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全是小龍蝦的香味,時蘊帶著手套剝蝦,辣的她嘴唇發紅,水嫩嫩的。
“你不吃嗎?”時蘊盯著他一直剝了往自己盤子裡放的蝦,不禁問道。
“你先吃。”他聲音有些低沉,整個人的興致並不高。
時蘊拿起桌邊的紙擦了擦嘴角,將自己面前裝著蝦肉的盤子推到周以綏面前。
他剝蝦的動作一頓,不解地望向她。
“我是給你買的,我都吃了算怎麽回事?”
見他不懂,時蘊拿起一個沾了沾湯水遞給他嘴邊,另一隻手在下面托著,怕湯汁灑在他身上。
周以綏垂眸看著眼前的手,在她一次又一次地敦促下,張開了嘴。
時蘊感受到指尖觸碰到了他的牙齒,一陣酥麻感上頭,連忙將手收了回來。
他眸色微沉,“以後別爬樹了,許家這麽歡迎你,又不是不給你開門。”
“我不。”時蘊偏頭不再看他,“以前你可沒少爬牆爬房,我都沒說過你。”
“你知道?”
時蘊理所應當地應了聲,“當然知道。”
隨即聽她小聲喃喃道:“我又不是瞎子,余光不會看。”
“所以你當時知道我每天躺在屋頂上看你?”
聽他說完這句話,時蘊眼睛頓時亮了,她詫異道:“看我?”
“......”
周以綏不說話了,時蘊摘掉手套,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你當時在房頂上看我啊?”
“......”這算是什麽,全招了?
他別扭地轉過頭,“沒有,就是習慣性在上面想事情,偶爾會看見你。”
沒等時蘊說話,他又補充道:“像你說的,余光又不是不會看。”
“我說什麽了嗎?”時蘊笑道,“周以綏,你知道你臉紅了嗎?”
她伸出手想要戳戳他的臉頰,被周以綏躲了過去,他生硬地說道:“回去吧,明天還要坐車去海市。”
“好。”時蘊起身,因為坐的時間太久,裙尾有了輕微褶皺。
“從門邊過。”周以綏見她的目光移到窗邊,立馬將半開著的窗戶關上。
時蘊失笑,抿著嘴走到門口,眉眼彎彎道:“明天見,周同學。”
沒讓周以綏送,她自行把門關上,嗅了嗅身上的味道,打算散散步,結果還沒走幾步,黑色的賓利停在了面前。
時頌文全身酒氣,朝她走過來,腳步虛浮。
司機連忙下車扶住,朝時蘊點點頭,“時總喝的有些多。”
時蘊微微蹙眉,“誰能灌他喝這麽多?”
“我回去的時候時總正在找您,等知道您回家了之後,心情不怎麽好,自己喝了很多杯。”
說實話,她有些不懂時頌文的想法,總覺得他太像一個矛盾體,讓人看不透,說不明白。
在去房間的路上,時蘊依稀聽著時頌文嘴裡滿是醉意的話,喊得最多的名字,是趙忱。
當天晚上出了成績,周以綏理綜第一,許也第二。
時蘊只有數學成績不理想,理綜還是比較拿手的,可能是顧念著許景之那番話,她還是稍稍放了水,卻被周以綏那種剛正不阿的態度擋在了他夢想的前面。
許也被氣的不行,反鎖在房間。
溫瑩給時蘊打電話就是因為這個事,不過她是打電話來嘲笑的。
聽著對面哈哈哈一頓笑聲輸出,時蘊頭都要大了。
“他可能現在正在後悔和你做朋友呢。”
溫瑩一臉無所謂,“我管他?不過,周以綏這個人還挺死板。”
“那也不叫死板吧?”時蘊想了想,“應該是態度認真。”
“......”不想跟她討論周以綏的事情,
溫瑩繼續說道:“我前幾天給你定的手表有沒有收到?”說起這個,時蘊眼神落在最新的腕表上,“非常滿意。”
“我給你說啊,這裡面可是有奧秘的。”
她故弄玄虛地說著,引得時蘊滿是好奇,將表褪下來前後打量了番,也沒發現什麽奧秘。
“行了,先不說了,我要準備出發去海市了。”
時蘊掛了電話,訂的中午的票,現在時間差不多,她讓人將行李包拿了下去。
周以綏在不遠處等著,等他上了車,時蘊偷偷湊過去,低聲說道:“等我以後有了駕照,我開車帶你去。”
滿十八才能報考駕照,周以綏想,其實他可以去考一個。
可是——
他現在並沒那個經濟能力。
海市離梅市的話,高鐵差不多要兩個小時。
時蘊昨天幫忙照顧時頌文有些累,頭剛靠在椅背上就漸漸昏睡了過去。
周以綏坐在外面,見她閉上了眼睛,正大光明地看她。
時蘊睡著的時候很乖,頭也不亂動,雙手交叉放在腿邊。
隨著高鐵的行駛,陽光灑在她的眼睫上、鼻梁上,怕她難受,半起身將她旁邊的窗簾拉上,整個空間暗了下來。
車上的人有些吵,周以綏見她睡得沉,輕輕在她耳邊塞了個耳塞。
兩個小時一晃而過,時蘊睡眼惺忪地直了直身子,摘下耳上的東西,握在手心裡。
“到了?”
周以綏嗯了聲,他收拾好東西跟在時蘊的身後, 後來覺得人太多,就擠到了時蘊前面,替她開路。
時蘊看向那個寬大的背影,心裡滿滿的安全感。
想到這裡,她不禁覺得手心裡的耳塞有些灼熱,燙到了她的掌心。
剛走出站,周以綏就看見一個穿著灰色西裝、長相周正的男人,男人在人群中極為顯眼,金絲框的眼鏡頂在鼻梁上,眼神銳利。
正當他以為這只是個陌生人的時候,時蘊從他背後鑽了出來。
“沈叔叔!”她朝男人跑去,一時間,周以綏愣在原地。
“蘊丫頭。”
一見面,兩個人就抱了十幾秒,沈則溫柔地揉了揉她頭,“這都多久沒來看我了?”
“也就幾個月。”她不好意思地笑道。
突然想起周以綏,她連忙朝他招了招手,“這是我朋友,人很好,來陪我。”
沈則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看過去。
周以綏的腳步有些沉重,他有些不好意思出現在時蘊認識的人身邊,就好像,他對時蘊的意思,本就不是光明的。
“你是小綏吧?”
有些詫異沈則認識自己,他稍有些錯愕地點了點頭。
“以前蘊蘊讓我找過你。”沈則眼裡含了些不同尋常的意味,“我派人去了鎮上,聽說了些關於你的事情。”
周以綏垂在兩邊的手驟然攥緊。
題外話
新人物上線
我突然覺得小說名又可以叫:父母那一輩人的愛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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