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跳舞?
周以綏腦海裡突然閃過了夜晚,月光,路燈,窈窕的身影,還有飛舞的精靈。
見他好像感點興趣,時蘊拉著凳子坐在他旁邊,興致勃勃地說道:“迎新晚會的開場舞一般都是高年級為了歡迎高一新生跳的,你想不想一起?”
陽光充足,光線印在時蘊明媚的臉上,神采飛揚。
“我不會跳。”
“我教你啊!”她應的很快,“等我偷偷打聽他們跳什麽舞,我給你開小灶。”
看著她這副模樣,周以綏原本拒絕的態度有了松動,猶豫道:“會很醜吧?”
“不會啊!”時蘊轉頭看了看周圍,見他們都在熱烈討論著,沒注意到這邊,時蘊欠身湊在周以綏耳邊,故作嚴肅地說道:“你是班裡長的最帥的,隨便動動都好看。”
被她這句話成功逗笑了,周以綏抿了抿唇,這個結論應該是根據時蘊的主觀想法得出來的。
“行不行啊周以綏?”
受不住她這樣的語氣,周以綏嗯了聲。
時蘊炙熱的掌心一把扣在他的手背上,“那就這麽說定了。”
被蓋住的手背微微顫了顫,時蘊的掌心底下像是長了很多觸角,被她碰到的地方癢癢的。
銀杏的葉子漸漸變黃,入了早秋的夜晚有些涼。
視頻裡的萊織看著時蘊身後的背景,不禁說道:“沒在房間裡呆著?”
裸露在外的手臂被她摸了摸,借著掌心的溫度是自己暖和一些,時蘊嗯了聲,“在外面,一會兒有點事。”
“現在天氣漸漸變涼了,晚上出來要記得多穿一些。”
“好。”天氣突然降溫,是梅市慣會發生的事。其實也沒多冷,但時蘊在正陽鎮待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可能涼氣入體,讓她異常畏寒。
“您感覺現在怎麽樣了,聽許醫生說換了藥,有沒有什麽不良反應?”
“挺好的,你別擔心。”說起這個萊織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個叫溫瑩的小姑娘最近總是來醫院,也沒做別的,就是陪我說話,然後打聽一下我治療上的事。”
時蘊大概知道溫瑩這麽做的原因,囑咐道:“不用管她,有人陪您聊天解解悶也好,她想做什麽就做。”
“她不用上學嗎?”看著溫瑩確實比時蘊年長幾歲。
“她現在沒課。”時蘊看著屏幕上多了一個人影,連忙說道:“那外婆就先這樣吧,等我有時間再打給您。”
“誒好。”正要掛斷電話的時候萊織看見了離時蘊越來越近的人,“這不是小綏嗎,你在等他啊?”
不知道為什麽,時蘊有些心虛,聲音比平時小了很多,說道:“恩,我們排練下迎新晚會的舞蹈。”
在掛斷電話的那刻,周以綏站到了她面前。
空氣中飄來淡淡的清香,時蘊嗅了嗅,看著周以綏換了身衣服,不再算是沉悶的黑色,中間的那樣一抹白,在這個黑夜顯得異常顯眼。
“怎麽了?”周以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對上時蘊有些意味深長的眼神。
“非常帥。”
好看的人穿黑白是黑白天使,不好看的人穿黑白是黑白無常。
周以綏不好意思地移開眼神,卻不小心看見她裸露在外已經起了雞皮的手臂,“冷?”
時蘊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搓了搓手臂,嗯了聲,“沒大事。”
周以綏看著身上的短袖,沉思道:“要不先回去拿件衣服吧。”
時蘊想到出門時看見的時頌文,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差了些。
周以綏大概能想到什麽原因,這裡離住宅區不遠,可是周圍確實沒有很近的商場。
“沒事,運動運動就暖和了,也不是特別冷。”時蘊的情緒緩了過來,她將周以綏拉過來,能將百十米全部照亮的手電筒被她放在椅子上。
借著路燈,兩個人淡淡的身影在地上亂竄。
配合著她不怎麽嚴肅的舞步,周以綏手忙腳亂。
“我覺得可能沒什麽基礎的話不太行。”周以綏說道。
確實,對於一個沒跳過舞的人來說,迎新晚會上的這支舞確實有難度。
時蘊停了下來,一個想法在腦海裡一閃而過。
“周以綏,你想不想跳一支非常簡單的舞?”
她眸裡壓著碎光,被這樣的一雙眼睛看著,周以綏頓了頓,問道:“那這支呢?不學了?”
“學好了也只是讓那一群弟弟妹妹見到,而我們現在學的,可以隻給我們自己看。”
自己看……
“什麽舞?”
“交際舞。”時蘊手指牽起他的兩隻手,一隻手牽著他,他的另一隻順著她的動作貼在她細嫩的腰上。
這樣的一個動作,像是要把時蘊環入懷裡,將她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胸膛上。
時蘊衣服布料很薄,這樣的動作,兩個人的神經都極度敏感起來。
“這樣。”時蘊努力保持著自己的理智,將空閑的那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其實應該穿個高跟鞋的。”
時蘊邊說邊踮起腳尖,增高了五六分的她離周以綏很近,濕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說不清是誰的心臟在猛然跳動。
鼓膜振動,就這樣過了一會兒,時蘊腳尖發酸,沒力氣地將抬起的腳跟落下,裸露在外的手臂交纏,互相傳遞著溫度。
“就這樣跳嗎?”周以綏扶住她,耳尖泛著不正常的紅。
太近了,時蘊想。
“恩。”他們拉開了一點距離,“我數1的時候你右腳後退,我數2的時候你左腳後退。”
“好。”
兩個人相握在一起的手心不知道是誰的先出了汗。
隨著時蘊的口令,周以綏左腳右腳邁的有些混亂,一個學霸在跳舞方面遇到了瓶頸。
“沒事,一開始都這樣。”時蘊安慰道。
周以綏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他有些自責,因為他每次邁錯一次,就會差點踩到時蘊的腳。
他在心裡計算著,明明很簡單的一個舞步,被他當成了一個重要且認真對待的任務,小心再小心。
就因為這樣,他的反應總是慢半拍,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木愣。
為了不踩到時蘊的腳,他總變換腳步,踩了自己好幾下。
時蘊壓住自己忍不住上揚的嘴角,配合著他,將一段交際舞跳成了幼兒廣播體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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