打上板岩堡來不成?”
說話的正是板岩堡男爵的長子,這位剛從騎士學院歸來的弗勞爾.馬西。
顯然,聽其語氣,這位男爵長子對埃爾很是不滿。
“正是如此,小小的一個開拓騎士,肯定不敢,也沒實力敢在您面前囂張!”
隊長拍著別扭的馬屁。
但馬西卻喜歡聽這種的,於是擺擺手。
“下去吧,別忘了去管家哪裡領取你的獎勵。”
“遵命,未來的板岩堡男爵,尊貴的馬西大人。”
隊長獻媚的行了一個禮,毫不在意他那可以溢出味兒的肉麻恭維。
見到隊長離去,馬西搖晃著自己的紅酒杯。
“真是期待你暴跳如雷,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馬西是認識埃爾的,同樣為達茜的追求者,但他毫不掩飾自己荒唐的生活作風,比之埃爾跟道奇.蘭尼爾這種作風還算嚴謹,能勉強能跟達茜有些許接觸的不同。
他的名字甚至不為達茜所知,或者知道了但稍微了解一下就不打算接觸了。
所以他一直遊離在追求者們最外層,因為也只是一位男爵之子,同樣不甚起眼,也對埃爾等人報以敵意。
但是再不起眼,在這邊境上,也要比埃爾的開拓騎士領要好得多。而且板岩堡剛好卡在埃爾經常交易的長河鎮路線中間,吃掉一隻商隊,惡心惡心埃爾,馬西還是自認為能做到的。
他也是回來問過城門守衛隊長才知道,這段時間,埃爾的獅心村一直通過與長河鎮貿易換取各種物質。
於是,有今天的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而獅心村內。
“慢點,老弗裡德,有什麽事情歇口氣再說。”
“呼~~呼~~!”
狠狠喘了口氣,老弗裡德這才說道。
“我們商隊有人跑回來說,契布曼商隊裡面的所有人,除了他都被板岩堡守衛抓了,而他也是正好跟著熟人交談才落在後面,因此沒有被看到,得以逃脫一截回來報信。”
聞言,埃爾皺了皺眉頭。
“你有問他為什麽被抓......算了,我直接去問他吧。”
言罷,埃爾便帶頭出門,跟著老弗裡德一起去了那人家裡。
半晌之後。
“板岩堡,現在是騎士學院的假期吧!少爺,莫非是您在學院的敵人?”
霍爾曼一臉的狐疑,連他都知道埃爾在騎士學院,因為晶角刃鹿家族的那位遠近聞名的明珠而樹敵眾多。
之前鐵桶樹家族的襲擊被他們攔下,眾人至今都記憶尤深。
而這次......
“板岩堡嗎?那位馬西?”
埃爾有些不確定的同時又有些無奈,當真是紅顏禍水。
前身惹得禍啊,他現在能怎麽辦?
“老弗裡德,你有關於板岩堡的一些消息嗎?”
“老爺,您想知道哪方面的呢?”
“知道的都說說吧。”
“是的,老爺!”
老弗裡德‘咳’了一下,開始緩緩述說道。
“板岩堡就在長河鎮沿著主商道以西60公裡左右,建在板岩高坡上,主要生產的就是板岩石塊,其主人正是板岩堡男爵弗勞爾.馬倫,實力據說為正式騎士二段的境界,領地騎兵團團長也是位正式騎士,其余見習騎士,還有眾多軍隊這我就不知道了。”
“哦?我們領地不是正缺板岩石塊?”
“正是,老爺,本來我們就準備去板岩城買石塊的,因為哪裡離我們比較近,價格也還算正常。”
沉默一會兒,埃爾說道。
“嗯?那這樣說,之後我們買石塊也買不到了?”
苦笑一聲, 老弗裡德說道。
“也不盡然,但想要去其他地方買,不光成本要高好多,運輸時間也要多上許多。”
埃爾歎息一聲。
“行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解決的,老弗裡德你就不要擔心這件事了,村子裡事情還多,盡快下去處理吧。”
“好的,老爺!”
挪了挪嘴,但老弗裡德最終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麽,知道自己也幫不上什麽忙,於是自己下去做事去了。
“少爺,你準備怎麽辦?要不要寫信讓男爵出面?”
“無事,我自有辦法,就不用勞煩父親了。”
眼中無奈漸去,埃爾眼色一狠。
“當真以為我好欺負?”
若是沒有系統,埃爾或許可以給板岩堡造成些許麻煩,但絕不對讓他們感到頭疼甚至心痛。
而如果不是要狠狠放一刀板岩堡的血,埃爾是絕對咽不下這口氣的。
心理如是想著,埃爾一邊回屋穿起了裝備。
一邊對著霍爾曼說道。
“霍爾曼,我可能需要幾天時間,但會盡快回來,在我回來期間,你得小心保護好村子!”
“不用我們跟著?”
“放心,人多了反倒不好。”
“那好吧!少爺,我覺得其實您可以多依靠一下我們的。”
聞言,埃爾心中一暖,看著這有些寡言的巨汗,他微微一笑。
“下次一定!”
隨即穿好防具,帶好符文劍,背好長弓,埃爾便消失在茫茫飄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