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地都在顫抖,轟炸機投放的航彈在日軍聚集的森林中爆炸,一束黃土夾雜綠葉樹枝的幼小蘑孤雲騰空而起,戰鬥機爬升向上而後劇烈俯衝,航炮在森林中劃出兩道痕跡。
日軍藏匿極為隱秘的炮兵陣地泄露,在長時間的阻擊戰中,盟軍空軍無數次在天空中盤旋,想要找到日軍炮兵陣地位置,可一無所獲。但現在日軍將炮兵陣地主動暴露出來,隨即立刻引來飛機攻擊。
余治的老式謝爾曼坦克在公路上疾馳,車載重機槍向潰散的日軍射擊,沒有追擊太多時間,很快日軍便組織起防線,派遣士兵攜帶集束手雷自殺式攻擊。
幾輛中型謝爾曼坦克停下,構築出環形戰車工事,用坦克炮轟擊日軍防線,步兵們躲在後面用步槍一個一個舔掉日軍散落人群。等待迫擊炮就位,一輪急速射將日軍好不容易組織起來的防線擊潰,坦克車再次發動,拉起黑煙繼續進攻。
陳余和團部、三營一起行動,與張立憲營、坦克隊之間距離不過一公裡,在一個隨時能兜得住的地方。
打垮日軍防線,張立憲立刻派遣士兵攻佔公路兩側製高點。一點沿公路突進,其余沿公路兩側推進,選擇一個極為穩妥的打法,但也是一個死人最多的打法。
戰鬥進行兩小時,向前推進五公裡,川軍團便已經陣亡五百多人,日軍依托山勢地形層層阻擊,戰鬥意志極為強烈。
按理說,進攻日軍足有三個大隊,後續增援一個大隊。在兩百師奪取左側防線陣地後,雖說派遣一部分兵力與兩百師展開拉鋸戰,可按照日軍風格不可能只是撤退,並不反攻。
陳余察覺不對勁,死啦死啦也察覺不對勁,川軍團進攻有點順利喲~~~
日軍要是再退就退出滇緬山脈,之後便再也無險可守。
一個裝甲師外加一個步兵混成裝甲團,再怎麽能打也不可能這樣推進吧?
坐在吉普車上的麥師傅趕來,全民協助把吉普車開出拉力車的感覺,一腳油門轟起踩住不放,鳴著喇叭惹起路邊士兵破口大罵。
“死啦死啦!”麥師傅大聲呼喊著:“不能推進,煩啦發現左側迂回日軍,正在阻止,不能再往前了!”
“什麽?”
死啦死啦恍然大悟,吃驚的看向陳余。讓煩啦率領二營從左側推進是陳余的建議,現在發現日軍主力並沒有撤退,而是想迂回抄了川軍團的後路。
身旁的阿譯從泥蛋身上拿過地圖,全民協助車都沒有停穩,麥師傅便跳下來。
“煩啦他們現在的位置在什麽地方?”
麥師傅伸手一指地圖上的一處峽谷:“在這裡,一個村落附近。煩啦他們在這裡發現日軍囤積的兵力,有一個大隊,距離我們只有八公裡左右。”
“不可能的。”
阿譯難以置信道:“進攻命令是上午十點下達,日軍不可能這麽快將一個大隊集結在左側村落,哪裡根本沒有險要位置,守在那裡只能被我們圍殲。”
“有沒有一種可能。”陳余看著地圖說:“長官司令部的電文日軍全部知曉,在進行兵力調動時就已經知道我們會反攻。川軍團推進太前,後續增援也不太可能固守公路陣地。
日軍只需要一個步兵大隊就能攻佔他們耽擱一個多月的陣地,切斷川軍團與後續主力軍之間的聯系。在陣地失陷後,日軍便會組織起兵力反擊,吃掉川軍團,以公路高地為依托,從而據險而守。後續兵力也能增援龍陵,現在至少龍陵沒有光複。”
“馬上撤退,命令張立憲營撤退,三營立即增援煩啦,不能讓陣地失陷。”阿譯慌張的說。
“不能撤!”
死啦死啦伸手一指前方猛烈的交火聲說:“聽見了嗎?現在張立憲營已經與日軍僵持住,讓他們撤退就是讓一營去死,日軍再那麽一衝,川軍團必敗!”
阿譯說:“那煩啦怎麽辦?”
“他扛的住,通知後續友軍增援煩啦,川軍團不動繼續進攻!”
陳余舉手問道:“後續增援是那支部隊?”
麥師傅說:“你們的老冤家,虞師···不!現在是滇康緬第一軍事區獨立師第一團,他們已經在你們後方十公裡的地方,師長還是你們虞嘯卿。”
“啥?”
麥師傅再次重複說:“滇康緬第一軍事區獨立師,你們現在的番號。”
又是一個雜牌番號,看樣子著實把虞嘯卿給坑慘了,整編師的番號沒有,預備師的番號沒有,成了遊擊師。一個步兵主力師變成地區遊擊師,虞嘯卿的副軍座飛了。
這種地區性質軍隊,一個軍事區有個千百人就不錯了,一個上萬人的步兵師給整成遊擊師,虞嘯卿踢石頭了。攻取南天門的戰功就折換成這個,老慘了。
陳余一拍腦門,這好似是虞師從無編制步兵師向編制師的過度,真要他立下功勞,分分鍾成了整編師。老虞家的手段真厲害,從無到有,再從有到實。
沒空管老虞家怎麽折騰自己的編制番號,現在川軍團需要的是讓虞嘯卿答應派人去增援煩啦。要是虞嘯卿既不增援川軍團正面,也不增援側面,打定主意死守公路高地,坐看川軍團被圍殲,那就完蛋了。
靠軍部,唐基哪個老狐狸隨便湖弄幾句,說物資彈藥兵員沒有到位,拖拖踏踏兩天,川軍團早沒了。到時候說個川軍團指揮無方、莽進過深,他虞嘯卿還能得到個堅守高地,維持戰線的功勞。
“老哥幾個, 誰去向虞師座說道說道?”陳余問。
死啦死啦抬頭望天:“誰官大,誰是團長誰去。”
阿譯苦著臉看向陳余:“死魚,你要是想要煩啦他們死,那就讓我去。”
“得啦。”陳余無奈道:“全就指著我救命,你們一個個的,吃飯時候個個輪大碗,到了這時候,一個個當小母雞。”
陳余坐上全民協助的車,跟身旁的麥師傅說:“向軍部索要54軍電台頻道,他虞嘯卿敢拿大頭,我就敢去54軍198師面前哭墳,見誰都嚎喪幾嗓子。”
阿譯思索一二,此時陳余已經坐上吉普車揚長而去。“198師,這搞不好會弄成兵變的。”
“得了吧。”死啦死啦說:“陳副軍座第一個把死魚給砍了,71軍的事情,讓人跑去54軍求情,軍座和陳副軍座可丟不起這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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