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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行紀》第21章:艾煙可解憂,小葉做良方
  “師父......額~怎地啦這是?”木小葉推開書籍堡壘的門,澆水時想好的一系列“讓師父獎勵自己青玉”的套話瞬間熄滅在濃濃的煙霧裡。

  木小葉朝裡邊走、邊用手扇鼻子前的煙霧。絲絲煙霧飄進木小葉的鼻息,前世香煙的那種醇蘊混雜著一股中藥材特有的清香,瞬間讓木小葉有點一激靈。

  木小葉愣著看向依舊一臉木然的賈淵,也不說話。仔細體會著剛剛那一息的爽快,像久旱逢甘霖的老煙民,被煥發了生機。但木小葉知道,自己這時候並不喜歡抽煙、更不會抽煙。

  這種感覺自己好像感受過,哪裡呢?~

  木小葉咂摸咂摸味,又主動吸了一口“二手煙”。隱約間比照上,當時在風升口佩戴賈淵的青玉時好像就是這種感覺。

  只不過當時帶青玉的感覺是慢慢地柔和的將自己包裹般。

  現在隨著一吸一吐,來的更加猛烈,去得也迅速。從鼻腔頂向天靈蓋,順著脊椎流向四肢五髒,像躺在沙灘讓潮水洗刷一遍就又退了回去。

  木小葉心裡有了注意,今兒撈不到“葉形青玉”這電子煙,能撈點一次性的艾煙卷子也未嘗不可。食髓知味,大抵如此。

  ——————

  “師父,這是怎地啦?少抽點艾煙,不傷身體嗎?!”木小葉上前,關切的為賈淵斟滿茶杯,又隨口關心著“艾葉的吸食危害”。

  “無礙~這艾煙除了貴點,倒不傷身。”賈淵這才動彈動彈,也不介意木小葉至今未改的“茶道”禮節,拿起茶杯滿飲一大口,“今兒怎麽舍得來這麽早?不拉肚子啦?”

  “哪有天天盼著自己弟子拉肚子的。”木小葉半嗔半笑,內心還是得意探出了“艾葉無礙”的關鍵。那今天更得撈點才行。隨手又斟滿賈淵的茶杯,“師父,怎麽?一夜沒睡?為了弟子的課業,師父嘔心瀝血、宵衣旰食,這叫弟子可如何是好?”

  “想什麽呢?教現在的你,老夫隨手施為就夠你小子學一旬的了。”賈淵可不能墜了為師的威嚴和治學能力,“還有,這成語典故是這麽用的?不求甚解的態度,可不成事兒。”

  “是是是......師父教訓的是......”木小葉忙不迭的順著認錯。

  賈淵也知道自己這個弟子滑手的秉性,並不嫌敷衍:“老夫有失讀書人的風骨哇~哎......”

  說著,沉沉的一口長歎,好似一個守身如玉的黃花大閨女被逼無奈墜入青樓一般,渾身散漫著一股散不開的失落感。

  “一生英明,差點葬於一個女娃娃之手。這余家千金,不簡單呐。”賈淵隨意地向木小葉說出自己的感受與失落感慨,好像現在又不在意自己在弟子面前的偉大形象了,“昨天詩會上倒還好,只是感覺難得的暢快,畢竟自從返鄉以來,從未有如此機會能夠與人把酒論詩了。

  可出了鐵匠鋪,老夫就感覺有點悵然若失;回到家中更是懊悔自省,自己在詩會上不僅飲酒過量,更是有些口無遮攔。居然把自己弟子的醜事隨意誰給一個外人,哎......小葉子,你不會怪罪為師吧?”

  木小葉聽得嘴角直抽抽,還好意思再提?!不怪罪,不就是自己多了一個“像承受一擊持續傷害的大比兜”一樣的外號嘛,怎麽可能因此就怪罪酒後無心失言的師父呢?!

  木小葉暗暗咬牙,為了艾煙,小爺忍了。

  ——————

  “師父說的是哪裡話,

弟子沒覺得這個‘乾鼻嘎’的外號有啥,弟子還小,流鼻涕很正常。再者說,這外號也就師父、乾爹......還有那個余念荻知道,真有不妥也無什麽大不了的。  歸根到底,師父賜不敢辭,能得師父取得外號,弟子榮幸之至。這世上除了弟子,還有哪位當學生的能輕易得到師父賜予的外號呢?!”

  “那就好,那就好......我還怕因為這,你小子不高興要找為師要個什麽說法。”賈淵好似如釋重負。

  “不是,師父~你就因為這個一夜沒睡?”木小葉一臉的不可置信。原來自己師父是如此在意自己學生的身心健康,心裡有點鄙視自己的齷齪想法,居然還想就此要挾一下賈淵。

  “也不全是......”賈淵緩緩起身,“走,去釣魚~邊走邊說。”

  “不補個覺?”

  “抽艾煙,提神醒腦~不困!”說著賈淵已經出了裡屋,收拾起門口的魚簍魚竿。

  “那我給師父拿著艾煙~”還在後邊的木小葉可算找到機會染指艾煙,也不管賈淵同意不同意,趕緊收拾起案桌上的紅木盒子和火折子。

  有沒有順手從艾煙盒裡取幾支藏在自己的小書箱裡,恐怕只有木小葉自己知道了。

  ——————

  “師父,還有啥?”

  “什麽啥?”

  “一宿沒睡覺......”木小葉一臉黑線,嚴重懷疑缺覺的賈淵有點宕機。

  “哦哦~”師徒倆邊走邊說,“小葉子,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余念荻有點不對勁?”

  “靠!”木小葉聽賈淵說這個,實在忍不住爆粗口,小爺我一直懷疑“余念荻有問題”的好不好,是你們一個勁兒說小爺神經錯亂,什麽為了掩飾自己的推測尷尬、又不想低頭認錯,倔強......“師父,我早就覺得這個余念荻有問題。”

  “你是沒仔細看她那手指頭,指甲蓋兒下邊的手指尖那老繭,什麽習慣會讓那種地方長繭子?不是‘九陰白骨爪’是什麽?

  還有還有......師父......”木小葉壓低聲音,貼著賈淵的衣襟,神秘兮兮的說道,“有時候,我靠近看她眼睛,就渾身不舒服......我懷疑我的第六感小宇宙在提醒我......余念荻要對我不利......”

  賈淵低頭看著一臉“被迫害妄想症”的木小葉,不知是該不該笑出聲。心裡確認了有些昨晚的想法,不知道怎麽開口。扶著頷下胡須,嘴裡哼著氣息,邊走邊思考。

  之前沒有近距離接觸這個被自己師徒倆“解救”回來的“余家千金余念荻”,作為一個習慣獨來獨往的還鄉老爺子,也不好主動去接近。只是見鐵匠鋪周圍的村民對她日益熟悉且友好,實在沒有提起什麽節外生枝的興趣。

  直到木小葉死乞白賴的讓自己參加什麽“清河詩會”,順便探探余念荻的感覺。賈淵也就順水推舟沒有推辭......

  詩會下來,一直心中繃著一根弦、仔細觀察余念荻手腳動作是不是練家子的賈淵沒覺得自己著了道。除了經驗於這個商賈之女並不俗套的文采和還算充沛的文化底蘊,沒有瞧出余念荻有什麽不妥之處。

  直到出了鐵匠鋪,一種空落落的情緒席卷心神。這時候的賈淵才意識到自己的不正常。

  “余念荻”不是拳腳外功的問題。

  禦師,一種傳言在二十余年前斷了最後傳承的職業,擁有驅使動物、駕禦人心的手段。賈淵也只是從自己先師孫笑塵口中聽說過禦師的神鬼莫測和各種隱蔽手段。

  這種“禦字決”中招後脫離影響的空落感,自己昨晚體會到了。雖然沒有像當初在風升口不放心木小葉而激發那塊葉形青玉,但能夠不聲不響突破自己心防這一點就足夠讓賈淵心驚——賈淵有充足的理由懷疑“余念荻”的手段水平還不簡單。

  那“余念荻”在清河莊和大家短短幾天就混得風生水起,就更不難解釋了。單憑商賈的家教水平遠達不到這種效果,那就只有“禦字決”了

  賈淵想了一夜,通過抽艾煙平複著自己跌宕的情緒、同時也修複著不知是否留下暗瘡的心神。

  余念荻的出現是意外還是巧合?禦師的傳承來自何處?淺山堂大掌櫃余景升和他的獨女“余念荻”......

  還有,木小葉居然沒有受到影響,......這才是賈淵想笑的、高興的事兒。

  ——————

  看著自己師父一路沉思,木小葉乖巧的沒有打擾。

  一直在河邊的老地方安頓下來,木小葉沒有去自己大青石的專屬座位去,守著賈淵坐下來,安靜的看著新一冊的《大唐律疏》。

  “小葉子~”

  “嗯?師父,在呢~”

  “你說你看余家姑娘的眼睛,就不舒服?”

  “也不是一直不舒服,就是有時候......”

  “什麽時候?”

  “怎麽說呢~就比如余念荻找我好像有事兒的時候,就喜歡盯著我的眼睛。我再瞪回去,有種心裡漏跳一拍的感覺。不管撇開眼神,那種感覺也就消失了。所以現在我都不喜歡看著她說話了。”木小葉回憶著,緩緩說出自己的感覺。

  “小葉子,你師公他老人家以前跟師父說過,看這日升日落、芸芸眾神的世界,沒有表面那麽簡單......”

  “師父?你......”木小葉瞬間扣緊了腳指。

  “有人種莊稼,可以生產糧食;有人會技藝,可以製造器具;有人能讀書,可以知書明理......三教九流,都在以某種自己更切合的方式,在這個世界活下去,或者留下點什麽痕跡......

  但除此之外,還有人會武藝,可以飛簷走壁、開山裂石,當武藝精進至脫離常人的能力,那這世界恐怕就沒有常人眼中那麽平順了。”

  小葉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額......”難道賈淵知道清河莊的秘密啦?還是看到自己跟著溫天衢有一搭沒一搭的熬打身子了?磕磕絆絆間,木小葉也不知道說啥好,“是......是這麽個理兒......”

  “再之外,有人可以通過某種手段驅使外力......甚至影響人心......”

  聽賈淵接下來好像並有糾結“武藝”的問題,木小葉稍稍松開了扣緊的腳指頭:“嗯......是......呀?!?”沉浸在自己無意識的緊張又放松的心緒中,木小葉剛琢磨清楚賈淵最後一句話的意思,瞬間連皮燕子都夾緊了。

  “師父......你是說,余念荻......她會‘攝魂大法’?”

  “‘攝魂大法’?哈~差不多吧——你師公說這種手段叫‘禦字決’,而掌握這種手段的人叫‘禦師’。按說二十余年前就斷了傳承,不應該再出現這世上......”

  ——————

  靠!靠靠靠~夭壽了......有人會法術!木小葉內心已經翻江倒海。

  如果說見識了溫天衢獨佔群狼的身手,木小葉受到了八級大風的凌亂;那此時的木小葉直接是被刮飛了, 完全凌亂不起來。成為凌亂本身。

  “師父,那這種人,多嗎?”木小葉小心翼翼的追問。這可事關自己出山逛遍天下的宏偉夢想,還有自己這再活一世的身家性命,不得不問個清楚。

  “以前多,現在......鳳毛麟角!”怕自己嚇到木小葉,賈淵安撫道。

  “那豈不是,咱清河莊中大獎了?!都有危險~不行,咱們得想想辦法......”木小葉現在徹底坐不住了,說著就站起來左右彳亍、從未有過的焦急起來。

  面對人力與認知之外的事物,人們總是抱有好奇和畏懼。

  可余念荻不一樣,自己得罪的死死的不說。她就在身邊不說,還是自己帶回清河莊的。木小葉可不能當清河莊的罪人。

  一時間,木小葉想到了親兵衛的身份、想到了趙昆方、想到了......這個事情不是清河莊自己可以解決的。

  看著在自己眼前走來走起、方寸大亂的木小葉,賈淵內心有種奸計得逞的暢快。好整以暇的拿出一根艾煙點燃,抽一口,輕吐煙圈:“此事也不是無解~”

  “何解?”木小葉一個滑鏟,跪著保住賈淵的膝蓋。

  “呐~”賈淵更是內心樂開了花,再之後告訴木小葉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所具有的天賦,也不會怕木小葉翹尾巴了吧。

  賈淵拉著長音,指指木小葉、指指手上的艾煙。

  “我?艾煙?”木小葉現在倒是不在意自己的姿態,卻實在不喜歡局勢脫離掌控的感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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