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總算出來了!!”
等在寺外的獅空和尚,也是頗為著急。
畢竟孟長空只是說進去看看,如今都過了半天了才出來。
“除了獅子吼之外,你們嚴華寺的武功,簡直差的一塌糊塗!!”
沒有理會獅空和尚的抱怨,孟長空反而雙眼炯炯的看著他。
“主人你聽我說!”
提起此事,獅空和尚也是一臉的鬱悶。
原來少林的功法是不可以帶出少林的,而他是因為供奉了太多錢財,才好不容易弄來了一本只有修煉到大師的獅子吼。
至於嚴華寺在他來之前,是另外一個主持,那就更慘了。
整個藏經閣,只有一本戒刀。
“如此來說,現在藏經閣能有如此多的武學,還不得多虧有你!!”
這一番打聽,還真讓孟長空打聽到點東西來了。
“這都是少林賞賜,我只是盡心盡力而已。”
話雖如此,可是獅空和尚得意的表情,卻是怎麽也隱藏不住。
“對了,在你來之前,這嚴華寺的主持是誰?”
走在前面的孟長空,卻是隨口問道。
“在少林的僧名不知道,不過在嚴華寺的時候他們都叫前代主持火刀和尚,不過聽說他好像犯了事,被抓回了少林。”
“正因為如此,我才會被分配到這裡做主持。”
“主人,你問他做什麽?”
獅空和尚奇怪的看了一眼孟長空,只因在他來的時候,菩提院的首座曾經找到過他。
讓他留意嚴華寺,若是發現了什麽,要直接來稟報給他。
至於是什麽,當時的菩提首座卻是並未說明。
“我告訴你吧,戒刀我看上了。”
“雖然只是基礎刀法,不過卻是有些借鑒價值。”
孟長空轉頭,看著獅空和尚,卻是似笑非笑。
“戒刀??”
“這倒是無所謂,主人放心就好。”
“少林的基礎刀法,流傳在江湖也有。”
不明所以的獅空和尚,卻也是松了一口氣。
若是孟長空拿的是獅子吼,那自己就完蛋了。
與獅空和尚交代一句,孟長空便離開了嚴華寺。
“咦,他們人呢?”
只是當孟長空來到昨日的山道上,卻是發現楊家爺孫竟然不見了。
一番察看之下,孟長空卻是看到了隱藏在泥土裡的一張紙。
“武衛,又是武衛,來的這麽快的嗎?”
自己昨天和今天,就才兩天的時間,對方的人馬就來了。
第一時間孟長空卻是想到了白展堂,莫非是他告的密???
“小兄弟,你總算來了!!”
就在這時候,一男一女卻是從遠處而來。
“是你們!!”
看著這對夫婦,孟長空知道了自己的猜想果真是對的。
“他們抓住了同福客棧的人,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白展堂神情頗為落寞,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好朋友被抓,卻是無能為力。
“這就是你出賣他的理由??”
楊又廷似乎頗為信仰白展堂,可是不曾想到他們轉眼就將他賣了。
“我不想解釋,他們現在翠嵐山,你現在去救他們還來的及。”
白展堂製止了想要說話的佟掌櫃。
聽聞此話的孟長空,卻是立即轉身離開。
“你為什麽不告訴他,我們的苦衷!!”
佟掌櫃也是頗為難受,他們兩個雖然可以逍遙法外,可是他們的佟家和白家卻是不行。
“咱們在大乾王朝,就得遵守大乾王朝的律法。”
“其他的我幫不了他,不過纏住嚴升東卻是沒有問題。”
兩人說完,卻是以更加快速的身法離開了此地。
翠嵐山離此地有兩個山頭,當孟長空到達的時候,這天也完全黑了下來。
篝火旁!
“詮少,今天那人是誰,大武衛追的似乎挺急的。”
身穿便衣,可個個太陽穴鼓鼓的,一看就是修煉內家的好手。
“來人輕功了得,想必就是那所謂的盜聖了吧!!”
嚴玄詮雙眼銳利,在鷹勾鼻下,更顯得滲人。
不過這幫手下,一直跟隨他左右,卻是早已經習慣了他的模樣。
“他不怕我們滅了他們滿族,竟然還敢來找我們的麻煩。”
作為宰相的武衛,這權力極其的大。
可謂是一日之間,直接控制了整個襄陽。
若不是如此的話,作為盜聖怎麽會如此輕易的屈服。
不過他們武衛也不敢做的太過份,特別是他們帶隊的大武衛,深知到盜聖輕功的恐怖。
危險之時,卻是留有余地,並未對白佟兩家做什麽。
“這兩人在手,其他的我們不管。”
知道其中隱秘的嚴玄詮,可不似這幫武衛如此之莽。
“詮少,我們何不將他們殺了,一了百了!!”
“就是就是,這老家夥平時對我們武衛本來就不順眼,還建議皇帝克扣我們的銀兩。”
“嘿嘿,文武百官殺的不少,這尚書我倒是想試試。”
“.....”
篝火旁的武衛,卻是建議的道。
“殺,若是能殺的話,我們早就殺了他們了。”
嚴玄詮搖頭,老的精的跟一條狐狸一樣,是宰相一生之敵。
若不是此時落難,平時他們根本就不敢對他動手。
畢竟實在身旁有武衛,他的身旁也有錦衣衛。
雖然比不過他們,可那也是皇帝身邊的忠心走狗。
說話的時候,他卻是看向楊又廷身邊的小姑娘。
這個小孫女,也動不得,一但動了,那名冊就徹底的沒了。
對於這位尚書大人,他可是十分的了解。
看上去文雅溫和,可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跟他來硬的,整個大乾還真的沒有多少個人硬的過他。
畢竟滿門抄斬了,他的眉毛都不帶眨一下的。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還真的不敢相信,這世界之上竟然還有如此堅韌之人。
“詮少,那我們豈不是得一直將他押送到洛陽城??”
他們是煉武之人,速度極快。
可是經過這一天的奔波才知道,這對爺孫的速度簡直慢的跟個烏龜一樣。
躲在一旁的孟長空,卻是聽的真切,原來這夥人要將這楊家爺孫押送到洛陽城。
雖然沒有說去哪裡幹嘛,不過孟長空知道,他們如果真的到了洛陽城的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臉色的皮膚蠕動,同時整個人被玄鐵鎧甲覆蓋。
雖然現在玄鐵功已經跟不上自己實力了,可關鍵時刻用來作掩護也是非常好的。
起碼自己的外貌不會被人知道,就算日後秋後算帳起來,自己也有退路。
咻!!
腳步一動,同時食指快速點出。
在黑夜之中,無數火紅線條突然出現。
“敵襲,快敵襲。”
“是楊又廷的舊部。”
“不可能,不是說楊又廷的舊部已經全部被殺了嗎?”
“....”
面對這火紅色的一陽指,篝火旁的武衛卻是瞬間大亂。
沒有辦法,孟長空這一陽指來的太快,這些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數十人的隊伍,轉眼之間,便有三個人交代在這裡。
“你是何人,好大的膽子,連武衛的人都敢殺!!”
看著自家兄弟倒在血泊之中,嚴玄詮臉色冰冷的看著從黑暗之中走出來的孟長空。
“大..”
楊萱萱正想喊孟長空,卻是被楊又廷的一個眼神給製止了下來。
可惜這一幕卻是被嚴玄詮看在眼中,不過此時箭在弦上,孟長空已經向他們撲了上來。
“小東,小毫,攔住他!!”
一陽指,那可是數百年前的絕學,嚴玄詮雖然在大乾國也算是名門望族。
可一百年歷史都沒有,怎麽可能知道這種武功。???.
為了試探孟長空,所以直接喊了兩個手下衝了過去。
只可惜這兩個手下這才剛衝上去,便迎面撞上了孟長空的拳頭。
火紅的拳頭,直接一拳打爆了兩人的肚皮。
噗!!
嚴玄詮瞳孔皺了起來,看著孟長空的拳頭,這是橫煉外功的征兆。
“氣血!”
他有點想不明白,剛剛攻擊他們的手段,明明就是一個內氣大師。
怎麽著一近身,就變成了橫煉外功。
不過他並不擔心,因為這橫煉外功的氣血並不多,頂多就是剛進入氣血如海的大師。
“動手!”
試探過後,嚴玄詮卻是勒令手下全力進攻。
而他則是隱藏在人群之中,伺機而待。
“就憑你們。”
面對剩下的九人,孟長空勝券在握。
只因他們一動手的時候,便察覺到了他們的實力。
最強的不過是打通了四條大脈的大師,如此對手就算沒有去嚴華寺之前他都能對付,現在在嚴華寺待了兩天,那就更加的輕松了。
“一刀成魔!!”
一刀劈下,刀氣化作四五道月牙般的黑色氣體。
所過之處,盡皆被一刀兩斷。
就算是迎面而來的九個人,也只有三個人幸運的躲過這一刀。
“魔頭!!”
本來還信心滿滿的嚴玄詮,如此卻是雙眼大駭的看著孟長空。
此人出手了三次,每一次展現出來的實力都不同。
特別是眼前這一刀,就算自己這個打通了四條大脈的大師,也是望其項背。
剛剛要不是自己躲在身後,反應的及時,恐怕現在的自己也被這一刀腰斬了。
“哈哈,現在才明白,你的腦袋未免轉的太慢了!!”
哈哈大笑之中的孟長空,卻是大步踏了過來。
在嚴玄詮驚恐的眼神之中,孟長空當場又將另外的兩個手下順手殺了。
“我師傅是武衛嚴升東,你不能殺我。”
被孟長空氣勢所攝的嚴玄詮,沒有剛才丁點的從容。
連交手都沒有,此時的嚴玄詮卻是嚇的臉色蒼白。
“嚴升東,沒有聽說過,很厲害嗎?”
手握兩界刀,孟長空已經準備一刀了結了這最後一人。
“打通八脈的大師,他可是武衛第一人,也是最有可能突破十二樓的存在。”
嚴玄詮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半路殺出來的人,竟然如此恐怖,自己這個四脈大師在他面前連抵擋都不是。
所以此時的他不得不將自己的救命稻草說了出來,甚至希望能用嚴升東的名頭震懾到孟長空。
“就是說還沒有打通十二樓的一流高手。”
如果說小七經是三流武者,那麽大八脈就是二流武者,如果能達到十二樓的話,就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
當然因為地域和分布的不同,對於各個高手之間的稱呼也有不同。
像在沙城,小七經是武者,而八脈就已經是大師了。
其實嚴格來說,江湖上唯有達到十二樓才能稱為大師,也是江湖中真正的一流高手。
像這種人,不論去到哪個勢力,甚至在朝廷那也是極為強大的存在。
甚至十二樓的人,在普通人的眼中,已經是江湖武力值的天花板存在。
“驚鴻一瞥!!”
眼見嚴升東的名頭震懾不到孟長空,嚴玄詮不得不出手。
這一動,卻是將自己全身的實力都賭上了。
長刀撕裂虛空,一抹玄色寒氣所形成的刀氣,卻是突出出現在孟長空的身前。
“好刀法!!”
無視距離,直接出現在目標身前的刀氣。
這種刀法,孟長空雙眼一亮。
不過此時刀氣臨身,他自然也是不怕。
反手就是一撩,一抹黑色的刀氣瞬間將這突然出現的刀氣擋了下來。
“想走!!”
劈出這一刀的嚴玄詮,連楊又廷也不管了,直接轉身就跑。
可惜他的想法雖然很好,可是孟長空又豈是這麽輕易大發的。
握住兩界刀的雙手,奮然發力,一股漆黑如墨的刀氣劃過夜空。
不但將玄色寒氣所形成的刀氣劈的粉碎,同時余威不減,直接衝向嚴玄詮的後背。
“不!!”
黑夜之中一聲驚悚的聲音,那嚴玄詮卻是身體被砍成兩截。
“抱歉,還是讓你見血了!!”
變回原來模樣的孟長空,對著楊萱萱微微一笑。
“大哥哥,你總算來了,我好害怕!!”
楊萱萱此時哪裡管的了那麽多,直接就撲進了孟長空的懷裡。
一旁的楊又廷看在眼裡,不由歎息一聲。
自己為官幾十年,最終卻是連自己的一個孫女都保護不了。
逃亡的這段時間,可謂是讓她見了許多這個年齡不應該看見的東西。
縱然自己再是怎麽安慰,那陰影已經刻骨銘心的留下了。
甚至有些人,還拿她來威脅自己。
那種惡毒的手法,就算自己想起來,也不知道自己的堅持到底是對的還是錯。
“我們現在趕路吧。”
對方身後還有人,雖然不知道那個八脈大師哪裡去了。
若是對方出現的話,恐怕就是一場惡戰了。
自己殺死眼前這些嘍囉雖然簡單,可難免遇上真正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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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 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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