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晚傳來了敲門聲,正在通話的時蘊往門後看去,商陽拿著文件走了進來。
“時總,方氏那邊合同已經修改好了,您看看。”
“先放桌子上吧。”時蘊揉了揉眉心,臉上的疲倦一覽無余,周以綏有些擔心地問道:“這麽晚了還在公司?”
時蘊抬頭看了商陽一眼,對方點點頭轉身離開,輕輕帶住了門。
周以綏仔細看了遍她身後的背景,“在忱遠集團?”
“嗯對。”時蘊眼神有些迷離,有些恍惚,熬了幾個通宵,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出什麽事了?”他臉上的表情也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時蘊看著他這副樣子,噗了一聲笑了,“沒什麽大事,就是有幾個公司的老人因為忱遠改革的事情要離職,還有和一些公司的合同出現了一些問題。”
“不是已經改了這麽長時間了,才出現離職狀況?”
時蘊雙手交叉墊在下巴上,思考著這個問題,“這段時間連續出現這種情況,應該是有人在整我。”
“那——”
“沒事。”時蘊很是自信地笑了下,挑著眼尾說道:“周先生,不相信我?”
“沒有。”周以綏有些無奈,看著她眼下的青黑,有些心疼,“明天我就回去了。”
明天?時蘊眼神落到桌上放著的日歷上,“明天幾點到?”
“下午兩點的飛機,到家應該是五六點了。”
時蘊微微蹙眉,“那我可能回去的比你晚一點,明天五點半有個會議。”
“沒事,你忙就行,我在家做點好吃的,等你回來。”
看著那張滿是疲倦的臉,周以綏知道她感覺不到,還是用指肚摸了摸屏幕上時蘊的臉。
“好啦先不說了,我看看這個合同,沒問題就回家。”時蘊拿起手機,在屏幕前親了下,“明天見。”
周以綏低笑,點了點頭,配合著她,搖了搖手。
黑色的夜晚像是能掩藏見不得光的人和事,時蘊的小區樓下,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掩藏在樹木草叢之中。
第二天一早,商陽匆匆趕往公司,本著工作沒做完,想早點來弄好,沒想到透過開著的百葉窗,他隱隱約約看見了裡面的身影。
他猶豫地上前,輕輕敲了敲門,一打開,果然看到時蘊趴在桌子上似乎在睡覺。
“時總?”他小聲喊道。
時蘊微微蹙眉,眼睛動了動,才慢慢睜開。
趴的時間有些久,時蘊抬起頭,臉上印著紅印,胳膊也有些酸麻。
她雙手抵在額前,閉著眼睛緩了緩神,才將剛才枕著的東西給商陽遞過去。
“去查下他們,已經我們公司有誰跟他們來往的密切,再查下他們給了多少錢,最好找到證據。”
“好的。”商陽掀開第一頁,表情有些複雜,“許氏?”
時蘊合上眼睛,見她不再說話,商陽轉身離開。
希望不是許也或者許叔叔搞得鬼,時蘊想到。
下午一點半多,周以綏發來了他在機場的視頻,狀態很好,時蘊突然覺得很想他。
蘊氣爆棚:抓緊在飛機上睡一覺,我怕你見到我之後就不想睡了。
這樣的一條信息傳來,周以綏腦海裡閃現出了一些畫面,輕輕笑了聲。
程韶匆匆趕過來,好遠就看到前面的人一臉的癡漢笑,嘴角抽了下,這難道就是愛情嗎?他也想要。
“綏哥,該登機了。”
周以綏看了眼時間,給時蘊發了一個好。
從廣城到梅市三個半小時的飛機,被一大清早喊起來化妝,周以綏現在確實很困。
為了給粉絲們發一個新年福利,
這段時間程韶一直在給周以綏拍vlog。窗外的雲層異常好看,他立馬翻出了相機,正想要和周以綏分享的時候,旁邊的人已經睡著了。
光線輕輕打在周以綏的鼻尖上,這樣安靜且滿是柔和的人,一聲哢擦的聲音,這樣毫無棱角的周以綏被拍進相機,永遠地留存下來。
三個多小時匆匆而過,出來的時候周以綏就接到時蘊發來的短信。
程韶湊過來,一臉奸笑,“是不是時總來接機?”
周以綏毫無表情地收起手機,“不是,她還在忙。”
“嘖嘖嘖。”程韶有些遺憾,又有些可憐周以綏,“綏哥,你這家庭地位有些不保啊!”
說到這個,他突然又想起來是時總的樣子,笑道:“本來就沒什麽家庭地位哈哈,綏哥,時總看起來不太好掌控啊,你倆平時誰做主?”
他仿佛真的是求知若渴,眼睛瞪得大大的,“對不起我不應該問,畢竟時總還是你老板,再加上我們綏哥都讓著時總,這結果不難猜出來。”
周以綏怎麽聽怎麽覺得他這話說的像是在諷刺他。
“還不走?”
“走走走!現在就走!嘿嘿。 ”
公司的車停在機場外面,坐上車,周以綏說道:“這裡離程韶家近,先去送他,再去送我。”
“真的嗎?!”程韶笑道:“多謝綏哥體諒。”
他這幾天可跟著周以綏跑來跑去確實很累,雖然有一種周以綏拿他當電燈泡的感覺,也被他忽略了。
冬天的夜晚雖然不怎麽冷,但黑夜也長了不少。
兩排路燈矗立在城市街道的兩側,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紅絲帶,路上的紅旗飄揚,整個城市一番紅火熱鬧的樣子。
車子匯聚在車海,用湧出車海,來到了一個較為寂靜的中心地帶。
因為這次開的車隸屬於公司,不是時蘊的私家車,不能進來,也沒比較進來,步行幾分鍾也就到了。
周以綏下了車,修長的身子往裡面走去,路過了幾個單元,他非常敏感地覺察到周圍好像有什麽動靜。
他緩緩轉過頭,如鷹眼一般精明地直接落在一處黑暗中,灌木叢經久不衰,枝葉繁茂,後面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動。
周以綏往那邊走去,眼神凌厲。
還等到他走到,借著月光,他就看到了三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突然,腦子裡的弦斷了。
一片空白,只知道他們不可能來這裡找他,只有一個可能,他們的矛頭對上了時蘊。
這個想法一出來,周以綏像是沒了理智,滿是戾氣地將最前面的周炙一把揪了出來。
周炙踉蹌幾步,被周以綏猛然一甩,甩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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